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回薄田金手指,整個田舍小院裏除了靈作物之外,别無任何貴重物品——鬼頭劍等物品,早被他裝進紅葫蘆。
池橋松将兩隻五道眉帶上,再牽上斧頭,匆匆離開後山田舍。
“爸,我有事跟你說。”
“你說,我聽着。”
“山上最近不安全,小姑父不是發現五道眉生病嗎,可能與彭蠡四鬼中的法面輪王有關系,我現在要去找我老師。”
池父一驚:“那個劉長遠?”
法面輪王本名劉長遠,來曆不詳,并非彭蠡地區本地人。大約十年前流竄到彭蠡地區,三年前才晉升法師境,被稱爲法面輪王。
此人神神秘秘,官方對他的信息知道很少,通緝令上也隻有一張畫像。
畫像上是個賊眉鼠眼的道士打扮。
“嗯,劉長遠用邪法标記了五道眉,我怕他找上門來,所以必須盡快上報。爸,你把家裏人都喊回來,全家去城裏住賓館,就住講武堂斜對面的站台賓館,方便聯系。”
“我這就去……大棚那邊怎麽弄?”
“大棚裏的靈根我收起來了,小青、小白也送出去藏着,現在大棚隻有一些蔬菜草藥,五道眉我帶在身上。”
“那伱路上小心。”池父再三确認,“你這樣子,不會被劉長遠攔住吧?”
“放心,還不到這一步。”池橋松安慰道,“或許這又是咱家的機遇,發現彭蠡四鬼首領的線索,可是有五到十萬不等的獎金。”
當初邪修骨幹洪遠明,爲老池家帶來十萬元獎金,幫助家裏走上高速發展路。
如今又冒出劉長遠,隻要處理得當,同樣是白撿錢。
“别想那啥獎金了,小松,你千萬不要冒失,萬事都交給你老師做主。劉長遠那是什麽人,是殺人不眨眼的大魔頭,你跟在老師後面跟緊了,千千萬萬不要冒失。”池父很難放心,彭蠡四鬼的名頭太響。
“我拎得清,爸,家裏你處理。”
“我處理,你快去。”
和池父說完話,池橋松就騎上二八大杠,帶着兩隻病恹恹的五道眉,向城裏騎去。
一路上把自行車騎成摩托車,快速趕到講武堂。
抱着五道眉就去了郝伯昭的辦公室。
“怎麽過來了,沒回家?”郝伯昭正在看報紙。
“老師,十萬火急。”池橋松确定門口沒人,将辦公室門關上,“我感覺我可能被邪修盯上了,很可能是法面輪王!”
“什麽!”郝伯昭瞬間從椅子上站起。
他示意池橋松别急着說話,然後招手讓池橋松跟着他離開辦公室,兩人一前一後,來到附近一條小河邊。
确定周圍無人,郝伯昭才嚴肅說道:“你詳細說來。”
“老師你看,這是我養的五道眉,兩隻都是靈獸……”池橋松從生病的五道眉說起,把塗山孑從中摘除。
就說是自己感覺到邪祟之氣,然後順藤摸瓜,發現了邪神的落腳壇。
“那個落腳壇,我跟劉春老師、韓翠芬老師聊過,猜測是淫祀邪神的東西,我想,能有手段淫祀邪神的,極有可能就是劉長遠。”
池橋松修出氣感一事,郝伯昭知曉。
很多武者,都會兼修内功,隻是能修煉出來的很少。
“你說的都是千真萬确?”
“是!”
“好,你先帶着這兩五道眉,我要去打個電話。”
郝伯昭打的不是一個電話,而是三個電話。
池橋松就在身後站着,聽到他先打給了行署專員辦公室,向朱大帥的秘書彙報;然後又打給了衛戍部隊,上報相關内容。
最後,撥通了縣知事署的電話,這是向縣知事劉樹民彙報。
挂斷電話,郝伯昭說道:“好了,我們帶上五道眉,先回你家去……對了,你爸媽都安排過了嗎?”
“我讓他們去住賓館了。”
“那就好。”
沒有開講武堂配的二手越野車,兩人各自騎上一輛二八大杠,趕回一道坎。家裏已經沒有人,瓦匠們也提前回去了。
“就在這等,等幾個人一起上山。”郝伯昭沒有立刻上山,他也怕死。
幾分鍾時間沒到。
一輛氣包車晃晃悠悠駛過來,匆匆下來十幾個人,随後氣包車再晃晃悠悠駛離。郝伯昭一眼就看到當中一人,迎了過去:“劉知事。”
“伯昭。”爲首之人便是縣知事劉樹民。
他與郝伯昭握了一下手,轉而看向池橋松:“這就是你徒弟?”
郝伯昭招呼道:“是,小池,池橋松,快向劉知事問好。”
池橋松抱着紙箱子:“劉知事好。”
“你好,小池……箱子裏是五道眉?”
“嗯。”
劉樹民對身旁一名中年人說道:“玄寒子住持,你檢查一下。”
池橋松見過這位玄寒子住持,是星子觀的住持,羽士境得道高真,墨坎縣所有邪祟事務,都由他主持處理。
玄寒子抓住一隻五道眉,提在手上,稍稍感知,便肅聲道:“是稜睜神的邪氣,邪氣很活躍,劉長遠就在這附近!”
“好!”劉樹民猛一握拳,“上山,釣魚!”
一行人迅速上了山,在池橋松領路下,來到田舍小院。
池橋松介紹道:“我平日裏就在這裏種田、習武,家裏種了幾畝大棚蔬菜。”
玄寒子有些迫不及待:“聽說你找到稜睜神落腳壇了,在哪?”
“在幾座山外的山頭上。”
“帶路。”
“好。”池橋松看了一眼郝伯昭。
郝伯昭對他點點頭,随即問劉樹民:“需要幾個人過去?”
“就我和玄寒子住持,帶上池橋松過去,檢查一下落腳壇。你們都留在這裏,守着五道眉,萬一劉長遠馭使稜睜神過來,務必擋住片刻。”
“請知事放心。”來的其他人,都是武士境高手。
郝伯昭叮囑池橋松道:“好好帶路,家裏我替你照看。”
劉樹民笑道:“伯昭,你怕我把你徒弟弄丢嗎……小池對吧,不用害怕,就是劉長遠當面,我也護你周全。”
他是大師境巨擘,有這個自信。
池橋松應道:“我不是害怕,是興奮能爲民除害。”
劉樹民笑起來:“哈哈,這才是年輕人該有的朝氣,郝伯昭教了一位好徒弟。”
玄寒子面無表情掏出四張符紙,符紙紅色,四四方方,上面畫了奔馬的圖案,以及一些鬼畫符字樣。
他遞給池橋松兩張:“甲馬,塞進鞋子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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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