“退了也就罷了是她沒那個命,你看看你玉瑤妹妹,條件不差吧?你沈叔叔可是很看重伱的,希望你們好好的相處,或者晚上的酒會,你去看看有沒有中意的千金小姐……”
傅雨生知道他要說什麽,打斷道:
“爸,我和江心語還有婚約……”
傅建明眼睛瞬間瞪大:
“什麽?婚約?”
傅雨生淡定道:
“很早簽的。”
傅建明愣了一秒,而後譏笑道:
“你自作主張簽的嗎?不算數。”
傅雨生當即狠狠的盯了他一眼,嘲諷道:
“怎麽?你是想我和你一樣,二十年後再被人指着鼻子罵,不配當爸爸?”
“你!”
傅建明勃然大怒:
“傅雨生,你什麽态度!混賬東西!”
“啊!”
傅建明剛剛罵了他一句,頭上一涼,不知道是誰拿了桌上的茶潑了他一臉的水。
錯愕間,隻見一女子恬靜淡然。
“你……你是……”
傅建明瞬間驚得說不出話來。
本來要罵的字都咽了下去。
他都顧不着拿紙巾擦臉,而是神色悲傷的一把抓住那女子的手,顫栗着道:
“明月!明月!是你嗎?”
方明月睫毛微顫,甩開他的手,在對面淡定的坐下,冷漠道:
“他是混賬?那你是什麽?”
傅建明摸了一把臉,無語凝噎。
方明月又道:
“沒有想到吧?我還沒有被你害死?”
傅建明見她就是明月,吓得不知所措,隻得内心複雜地盯着她看了又看。
傅雨生瞟了一眼倆人,起身去了外面。
“雨生哥哥,你去哪?”
沈玉瑤在右邊看見他的身影就要奔過去。
傅雨生頭也沒回地走了。
“哼!”
沈玉瑤不甘心的哼了一聲,穿着高跟鞋跑了兩步。
“玉瑤!等一下!”
傅海洋焦急的伸手拉住她,剛拉住,她腳底一滑,抱着他摔倒在草坪上。
唇,準确無誤的印上了他的唇。
倆人四目相對。
愣了幾十秒。沈玉瑤才哭哭啼啼在傅海洋的胸膛錘了幾拳:
“還我初,吻!還我!”
傅海洋恍惚了片刻,明明是她非禮的他好嗎?
還梨花帶雨倒打一耙。
他嘴角一笑,看着這個愛鬧小脾氣的傻姑娘還不知道爬起來。
瞬間一隻手攬過她的腰,笑道:
“我對你負責。”
沈玉瑤臉色绯紅,呆若木雞。
結果就是,笑着的他又被人重重的錘了幾拳:
“你欺負我!你讨厭!我要告訴雨生哥哥!”
沈玉瑤氣呼呼的站起來,又開始哭。
傅海洋一把将她摟緊,痞裏痞氣的笑着:
“玉瑤别哭了。其實,我早就想說,我是喜歡你的。”
“你好好想想,小時候你追着大哥跑,在後面追着你跑的是不是你海洋哥哥我?”
“還有你每次哭,是不是靠着我的肩膀?”
“小沒良心的,到現在爲止,難道你心裏隻有大哥,沒有我的位置嗎?”
“真的?”
沈玉瑤停止了哭,從他的懷抱裏掙開,看着他此刻不像是撒謊的眼睛,紅着臉問道,“你剛才說什麽?喜歡我?”
傅海洋點了頭:
“嗯。”
沈玉瑤氣呼呼道:
“就知道騙女孩子!哼!”
然後跑出門外,傅海洋懵逼地追了出去。
屋内。
傅建明和方明月久久的對視過後。
傅建明難過地問道:
“你這些年過得好嗎?我到處找了都沒有找到你,沒想到,你真的還活着?”
方明月嘴角浮現一抹嘲諷的笑,質問道:
“找我?人生三大幸事,升官發财死老婆?不應該很高興才對吧?”
“現在又沒有外人,你何須裝作深情的樣子?”
傅建明的右手不禁捏成了拳,他猛地一擡頭道:
“你怎麽會認爲我很高興?明月,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麽?”
沉默片刻。
方明月淡然道:
“誤會?我确實誤會了很多。”
“誤會之一,我以爲你浪漫負責。我自從十幾歲時遇見你,以爲你是一個負責人的好男人。沒曾想你是風流成性,和前女友李明秀藕斷絲連,還抛棄懷孕的她轉身娶了我。”
“誤會之二,我以爲你對我是認真的。沒曾想結婚後又和小三蘇婉容一起設計陷害,緻我和李明秀于死地而不顧。如果不是前不久李明秀告訴我,我還不知道蘇賤人!”
停了停又道,
“誤會之三,我以爲你會善待雨生。沒曾想幾十年不見,一見面你确在罵我的兒子。傅建明,你是我見過最渣的,如果一切可以重來,我甯願從來沒有認識過你!”
傅建明瞬間哽咽,道:
“明月,你聽我解釋,我沒有和她一起陷害你,你要相信我。”
“失去你的這些年我也很難過,我也很自責,你告訴我這都是怎麽回事?”
方明秀剛剛還氣定神閑,聽他這無辜的語氣,瞬間就像是瘋了一般,站起來怒道:
“怎麽回事?!”
“你還好意思問我?!!”
“傅建明你惡心不惡心?還裝無辜嗎?”
“如果不是你!!我會毀容會癱瘓這麽多年嗎?!我現在,現在就要你死!”
說着又像神經病似的沖了過來開始掐他的脖子,
“你去死!”
……
江心語站在玻璃窗前看着夜景。
瑞瑞已經睡了,阿姨們也睡了。
她不知道怎麽辦才好。
大哥打電話說他和陸遇之的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
她這段時間天天被傅雨生勾走了魂,四處遊玩找什麽記憶,卻沒有照顧兩個病人。
這會兒還是有點内疚。
她走到客廳酒櫃,拿了玻璃杯和紅酒,開始喝酒。
喝得迷迷糊糊卻還是什麽都想不起來。
不禁令她無比沮喪。
倒在沙發上睡了一夜。
“江小姐,江小姐你怎麽睡這裏了?”
早上,負責打掃的阿姨來看見她,才叫醒了她。
她迷迷糊糊的睜眼,嘟囔道:
“啊?我喝多了。”
又回了屋裏繼續睡。
一連渾渾噩噩過了好幾天。
傅雨生也沒有來纏着他,總是被瑞瑞問起。
五天後,她帶着瑞瑞去看了畫展,在美術館外聽到别人談論旁邊有個什麽拍賣會,下午要拍賣名家真迹。
她忽然有點感興趣,便道:
“王阿姨,你帶瑞瑞上鋼琴課去吧,我去一個地方。”
“好的江小姐。”
王阿姨應道,拉着瑞瑞的手。
“媽媽再見。”
瑞瑞乖巧地揮手。
旁邊拍賣會場。
台上身穿灰色西裝的男主持人正在介紹畫作。
第一幅圖是法國某畫家的作品,畫的兩個黝黑膚色穿着裙子的女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