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這一切後,韓小月顯得非常滿意,微笑道:“各位辛苦,想出的辦法不錯,既兼顧了遊戲性,也符合天門的主旨,大表哥一定會滿意的,再後續的事情就拜托啦!”
“到時候我讓大表哥,燒飯給你們吃。”
網吧内顯得很安靜。
望月月抱着腦袋,無能狂怒,咬牙切齒:“我虧死了……爲什麽我連上桌的機會都沒有啊!”
“那條龍什麽都沒做,爲什麽排名第一?”
靈平之幸災樂禍地說道:“沒辦法,因爲你在藍星幹了太多天怨人怒之事,功德大幅虧損。允許怒你把雕像放在地上,已經是不錯的結果了。”
飲料售貨機,發出了無聲的嘲笑。
……
……
山海界,青石鎮。
數千的老人小孩,齊聚青石鎮大門口,目睹那令人震撼的一幕:一個青灰色身體,四隻手,臉上長着青面獠牙,披頭散發如同惡鬼模樣的“水鬼王”,被一條金色繩子牢牢困住。
由黑衣衛的徐志軍同志,推着三輪車,将這個巨大的戰利品給活捉了回來!
水鬼王的身高有4米,體重可能有3噸的重量,對比起來,哪怕身材高大,力能扛鼎的徐志軍,也變成了一個小個子。
“水鬼王居然被活捉了!”
“這是哪裏來的壯士?長得好壯實啊。”圍觀之人興奮地議論着,像這樣的熱鬧場面,可是生平第一次見到。
“水鬼王是要去祭祀無名老祖吧?”
“這祭品,了不得啊!”
突然間,這青灰色的怪物仿佛感受到自己未來的命運,猛烈的掙紮起來。
“嗷嗚”一聲咆哮,震得人心中惶惶然,腦袋發暈。
圍觀的衆人連忙散開。
潘浩不慌不忙,拿出一塊抹布一樣的東西,蓋在了“水鬼王”的頭上。
頓時,這家夥被“劣質版本的裹屍布”給直接鎮壓住。
“有了這些道具,抓捕這種小家夥,簡直輕而易舉。”潘浩心中滿意。
等“水鬼王”被推到了鎮子門口,潘浩站在一塊大石頭上,大聲道:“諸位鄉親,這便是那惡神水鬼王的化身!”
“這厮霸占湖津口十餘年,豢養水鬼盜數百人,殘害父老鄉親,手中人命或有上萬,昔日水鬼盜已被我方軍民殲滅,今日這惡神也被幾位壯士所擒獲。”
底下傳來了大片的熱烈歡呼聲。
“好!”
“好啊!”
“水鬼王”被擒獲,意味着湖津口周邊的大片土地,獲得了安全。
這幾位壯士,雖然不知道是哪裏來的,但手中的本事可是實實在在,在這兵荒馬亂的年代,又有誰不願意鎮子裏多幾個能人呢?
潘浩大聲道:“今日,便以這惡神之血,祭祀無名老祖,慰藉橫死者在天之靈!”
敲鑼打鼓聲響起。
本地的地主黃老爺,甚至親自敲起了鑼鼓,一張臉紅如同氣球,興奮至極。
他的一個兒子,就是被這“水鬼王”害死的,如今報了仇,哪裏能不興奮?甚至連走路的步伐都有些顫抖了。
黃有才樂善好施,也算是本地“有德”之人了,沒有一點品德,還輪不到敲鑼打鼓。
“三牲準備好了嗎?”
“還在臨時準備。”
“倒是不着急,無名老祖有了水鬼王,不需要三牲,不過瘡生大母還是需要的。”
“再接下來,湖津口那塊地方,也歸瘡生大母管理。”
黃有才愣了一下:“這麽大一塊地,它管得過來嗎?”
潘浩道:“它自己覺得可以,但需要豐盛的祭祀,以增強它的實力。”
禮記有雲:“夫禮之初,始諸飲食。其燔黍捭豚,污尊而抱飲,蒉桴而土鼓,猶可以緻其敬于鬼神”。
意思是說,祭禮起源于向神靈奉獻食物,隻要燔燒黍稷并用豬肉供神享食,鑿地爲穴當作水壺而用手捧水獻神,敲擊土鼓作樂,就能夠把人們的祈願與敬意傳達給鬼神。
而馬、牛、羊、雞、犬、豕等牲畜,被稱作“六畜”,是祭祀常用的肉食。
但在山海界,最高等級的禮儀是用惡神之血肉,來祭祀正神。
“這下瘡生大母也沾了光,這老烏龜投靠的早,沾的光應該是最多的。指不定它會比城裏的龜靈大母,還要強一些呢。”潘浩笑了起來。
“活捉水鬼王”的消息,自然是要對外公開的,所謂的“威望”、“公信力”、“民生”,就是一點一滴積累起來的。
青石鎮想要吸納更多的人口,必須要積累足夠多威望。
24号點了點頭,心情不錯地笑道:“老烏龜的成長,也是值得研究的方向。我們對怪異的成長,知之甚少,說不定會有什麽啓發呢。”
不多時,在一片熱鬧的敲鑼打鼓中,這“水鬼王”被推進了道廟。
……
然而就在這一瞬間,每一個進入廟中的人,均感受到了一種難以言喻的神秘感。
寺廟内的場景不再是原先的簡單土房,内部發生了重大的變化!
一個如星空一樣無垠、黑暗與寂靜的空間,出現在衆人眼前,周遭的一切,似乎籠罩着某種讓人不安的嚴肅氣氛。
而寺廟的正中央,擺放着好幾張巨型桌子,那幾乎被風抹平的石頭雕像,就擺放在正中心的位置。
走進這一空間的人類,對比那無比巨大的石頭雕像,就像螞蟻一樣渺小!
在石頭雕像的周邊,又多了一條巨龍的雕像,鱗片的棱角分明,栩栩如生,如夢如幻。
甚至,衆人隐隐聽到了龍鳴與嘲笑。
另外,一口井的雕像,在下方的位置,擺放在另外一張桌子上。
還有……一個大理石制作成的圓球!
不知道爲何,這圓球直接掉在地上,好像沒有一點地位的樣子。
在這些桌子的兩旁,兩根山嶽大的柱子矗立,一眼望不到天際,在柱子的最上方,無數亮閃閃的符文組成了兩個金色輝煌的奇異文字。
哪怕文盲站在這裏,在符文的神秘力量引導下,依舊能夠辨認出這兩個字——天門!
“怎麽回事?”
潘浩咽了一口唾沫,看到這富麗華庭的一幕幕,心髒的跳動迅速加快。
這一幕幕的氣勢過于恢弘,導緻他腦子有點轉過不彎來。
他有點不明所以的回過頭,又将一隻腳邁出了寺廟,探出腦袋,發現外邊的一切如常,人們依舊在敲鑼打鼓,隻有寺廟内的場景發生了變化。
“搞什麽啊,突然變成這樣,也不和哥們商量商量,還以爲天門暴露了……”
“等等……爾等暫且不得入内!”潘浩的反應也是極快,看到後邊村民一浪浪湧來,大吼一聲,額頭上的青筋亂跳。
有了潘浩的一聲大吼,其餘的開荒團隊成員也連忙反應過來,用身體将大門口給堵住,不讓狂熱的村民沖進來。
“大巫,怎麽還不讓人進入寺廟啊?”有人大聲抱怨道,“這水鬼王怎麽被祭祀的,我們也想看看啊。”
“對啊對啊,祭祀活動,怎麽不讓人祭拜了?”
人群愈發騷動,這是祖傳的祭祀風俗,一代代流傳下來的,如同信仰般堅固。
“俺還想向無名老祖許願,早點娶個媳婦呢!”
“我也想許個願,讓俺家的田地,畝産兩千斤,一畝地養全家。”
“看個屁,這裏是伱們想進就進的嗎?先安靜聽我說一句!”潘浩眼睛一瞪,嗓門大了起來。
憑借他這些日子威嚴,一時半會間震懾住了衆人。
“老實在鎮子裏打工,就能娶上你的媳婦兒,還能餓着你不成?一天到晚許願許願,那無名老祖、瘡生大母是你爹娘,你想許願人家就會答應的啊?”
“你還想天上掉老婆啊?找老婆叫人說媒啊。”
村民發出了一陣哄笑。
但不管怎麽說,把人阻攔在廟門口,還是有些不妥當的。祭祀本土的神祗,按理來說村子裏的每個人都需要參加,不管大人小孩。本土的神祗會顯化神力,予以村民們“祝福”。
不親自參加,相當于失去神祗的祝福,在人們心目中,是要遭難的。
但“天門”組織,當前确實不宜暴露,現在裏邊這麽大張鑼鼓的場面,搞得老潘有點兒慌。
圍觀的村民,人多嘴雜,萬一某些人把消息透露出去了,引發外界的惡意圍攻,他們這些人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大巫,這祭祀活動,爲何一個人都不能進去?這……不符合禮法。”
秀才丁志敬想到了什麽,低聲道:“難道……出了什麽意外?你透個底兒,好讓人安心。”
“是啊。”其老丈人黃有才道,“無名老祖不顯化神力也就罷了,倘若瘡生大母不顯化神力,那些别有用心之人又要在背後亂嚼舌根。”
“真出了什麽事兒,你現在說說,咱也好幫你想想辦法。”
“你們稍等片刻。”
潘浩重新走回寺廟,和團隊成員商量了一陣。
廟裏邊的空間,确實是一片無垠的璀璨星空,在天空之極限處,寫着金燦燦的“天門”兩個大字。
卻又發現,那瘡生大母的牌位不知道跑哪裏去了。
“那老烏龜哪裏去了?”
尋找了老半天,才發現瘡生大母的牌位,放在幾位偏遠的側面,倒不是直接放在地上,還是有一張小小的幾乎不起眼的桌子。
上面寫着【龜少尉】這三個奇怪的文字。
“我主……我主……冊封……龜!嘎!”瘡生大母似乎在這一牌位中,得到了什麽好處,狂熱咆哮。
隻是它的智商不太高,一些複雜的語句,全部用“嘎”來代替,不知道它到底在說些什麽。
潘浩瞄了一眼,莫名覺得瘡生大母變得牛逼了一些:“這是被冊封了……”
“算了,你在就好,趕緊先去外邊顯化一下神力,安撫外邊的村民。别讓他們沖進來,這個地方還需要保密。”
随着瘡生大母的化身,跟随潘浩出現,在外邊鬧騰的村民,頓時平靜下來了。
“諸位鄉親父老,瘡生大母說了,廟裏的空間太小,施展不開。”
“所以祭祀活動,放在外邊。”
“而無名老祖,依舊沒有顯化神力。”
“在這裏,我景願青石鎮風調雨順,有個好收成!”
此刻的瘡生大母,居然膨脹到了一輛大巴車大小,全身的龜殼潔白如玉,邊緣凸起好似龍龜。貌威武不凡,都有些認不出來了!
它一出現就吓了衆人一大跳。
“敲鑼奏樂!”
潘浩嘴裏大聲念叨着:“群山旋轉雲在飛,天地混沌兩茫茫,日出之初種子飄,月落之際萬物生,鳥群恍若黑夜雪,突降枝頭啾啾鳴,饑食物千山萬樹果,渴飲壇中萬戶血……”
這是《祭天古歌》中的《惡鳥之事》篇,随着敲鑼打鼓的聲音響起,瘡生大母噴出一些水汽後,便不再理會狂歡的衆人,一口叼住水鬼王,将其拖進了寺廟。
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寺廟門雖小,卻海納百川,什麽都裝得下。
當然,民間人士見到神祗化身變得如此巨大,也就不怎麽苛求過去的規矩了,反倒圍繞着火堆,在廣場上跳起了舞蹈,順帶着還能說媒什麽的。
“大巫……這瘡生大母,咋長的怎麽大了?”丁志敬站在火堆邊上吃着肉,“都和城裏的龜靈大母差不多大了。”
這秀才也算是一條船上的螞蚱,全家都搬到青石鎮來了,甚至親眼見過所謂“皇天大帝”升起的那一輪太陽。
對于本地人的管理,情報的收集,物資的買賣,他們一家子做出過不少貢獻。
潘浩開玩笑道:“烏龜長大一些也很正常啊……至于原因嘛,說來話長了,要不陪你的老丈人,進去看看到底怎麽回事?”
“難道和天門有關?”
丁志敬猶豫片刻,最終還是和黃有才兩人,邁入了門檻。
一進門,他便愣在了原地。
那仿佛天宮神庭一樣的景象,讓他心靈震撼,恨不得倒頭跪拜!
星光璀璨,化爲星星點點,飄落在他身上。無名的霧氣,在這一未知空間内彌漫,而在深空的更高處,似乎有着無盡的雲層在湧動。
緊張與彷徨,充斥着秀才的内心。
他一階小小的凡人,似乎不應該出現在這裏。
緊接着,丁志敬回過神,看了自己老丈人一眼。
黃有才震撼的同時,眼神中閃爍着激動的淚花。這一次,抱到真正的大腿了。
“天”級别的神祗,簡直恐怖如斯,一根腿毛都能他們全家雞犬升天。
那被活捉的“水鬼王”,被拖進寺廟後,仿佛認命了一樣,一動不動地蹲在地上。
……
“這條龍,應該是【黯月】吧……”
“這口井是什麽?”占蔔師珍妮眼睛一亮,“哦,差不多想起來了,是與血魔對抗的那一位次等魔神!”
“那一位在血魔被封印後,就徹底消失了,原來是被招安了呀。”
“這個是瘡生大母……瘡生大母的牌位好遠,好小。體積的大小,可能是按照力量等級來劃分的。”
瘡生大母對比起真正的魔神,就是個不入流的家夥,這一點,大家心知肚明,不過當着本龜的面,也就不好意思多說什麽了。
畢竟那龜還是有那麽點智慧的。
“這個球爲什麽被放在地上呢……難道地位比瘡生大母還要低?這個球的雕像,紋路不太清晰,質量似乎不高。”
那龍的雕刻栩栩如生,每一塊鱗片細節分明,宛如活物。但這個球,就是一個球,其餘的啥都沒有。
“它應該是【妄虛】吧。”楓鈴看到那個球,心中産生了一些猜測。
“這裏應該是按照某種功績,來劃分地位的……功德,一定是這樣!”
“【黯月】幫忙封印了【妄虛】,拯救了藍星,功德無量,故而地位是最高的。”
“這口井的功德……”
24号接過話茬:“這口井與血魔對峙許久,拖延了血魔之災的蔓延,間接有了少量的功德。”
“而瘡生大母庇護一方,同樣有一些的功德。”
“至于【妄虛】的功德自然是負數了,哪怕它很強大也掉在了地上,像個囚犯似的。”
大夥都有些不懷好意地看着地上的那個球。以凡人的身份,來評判高高在上的魔神,帶來一種很奇妙的微妙感。
如果不是因爲這個地方萦繞着某種神秘,幾位異常基金會的成員,都恨不得在球上吐幾口唾沫了。
片刻之後,衆人差不多将這裏研究了一遍,24号道:“接下來應該怎麽做?我看這些魔神,好像也沒什麽反應啊。”
潘浩有些不确定,咽了口唾沫:“把水鬼王押上去!”
……
……
随着劇情的不斷推進,一個看上去有些麻煩的問題,擺在了王昊的面前。
【水鬼王,罪行如下:低級邪異,智慧低劣,霸占湖津口,暗中遊蕩于水底,引誘或直接将活人拉下水中淹死,唆使“水鬼盜”禍害附近百姓,十餘年時光,殘殺萬人有餘。人倫天理,至斯而滅,天怒人怨,至斯而極。】
面對這個界面,王昊有些犯難了,這是要站在“皇天大帝”的角色,讓給與相應的審判?
但遊戲中也沒有給出選項,看上去是要自己填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