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陳珂辛的一番暢談,說老實話,還是挺愉快的。
更何況,他爲《合夥人》找了一個目前看上去,還算挺靠譜的導演。
當然了,這一切都還是開端,戛納才剛剛開始,好多事情也不是一蹴而就就能完成。
不過随着夜晚的到來,他打哈欠的次數肉眼可見的多了起來。
這會兒按照天朝那邊的時間來算,已經過了淩晨12點了。
“哥,加頓夜宵。”
坐在傍晚的沙灘椅上,吹着海風,他看着妻子發來的啤酒小龍蝦的照片,忍不住笑出了聲。
這姐姐也真夠喪心病狂的。
拍完戲就要趕緊吃回來。
也行……
能吃是福嘛。
“那你今天不能喂奶了。”
“暖暖和陽陽都兩天沒吃啦。今天中午的時候,陽陽纏着我,手一個勁往衣服裏伸,被我一巴掌給打走了。哎呀那小模樣可委屈了……那也不行,該到戒奶的時候啦。”
“那……吃藥?”
“不需要,我問了下醫生,孩子既然接受性比較好,那就自然戒斷,這樣他們的情緒會在戒奶的過程中變得很平穩。所以慢慢來呗……你在幹什麽?”
許鑫直接拍了一張海岸線的風景照,發了過去。
得承認,微信實在太好用了。
可以随時随地分享自己的動态。
真的很方便。
而楊蜜在看到這張照片後,來了一句:
“?不是說那邊有天體沙灘麽?你沒去看看?”
許鑫臉一黑,回了一句:
“?”
誰知道楊蜜也跟了一個:
“?”
倆人互相問号了一下對方後,最終,許鑫主動切斷了和她的精神鏈接。
别人都是生怕自己老公出軌。
她倒好。
她是生怕自己老公出軌時沒占到對方便宜。
真的是優秀。
……
4月份的戛納雖然是地中海氣候,但溫度也并不能說特别高。
夜晚的溫度通常在15到20度之間。
白天會高一些,最高能來到25度。
随着夕陽的慢慢降低,溫度陸續降低了不少。
見許鑫沒走的意思,蘇萌便返回酒店,給許哥拿過來了一個外套。
許鑫呢……
腦子裏也沒想什麽。
這會兒他的精神是帶着點困倦的一片空白。
異常的舒适。
作爲一個陝北長大的孩子,“大海”這個詞,其實對他而言本身就是一種陌生。
哪怕他這些年走南闖北的到了不少地方。
可每次提到“大海”、“沙灘”這些,總會讓這個内陸長大的孩子有股心靈上的悸動。
眼下就很好。
看着夕陽,什麽都不想,大腦一片放松。
多日奔波繁忙的精神在這片甯靜中慢慢舒緩。
這時,蘇萌說道:
“許哥,聰哥來了。”
“……?”
許鑫回過神來,扭頭看了一眼。
就瞧見王斯聰手裏不知道拿個什麽玩意托着下巴,正往這邊走。
而等他走進,許鑫這才看清楚……他手裏拿着的好像是冰袋。
“去在拿杯果汁來。”
“好的。”
蘇萌點點頭,快步朝着吧台走去。一邊走還對王斯聰打了個招呼。
而等王斯聰走過來後:
“咋了?”
他問道。
王斯聰臉上浮現了一絲痛苦,聳肩說道:
“别提了,去逛街的時候,試衣服。試了個領口周圍帶金屬片的衣服,不合身。我脫的時候,那金屬片……嚓!就刮到這了……”
“……”
看着那顆愈發紅豔的火疖子,許鑫眼角抽搐了一下。
哪怕是形容,他都能理解那種疼。
痛,實在太痛了。
“沒破吧?”
“我倒希望它趕緊破,然後把血擠出去。但它連個白尖都不冒,反倒越來越疼了。這不,我讓蘋果和卡蜜爾去給我找中醫館去了,看怎麽能……弄一弄。現在火辣辣的疼。”
他一邊說,一邊靠在了旁邊的躺椅上。
看了看前方的海面,又看了看許鑫,問道:
“大導演在這冥想呢?”
“算是吧,隻不過這會兒啥也沒想。”
“你看微信群裏了沒?”
“沒,咋了?”
“老狼6号晚上要來巴黎演出,問咱們要不要去看看。”
“……啊?”
許鑫一愣,便看了一眼微信群裏的聊天。
發現朗朗在群裏問出來6号誰來巴黎看演出的話後,唐煙和傶薇都響應的很熱烈。
等他看完,蘇萌也端着一杯果汁回來了:
“聰哥,給。”
“萌萌,6号那天我有事不?”
蘇萌趕緊掏出了兜裏的小筆記本掃了一眼,略微搖頭:
“6号當天下午有一場采訪,晚上是高蒙電影制片發行公司邀您參加舉辦的晚宴。”
聽到蘇萌的話,許鑫沖王斯聰聳聳肩,意思是去不成了。
接着問了一句:
“你去不?”
“去啊,年後就沒見過他。而且他巴黎就一站演出,7号就得去維也納了。你去不成了呗?這晚宴很重要?高蒙這麽大個發行公司,請客吃飯肯定也不是你一個人……要不咱鴿了?”
“鴿個屁。我是代表廠裏去的,兩邊是合作夥伴,哪裏能鴿?”
帶着幾分遺憾,他對着話筒說道:
“6号我去不了巴黎,高蒙這邊要舉辦個晚宴。你7号能來戛納不?”
朗朗回的也很快。
“去不了,7号上午我就得走,去維也納。”
“那算了,讓老王他們去陪你吧,我在這邊忙電影的事情。”
“那也行。那就國内見呗,我六月份就能回國,至少可以歇兩三個月呢。”
“好。”
和朗朗一邊聊,他一邊站了起來:
“走吧?吃飯去?吃完睡覺了。”
“好。”
王斯聰用冰袋捂着下巴,跟他一起往酒店裏面走去。
晚餐,大家依舊是在餐廳吃的。
因爲倒時差的緣故,這頓“淩晨”的宵夜随便吃吃,趕緊回去睡覺就得了。
吃飯的時候,大家又湊到了一張桌上。
明天就是電影節開幕,64屆的戛納開幕電影,是大名鼎鼎的伍迪艾倫指導的《午夜巴黎》爲開幕影片。
同時,陸陸續續的來參加電影節的各路明星們也都到了。
整個餐廳裏還是挺熱鬧的。
正吃着,卡蜜爾和蘋果回來了。
帶回來了一個消息。
任務未完成。
雖然大家都說有人的地方就有天朝人。
但對于戛納這座海濱小城而言,想找一個會刮痧、按摩、針灸的中醫館還是略微有些爲難人了。
倆人找了一圈都沒找到。
而聽到這話後,傶薇一愣,看着王斯聰:
“我帶着刮痧闆呢啊,聰哥,你忘了?這還用找?我會啊~我成都人。七十二行逍遙派,忙裏偷閑豁(喝)茶來。你還不相信我?”
“呃……”
聽到這話,王斯聰一陣尴尬。
倒不是說他不信七哥。
主要是……孤男寡女的,刮痧也不像那回事。
反倒是許鑫,聽到她竟然帶刮痧闆來的,一臉震驚:
“成都人都進化成能自己給自己刮痧的形态了?”
他估摸着傶薇這胳膊也沒那麽長,咋做到拿着刮痧闆給自己刮痧的?
傶薇一愣,下意識的點頭:
“能啊。我帶刮痧闆來,就是怕水土不服。”
“那……你也刮不到自己後背吧?”
“誰說刮痧一定要刮自己後背了?”
聽到許鑫的話,傶薇一臉奇怪:
“後背刮脾俞、胃俞也行,可刮足三裏,足太陰脾經也行啊。刮痧不是單純的刮後背,而是要根據症狀不同,刮的位置也不同。”
“……”
聽完這些話,許鑫就一個感覺。
成都人……
好厲害。
緊接着,他對王斯聰說道:
“那你就讓七哥幫幫你呗。你這火疖子越來越大了。”
“就是,精油我也帶着呢,你這就是上火。刮個一次兩次肯定就沒事了。”
“這……”
王斯聰瞅了瞅傶薇,又瞅了瞅許鑫。
“那你和我一起?”
許鑫第一反應就是我又不刮,我去幹啥?
但看着好友那眼神,他又一愣。
緊接着,豁然開朗。
他似乎理解了爲啥王斯聰不找七哥了。
于是點點頭:
“好啊。那吃完飯弄吧,早點弄早點休息。”
說完,把他那杯酒也拿到了自己面前:
“酒你也别喝了。”
“……好。”
聽到這話,本來欲言又止的蘇萌看了看傶薇,又看了看聰哥,老老實實的閉上了嘴。
刮痧……
她也會啊。
早說不就好了?
當初自己能選上許哥的助理,不就因爲自己的按摩技巧出色麽。
隻不過許哥很少讓自己按就是了……
雖然她很想開口,但……
算啦。
唔。
這個龍蝦真棒!(`)
……
于是,畫面一轉。
等許鑫來到王斯聰的房間裏時,發現老王已經洗完澡了。
頭發還濕着,穿着短袖、短褲。
因爲大概明白了老王是想避嫌,覺得他這事辦的很人物、很周到的許鑫也沒吭聲。
往沙發上一座,便打開了手機在那刷微博。
很快,敲門聲響起。
并不是傶薇,而是蘋果。
“哥,衣服已經送過去了,明天就洗幹淨送回來了。”
“好。”
王斯聰點點頭。
而幾乎是前後腳的功夫,蘋果剛給許鑫把茶泡上,房門再次被敲響。
她打開門後,許鑫和王斯聰都往門口的方向看。
然後……
許鑫嘴角一抽。
來的人是傶薇。
她來是應該的,本來也沒啥……但是吧……
傶薇來是來了,手裏還拎着一個小箱子。
這箱子呢……巴掌大小,四四方方,裏面裝着一些瓶瓶罐罐。
就這麽被她拎在手裏,走了進來。
一股畫面感瞬間朝着許鑫撲來。
他下意識的避開了目光。
巧了。
這時,王斯聰也不自覺的看向了許鑫。
倆人的目光對上了。
“……”
“……”
兩個眼神在半空中交彙。
你說巧不巧,許鑫看懂了他想的。
他也明白了許鑫在想啥。
然後……
倆人的眼神化作了同樣一種嫌棄。
看向對方的嫌棄。
呸,下賤!
不過萬幸,傶薇穿的是拖鞋,衣服也是T恤加長褲的寬松造型。
她要是真穿個高跟鞋,許鑫可能真不好意思在這屋繼續待下去了。
但該說的還是要說:
“七哥,你這箱子……咋回事啊?”
“放精油的啊。”
聽到這話,傶薇直接把箱子放到了電視旁邊,打開了蓋子後說道:
“這裏面有過敏修複的,安神的,提中振氣的,還有消炎的。第一次出國,我也不知道這邊是什麽情況,就帶齊全了一些。”
“呃……你學過中醫?”
“沒。但我對這種精油、香水之類的很感興趣。算是愛好吧,這次去巴黎,我就是打算買一瓶古董香水。下午去逛DIOR,我還問了下。我想買的那款香水是55年推出的DIOR ISSIMO,那店員幫我還問了下,确定巴黎能買到……嘿嘿。”
她還忽然笑出了聲來。
顯然,她很喜歡這個好消息。
可她的話明顯觸及到許鑫的知識盲區了。
他聽的一臉懵。
下意識的問道:
“55年推出的香水……你是要買1955年産的香水?還是說它那個系列?”
“55年産的香水。”
“……這香水還能用?不會變質?”
“能啊。那東西其實和酒精是一樣的道理,肯定是能用的。不過……一般我不舍得用。我家裏也有好幾瓶,都是二三十年的,用一點就少一點,我平常都是放冰箱裏看着……嘿嘿嘿……”
她又笑出了聲。
這下,許鑫算是明白了。
看來,這就是傶薇的愛好,就跟有些人喜歡古玩,有些人喜歡收藏酒一樣。
隻不過香水竟然也能當收藏品,他算是真長見識了。
而這時,王斯聰說道:
“你喜歡收藏香水的話……我幫你搞幾瓶?”
“别。”
傶薇趕緊搖頭:
“好的香水太貴啦,我這次就買個ISSIMO就行。其他的……以後慢慢積攢呗。”
說着,她已經從那箱子裏挑選出了幾款精油。
扭頭對王斯聰說道:
“聰哥,你上衣脫了趴床上就行……唔,蘋果,你拿個浴袍給他墊一下,别把床單弄髒了。”
“好的。”
郭萍趕緊布置。
而傶薇則拿出了一個小玻璃碗。
“佛手柑……三滴……羅勒……五滴……薰衣草……唔,聰哥,我給你多加兩滴薰衣草,一會兒刮完你就直接睡覺就行。”
“好。”
王斯聰這會兒已經脫掉了上衣,整個人趴在浴袍上面。
很快,幾種不同的精油和基礎油混合在了一起。
大概有玻璃碗的三分之一左右。
傶薇直接用手指在這碗裏攪合了一下,然後拿起了刮痧闆,站到了床邊。
然後,她把那精油全都順着王斯聰的脊梁骨倒了下去。
把碗放到了一遍,接着說道:
“剛開始可能有些涼,不過馬上就熱乎啦。”
一邊說,她一邊開始搓自己的手。
房間裏響起“沙沙沙”的摩擦聲。
等手徹底熱起來後,她直接貼到了王斯聰的後背兩側膀胱經上面。
瞬間,王斯聰打了個激靈。
而許鑫也露出了一種……很古怪的表情。
原因無他。
這推油手法……看着太特麽專業了。
要是她能坐在王斯聰的屁股上,那就更專業了……
下意識的,他看向了王斯聰的臉。
下巴墊在手背上的王斯聰這會兒似乎有些尴尬,已經閉上了眼睛。
但許鑫卻看到……他臉竟然紅了起來……
噢喲!
老王臉紅了?
他想了想,重新拿起了手機。
算了,還是不看了吧。
省的哥們尴尬。
不過,此時此刻他的鼻尖已經聞到了一股若有若無的混合香氣。
還别說……挺好聞的。
而這邊刷了一會兒微博,就聽見傶薇那邊說道:
“現在後背都熱了吧?”
“……嗯。”
“那我開始刮了啊。我手重,你稍微忍着點,你這火氣有點大,感覺出痧會很快。”
“……嗯。”
王斯聰應了一聲後,傶薇拿着刮痧闆開始從他後脖子處開始一下一下的往下刮。
他呢,先隐晦的瞟了許鑫一眼。
發現對方在玩手機後……
可能是覺得房間裏太安靜,有些不适應,便問道:
“七哥,你這刮痧是從茶館裏學會的?”
“對啊。”
傶薇一邊幫他刮,一邊說道:
“我爸和我媽離婚之後,我媽那會兒不得不從全職婦女變成打工族。一開始工作不好找,她就找了一個在茶館給人添水倒茶的工作……我當時才剛出生,我爸就跑了,那時候我都是姥姥和姥爺帶我。
就經常帶我去茶館找我媽。可以說,我是在茶館長大的。那時候茶館裏好多按摩師傅,我就經常看他們弄,慢慢就學會了。然後就開始給我媽按摩……所以我才跟你說,我刮痧按摩是專業的。”
其實……這話許鑫也聽得到。
但正是因爲聽得到,才感覺有些……奇怪。
從傶薇的話裏,其實聽不到對于那個沒有記憶的父親任何怨恨。
隻有一種很樂觀的精神。
“那……阿姨現在也退休了吧?”
“沒啊,在小區門口開了個超市。現在我能賺錢了,她想幹就幹,不幹就拉倒呗。隻要她開心就好~……許導,你看,他出痧出的多快。”
聽到這話,許鑫探頭看了一眼。
被刮痧闆刮到的地方已經鮮紅一片。
很鮮豔的那種紅斑點。
就算許鑫是個門外漢,也知道這種紅斑點其實不太正常。
下意識的點點頭:
“嗯,全是紅點點。”
“對,他這就是上火。把火洩出來就好了……我那帶的有菊花茶,你喝不?”
“行,一會兒你給我拿點。”
“現在吧……蘋果,你給大發打電話,讓她把菊花拿來。你泡一大杯,一會兒一口氣喝完,好好睡一覺,起來上個廁所,估計也就差不多了。”
郭萍點點頭去給徐大發打電話。
而許鑫則繼續低頭看手機。
反倒是王斯聰,這會兒好像整個人都放松了下來。
原本下巴墊着手背的姿勢也變成了歪頭躺着,用一種類似呓語的聲音對傶薇問道:
“七哥,你喜歡收藏古董香水?還有啥其他愛好沒?”
“我就這一個愛好,不過這愛好可太費錢了。好一點的香水,一瓶都要好幾萬……這次那個ISSIMO是八萬多,可太貴了。要不是我接了幾個廣告,我都不舍得買。”
“你現在接一個廣告的價格都夠買十幾瓶了,怕什麽?”
“錢不是這麽花的啊,得攢着,我這是遇到了好的時候。将來萬一有一天我不火了呢,對吧?我這叫理财~”
聽到這話,王斯聰忍不住樂了。
“哈哈……等回國我給你介紹幾個專業的理财團隊……”
“我可不用。人家能看上我那仨瓜倆棗的?”
“有我呢,你怕什麽?”
許鑫刷微博的手指瞬間一頓。
不過很快就恢複了正常。
而傶薇則一邊刮痧,一邊說道:
“那也不用。我覺得錢這東西就是存在銀行最保險。所以我賺的錢都是放到我媽那,她存着。”
“你上銀行找個理财也行啊。那邊也能給到年化百分之4到5吧,這還是最低風險的。高風險的有可以到百分之7到百分之8,甚至百分之10的,也有人做。”
“我可不要……你都說了,是低風險……低風險也是風險。我覺得存定期就挺合适的。百分之3,一百萬一年就是三萬的利息。賺夠一千萬,利息能到5呢。我的目标就是先賺夠一千萬的現金,放銀行。這樣以後哪怕不行了,至少一年也有個五十萬的利息,夠花啦……”
“呃……”
傶薇的一番話,讓王斯聰也都詞窮了。
别說他,許鑫也差不多。
先不說一千萬對倆人來講意味着啥……
就單說從“眼光”來看,倆人都有辦法讓一千萬變成好幾個一千萬的能耐。
甚至,這種能力做不做還要看倆人的心情。
但此時此刻,聽着傶薇的話……
王斯聰怎麽想,許鑫不知道。但在他這,卻忽然意識到了一件事。
“七哥。”
他喊道。
“……啊?”
鼻尖微微見汗的傶薇扭頭:
“怎麽啦?許導。”
“保持好這份心情。牢記住這種普通人的生活,哪怕在你以後大紅大紫的時候,也千萬别忘記。當你能看清生活的真實,那麽生活就會成爲你的緻勝法寶。千萬别忘記了,哪怕以後你會賺很多個一千萬,也不能忘。”
“……”
傶薇愣了愣,忽然笑出了聲:
“噗……哈哈。我記得了……借許導吉言,那就讓我以後多賺幾個一千萬吧。”
這時,王斯聰笑着來了句:
“就怕你賺到了不會花。别的不提,就光是這古董香水,你想花光一千萬都困難。”
“那不怕。”
傶薇笑的神采飛揚,似乎已經看到了自己最期待的那個未來:
“等我賺夠一個億,我就息影啦。拿着這些錢,找個我愛的和愛我的人嫁了,踏踏實實的相夫教子。我花不完無所謂,可以給老公和孩子花嘛。這叫手中有糧,心中不慌。哈哈~”
“……哈~”
聽到她的話,許鑫也忍不住笑出了聲。
還真是樸實無華的夢想……
但很棒。
真的很棒。
他瞟了王斯聰一眼。
可惜,後背已經斑痧一片的王斯聰依舊保持着後腦勺沖着自己的趴卧姿勢。
他啥都沒看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