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年大膽五和小慫五,在池家山吃好的喝好的,除了一窩金翼使蜂群之外,再沒有找到任何好東西。
單單靠它們找到的七彩葫蘆藤、鳳栖梧桐木,池橋松就會養它們一輩子。
不過。
池橋松還是時常會叮咛它們,外出的時候别忘記尋找靈根,隻不過對此并未抱太大的期望——若是靈根都被它倆找到,幹脆改名尋寶小松鼠得了。
然而看到大膽五的動作,他又一次升起了希望:“快點,大膽五,你隻管跑你的,不要怕我跟不上。”
大膽五在前面從一棵樹上跳到另一棵樹上。
池橋松在後面大踏步跟随。
不知不覺就翻過了好幾座山頭,并且還在不斷往千裏翠隴陵深處翻越,身爲靈獸的五道眉,活動範圍很大。
然而走到日頭西斜,都已經翻過十座山頭,還沒到達目的地。
“大膽五,還有多遠?”池橋松并不累,隻是對大膽五跑這麽遠表示好奇,“另外,你哥們小慫五呢?”
“叽叽。”
大膽五站在樹梢上,插着腰,吐着舌頭喘氣,一口氣跑出這麽遠,哪怕身爲靈獸,它依然累得慌。
不過很快,它又開始跑起來。
池橋松快步跟随,接連翻過兩個山頭,終于,看到大膽五一邊叽叽叫着,一邊指向目的地山頭的半山腰地方。
片刻後。
池橋松聽到了另一個熟悉的“叽叽”叫聲,是小慫五的聲音。
他擡頭一看,面前是一棵幾人合抱粗的卷毛柯樹,這種樹與橡樹大約是同一種,結的果實與橡實很相似。
大膽五站在卷毛柯樹頂端的一處枝桠上,旁邊則是小慫五的身影。
“伱們帶我來,就是爲了看這棵卷毛柯?”池橋松好奇的摸了摸樹幹,并未從這棵樹齡久遠的卷毛柯上,感受到屬于靈根的氣息。
“叽叽。”大膽五在樹頂上叫喚。
夕陽已經快要落山,最後一絲餘輝還挂在天邊。
池橋松蓦然想到:“會不會是槲寄生之類的寄生植物靈根?”
植物多種多樣,靈根也千奇百怪。比如槲寄生、菟絲子、肉苁蓉、無根藤等,都是寄生植物,未必不能成爲靈根。
所以他又生出希望,飛快的爬上大樹,一直爬到樹頂枝桠。
隻是令他失望的是,枝桠附近并無槲寄生之類的寄生植物迹象,拿出橙葫蘆一陣鼓搗,也沒探尋出寶貝迹象。
倒是在樹杈位置裂開一個稍大的樹洞。
裏面探頭探腦的藏着另外一隻花栗鼠。
看它的樣子,與大膽五、小慫五一樣,都是靈獸五道眉。
“叽叽。”小慫五看了一眼池橋松,鑽進樹洞中,很快又探出腦袋,嘴巴裏叼着一隻剛生下來還沒睜眼的幼崽。
“叽叽,叽叽!”窩裏的五道眉,急促亂叫。
小慫五扭頭沖它呲了呲牙,這隻五道眉便不再叫喚,任由池橋松捧起五道眉幼崽,放在手心裏觀察。
“可以呀小慫五,這麽快就有老婆孩子了。”
他啧啧驚歎,雖然很失望沒有獲得靈根,但對于小慫五成家立業,他還是相當高興的。
手中的五道眉幼崽,看不出來特殊之處,也不知道父母同爲靈獸,生下來的幼崽,到底有沒有靈性。
一轉眼時間,小慫五竟然把窩裏四隻幼崽,全都叼出來。
大膽五咧嘴叽叽叫喚,似乎是在告訴池橋松,小慫五準備把老婆孩子接去松園,隻是不方便,所以需要他幫忙。
“要我把你們帶回去?”池橋松從紅葫蘆中掏出一個盒子,把四隻幼崽都放進去。
大膽五大咧咧的跟着跳進盒子裏。
小慫五則回頭鑽進樹洞,咬着耳朵把那隻母的五道眉往外拖,顯然是想要把母五道眉一起帶回去。
母五道眉膽小,不斷往後退縮:“叽叽!”
大膽五看不過去,直接沖過去,跟着小慫五一起,一邊咬住一隻耳朵,硬生生把母五道眉拖進了盒子裏。
池橋松見狀,無語至極:“這就是好基友麽。”
随即又調侃大膽五:“你好基友都已經鼠生圓滿了,大膽五,你什麽時候也泡一隻五道眉,給你生崽子?”
等到三隻五道眉和四隻崽子都進了盒子裏,他捧起盒子,就輕輕躍下樹枝。
正準備走,忽地聽到隔壁山頭那邊,傳來了一陣雷鳴之音,好似那邊打雷了一樣。盒子裏的五道眉,頓時齊齊捂住耳朵,瑟瑟發抖。
“嗯?”
池橋松頓住腳步,将盒子蓋上,捅出兩個出氣孔。
随即托着盒子,快速向山頭那邊趕去,靠得越緊雷聲越大,盒子裏的五道眉被吓得亂竄,胡亂沖撞盒子。
“别怕!”
池橋松按住盒子。
腳下飛快,整個人已經越過山谷樹叢,來到對面山頭。
隻是剛剛踏上這處山頭,雷聲就已經停止,他循着記憶向雷聲大緻發出的位置找尋,《小道望氣術》也在不停施展。
又把橙葫蘆拿出來,滴溜溜亂轉卻給不出方位。
找不到任何異常,來回逛了兩圈,逛到天透黑也沒有發現。
“怪事!”
“不是邪祟所爲?”
他心中有疑惑,立刻思考起來:“大膽五把我找出來,是爲了幫助小慫五搬家……小慫五在野外做窩,顯然之前并不想回松園。
所以很有可能,它是感受到危險,才讓大膽五求援。
這個危險,應該就是雷聲!”
正常下雨打雷,大膽五與小慫五雖然害怕,但不至于瑟瑟發抖。能讓五道眉這樣靈性之物瑟瑟發抖,顯然屬于妖異事物。
可惜雷聲已經停止,池橋松沒法再找下去。
他思考妥當後,便掉頭往回走:“先回去把五道眉安頓好,再把老塗帶上,我就在這山頭紮營住幾晚,找出雷聲背後的東西!”
…
…
…
“任瓊丹,幫我把小慫五的老婆孩子安頓一下。”
回到松園,池橋松将盒子遞給任瓊丹,大棚産出越來越高,多了小慫五帶來的五口家眷,影響不大。
他自去山頂竹屋,準備拉塗山孑一起進山。
誰知塗山孑聽完,卻微微搖頭,伸爪子指了指自己的嘴巴,再指了指松園位置:“叽。”
“你的意思是,你不方便說法,讓任瓊丹陪我進山?”
“叽。”
塗山孑不能說話這一點,确實很影響溝通。
盡管它與池橋松結了寄名靈契,池橋松可以模糊感應到它的意思,但這種感應相當模糊,需要連蒙帶猜。
遇到具體名詞時,根本解釋不清楚。
在野外又不可能時時刻刻施展嫁夢之法,所以非常耽誤事。
任瓊丹就沒有這個麻煩,不過池橋松卻不願意跟任瓊丹單獨出行——盡管塗山孑不介意,但他依然覺得該保持距離。
故此說道:“那就幹脆一起吧。”
塗山孑張了張嘴,想要拒絕,但最終還是點點頭。
實際上它并非因爲溝通困難,才不想進山,而是它的《毛發形補術》正在緊張修補中,不想耽誤種毛發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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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