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萱此時是睡着了的狀态,根本就是無意識的,自然而然的在周子揚耳邊吐氣如蘭的說出那麽一句話。
周子揚愣了一下,擡起頭看向翟萱,卻見翟萱雙目緊閉,好看的眉頭微微的皺着,嫣紅的小嘴微微張開,皓齒内鮮。
看來還在熟睡,想尿尿?
問題是周子揚也不可能抱着翟萱去尿尿,他身材健壯,就這麽抱着翟萱上了樓,熟練的從翟萱的包裏掏出鑰匙,開門,把翟萱放在床上。
廢了一番力氣。
翟萱睡覺的時候,穿着襯衫肯定不舒服,上床以後,翟萱自然的伸手就解開了自己的你看,露出了雪白的肌膚,以及淡紫色的帶着蕾絲邊的文胸。
隻是解開了兩個扣子,周子揚就下意識的避開了目光,确定翟萱沒有繼續往下解扣子,周子揚才算是松了一口氣。
卻見這個精緻的女強人,如今四仰八叉的待在床上,灰色的連褲絲襪裹着一雙美腿,被修整過的腳趾渾然天成的塞在絲襪裏,絲襪的邊緣被腳趾戳的有些稀薄,可以清楚的看見她圓潤的玉趾。
周子揚看着翟萱,老實說,翟萱真是一個難得的美人兒,要說有興趣肯定是有興趣的,但是那隻是原始的欲望,而周子揚不是那種下半身思考的男人,更不是那種趁人之危的男人。
此時翟萱是喝醉了,但是周子揚卻很清醒,他不可能說因爲一時的歡好就不顧一切,更何況他并不缺女人。
最近的相處當中,周子揚是真的把翟萱當做長輩一樣的尊重的,他也很喜歡這種關系,并不希望去打斷這種關系。
所以周子揚什麽也沒做,他來到衛生巾濕潤了毛巾,用毛巾給給翟萱擦了擦臉,然後伸手去扯翟萱的衣袖,并沒有解開翟萱的紐扣,而是依次的把紐扣扣上。
接着伸手抱起了翟萱的灰絲美腿,薄如蟬翼的灰絲襪裹着美腿的觸感的确讓周子揚心神蕩漾,但是周子揚隻是把她的美腿放到床上,接着拿起被子蓋上。
接着,周子揚出了卧室,看了一下冰箱裏有什麽東西,除了面條已經什麽東西都沒有了,翟萱是一個不會照顧自己的女人。
突然的,周子揚是有些心疼這個女人了,根據周子揚對翟萱的了解,翟萱已經三十多歲了,無兒無女,靠着夫家的背景把生意做的這麽大,但是實際上卻是早已經和夫家斷了聯系,畢竟老公都沒了,夫家又有什麽理由和她增進感情?
估計見了她也隻會睹物思人。
翟萱也明白這些,所以與夫家那邊除了必要來往,基本上是不來往的,而自己娘家這邊似乎也因爲婚姻的關系很少來往了。
也就是說此時的翟萱真的是孤身一人,已經三十多歲了,現在雖然還是明豔動人,但是再過幾年以後呢?
喝了酒,身邊連個端茶倒水的人也沒有。
周子揚看了一下時間,才晚上八點,估計翟萱一會兒肯定要起來的,喝了酒,胃裏又沒什麽東西,這麽折騰一夜沒人照顧,身體不知道能熬不熬得住。
想着翟萱最近對自己的确照顧,周子揚也的确是放不下翟萱獨自回學校,便下樓到便利店買了一些食物,雞蛋,黃瓜,番茄,腌肉,還有一些小米。
回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九點,翟萱還在熟睡,此時夜深人靜,門口靜靜的擺放着一雙羊皮小高跟。
周子揚熱鍋,燒菜。
把采購過來的食物放在冰箱裏。
前世三十五年,有三十年是自己在生活,燒菜這種事從小就會,刀工更是到達了專業水平,隻聽哒哒哒的切菜聲。
腌肉,香腸被切成碎末,還有青椒黃瓜,玉米粒。
熬了一點白粥,又拍了一個黃瓜。
睡了将近三個小時,翟萱終于蘇醒了,先是捂着肚子上了一次廁所,此時的翟萱臉色發白,沒想到自己會醉,按理說,今晚喝的也不多,但是莫名其妙的就是醉了,可能是昨晚隻睡了三個小時,在後座的時候不知不覺就睡着了。
看了一下時間,都已經是晚上十一點了,翟萱感覺到肚子有些餓,不知道家裏還有什麽吃的沒有。
子揚應該已經走了。
忘記謝謝他了。
從廁所裏出來的時候,翟萱腦袋昏昏沉沉的,也沒有穿鞋,裹着絲襪的美腿直接就這麽踩在木質的地闆上,一股涼意從漫過絲襪傳到腳心。
有些冷,但是卻也讓翟萱清醒了不少。
她就這麽光着腳出了卧室,卻發現卧室的燈亮着。
“萱姨,”周子揚的聲音從後面傳來。
翟萱吓了一跳,看到周子揚在廚房帶着圍裙,不由楞了一下問:“你沒走?”
周子揚點頭:“你餓了吧?”
翟萱俏臉微紅,沒說話。
“我給你做了粥。”
周子揚說着打開電飯煲,一股香味傳來,翟萱的肚子不由咕咕的叫了起來。
兩居室的小屋,牆飾的灰色的,用的吊燈頗具特色,發出昏黃的燈光。
翟萱被香味吸引,也沒有客氣,穿着絲襪的美腳踩在地闆上是沒有聲音的,這麽着走到了桌子前坐下。
一小碗白粥,裏面有深紅色的腌肉,有金黃色的玉米粒,還有香腸粒子,冒着白煙,在這種夜深人靜的時候,看起來就讓人食指大動。
周子揚把勺子遞給翟萱,翟萱家的凳子是那種高腳闆凳,坐上去的時候,雙腳是離開地面的,一雙裹着灰色絲襪的美腿自然的交疊在一起。
翟萱接過勺子,端起碗,挖了一小口放在嘴裏,有些鹹,肉粒飽滿,咬下去很有果腹感,很好吃。
又吃了兩口。
喝了酒以後的胃是空的,溫熱的米粒兒下去,頓時感覺到肚子暖暖的,有一種幸福感布滿了全身。
“糖醋黃瓜,配着吃。”周子揚說着把自己做的糖醋黃瓜拿了過來。
翠綠的黃瓜被醋腌制,上面又紅色的小米椒,加了一點白糖,酸酸的,吃起來青脆可口,讓人食指大動,感覺可以就着喝兩大碗白洲。
在這麽個夜深人靜的時候,能吃到兩口熱粥真的讓人感覺到溫暖,同時翟萱對于周子揚卻也是刮目相看。
翟萱問:“你怎麽會做菜?”
周子揚問:“我爲什麽不會做菜?”
翟萱挑眉。
周子揚從冰箱裏給翟萱拿了一杯巴黎水,他說:“小的時候,我爸爸工作忙,家裏就我一個人在家,我七歲就會燒菜了。”
在夜晚的時候,人都是感性的動物,周子揚面無表情的說完這句話,翟萱腦海中自然而然的就想到了一個小男孩一個人在家搬着小闆凳艱難燒菜的模樣。
“恨你媽媽麽?”翟萱沒理由的說。
“沒有什麽好恨的,這不是她的錯。”周子揚搖頭,兩世爲人的他早已經看開,前世的時候的确恨過父親,卻從來沒有恨過母親,這一世不管是父親還是母親,周子揚都沒有太多的恨。
父母并不虧欠自己什麽,能帶自己來到這個世界上已經算是功德圓滿,至于剩下的路,則需要自己去走。
周子揚不恨父親,也不恨母親。
周子揚說:“我現在什麽都不缺,我缺少的東西,我也可以一個人去努力的得到,我不覺得我有什麽好缺少的。”
周子揚的話沒錯,但是翟萱卻說:“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你父母都在,你可能會過的更好。”
“這種假設不成立,如果我父母從小陪在我身邊,那我就不是我了。”周子揚說。
好吧,周子揚比翟萱想象的成熟,有時候翟萱甚至感覺周子揚比自己更加成熟,隻不過這種成熟卻是讓人心疼,不知道到底是什麽樣的經曆才造就了現在的周子揚。
在這個漆黑安靜的夜晚,兩人對立而坐,翟萱在那邊吃着周子揚煮的粥,而周子揚則是收拾着廚餘垃圾。
看着周子揚那落寞而寬大的背影,莫名其妙的喚起了翟萱内心母性的光輝。
周子揚簡單的幫翟萱處理了一下廚房,然後把垃圾提在手裏:“我剛才看你冰箱裏沒有什麽東西,幫你補充了一些雞蛋還有面包,如果吃完了可以和我說,我下次過來帶給你,現在沒什麽事我就先回去了,你好好休息。”
“這麽晚了,不然在這裏休息吧?”翟萱說。
“算了,明天還有課。”
周子揚已經走出了廚房,翟萱從椅子上下來,沒穿高跟鞋的翟萱在周子揚面前顯得嬌小。
“等一下,”翟萱把車鑰匙遞給了周子揚:“現在不好打車,開我車去吧?”
周子揚沒有客氣,接過車鑰匙:“那行。”
于是周子揚轉身往外走。
“子揚。”
“?”周子揚好奇的轉頭。
翟萱想和周子揚說點什麽,但是又不知道說什麽,此時翟萱對周子揚産生了一種同情的母愛心理,她覺得周子揚是一個很可憐的孩子,沒有什麽母愛。
所以翟萱欲言又止,猶豫了半天。
翟萱想了一下,伸手抱了一下周子揚。
周子揚被翟萱的這個動作措不及防,翟萱卻是摟着周子揚,手放在周子揚的後腦勺上撫摸了兩下。
翟萱嬌軟的身軀貼過來讓周子揚不知道該怎麽回應,隻能這麽任由着翟萱抱着自己。
她的身體柔軟,香香的,讓人迷醉,卻聽翟萱吐氣如蘭的說:“沒事的,一切都過去了。”
周子揚沒聽懂翟萱的意思,隻是笑着說謝謝。
然後就轉身離開了,對于翟萱,周子揚上升不到愛情,但是至于缺失的母愛,那更不可能,在别人眼裏周子揚也不過是剛長大的孩子,但是周子揚的心智卻是三十五歲,有些東西,失去了還是失去了,童年時期沒有母親的陪伴,長大了,周子揚也不需要這種感情。
他依然是我行我素的,不管是對翟萱,還是在學校裏,周子揚都是獨立的且是自私自利的。
他的女朋友是江悅,情人是高中的英語老師胡淑彤。
最近幾天,周子揚和江悅聯系的比較少,不是疏遠了江悅,而是說兩人的課程越來越多,進入大學以後都開始有了自己的圈子。
盡管還有聯系,每周也出來住一天,但是周子揚這邊,校外校内一堆的事情,而江悅那邊因爲周子揚的原因讓她小有名氣并且被一些過來選角的劇組看中。
某個劇組需要七八個漂亮的特約演員,來藝校選角,然後因爲和江悅班裏的聲樂老師吳曼認識,所以好處落到了江悅她們班。
而江悅和吳曼到底關系又特别好,自然被選中,這次是大腕導演要拍一部電視劇,雖然說演的不是主角,但是總有露臉的機會的,而且萬一被導演看中,帶到下一部戲,這樣演藝之路就開始了。
這對于這些大一新生來說是一個機會,聽說藝校的潛規則多,這是真的,但是這次的導演是個女人,所以不至于有那些亂七八糟的規矩。
也就是因爲這樣,無數的同學趨之若鹜,唯一的不好就是要去兩個月,如今已經是十二月,那豈不是說過年都要在劇組過?
犧牲太大了,要和周子揚分開兩個月,江悅有些猶豫,但是她又不想錯過這次機會。
周子揚如今屬于校園男神,和江悅的距離在逐漸的拉大,江悅也希望能和周子揚站在同一高度,眼看着兩人的關系越來越不平等,江悅心裏也是很焦急的?
難不成真的心甘情願的讓周子揚找别的女人?
江悅肯定不願意,而眼下就是一個好機會,一旦江悅被這名女導演看中,帶在身邊培養,那自己就配得上周子揚,甚至有可能超過周子揚,到時候别人再提到自己不是說,哦,是周子揚的女朋友!
而是說哦,那是江悅的男朋友!
江悅期待着有那麽一天,所以猶豫了再三,江悅最終決定離開兩個月,完美蛻變以後再回到周子揚身邊。
這天出來逛街的時候,江悅把想法告訴了周子揚,她問周子揚怎麽看。
“我想去,但是一去就去兩個月,怎麽辦,老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