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料庫一百包肥料整,池橋松難得不用爲肥料發愁,便準備趁着入冬之前,将真龍遺骸煉化融入定海珠之中。
煉器手法他不會,但真龍遺骸自有神妙。
隻需要将它用血煉之法融化分解,這真龍遺骸便會自行融入定海珠,就好像往定海珠倒水一般簡單。
“等我把外面的事情處理一下,再來融合。”
将真龍遺骸融入定海珠,不是短時間可以完成,池橋松需要調整好狀态,用水磨工夫來完成。
所以他先去了清淤辦,給員工們開了個會:“我這段時間要閉關修煉,清淤工作都聽陳主任安排。”
副主任陳自如,應道:“請主任放心,我一定認真完成清淤工作,保證來年全縣河道暢通。”
處理完清淤辦的工作,四師兄卞遼聽說他來了水樓,便找過來:“這幾天都見不到你人,忙什麽呢,中午一起喝一杯。”
“不了,四師兄,我準備閉關一段時間。”
“閉關,你要沖擊武士境?”卞遼立刻瞪大眼睛,“不是吧,不是吧,你還沒到十八歲,就要沖擊武士境?”
池橋松笑了笑:“當然不是沖擊武士境。”
“呼,吓我一跳。”卞遼松了口氣,若池橋松真的沖擊武士境成功,絕對會立刻名動全國,就好似高考狀元一般牽動人心。
不過下一秒鍾,池橋松卻說道:“我是準備閉關沖擊道士境。”
卞遼一愣:“什麽?”
“沖擊道士境。”
“道士境?伱是說你武道内功,可以沖擊道士境了?”卞遼再次瞪大眼睛,“不是吧老六,你才養炁幾天啊!”
滿打滿算,池橋松接觸武道才兩年半時間。
兩年半時間養炁,可能很多武道内功修士,還在苦苦參悟《紫霞清塵》呢,一口炁都未必能養出來。
池橋松卻要沖擊道士境。
淡淡一笑,池橋松收斂心頭的一絲得意:“最近在修煉方面,感覺如魚得水,所以便試試沖擊道士境。”
他如今武道内功、外功,都修煉到下士三境的頂級。
外功力士、勇士、武士;内功居士、道士、羽士。
他的武道外功甚至已經達到武士境巅峰,内功稍差,還在羽士境下三等徘徊。至于明面上,準備先宣布沖擊道士境,等到滿十八歲便立刻沖擊武士境。
屆時。
既能坐實自己武道天驕的風采,又不至于太過于駭人聽聞——大夏民國建國一百一四年,每隔幾年總能誕生一兩位妖孽。
要是不滿十八歲便沖擊武士境,甚至還兼修内功,恐怕就要招來上師三境巨擘的好奇心了。
低調,始終是王道。
卞遼已經不知道說什麽好,一瞬間在池橋松面前,生出了自慚形穢的感覺。
好一會心态調整,他才他讪讪說道:“那你專心閉關沖擊道士境吧,老六,師兄祝你成功,你可是我們師兄弟的牌面!”
“四師兄,你也該努努力,或許沖擊勇士境還有希望。”
“嗨,說這個幹嘛,我是自家知道自家的情況。”卞遼擺了擺手,然後落寞轉身。
不管是師父郝伯昭,還是幾個師兄,以及現在的池橋松,都勸他專心武道,但他自己心裏清楚,不是不想專心,而是沒那個天賦。
練得死去活來,也不能提升半分,還談什麽沖擊勇士境。
爲了給自己留點面子,甯願讓别人認爲他懶散不争氣,也不想别人因爲他天賦差而可憐他。
其中滋味,很難爲外人道。
…
…
…
從清淤辦離開,池橋松拿了一些蔬菜瓜果,去濱溪莊園轉一趟。
跟師母聊一會天,說了自己要閉關,便告辭離開。
随後又跟家裏人在飯桌上,說起閉關的事:“我要閉關,回頭讓我爸去松園多拿一些藥材出來鋪貨,之後松園就封閉起來。”
小姑父問道:“小松,我聽不少來買藥材的武者說,說你馬上要晉升武士境了,是爲了沖擊武士境嗎?”
“不是,是内功道士境。”
“哦。”小姑父應了一聲,忽地回過神來,“内功道士境,我的天,小松,你連内功都修煉到道士境了?”
他經營着一祥藥材店,與武者打交道比較多,自然明白武道修煉的情況。
以十八歲不到的年紀,沖擊内功道士境,這樣的天才未來隻要不出意外,是大有希望悟道法師境的存在。
再加上池橋松早早就博得墨坎雛虎之名,被全縣父老寄希望于晉升大師境。
小姑父立馬驚歎道:“那這個……小松,我的天,你豈不是有希望大師、法師一起抓?”
二叔瞪大眼。
池父咬住煙杆。
全都盯着池橋松,等待池橋松的回答。
池母、小姑和二嬸,也目不轉睛的看着他,一家人早早就把池橋松,當作家裏的頂梁柱,老池家飛黃騰達的希望。
池橋松斟酌着回道:“隻是有希望而已,法師也好,大師也罷,都需要悟道。有些天才下士三境速度很猛,但卡在悟道這一關蹉跎到老也是有的。
所以,你們心裏清楚就行,不要附和外人的吹捧。
一切等我悟道成功之後,才能算作定數。”
他話剛說完,池父就立刻點頭:“不錯,小松說的是正理,不到成功之前,都是虛的,别人誇得再好也不算數。”
二叔笑道:“小松性子就是太穩了,你這天賦,連知事大人都誇,怎麽可能不成。”
“二子!”池父嚴肅呵斥,“我看小松都沒飄,反而是你有點飄。你記住了,現在别人把小松捧得越高,到時候悟道不成,肯定摔得越狠!”
二叔不服氣:“我不是飄,我是對我大侄兒有信心。”
“有信心你放肚子裏,自家人知道就行了,别去外面逢人就吹,吹那些有的沒的幹什麽!”
“我哪裏吹了。”
“你吹沒吹,心裏不清楚嗎?”池父語氣非常嚴厲。
父母去世早,長兄如父,池父一發火,二叔就不敢反駁了。
二嬸心疼自己老公,便笑着和稀泥:“大哥,二子知道了呢,我們家二子又不傻,他在外面跑生意,給藥材店張羅進貨……那個話怎麽說,逢場演戲不是。”
小姑插一句:“是逢場作戲。”
二嬸白眼翻過去:“不都是一個意思,摳那個字眼幹嘛。”
小姑正想嗆聲,被小姑父不動聲色拉了一把,氣呼呼作罷。
池母見氣氛有些僵,便出聲道:“來來來,吃飯吃飯,又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修田你發那麽大火幹什麽。”
池橋松也笑着緩解氣氛:“我爸說的也對,現在咱們先低調一會,不過二叔你放心,我肯定能悟道成功,到時候給你掙足臉面。”
池父放下旱煙杆子,扒起米飯。
二叔也不再生氣,樂道:“二叔等着呢,我就知道我大侄兒有大本事,将來要當大官,縣知事也能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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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