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橋松于挹婁縣中伏,雲碧瓊前往夏東北大鬧一場,打傷了好幾位督軍,但是并未找到出馬仙教主。
大總統泰仲文在示意吳光孔去找馬金箍談話之後。
親自打電話到嗣漢天師府,請池橋松接電話,不過電話并未接通,池橋松沒有心情與泰仲文扯皮。
“池哥,怎麽大總統的電話也不接?”周今瑤不解問道。
“沒必要與大總統廢話扯皮,道不同不相爲謀,大總統繼續做他的裱糊匠,将大夏的政務維持運轉即可。”池橋松已經看透了大夏内閣,“至于我,現在要做的是就是蕩清這個天下,将牛蛇鬼神一網打盡。”
修養三天時間,實力又一次恢複巅峰。
并且有了落魂鍾與黃金棍助陣,加上竅中神力達到四成半,池橋松的實力又一次向獨孤求敗邁進一大步。
“先去南洋!”
池橋松以五行大遁開路。
直接前往南洋飛地淡馬錫市,這座扼守南洋海上交通要地的直轄市,一切平靜如往昔,高層鬥争似乎并未波及到這裏。
神念在淡馬錫市上空來回掃描,并未發現黎溫大天師的蹤影。
不過池橋松自有辦法找人,他的真靈元嬰撈起一條粗大的氣運根龍,這便是南洋幹龍,這個幹龍與根幹支葉的幹龍并非同一含義,而是祖龍延伸出去的枝幹。
“吼!”
真靈元嬰仿佛感受到這條南洋幹龍,對他發出龇牙咧嘴的咆哮聲,比起真龍的龍吟要沙啞、别扭很多。
“果然是一頭孽龍,腦後生出反骨,難怪想要脫離祖龍!”
真靈元嬰死死捏住掙紮的南洋幹龍,然後以南洋幹龍爲引,開始感受什麽地方在凝聚南洋幹龍以作修煉。
片刻之後。
雖然沒有感受到南洋幹龍正在被人輔助修煉,但是池橋松卻通過南洋幹龍身上的因果糾纏,鎖定了一處位置。
“萬裏石塘的一處暗礁,竟然跑去那邊!”池橋松淡然一笑。
在修仙大道面前,這一切遮掩都是白瞎,隻要對方與氣運脫離不了因果糾纏,那麽就會被池橋松予以洞悉。
展開水遁。
須臾時間便已經趕到萬裏石塘的一處暗礁附近,神念悄然鋪展開,向暗礁上掃描,赫然發現這裏有一座洞府。
黎溫正在洞府之中潛修。
并沒有發現如同有幽靈般潛入的池橋松——爲了增加隐蔽性,池橋松乃是以紫藍葫蘆遁入小虛無界,再行偷襲。
法天象地神通,三頭八臂神通瞬間開啓。
三尖兩刃刀,三寶玉如意,黃金棍,金霞冠,遁龍樁,落魂鍾,以及定形瘟幡,六件冥器一件普通法寶一起施展。
在躍出小虛無界的同時,現在法神通瞬息之間發動。
一切陷入時間停頓。
暗礁之中水府的水波都已經停止,黎溫還端坐在一塊蒲團之上,嚴肅的表情瞬間定格。
然後便被遁龍樁三道項圈套住,三寶玉如意化作道寶神塔神光掃描,三尖兩刃刀和黃金棍一起轟下,直接打碎他的護體通竅神力。
所有手段齊出,黎溫沒有絲毫反抗能力,就被拉進了道寶神塔之中。
現在法神通的時間還沒結束,道寶神塔底層直接火燒,瞬間便讓黎溫渾身冒出火焰,等待現在法神通結束,這火焰依然無法熄滅。
水府已經被池橋松沖進來時打碎,海浪在暗礁上沖刷。
但對他毫無影響。
他隻是盤膝坐在水面上,單手托着道寶神塔,不斷催動火焰燃燒黎溫。
黎溫發出凄厲的慘叫聲,看到外面巨大化的池橋松,迅速明白了一切,忍着火灼的劇痛胡喊道:“饒我一死,池橋松,巡邏使,谪仙人!饒我一死,我願意給你做牛做馬,南洋一切的一切拱手想讓!”
池橋松對他的呼喊聲充耳不聞,臉色無喜無悲。
以前他從未想過要用道寶神塔煉化人類,以謀取神力,但是現在态度改變,這些享受天道氣運的垃圾,最好的回收方式,就是爲他提供神力。
“我才是天道的希望,這個世界的希望,隻有在我手中,才能扭轉天道運轉方式,化解量劫危機!”
池橋松對未來道路,愈發清晰,信念也愈發堅定。
黎溫還在哀嚎:“饒我一死啊,谪仙人!”
“我錯了,是明公兆,明公兆威脅我,若我不去埋伏你,我便毫無生路啊!”
“啊啊啊!”
“池橋松,你不得好死!”
“我錯了,我真的錯了,饒過我……”
聲音漸漸不可聽聞,最終黎溫就在這南洋之上,被道寶神塔生生煉化。
一陣顫動之後,道寶神塔傳來回饋,足足兩成的神力被真靈元嬰消化提煉後,儲存進了神通竅穴之中。
“六成半!”
神通竅穴之中的神力,已經儲存到了六成半之多。
此時又有三件法寶從道寶神塔之中吐出,一方小旗子,一枚圓珠,以及一條鞭子。
“旗門遁,三重禁制法寶(可提煉仙禁符文)。”
“劈地珠,仙外禁制法寶(可提煉仙禁符文)。”
“引雷鞭,仙外禁制法寶(可提煉仙禁符文)。”
一件冥器,兩件普通法寶,雖然黎溫并未探索過地府,卻不知道從哪裏得到了一件冥器。
“似乎他的掌中神國,就是依靠旗門遁這件冥器修煉而成,可惜我已經不能再修煉新的神通,否則掌中神國當真好用。”
提煉仙禁符文,得到0.16%的仙禁進度。
池橋松沒有立刻離開,而是在這座暗礁之上,真靈元嬰直接将南洋幹龍抓出來:“孽畜,還不向祖龍臣服!”
南洋幹龍張牙舞爪,不甘心就此臣服。
但是它氣運所輔助的黎溫已經被硬生生煉化成渣,它也受到反噬,無法再凝聚起反抗之力,被真靈元嬰不斷拉扯。
捏扁搓圓,又拍又打。
耗費足足一天時間,将這條南洋幹龍徹底壓服,然後真靈元嬰的小手,在南洋幹龍腦袋後面,直接拔掉那根反骨。
将反骨一口吞下,運轉練神返虛法門。
“練神返虛10.157%,仙禁3.13%……”
“之前是4.876%進度,這一塊腦後反骨,足足爲我增加了5%還多的進度!便是神通竅穴也增加了半成的神力,達到七成!”
放掉已經溫順的南洋幹龍,池橋松正準備離開。
忽然心有所感,然後擡頭看向天空,但見頭頂不知何時已經飄來一朵金色的祥雲,祥雲洋洋灑灑播撒大片金光,落入池橋松的身體之中。
“這是……功德!”
池橋松大感驚訝,神念不斷掃描頭頂上空的祥雲,不過并未掃描出什麽結果,祥雲已經緩緩消散。
“竟然天降功德,這代表我爲南洋幹龍拔出腦後反骨,得到了天道的認可!”
“天道既是人道,我解決了黎溫,拔除南洋幹龍腦後反骨,遏制了南洋幹龍獨立的可能性,這是順應天道的大事件。”
“故此我有這麽多功德!”
功德的好處暫時還不得而知,似乎是可以抵禦雷劫,或者庇護有功德之人無病無災。
池橋松仔細搜索全身上下,包括真靈元嬰,都沒有找到功德藏在哪,所以想要研究也不知道從何處着手。
隻能将天降功德之事放下。
随即看了一眼北方,便直接運轉五行大遁神通,以水遁跨越南洋、東海、黃海、渤海,一路遁入夏東北地區。
再土遁前往甯古塔省,真靈元嬰抓出氣運之龍,然後通過氣運之龍身上糾纏的因果,定位到多寶教主的位置。
五行大遁一開,人已經迅速趕到。
深山老林之中,多寶教主正在小心翼翼的吞吐香火,前番雲碧瓊怒氣沖沖來到夏東北,結結實實的鬧了一場。
他便沒敢回自己的老巢。
再加上沒殺掉池橋松,肯定會迎來瘋狂報複。
故此多寶教主連下屬都不敢聯系,躲在這一處秘密基地,避一避風頭。
隻可惜他遇到的卻是大夏唯一修仙者,直接鎖定了這處深山老林,借助神念搜尋,很快就将它的真身找到。
現身。
法天象地神通鎮壓。
幾乎是一氣呵成,多寶教主還沒反應過來時,已經被宰掉,丢進道寶神塔之中煉化,得到半成的神力。
“下一隻。”
沒開啓現在法神通,池橋松感覺狀态依然良好,故此沒有停歇,直接進入嫩江省,借助氣運之龍将靈杖教主的位置鎖定。
重複之前的套路,直接鎮殺靈杖教主,再丢進道寶神塔之中煉化,又得半成神力。
“如此羸弱,怎麽敢在夏東北地區興風作浪如此多年……這一屆内閣果然爛透了。”池橋松毫不猶豫沖進努爾幹省。
在努爾幹省的庫頁島上,找到了長須教主的藏身之地。
一處地下溶洞之中,每個分叉的通道,都被他布置上了血神子所化的小老鼠,可惜這些小老鼠看不到小虛無界。
池橋松便這樣輕輕松松走到溶洞深處的洞府。
抓住長須教主,因爲知曉血神子可以滴血重生,一旦有任何疏忽,長須教主就能在别處散落的血神子中重生。
所以池橋松直接開啓現在法神通,不給他發動神通的機會,便将它砍死,扔進了道寶神塔中。
“半成神力,已經八成半了,這樣的修煉速度,簡直跟坐火箭一樣,我早就該行動,而不是等着被埋伏一次,才放開手段!”
池橋松檢讨了一下自己的行事風格。
過分求穩。
如今已經天下無敵,又有過去法神通保命,自然要莽一些,直接打别人一個措手不及。
“其實我早就該釣魚,将海壽紅青這些人釣出來,然後直接襲殺煉化!”池橋松将長須教主洞府中的寶物搜刮一番,起身離開,“不過現在也不晚,等他們從地府回來,便是成爲我神力養分的時候。”
他徑直飛向外興安嶺省,那裏還有最後一位出馬仙教主——救苦教主。
雖然救苦教主并未參與對他的埋伏,但同樣得死。
“唔,竟然不在外興安嶺省,而是跑去了嶺北省!”池橋松馬不停蹄,直奔嶺北省而去,來到一處大湖岸邊。
這處大湖,名爲“于巳尼大水”,古稱北海。
岸邊某地。
救苦教主頭頂上空一朵劫雲。
身爲出馬仙,修煉香火神道并非一路順風順水,同樣需要不斷化解雷劫,這樣才能繼續吸收香火凝聚神通。
“這劫雲,怎麽忽然大了這麽多?”救苦教主昂頭看天,很是不解,“明明前一刻還在被我用香火消弭因果,破開劫雲注定的劫數,爲何劫數會忽然增加?”
下一刻。
他便不省人事。
現在法神通所暫停的時間裏,救苦教主和長須教主一樣,徒有保命神通,卻沒有機會發動,被直接碾死。
當他身死之後,天上劫雲也緩緩散開。
但是這些雲彩并未消失,而是慢慢改變一絲絲顔色,最終凝成一朵金色祥雲,可惜這金色祥雲沒有降下功德。
似乎差了一口氣,很快金色祥雲又隐沒消失。
“還不夠,夏東北的出馬仙還沒根除!”池橋松一邊看着金色祥雲消失,一邊将救苦教主顯出的白毛狐狸屍體,丢進道寶神塔之中煉化。
反饋回來半成神力。
至此池橋松的神通竅穴之中,已經儲存了九成神力,真靈元嬰施展神通的威力更加強大,持久力也更強。
收起道寶神塔。
池橋松直接飛向外興安嶺省:“天降功德還差一口氣,那我就從這裏開始,将所有總壇大仙、分壇上仙,乃至于散兵小仙一并抹殺!”
…
…
…
大總統府。
大總統泰仲文正在唉聲歎氣:“池橋松不肯接我電話,唉,海壽紅青這些人,當真是把天下視爲玩物,可恨可殺!”
武功使雲碧瓊臉上挂着冷意。
淡淡回應道:“伱隻會嘴上說,從未拿出過真手段。”
“諸多條件制約,我即便有手段又如何,難道我還能将海壽紅青這幾人,全部殺了不成?”
“即便殺不了,也要做出想殺的姿态,現在人人都知道你泰仲文是廟裏面泥塑的菩薩,誰會把你的話當回事?”雲碧瓊說着,便嘲諷道,“便是馬金箍,也背着你跟海壽紅青這些人勾搭,謀害池橋松。”
提到這個。
泰仲文便臉色鐵青:“馬金箍太讓我失望了,明明知道此舉乃是與虎謀皮,依然推波助瀾,足見自私自利!”
“然後呢,你不也隻是罰他閉門思過嗎,不痛不癢。”
“你就别在這裏說風涼話了,我能把他打殺了,還是将他關進監獄?”泰仲文怒道,“都說我是裱糊匠,那麽你們呢?我至少一心爲公,爲了地府裏的量劫危機憂心忡忡,但是你們有一個人把此事放心上?”
雲碧瓊默然無語。
就在此時,監察使吳光孔忽然趕了過來:“大總統,武功使,你們感受到沒有,昆侖山氣運有變動!”
“嗯?”
泰仲文與雲碧瓊立刻凝神感知。
很快便感受到昆侖山的喜悅,整個大夏山川的氣運,都跟着暴漲一截。
雖然他們沒有池橋松的手段,可以随意拿捏氣運之龍,但是模模糊糊推測一下氣運之龍還是可以做到。
片刻後。
泰仲文驚疑不定的說道:“這個情況,感覺像是昆侖山萬龍之祖又發展出一條幹龍,這新的幹龍又是從何而來?”
雲碧瓊卻挑了挑眉頭:“南洋!”
“南洋?”
“幹龍可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孕育,而且還能避開我等耳目,故此隻有一個可能,那便是南洋幹龍回歸祖龍了!”
雲碧瓊分析道。
吳光孔點頭認可:“我也感覺是南洋幹龍,但黎溫怎麽可能會不動聲色,将南洋幹龍送回來,他可是早有貳心!”
雲碧瓊立刻有了一個猜測:“也許,應該打個電話,問問池橋松。”
電話并未打通,池橋松早已經不在松瑤洞天,但是大夏的昆侖山萬龍之祖,卻實實在在的漲了一大波氣運。
連帶着大夏整體的人道氣運,都随着上漲一節。
三人商議不出一個明确結果,幹脆派人去南洋走訪調查,調查黎溫大天師到底出了什麽情況,以及南洋幹龍爲何回歸。
等到下午的時候。
忽然一個消息傳到了内閣。
“什麽,你是說池橋松正在努爾幹省大開殺戒,一個市一個縣的橫推出馬仙,搗毀了所有的出馬仙神廟?”
泰仲文驚詫莫名。
雲碧瓊一聽,卻立刻興奮起來:“好,早就料到這小子肯定不會善罷甘休,大總統,你就在家看好大門,我去陪着池橋松殺一波!”
羽衣展開,化作紅霞,雲碧瓊直接飛向夏東北。
她已經鬧騰過一次,但是戰果并不大,主要是沒有神念,也無法調動氣運因果,找不到出馬仙的位置。
泰仲文沒有再攔着,隻是歎息道:“夏東北當真要亂!”
吳光孔卻道:“大總統,既然夏東北要亂,那就趁着這場大亂,将夏東北的頑疾一并解決!我也過去清掃出馬仙!”
想了想。
泰仲文點頭道:“去吧,光孔,見到池橋松,代爲跟他說一聲抱歉。我這大總統,本該庇護他成長,卻沒想到反而拖了他的後腿。”
“好。”
吳光孔應了一聲。
随即背後忽然長出一雙五彩斑斓的孔雀翅膀,就這樣飛上天際,追着極遠處的一片紅霞而去。
…
…
…
“求大仙保佑我家婉如平平安安生下孩子,這是我們家祖傳的金手镯,供奉給大仙,求大仙保佑!”
“求玉音大仙保佑我們夫妻二人做生意能成功……”
努爾幹省海生崴市,位于郊區一座秀麗矮山之上,建造有一座供奉玉音大仙的總壇神廟,香火旺盛常年不斷。
幾乎整個海生崴市的老百姓,不管幹什麽,都要過來玉音總壇拜一拜玉音大仙。
這玉音大仙乃是一隻得道的老鼠精,與庫頁島的長須教主沾親帶故,故此才能在省會城市建立自己的總壇。
還不知道自家老祖宗已經命喪道寶神塔。
玉音大仙在總壇之中不斷吸收着,前來跪拜的百姓提供的香火,凝聚自己的香火神道金光,神情别提多惬意。
忽然間。
他聽到外面有一陣喧嘩,卻是前來跪拜的老百姓,發現天上有人在飛。
因此打斷了香火氣的凝聚。
“什麽人敢在我玉音總壇放肆!”被打斷修行的玉音大仙,當即怒氣勃發的沖了出來。
然後他便看到一位身穿将軍制服的帥氣年輕男子,冷冷的看着自己,當是時,玉音大仙便認出了這個年輕人。
“池……巡邏使大……”
不等他慌忙拜倒,便覺得自己身體已經不受控制。
緊接着便聽到骨頭在一節一節斷裂,座下香童已經七竅流血而亡,玉音大仙便如同被抽出來一般,現了原型,一隻半米長的褐色大老鼠。
砰咚!
這隻褐色大老鼠沒有神通之力,池橋松直接将它捏爆。
然後對着下方不知所措的老百姓,淡淡說道:“一隻老鼠精,随手可以捏爆,怎麽可能保佑你們心想事成。”
“啊!”老百姓中有人驚呼。
“玉音大仙死了!”
“那是、那是谪仙人!”
“是巡邏使大人!”
場面有些混亂,不過池橋松的神念直接将所有人嘴巴封起來。
全場隻有他一個人的聲音:“吾乃大夏巡邏使池橋松,今日掃蕩夏東北出馬仙淫祀邪神,還大家一個朗朗乾坤!
日後所有人不得再祭拜未經大夏官方許可之淫祀邪神,更不得祭拜任何出馬仙,以及将自己孩子送去當香童!”
神念挪移。
将總壇之中所有普通百姓都挪移出來。
至于那些出馬仙,統統捏死,座下香童,修煉深厚的香童一樣處死,剛剛初學的香童則丢到人群之中。
嘭!
嘭!
嘭!
嘭!
無數出馬仙被捏爆。
池橋松懸浮在空中,如同神仙一般,并無任何動作,但是他的神念直接将整座玉音總壇,就這樣碾成了碎渣。
“爾等,好自爲之!”
警告一句之後,池橋松便飄然離去,神念撤銷,所有的老百姓又可以重新說話了。
但直到池橋松的身影已經離開好一會,才有一位老大爺一下子癱坐在地上,望着已經夷爲平地的玉音總壇,嚎啕大哭起來。
“我的錢啊,我的錢啊,我的錢都投進去了!啊啊啊啊,天殺的玉音大仙,你怎麽就死了,你還我血汗錢啊!”
有了老大爺開頭。
老百姓再也沉默不下去,紛紛呼号起來。
有人對着池橋松離開的方向,高呼:“是巡邏使啊,巡邏使來拯救我們了!”
也有人哈哈大笑,然後咬牙切齒的罵道:“這些該死的出馬仙,搶占我大屋,淫辱我妻子,害得我家破人亡,還要我供奉它,呸!”
“再也不信玉音大仙了!”
“可我已經把家裏一切都獻給了玉音總壇啊!”
還有人反而怨恨起了池橋松:“玉音大仙馬上就要保佑我家大孫子平安出世,巡邏使憑什麽殺了玉音大仙啊!”
“玉音大仙保佑我們,它是好神仙!”
“還我們玉音大仙!”
但百姓不管如何呼号,都改變不了池橋松在整個海生崴市掃蕩,神念發現一隻出馬仙,立刻就捏爆一隻。
這邊掃蕩幹淨,立刻換到另一邊。
努爾幹省地界從庫頁島到内興安嶺,被池橋松裏裏外外掃蕩了三趟,從白天到黑夜忙碌不停,捏爆無數出馬仙。
但是他身上沒有沾染一絲血腥味,更沒有沾染什麽因果。
身爲修仙者,超脫于因果之外。
即便他也殺了不少人類,依然不占因果。
這些人類,大部分都是與出馬仙合作的香童,也有部分本地武者官員,隻要巴結出馬仙的官員,他都順手捏爆。
這一番殺戮,直殺得努爾幹省異類不敢擡頭,本地官員更是躲在家中瑟瑟發抖。
确定努爾幹省已經幹淨,池橋松才趕往下一個省份松江省,首先去的便是松江省府,通過氣運之龍找到了躲在鄉下府邸養傷的督軍賀函。
此前賀函就被雲碧瓊打了一頓,差點被直接打死。
所以現在賀函一邊詛咒雲碧瓊,一邊着急上火、愁眉不展——自家認的幹爹金傘教主已經隕落,内閣海壽紅青等人又聯系不上。
“他奶奶的,上面勾心鬥角,我們下面人遭殃!”賀函喝完煎好的藥汁,直接将碗摔碎在地上。
蓦然。
眼前一花,一道人影已經出現在房間中,冷冷的看着他。
見到此來人,賀函簡直三魂七魄被吓得裂開,當時就雙膝一軟,跪在地上:“巡邏使大人,饒命饒命!”
“堂堂宗師,膝蓋如此之軟,難怪認了金傘教主當幹爹。”池橋松冷笑一聲。
賀函忙不疊點頭:“是是是,我膽子小,我認賊作父,求巡邏使大人開恩,繞我一條狗命。從今往後巡邏使大人讓我往東絕不往西,整個松江省,巡邏使大人想做什麽我一定幫您完成,就是您最忠誠的狗!”
“做我的狗?”池橋松笑了一下。
賀函見狀,立刻加大谄媚的力度:“是是是,我做巡邏使大人的狗,大人讓我吃屎我都立刻去吃屎!”
但迎來的卻是池橋松一句:“惡心。”
随即便感覺到渾身被一股力量包裹,并且不斷鑽入他的五髒六腑,開始碾壓起每一寸身體組織。
賀函瞪大眼睛,立刻就要發動法天象地神通,然而一座道寶神塔撞破屋頂,神光掃下來,直接将他拉進去。
分分鍾便煉化成一點神力,聊勝于無的神力。
做完這些。
池橋松若有所覺的看了一眼天空,随即便見一道紅霞從天而降,化作雲碧瓊的身影,披上紅霞所化的羽衣。
“武功使。”
“巡邏使。”
雲碧瓊微微颔首:“來夏東北蕩平出馬仙,怎能不喊我一聲。”
緊随雲碧瓊之後,又是一道人影落下,五彩缤紛的翅膀收起,現出監察使吳光孔的模樣:“算我一個。”
池橋松見狀,并不是很意外。
淡淡說道:“如此甚好,你我三人分工合作,可以保證一縣一市,半隻出馬仙也活不下來,那就連夜幹活吧。”
他一個人就能蕩平夏東北,但是肯定會有不少出馬仙跑掉。
有雲碧瓊和吳光孔配合,打打下手,這樣逃跑的出馬仙會大大減少。
“你把賀函督軍殺了?”吳光孔忽然看到什麽,驚訝的望着池橋松,隻見池橋松手中拿着一件法寶。
是賀函所使用的神兵法寶。
池橋松随意說道:“夏東北各省督軍,一個都跑不掉,你們不願意動手就去殺出馬仙,我來親自行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