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醫生拒絕了？他有說什麽嗎？”方楚軍聽到牧音的話時，神色一皺，繼續問道。
“說倒是也沒說什麽，就是什麽也沒說！對于渺渺的後續治療，我就是怕周醫生他也不上心。楚軍，你能不能再聯系一下楊院長？”牧音問。
牧音之所以想請周成吃飯，自是希望周成以後對方渺渺的病情，多加以關照。
以前，牧音是對醫生并不屑一顧的，覺得，隻要有一定的背景，什麽樣的醫生找不到，而且，醫生和醫生之間的差距，能有多大？
常市第一醫院裏面的醫生不靠譜，我甚至還能去請沙市湘南大學附屬醫院的專家和教授來會診。
可這一次，通過方渺渺的事情，牧音意識到，不管是三甲醫院，還是醫生與醫生之間的差距，是巨大的！
那一次車禍，幾乎是同時被送到醫院。
到目前爲止，兩個人喪了命，還有一個人目前仍然昏迷不醒，唯獨自己的女兒，最開始的時候，傷得最重，目前的生命體征，反而是一般平穩。
這不僅僅隻是得力于楊醫生的幫忙，周成更是起到了關鍵作用。
而且，如果周成能夠提前到手術室裏的話，可能方渺渺連截肢都不用做。
甚至于，盧彬等人截肢之後，周成都還能有辦法續上……
這是什麽樣的差距？
方楚軍拒絕了牧音的提議：“這種想法不妥當，我之前就給盧彬主任打過電話，周醫生是否要來醫院裏參加會診手術，更多的還是看他自己的意願。”
“醫院方的意思，是沒辦法左右周醫生的意思的。”
“我也打電話問過了衛生系統的一些人，問過了，這個周成的來頭很大。因爲按照道理，在衛生健康委員會系統裏面，一般的醫生，各樣的履曆是能夠查的清楚的。”
“但是周成的履曆，被封印了起來，表面上所能夠看到的東西，太少了。”
牧音訝異起來：“封印了？太少了？什麽意思？”
方楚軍說：“目前，通過衛生系統所能夠查到的周成醫生的履曆，就隻有沙市醫學院的本科，湘南大學附屬醫院的碩博連讀，博士學曆。除此之外，就沒其他的了。”
“這太簡單了，簡單到很離譜。”
“牧音，我還私下裏托人打聽了，周成醫生的老師，有兩個院士，他們都是能夠影響很大的。通過這方面着手，是不可能行的。”
“不過，通過周醫生以前在沙市的事迹，周醫生也不是個冷血之人，隻要曉之以情，動之以理，他不會放任渺渺的病情不管的。”
“這樣吧，你和ICU的主任多商議一下，讓骨科的盧彬主任，同意後續把病人轉去骨科就好，在一定程度上，與周醫生構成診療關系，是對渺渺目前的病情，極有好處的。”
牧音聽到方楚軍隻是說這麽簡單，雖然有些不悅，但也沒吵沒鬧，而是繼續問：“楚軍，你有聯系過其他的專家和教授嗎？我們轉去沙市的湘南大學附屬醫院，怎麽樣？”
牧音心想，楊弋風也是湘南大學附屬醫院的醫生，在那裏，能夠獲得的醫療資源，總會比追着一個周成不放，把他當成救命稻草，要來得更好吧？
方楚軍繼續搖頭：“小音，這件事，千萬不要在周醫生面前念叨。”
“我給你講一個事情啊，以前有一個骨科的醫生，本來周成醫生已經給他做過了手術了，然後他通過了自己的關系，去了湘南大學附屬二醫院裏面再次就診。”
“目前的情況是，他已經不再是骨科醫生了，轉去了内科。”
“而據消息透露，如果當時那個醫生留在周醫生的組上，不去其他地方折騰，很可能還能繼續成爲外科醫生。”
“這是我打聽到的消息之一。其二，至少目前，我問過的幾個骨科的教授和副教授也好，都是不建議轉院的，在創傷外科、血管外科這兩個領域内，周醫生目前就是國内最爲優秀的一批專家。”
“就算是去了魔都和京都，找到最好的亞專科頂級專家，未必能夠比找到周成醫生好。”
“這一點，當時盧彬主任是沒有騙人的。”
牧音聽了後，狠狠地倒吸了一口涼氣：“這個周醫生，這麽厲害嗎？”
方楚軍沒回話。
牧音則道：“楚軍，你說，周醫生會不會聽到了什麽道聽途說，然後對方渺渺和我們産生什麽誤會啊？”
“不排除這樣的可能，但是這樣的誤會，很難消除。如果周醫生不提的話，我們自己還是不要主動地提起這件事吧。”方楚軍歎了一聲，然後挂斷電話。
方楚軍還有一句話沒有給牧音講的就是，剛剛，一位副部的秘書，給他打電話敲打了一波，話裏話外的意思就是，目前醫療系統處于變化時期，要好好地配合，不要瞎搞。
雖然并未明确地說明，是周成和楊弋風等人，但是？
這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
周成回到了宿舍，并沒有第一時間和安若聊天，而是先整理了一下郵箱。
也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周成也開始有了整理郵箱的習慣，郵箱裏，幾十份垃圾雜志邀稿的請求，還有一些雜志邀請擔任文章評委的鏈接。
周成都置之不理，然後找到了幾份比較關鍵的信息。
第一份，是來自方雲的，方雲似乎是因爲縣醫院裏面出現了人事變動，他所在科室之前的主任，以及一個主治醫師，被調去了湘州人民醫院。
新主任暫代主任的位置，科室裏人員大量虧空，所以就必須要方雲馬上回去，終止來常市的進修。
方雲也就隻能暫時回去工作了，不過，他仍然保持着學習的摯誠，問周成一些專業上的疑惑，周成覺得方雲很有意思，很客氣地都一一進行了解答。
然後開始處理第二份郵件，來自蔡東凡的研究生，黎重嶽！
黎重嶽的四篇文章，全部見刊了，他是第一作者，其中兩篇，周成是通訊作者，其中兩篇，蔡東凡是通訊作者，但最次，周成也是二作！
期刊方，邀請周成去交其中三篇的版面費。
letter是不需要版面費的。
周成也隻能無奈地先通過信用卡交了，因爲必須要美刀或者歐元支付，然後再通過RMB去還。
三篇文章，花去了總共4w多的版面費。
不過好在，這文章的通訊地址是湘南大學，可以走報銷，周成把錢付了之後，然後讓黎重嶽去跑報銷的流程。
與此同時，周成對黎重嶽說，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先不要水這種文章了，而是實實在在地去想好幾個課題，搜集一下臨床的數據，自己打磨出來一個課題方向，把課題的流程都走一遍。
黎重嶽很快就給周成打來了微信電話道謝，然後還道：“周師兄，師父已經答應給我每個月稍微補貼點了，我可以不用着急去掙錢和兼職了。”
“周師兄，謝謝你能夠讓我迷途而返，給我指一條明路。”
周成聞言，便問：“師父是不是給你提前補了發表文章，學校和醫院給的獎勵金啊？給了你多少？”
“師父本來是打算給3w的，但我沒要，我隻是要了五千。”黎重嶽趕緊說。
這幾篇文章的影響因子不低，雖然那篇letter不要版面費，但是是屬于nature的letter，因此醫院也會适當性地給一點獎勵。
畢竟，能夠給這樣的期刊發letter的，還是極少數的。
……
第三封郵件，則是魔都第九醫院的薛修德教授發來的，主要是有這麽幾點。
第一，是分别羅列了周成在魔都第九醫院的工作時間與博士後流動站的補貼計劃以及相應正規應該得到的補貼。
從三月份開始算，到六月份，共計四個月，相當于是三分之一年。
有稅前13個w！
第二，是給出了周成在魔都九院做的課題的文章，發表的期刊以及學校、醫院第一時間給發表了文章後的獎勵。
然後，薛修德教授象征性地分了點，然後把高達25個w的稅前獎勵，劃分給了周成，讓周成務必要核對一下銀行卡号。
第三，是周成在魔都九院期間，按照實驗室裏面的副研究員的身份，給予了一定的補貼，共計8個w！
這麽一算下來，周成都狠狠地吓了一跳啊，自己這四個月的收入，除去去仁濟醫院以及六院會診手術，講課之外，隻是魔都九院那裏，就拿到了46個w！
卧槽，這一下子，周成瞬間感覺自己富裕起來了啊。
這還沒完呢，或許是學校的結算時間，是統一的。
之前，按照分配，魔都九院和魔都六院以及仁濟醫院分别進攻不同骨折的小切口切開複位内固定術，三篇文章，如今都見了刊！
隻是六院和仁濟醫院的骨折範圍沒那麽大，而且魔都九院發表在前，所以獎勵少了點。
可是，六院也是按照博士後流動站的獎勵，給周成發了13w，七七八八加上文章的獎勵，也有20w。仁濟醫院則是直接給周成轉了12w！
又是入賬了32w，加上之前的共計78w，然後，周成足足是交了六位數的稅！
看到交稅明細的時候，周成是有些心疼的，不過啊，在看到自己還剩餘的餘額時，周成是非常開心的。
83萬！
做研究，既掙錢也不掙錢。
比起創業的人，或者以及一些頂級公司的獎勵，四個月78w，也算很離譜的了，但是更高的也喲偶。
但是一個好的科研人員，也是挺能掙錢的。
至少不可能餓死。
這個錢，周成是拿得心安理得的，骨折微創手術，世界上之前存在，但是他把這一門術式，發揚光大了，這個錢，他并沒有什麽心理愧疚的。
而且，這些錢，還是剛開始而已。
以後，肯定還有醫院年度的優秀文章獎勵，學校的優秀青年研究員獎勵，市級科技進步獎，國家級的科技進步獎。
國家級的未必能夠蹭到，但是市級的，那是鐵闆釘釘的事情。
一個世界級的手術術式的開創及發揚出去，還拿不到的話，那裏面的貓膩肯定就有些多了。
周成看到這麽多餘額的第一時間，想發給楊弋風，對他說：别寫小說了，來做研究掙錢吧。
就是爲了報複一下，他以前在自己面前凡爾賽的那種。
但是細想了下，還是壓住了這種沖動，之前楊弋風來裝逼，都是無形中的，自己故意去搞他，這樣不太好，還是要無意之中，他如果再裝逼的話，就直接踹他臉上去得了。
“醫學相關的所有科研成果，都是可以公布的，所以是可以得到這些明面上的收獲的。”周成頗爲慶幸，醫學是生命科學，生命科學的研究，隻有專利有國度。
但是，科學的進展，基本上都是全公開透明的，不需要遮遮掩掩，除非是一些見不得光的龌龊事。
但這種事情，不在周成接觸的範圍内，倒是楊弋風可以去搞一搞這些奇奇怪怪的東西……
“安若，我要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整理完相應的郵箱後，周成就才把這個喜悅分享給安若。
直接截圖發給她。
安若家裏可能是有不少錢的，但是真正屬于她支配的，拿給她看到的，這個數量級，還是有點吓人的。
此時安若都還沒下班，但是麻醉的病人平穩，所以她在摸魚。
給周成發信息：“Wa！~你發财了啊！”
“主要是薛修德教授還有其他幾位教授給面子，把大部分的獎金都分了下來給我。所以，這一次拿得稍微有點多。”
“不過，其他方面的名氣和獎項，都給了他們，這也算是一種交易吧。”
周成這麽說着，心情還是很美麗的：“有了這一筆錢，我們就可以在沙市看一個樓盤，去買房了吧？”
安若看了這條信息後，發過來周成幾套照片：“你覺得這幾套房子怎麽樣？”
周成點開後，仔細一看，房子裏面，全都是精裝修過的，而且裝修的風格，還是比較簡潔大方的樣子……
“這是二手房嗎？”周成問了一句。
然後，周成的這個問題，讓安若沉默了足足幾分鍾。
才回道：“周成，我給你說一件事，你不要生氣啊？”
“嗯，你說，我怎麽可能生氣呢？”周成覺得奇怪，就算是安若想買二手房，也不該是他生氣的範疇裏。
安若就道：“這幾套，分别是我爸媽、我哥、我姑姑還有我叔叔借給我的首付，買的新房，現在在按揭，都沒住進去。”
“他們說，如果我以後有錢了，就把首付、以前的按揭款都還給他們，然後讓我任選一套到兩套，當時買的房子的總價值和現在房子的總價值差，就算是作爲嫁妝的一部分了。”
“買這些房子的時候，是我初中剛畢業的時候，那時候沙市的房價的平均價格是4k左右。房子和小區，都不算老……”
“所以，周成，你說，我是把這些話就當成是開玩笑呢？還是？”
周成心裏：告辭！
我去你的吧。
那時候買，一套房子的總價，就算是加上貸款，也就七八十萬，如果按照當時的價格來算，現在周成能夠整一個整套。
有錢人家都是這麽玩的麽？
不過這也比較正常，當時也不限購啊，有錢的人會選擇買很多套。
隻能說，有錢真好。
說完，安若又怕周成生氣似的，又發信息道：“周成，不過我們現在自己也可以去看房子啦，這個錢，首付應該是夠用了。”
其實啊，周成是有一定的自尊心的，肯定有，每個男人都有。
不過，安若的這種講法，貌似也是很有說服力的，很聰明，或者說，安若的親戚們，都很聰明，能夠想到這樣的辦法。
提前買房，然後當作是借。
但是周成一時間，也不好做下來一個決定：“可以先去看看，然後，也可以選一套，現在去看新樓盤，到住進去，還得好幾年呢。”
“比起租房子，我覺得你爸媽還有你姑姑叔叔的做法，還是挺美的。”
“真的嗎？”安若發了文字，配上一個非常可愛的問号表情，是一頭樹袋熊。
“當然啊，我找了一個小富婆，我還是挺開心的。”周成也開了個小玩笑，算是把心裏的一些莫名其妙的想法給抹除了。
其實是這樣的，周成現在并不用爲房子或者車子而去擔心，他現在的工作還沒徹底落實，到時候，光是吃人才引進費用，就是很大一筆。
足以讓他在國内的任何一個城市好好地安個家，在有了一定的經濟底氣後，除非是那種隻看家世或者是看門第的，或者就覺得要去做生意，或者去當官的，找門當戶對的家庭。
周成也沒什麽需要自卑的，科研人員，比起那種頂級的富豪，或者是頂級的财閥，在經濟上，那鐵定比不上的。
不過，如若是比起生命線的長度和重要性，卻又不僅僅如此。
“你能這麽想最好啦，我就是怕你生氣，我們抽空可以自己去看看新的樓盤，然後自己去搞裝修這些。”
“這些房子，都可以暫時住進去，我選一套，另外的幾套，也好讓他們自行可以去安排。”安若又如此回道。
“嗯，安若，你這周五的機票買好了吧？到時候你飛過來，我去機場接你，然後我們晚上就坐車回老家，你看這樣的安排可以嗎？”周成就又把話題移向了别處。
雖然時間才周二，但是距離周五，已經是不遠了。
周三基本上沒什麽事情。
“好的，這樣可以啊，我從魔都過來，兩個小時，也不算很累。你肯定很想看到叔叔阿姨了吧？”
“上次在沙市的時候，你幾乎都沒什麽時間和他們一起聚一下的。”安若很善解人意地問。
“是有點想啦，從過年出來去京都，再到現在，都半年多過去了。”
“這次的時間就是有點趕……”
和安若聊了一會兒，敲打對面那小姑娘，讓她不要再摸魚後，周成就主動結束了聊天，然後緊鑼密鼓地開始了學習的旅程！
不過，這次周成的學習，是單純地以學習的角度，去揣摩一下康複醫學。
嗯，雖然說，方渺渺的手術是成功了，但是根據她這個情況啊，康複指導起來，卻是比較麻煩的。
斷肢移植術，手術是一個方面，術後的康複，卻還是另外一個方面。
周成有一定的康複指導基礎，但是畢竟不是康複醫學專科的，所以還需要更加深入一下！
遇到了病例難題，就根據相應的疑惑，去好好的夯實自己的基礎技能，這個道路肯定是可取的。
周成學習，如今已經不單單地局限書本知識了，而是去查詢一些文獻，看看現有的康複醫學的進展，然後根據具體的情況，然後去推導康複醫學的指導經驗，通過模拟器去完善。
這種學習的過程，還是非常美妙的。
一下子就來到了八點鍾，聊天人安若，準時上線，再給周成打來了視頻。
周成接了，視頻裏面，安若戴了一個狐狸耳朵的頭發梳，把頭發固定起來，留出來敷面膜的空間，面無表情地打字。
“看書好累好累，但是我終于學習到了階段性麻醉的精髓了。”
“周成，你知道什麽是節段麻醉嗎？”安若開始賣弄起來。
如果在以前啊，周成還真不知道，不過畢竟，他是舔過了楊弋風的技能包的人，安若就是問錯人咯。
“節段麻醉是取理論于腰椎管不同麻醉平面對不同麻醉區域的一種新型麻醉術式，精深的節段麻醉，可以精準到5—10cm的麻醉節段，又是神經阻滞麻醉的變種。”
“施展起來很難，目前還沒成熟，但是我聽說，有人能夠特異性地麻醉左側或者右側的腹部，其他地方不受到影響。”周成的聽說，是聽楊弋風說的。
這個逼，文章也不寫，就自己琢磨會了，也不去做課題，就隻是單純地裝逼，周成想打他。
安若既然賣弄了，周成就要給安若往這個方向去指引，如果安若真的能夠到這樣的水平的話，那麽，以後安若在麻醉科，那就是國内首屈一指的大牛了。
沒有其他的！
一台手術，如果隻是做腹部的話，我就隻麻醉腹部，甚至在理論上，病人的四肢都可以動。當然，這也隻是理論上，真實地需要精進的話，如果沒有例外，估計至少要有上百年的努力才行！
安若點了點頭，沒有意識到周成話裏面的具體意思：“就是這樣的，但是理論好深奧，需要注意的細節太多了。”
“周成，你那裏有沒有解剖學的資料啊，我需要重新去閱讀解剖學了。不然的話，很難入門。”
周成看到信息，就說：“有啊，你等一下啊，我給你先發點資料過來，這個資料，你别外傳！”
如果再往前推幾天，周成都可能隻能給安若之前的解剖學資料，但是現在，他的基礎解剖學理論，已然是大成，到了開創——完美的等級。
正好可以給安若科普一下。
這裏面的内容，全都是周成自己編寫的，這個東西，很新，非常新，足以颠覆安若的認知那種，現在的字數還不多，才僅僅隻是一個大體的框架。
現有的框架，是基于現在已經有的解剖學知識的，然後，周成在裏面做了擴充，相當于是借用了前人的努力和肩膀。
“安若，這份資料别外傳啊，它對我們是有大用的。然後，你就看前面的兩章，後面的我還沒進行完善的。”周成交待，讓安若先不要說出去。
如果說，周成要做的重塑學習的等級和規範化，是對醫學教育的大地震，那麽，這個基礎解剖理論的出現，那就是外科學的一次翻新了！
要知道，越是基礎性的東西，就越難出新，而且還要跨出來這麽大一步。
“啊？~”
“爲什麽？”安若又問。
“你先看了，就知道了，反正，千萬不要外傳，目前，就隻能是你和我知道，其他任何人都不需要知道的，因爲還沒有徹底的完善。”周成笑着打字。
同時口訴：“安若。這個東西很重要的。”
安若于是就暫時擱淺了聊天，然後一頭猛子紮入到了周成給她發去的那個文檔裏面了。
緊接着，安若就又保持起了沉默。
發呆了。
像極了一個不知所措的犯錯了的小女孩似的。
周成努力地擠出一個笑容，但是周成這次卻很聰明地道：“安若，你要知道，這套理論體系，最容易施展和印證的，就是你們麻醉科了，所以你要幫我。”
“不然的話，我還得去找很多人幫忙才行。”
安若應聲，擡起頭，點了點頭道：“嗯，這個理論體系，太關鍵了，有點兒不可思議，的确是和我們麻醉科很相關。”
“周成，我也要參與到你的課題中來。你不許避開我。”安若緊接着還揮了揮小拳頭。
之前，周成所做的人和事，她都沒有相應的參與感，但是這一次，安若知道，自己的參與感，将很足，而這個東西，将會送自己達到另外一個高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