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月妹子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無比緊張,也不搞貼貼之類的小動作了。
“咚咚”亂跳的心髒,如同亂跳的心髒,要從胸腔中跳出來一樣。
【表妹】的标簽,怎麽說呢,是精挑細選出來的一個屬性,可以親密一些,也可以生疏一些,來去自由,簡簡單單。
“表妹”可以行動的範圍很大,是一種非常有效的保護。
但不管怎麽樣,依舊是一種身份制約。
她現在開始放飛自我,不想要這種制約了!!
“好不好嘛~你明白的我意思的!别裝傻,别逃避現實,看着我的眼睛!”
王昊愈發地糾結,他無法分辨妹子在說真話還是在演。
他的額頭開始冒汗,腦子混沌一片,很快便形成了一片特大精神風暴!.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放在桌子上的手機震動了起來。
月月看了上面的内容後,神情微變。
緊接着,耳邊傳來一位女孩子的聲音:“欸欸欸,王同學,你怎麽在這裏?也在和姑娘約會嗎?這位是你的女朋友嗎,好可愛的女孩子哦!”
王昊被打擾了思考,連忙擡頭看了一眼,是一位大學時期,經常一起玩桌遊的女同學,連忙介紹道:“家裏的表妹啦,哈哈,現在還不是女朋友。”
“伱表妹好可愛呢!”她着重強調了“表妹”兩個字,“有男朋友了嗎,要不要我介紹一位?”
“額……她還在上學,暫時不用介紹了。”
女同學寒暄了句話就跑了,畢竟她也有自己的男朋友,也有自己的事情。
但是,這麽一遭後,“表妹”的标簽又重新貼回到了月月頭上,再也甩不掉啦!
韓小月漲紅了臉,好氣啊!
氣死了!!
她嚴重懷疑,這個女同學的出現,是某個家夥臨時搗鼓出來的,就是爲了壞她的好事!
不過,也沒什麽,當前的時間點并不算太好。
甚至,因爲她放飛自我引發的精神風暴,這個世界出了一點點小問題。
後邊……有的是機會!
她攤了攤手,無奈地叫了一句:“大表哥!!你怎麽能把标簽重新貼回來啊!”
“叫這麽響幹嘛,生怕别人聽不到我們剛剛在搞骨科?”王昊也同樣懊惱,又有點解脫。
小月憤怒地說道:“被那麽一攪和,我又變成表妹,演不下去啦!真可惡啊,你那個女同學!”
“我還要繼續演月月,演到今天結束的,但現在那個表妹的标簽,貼了我一個腦袋啊。”
“所以你剛剛全都是演的嗎?”
小月渾身一窒,腆着笑臉想要蒙混過關:“那個……你猜啊,猜中有獎勵哦。”
王昊歎了一口氣:“我才不猜,你現在去卸妝吧,别打扮成這樣了,先把表妹還回來。”
“行吧。”
過了十幾分鍾,表妹卸了臉上的妝容,一蹦一跳地回來,青春的馬尾辮,再也沒那種妖冶妩媚的感覺了。
不知爲何,王昊松了一大口氣。
熟悉的妹子回來了,從小一起長大的那種單純姑娘。
再也沒什麽心跳加快、頭腦發脹,更沒什麽欲擒故縱的把戲了,有一點遺憾,又有些輕松。
他捏住妹子的臉蛋,用力拉了兩下,那柔軟細膩的手感相當不錯:“我就問你,到底談過沒有?!爲什麽你這麽會啊?别說什麽顱内訓練。”
“哎呀,幹什麽扭我?”小月連忙掙脫。
“實話告訴你吧……是《甄嬛傳》教會了我!真的沒有談過,但卻學會了宮鬥戲。”小月直接挪移到了他身邊的座位,親親熱熱地靠了過來,挽住了老王的胳膊。
當表妹,一定要直爽!
欲擒故縱的把戲,自己也很累的啊。
小月湊到老王耳朵邊,好笑地說道:“剛剛有沒有奇怪的想法?”
王昊夾了一塊牛肉,塞進嘴裏囫囵吞下:“你想聽真話還是假話?”
小月笑了起來:“鑒于你一貫以來臉皮很薄,照顧一下你的自尊心,說假話吧!”
“沒有奇怪的想法,一點都沒有!”
“噗~”
王昊轉過頭看了看,總感覺那【表妹】的标簽,沒有以前的牢固了,随時有可能掉下來的樣子。
妹子又輕輕說道:“那你覺得,現在生活的世界有趣嗎?”
“唔……雖然有很多的黑暗面,但總體來說還是挺有趣的,至少比那些怪物更加有趣一些。”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王昊隐隐明白了什麽。
不管是遊戲中的各種故事,還是生活中的某些體驗,都說明了一點:人的精神才是最重要,也是最有趣的。
流水,飛鳥,旅途,世事如蒼狗,生命終凋零。
人一輩子基本有兩種活法。
一種是活在精神世界中,比如對科學追求,對藝術美的追求,又或者是那些理想主義者,試圖塑造更加美好的世界。
一種是像物質世界中打滾的,有的人在爛泥中打滾,也有人出生在了羅馬。不管多成功還是多失敗,倘若精神層面沒有差異,其實本質上追逐的東西,都是一樣低劣粗俗。
想到這裏,他不禁感慨:“最美的東西總是純粹簡單的,但也隻有少量人才能感受到。”
小月笑着說道:“那麽你剛剛的快樂,是低俗的一種嗎?”
老王認真道:“是啊,體驗很獨特,所以我承認自己一個經受不住誘惑的人。”
“但并不妨礙我對純粹的欣賞。遇到純粹的人,有能力的話,我應該會幫助他們一把。”
……
……
……
一家不起眼的網吧。
穿着紅色衣服的望月月女士躺在地上,哀嚎着:“什麽人如此大膽,居然引發了精神風暴?”
這……太可怕了!
有個名叫“月月”的生命體,不知道是人類還是某未知的物種,做了某件未知的事情,導緻整個以太深淵,翻江倒海,産生了一場精神層面的大風暴!
這場大風暴,針對所有名叫“月月”的生命體。
每個“月月”都感受到一股排山倒海的混沌。
這一股精神風暴從“月月”的概念,向四面八方不斷擴散!
不管是真名、小名、昵稱,又或者是國外的一些文字,隻要是諧音“月月”的,都遭受到大風暴的無差别攻擊。
由于她是無數“月月”中的最高個,承受的壓力也就越大。
“無妄之災,我什麽事情都沒做啊!!”望月月咬牙切齒,這一場大風暴倒不是說能夠殺死她,而是莫名其妙的吃了個大癟,令人心情不悅。
過了老半天。
“欸,停止了嗎?怎麽突然停止了!”
……
人類,各大超自然研究中心。
幾位調查人員,正記錄一份檔案。
【20**年*月*日,一場未知的精神風暴,席卷各大平行世界。】
【山海界、藍星、地球,已知的所有平行世均被波及。】
【該精神風暴攻擊所有諧音‘yueyue’的生命體,重則緻人昏迷,精神錯亂,輕則頭腦發暈,嘔吐惡心。】
【精神風暴誕生的原因:未知。】
【持續的時間,45秒鍾。】
這項神秘事件出現的突然,結束的也很突然。
經過讨論後,由于造成的傷亡幾乎沒有,持續的時間不長,故而隻能當做世界未解之謎被直接封存。
畢竟,世界上的未解之謎太多了,多一個不多,少一個不少。
……
……
接下來是新一輪的遊戲時間!
王昊進入遊戲後,依然沉浸在昨天有趣的角色扮演之中。
他第一次發現,生活的樂趣,超過了遊戲的樂趣。
當然,自己人生當中的第二次創業,總歸得珍惜,總不能店鋪開到一半直接丢了。
“早上好,艦長閣下。”在這充滿歐式風格的店鋪當中,小艾同學依舊穿着自己的傳統裝扮,依舊是一張平靜的臉龐。
至于她死機了一整天的事情,隻能當做沒發生過啊!
“您今天看上去心情不錯。”
“嗯……因爲昨天發生了一些有趣的事情,開心了一整天。”王昊含糊的說了一句。
小月再一次變成了【表妹】,但經過這麽一遭,他自己的心态也發生了微妙變化,總覺得世界更加美好了。
“好了,今天繼續開店!”
“您想要招待的客人,又是什麽類型的呢?”小艾同學用固有的清冷嗓音問道,“英雄、富商、普通人,還是……”
經過前面這麽多次BUG事故,老王也不怎麽敢挑逗小艾同學了,雙方隻是正兒八經的對話。
王昊沉思了片刻:“傅廖一正在思考他的人生道路,得過一陣子才會來交易。我對他的期望蠻高的,他其實是一個理想主義者,在這個物欲橫流的世界,算是稀有物的精神小夥。”
“至于現在麽,随便找幾個有煩惱的人類,幫他們解決一些小麻煩……哦,再來一個精神小夥吧。”
小艾同學聽到“精神小夥”這幾個字,目光微微一閃,艦長閣下的興趣似乎再一次發生了微妙的轉變。
他輕輕觸摸水晶球,設置好“煩惱”、“理想”等标簽,一陣金色的光芒閃過。
他心中有些期待起來。
關于無所不能的我,在遊戲中當許願機的故事……
爲什麽會變成這樣呢?王昊也不知道,他隻是在平平無奇的生活中,尋找一些樂趣罷了。
玩了這麽久的遊戲,哪怕是傻瓜也看出了這一款遊戲并不簡單:人工智能稍稍笨了點,卻足以通過圖靈測試,光是這一點,便遠遠超越了地球上的聊天機器人;遊戲畫面如此優秀,堪比現實,卻從未在市面上發布,甚至連相媲美的産品都沒有;在網絡上也沒有相應的讨論;甚至現實生活中,也出現了超自然現象的蛛絲馬迹……
但那又怎麽樣呢?
享受遊戲,享受樂趣,以平常心對待,過自己的生活。
“咚~咚咚”,店鋪的大門很快被敲響了。
王昊正襟危坐,說道:“請進!”
來人是一位看上去差不多三十歲的男人,本應該是人生當中的黃金年齡,臉龐上卻寫滿了疲憊與失落。
和其他的客人一樣,他對店鋪中的裝修頗爲驚奇,在各個裝滿了戰利品的櫃子前流連忘返了好一陣子,欣賞櫥窗中的眼球、牛角、被福爾馬林浸泡的内髒。
“這是一家販賣願望店鋪?世界上真的存在這種地方?”
年輕男人有些驚疑地望着店鋪的兩個“人類”。
看上去……應該是人類吧?他有些不确定。
“當然,在這裏什麽都可以買,什麽都可以賣。當然了,這裏是公平交易的場所,并非單純意義上的饋贈。”
王昊用一種認真嚴肅的聲音道:“先生有什麽樣的煩惱呢?能夠來到這裏的人,大都是有一些煩惱的,對吧?”
可能是因爲名爲【願望】的店鋪,本身就有一些安撫人心、令人信服的鎮定效果,男人臉上掙紮了片刻,坐在了椅子上,笑着說道,“煩惱啊……我支持的足球隊伍輸了,可能就是所謂的煩惱吧。”
王昊微微一愣,這家夥指代的,難道是世界杯足球比賽?
如果想要逆轉世界的因果,倒也不是不可能。
但耗費的代價可就太大了!
當前的100萬流動資金,隻是一點小小的皮毛,必須要動用更加高等的“時空潮汐能源”,才有逆轉因果的力量!
當然,還有另外一種方式,利用【皇天大帝】的能力,來強行逆轉因果。
但爲了遊戲的趣味性,王昊頂多隻是借助這些能力,看一看未來的發展趨勢,不可能直接用能力來幹涉世界。
要是開挂開的太大,這遊戲就沒什麽樂趣可言了。
“您,賭球了嗎?”王昊突然想到了什麽,饒有興緻問道。
遇到賭徒,應該如何對待?
不應該啊,他設置的标簽,不是“精神小夥”嗎?
一時半會間,老王中立混亂的心态發作,躍躍欲試想都要當一名大惡魔,誘惑賭狗掉入惡堕的深淵,然後剝奪他全部的靈魂!
“不不不,當然不是。”男人連忙解釋,“隻是在看足球比賽的時候,對自己的人生産生了些許茫然,不知道明天會怎麽樣。”
“曾經能一起看球的好友都各奔東西,有了自己的小圈子。而我卻躲在房間裏,和電視機獨處,看到自己支持的隊伍比賽輸了,回想起過去的理想與信念,不禁無比唏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