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啦~喝了多少?”
“不到一斤吧……還行,狀态不錯。”
開頭點明自己沒喝多後,楊蜜立刻露出了滿意的模樣。
那就行。
喝多了就成死豬了。
幹巴巴的,沒啥意思。
這種微醺的感覺正正好。
仿佛年輕十歲,不知道累。
阿姨我啊,今晚看來有福了。
“孩子睡着了?”
幾天不見閨女和兒子,沒回家還好,回家後還真有些想的慌。
“都幾點了,早就睡了。”
楊蜜說着,推着他的箱子進了洗衣房:
“你去沖個涼吧。”
“好。”
他直接上了二樓,用溫水洗了下身子後,隻覺得那股迷糊的感覺更重了。
等從衛生間裏出來,就看到了穿着松松垮垮睡褲的妻子正在往臉上抹香香。
下意識的,他問道:
“你現在多少斤了?”
“今天早上稱了下,98,還有三斤。你看我的臉。”
她的正臉對着許鑫,用了一個把兩側的臉頰肌肉往口腔裏吸的小技巧。
一下子,那兩個飽滿的蘋果肌就變成了帶着幾分刻薄模樣的高高隆起。
坦白地講,挺醜的。
她就不能瘦……
也不對。
應該說是不能特别瘦。
不然瘦脫相了之後,就會顯得臉特别的寡。
許鑫不懂這算不算克夫相,反正他不喜歡。
于是來了一句:
“拍完趕緊胖回來行不?”
“唔……看情況吧。”
楊蜜略微搖頭:
“《一代宗師》隻要确定我的戲份殺青,我就打算帶孩子回神木住個一年半載的。練練口音,然後把皮膚曬黑一些,特别是手,想把那種……很粗糙的質感搞出來。讓人看一眼,就知道我是那種高原妞,還是經常幹農活的那種。”
“但還要有一種矛盾感。招娣是在大城市裏打過工的人,和野男人搞懷孕了,男人跑了後回來的。她身上不僅僅要有鄉土感,還要有一份農村人去城市“鍍金”之後的格格不入,與……”
“帶着點土味的潮流時尚。”
都不需要許鑫繼續補全,她便把老公想要的感覺說了出來。
許鑫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來。
“你……”
“最近一直在研究。順利的話,今年待個一年半載的,明年把這部電影拍完就行。我也趕緊解脫……你這故事太糟心了。”
“嗯。”
見她已經做好了思想工作,許鑫便點點頭:
“那等我拍完《烈日灼心》後,也抓緊時間籌備。”
“嗯!”
說話的功夫,楊蜜的臉上已經抹完了護膚品。
本身她穿的就是上半身長袖,下面松垮睡褲的奇怪組合。
起身後,肚子一收,那腰就卡不住褲子了。
“秃噜”的掉在了地上。
然後她就要解頭發。
“嘟!”
許鑫趕緊攔了她一手:
“我可不想聽你那句話了。”
“……切。”
楊蜜翻了個白眼,來到床邊,直接把老公向後一推。
許鑫整個人就“砸”到了床上。
這下是真暈了。
迷迷糊糊,天旋地轉。
望着居高臨下望着自己望着她的妻子,他忽然想起來了什麽,來了一句:
“诶對了。秦海露的對象,你知道吧?”
“……?”
楊蜜有些懵。
心說大哥都這時候了,你還聊這個。
于是,她并不打算接話茬,而是打算用實際行動告訴老公:你需要保持專注。
可許鑫的下一句話已經說出來了:
“她和她對象分手了。”
楊蜜本來都探下去的手頓時停住了。
雙眼放光。
有特麽八卦聽,誰還願意幹這個?
“咋回事啊?我記得……她對象不是她公司老闆麽?據說倆人談了挺久的了。”
“嗯,齊哥跟我說的是8年。至于爲什麽分手,我不清楚。反正今天晚上……”
他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
聽的楊蜜一聲感歎:
“啧……我記得她接受燕京的一個訪談節目采訪的時候,就說過。她考大學,就是爲了拿個文憑,然後回去當白領,找個條件好點的老公嫁人。結果也是夠倒黴的,第一任男友被李香橫刀奪愛,那男的好像還是個鑽石王老五呢。第二任又付出了8年青春……所以說,好好的嫁什麽豪門?就該學羅霈穎,喊出那句:我自己就是豪門!”
“這不是冰冰姐說的嗎?”
許鑫下意識的來了一句。
楊蜜一愣:
“冰冰姐啥時候說過?”
“呃……”
酒精讓他的思緒開始混亂。
“我也忘了。”
“忘了就忘了吧,沒準是大文豪說的呢。”
楊蜜也沒在意。
不過……
她腦子裏靈光一閃:
“诶?那她和她老闆分手,你說她這個公司還能待下去麽?我記得《鋼的琴》的時候,你和齊哥不是還聊過麽,說廠裏挺缺這麽一位青衣的。你要不要招攬招攬她,給她發個消息啥的?就别等我啦,讓我再臭美幾年,當幾年小花旦……”
“……?”
許鑫都聽傻了。
最後面那句自戀的話不提……
“我一個有婦之夫大半夜不睡覺,給一個失戀大齡大姐姐發消息?我說啥?”
“……安慰她呗。”
“你有病吧?”
“你有藥啊?”
“……”
許鑫心說都啥時候了你還在玩梗。
這梗都快爛大街了。
還玩!
不過……
媳婦的建議倒是可以……
“我怕我記不住,你記下來,明天提醒我。”
“嗯,好。正事說完了沒?還有什麽八卦,趕緊都說出來。”
“呃……沒了。”
“真沒啦?”
“沒了。”
“好,那辦正事。”
這姐姐直接居高臨下的對着老公做出來了一個蟹式展示。
一臉狂放:
“木哈哈哈哈……美人兒,寡人來了~”
彌漫的陰影籠罩住了許鑫那三分驚恐97分“你不要過來”的表情。
“不是,你咋越來越變态了啊……”
“木哈哈哈哈,哥哥,灑家小逵逵來疼惜哥哥了!木哈哈哈哈~”
……
老夫老妻吧,有時候私房話其實挺毀三觀的。
當年多純的一個人啊。
可不知道什麽時候起……
那個少女便死了。
空留下了一副軀殼被不知是李逵還是李鬼的黑紮髯占據。
也就是昨晚喝酒了,酒壯慫人膽。
否則,他真不見得下得了嘴。
而早晨醒來的時候,喊醒他的也并非是什麽溫柔的情話,而是楊蜜的一聲高呼:
“喔吼!”
他吓的一個激靈,迅速擡頭,就看到了紅光滿面的妻子舉着手機在手舞足蹈。
“要死啊!不知道小點聲?”
“哎呀,吓到你啦?”
楊蜜滿眼興奮:
“我給你帶來了一個好消息,你先看完,再決定罵不罵我!”
一邊說,她一邊把手機遞了過來。
許鑫發現,是她和錢鵬程的聊天。
錢鵬程在9點24分的時候,發過來了一條消息:
“蜜蜜,首播全國收視率1.99,市場占有率8.24。你可真給我們帶來了一個大福星呀!”
楊蜜還沒回複。
而倆人最近的聊天,是在昨天晚上10點,也就是許鑫回來之前。
楊蜜給他發的一條:
“錢總,兩集看完了,這部劇拍的很不錯,收視率一定能大爆!”
“呵呵,借你吉言。明天我拿到消息後第一時間告訴你。希望有個好成績!”
看着這兩條消息,許鑫納悶的問道:
“什麽啊?”
“《宮鎖心玉》!”
楊蜜的臉上都是興奮的模樣:
“昨天晚上首播,首播收視率1.99呀!哈哈!”
“呃……”
因爲剛睡醒,他腦子還有些沒反應過來。
隻是下意識的點點頭,起身往衛生間裏走。
蹲個廁所的功夫,腦子也清醒了。
穿好衣服下了樓,在兩個孩子兩條狗的圍繞下,他抱起了閨女,沖着妻子說道:
“外界有沒有人說你放走了一隻金鳳凰?”
“有!”
楊蜜滿眼興奮。
這要是有外人在場,一定會覺得很奇怪。
楊颍的劇首播1.99的收視率,眼瞅着這部劇的大火,可能會讓楊颍的名氣一朝火遍娛樂圈。
可楊颍已經脫離了雙唯,楊蜜應該難過可惜才對。
畢竟,這是真的放走一隻金鳳凰的節奏。
難道倆人的友誼真就如此逆天?
隻要楊颍火,楊蜜就高興,給不給自己賺錢都無所謂?
而外人如果真這麽想,那麽就說明,楊蜜的目的達到了。
這也是爲什麽她如此興奮的主要原因。
确實,楊颍出走後,《宮鎖心玉》首播接近破2,眼瞅着就是一部大爆款,以後的事業肯定開始正式進入上升期。
乍一看,雙唯放走她,就是最大的損失。
哪怕她簽約了雲圖……可畢竟她已經無法直接帶給雙唯利益,作爲一個公司,雙唯虧到奶奶家了。
但是……楊蜜也不在乎錢啊。
她有錢。
也不對。
她其實也沒“多少錢”。
但問題是俺爹有錢啊。
俺爹不僅有錢,還給俺招了個上門女婿。
并且……
“婷婷,讓公司的人用我的微博給楊颍發恭喜,慶祝《宮鎖心玉》首播大爆。記得語氣不要那麽公式化,要顯得真誠、親昵。”
她飛快的給孫婷發了一句語音。
顯然,這是要開始吃倆人的友情紅利了。
在楊颍微末之時,向其伸出希望之手,一把把好友拉了起來。
而爲了好友的事業規劃,忍痛割愛,給了她更大的發展空間。
在對方做出成績來時,絲毫不計較對方離開後自己損失了多少,而是第一時間送上祝福……
這鐵打的“仗義”人設,不就來了麽?
蜜姐仁義。
大方。
敞亮。
對誰都不虧心。
這種厚道的人設與讨喜的作風,别說公衆人物了,就是偶爾聽到了一個陌生人的所作所爲,那都得豎起一根大拇指。
而楊蜜這種人設,真要有某種風波襲身的時候,就問你:你信誰?
更何況,讨喜的人設同樣是最爲公衆人物号召力的一種。
是可以和雙唯的企業形象相挂鈎的同時,對于楊蜜自己也是一種保障。
同級别的演員,一個有号召力有演技,一個有演技沒号召力。
導演會用誰?
說白了,外界的人越是用金錢衡量這件事楊蜜的損失,那麽楊蜜獲得的利益就越大。
那個當初使計,想炒作自己的小嫩模……
在她手裏,如今正在一點點的發揮着本來就不可能存在,也不配被她擁有的價值。
并且,這份價值已經過了原始積累階段。
隻要楊颍的事業越來越好。
别的不提,三五年時間,滾起來的雪球,就足以讓楊蜜一輩子都受用了。
她能不開心麽?
而一個蹲廁所的時間想通了事情的利弊後,許鑫也就不管她了。
反正楊颍的好壞也和他沒……哦不對。
“你讓她朝黃小明那邊努努力,盡量拿到京圈的作品,給所有人做個表率。”
“放心,我懂。”
楊蜜應了一聲:
“我問問她在哪,不行晚上找她吃個飯。”
“嗯……”
見她很清楚這個階段要做什麽後,許鑫徹底不吭聲了。
陪娃。
倆寶貝身上都香香的,招人稀罕的很。
……
許鑫最終還是把招攬秦海露的事情,交給了齊雷來做。
不然他真覺得不太合适。
主要是他這身份……雖然都知道他是西北圈的太子爺,可在西影廠裏,他的職級畢竟還不高。
名不正言不順。
但齊雷向她抛橄榄枝,就很順理成章了。
4月1号這天。
他沒啥過節的氣氛。
也沒幾個人敢跟他明目張膽的開玩笑。
除了朗朗給他發了個“你咋沒來參加我婚禮”的短信外……
不過許鑫就當他是在放屁。
而伴郎群裏的衆人倒是吹了好一會兒的牛。
聊的還都挺開心的。
至于《宮》的事情,确實在網上猶如許鑫預料那般在發酵。
大家都在說楊蜜不應該放走楊颍。
她虧大了。
甚至有的人更是直接分析出了倆人的戲路子高度重合,以後有可能是最直接的競争對手之類的論調……
越來越多的人替楊蜜可惜。
偏偏,看着她在這天早上第一時間送上的祝福,又沒法說什麽……
行吧。
姐姐您仗義。
我們就不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而這份消息的醞釀,帶動了當晚,也就是《宮》在4月1号晚,三四集的收視率飙升。
4月2号早上,《宮》的收視率出來。
收視率直接來到了2.21,市場占有率是9.82。
就前面四集的收視率而言,《宮》已經突破了去年湖南台的大爆款《一起又看流星雨》的高度。
注意,是“又”。
這部劇徹底捧紅了張瀚和鄭慡倆人,就在人們感歎鄭慡這個女孩是真的好命,年紀輕輕就坐穩了“台柱子”的位置時。
如今楊颍的出現,一下子就給了記者們一個新的噱頭。
鄭慡?
還是楊颍?
誰才能真正坐在那湖南電視劇一姐的位置上?
這話題……不就來了麽?
這種噱頭,就像是一座帶着時效性的金礦。
無論是楊蜜也好,還是記者們也罷,都在揮舞着鋤頭飛快的攫取着屬于自己的财富。
畢竟,這個話題的時間有限。
而對于許鑫來講就無所謂了。
一個電視劇一姐……有啥用?
反正對他來講沒啥用。
但他2号這天也沒走。
而是在等齊雷那邊發來的消息。
今天,是64屆戛納電影節入圍名單公布的日子。
法國和天朝的時差是6個小時。
名單是那邊時間10點公布,傳到天朝估計要接近5點左右了。
下午4點50。
正在和楊蜜一起打包一些要往史家胡同搬的行李時,許鑫的電話響了。
倆人同時放下了手頭的動作。
許鑫拿出了電話看了一眼,直接接通,打開了免提:
“喂,齊哥。咋樣?有結果了麽?”
“有。”
齊雷的聲音在喇叭裏響起,但情緒并不算高:
“午夜展映單元……主競賽和一種都沒進去。”
“呃……”
許鑫愣了愣後,忍不住笑道:
“那不挺好麽,至少還上了。當時我不就說了麽,這個故事就是一個普通的都市情感劇本,沒啥上限,也不存在什麽下限。一開始我就沒指望它能上什麽大單元……能上午夜展映,也算是出名了,有了點曝光度,也挺好了啊。”
“……話是這麽說。”
齊雷那邊有些不是滋味的說道:
“但……我不是還一直抱希望呢麽。一種單元就不說了,這劇本确實也沒啥深度。但我合計着主競賽單元至少有點希望……誰成想給弄成了午夜展映……”
“哈哈哈,不然呢?難道我還靠着這部電影再拿個最佳影片或者導演?不現實啊。”
許鑫是真有些哭笑不得了。
就算他是導演之神,可巧婦還難爲無米之炊呢。
随便拍個被發小以扒褲子當威脅而上的電影,就要去群毆三大,吊打所有電影?
小說都不敢這麽寫。
能入圍午夜展映,其實已經算是給他不小的驚喜了。
“這次有多少部電影入圍?”
“一共49部。”
“那不就得了,每年戛納那麽多電影,咱們能成爲49部之一,已經了不得了。沒事,你放寬心,等烈日灼心拍完,我帶你掃一圈威尼斯或者金熊去。威尼斯我老家,我可是那群意大利老奶奶之友,橫掃金獅手拿把掐的。”
“……哈哈。”
齊雷也被他的話給逗的夠嗆。
略微調整了下心态後,長歎一聲:
“唉……行吧。也是我太急了。不過這次也還好,咱們也不算獨苗。”
“哦?還有哪部華語電影進去了?”
“《武俠》,陳珂辛的。甄仔丹主演。”
“銀都的片子?”
“他們倒是想……是其他公司的,和銀都沒啥關系。”
“噢噢,那行,那就不算孤軍奮戰了,國内親兄弟,國外父子兵嘛。”
“是不算孤軍奮戰,因爲咱們和他們是對手。這一屆就兩部華語影片,都被放在了午夜展映單元。”
“……”
許鑫瞬間無語。
而楊蜜則“噗”的一聲笑出了聲。
她想看看,等出國了之後,到底誰是那個爸爸,誰才是兒子……
“蜜蜜也在呢?”
“嗳,齊哥,我倆收拾搬家的東西呢。沒事,你們聊。”
聽到楊蜜的話後,齊雷說道:
“那你倆收拾吧……對了,明天能回來一趟不?敲定一下行程。這趟你要帶誰?”
“唔……”
許鑫想了想,說到:
“傶薇、文璋肯定要去的……”
他正說着,忽然看到媳婦的口型後,又補了句:
“唐煙也帶上吧。至于老王那邊……我一會兒問問他。公費旅遊,他估計也是頭一回,去湊個熱鬧。”
“嗯,那明天再說,你們忙吧,我開始拟劇組人員名單去。”
“嗯嗯。”
電話挂斷,楊蜜問道:
“我要不要給唐煙打個電話說一聲?”
“不急,先收拾好,你少偷懶。”
聽到這話,小少婦不樂意了:
“姓許的!我都幹一天活了!你都不體諒人家~”
“噫~~~”
“人家”這個自稱讓他不自覺的打了個激靈。
吐槽了一句:
“前兩天還是木哈哈哈的李逵逵呢……灑家長灑家短的,這會兒又成人家了?”
“!”
楊蜜眉毛豎了起來,把手裏的衣服往箱子裏一丢:
“自己收拾吧你!”
“你幹嘛去!别偷懶啊!”
“拉屎!”
“放屁!你是小仙女,你怎麽會拉屎?”
“我樂意!你等着,今晚咱家加個菜!蘿蔔煮黃豆!這馬上去法國了,讓你提前感受一下什麽叫法國巨炮!”
“……”
許鑫臉都綠了。
你瞧……
這就是夫妻。
外人來看,楊蜜那麽漂亮,許狗死醜死醜的怎麽可能配得上我們家蜜蜜。
可實際情況呢?
家裏這點動靜,都是她鬧出來的。
誰能想象得到外表人五人六的女藝人,在家裏也會放屁打呼噜磨牙跟狗搶食呢。
唉……
他無奈的一聲長歎。
當年那個親個嘴都會臉紅半天,倆人睡一下都會哭個梨花帶雨,哥哥長哥哥短的軟妹子……
算是再也回不去喽。
想到這,他一時悲從心頭起。
接着快步走進了主卧的衛生間。
很快從裏面拿出來了一個小指甲刀,對着箱子裏一些媳婦經常穿的衣服領子上的标簽剪了過去。
每一個都是在中間隻剪一個小豁口。
不仔細看絕對看不出來。
但等到她穿上的時候嘛,這些“小豁口”的“鋒銳”就會變成那紮人癢癢的小針刺。
一邊剪,他一邊露出了冷笑。
狗娘們……
我還治不了你?
告訴你,論耍心眼,丫還嫩着呢!
今天隻有這一更了,腱鞘炎犯了,兩隻手都是麻木的,實在寫不出來了。各位見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