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爸爸回來啦!!”
“咚咚咚咚……”
剛進門的許鑫聽到了一聲尖叫,緊接着就是一種……很瓷實的某種東西撞擊地磚的動靜。
扭頭往方向來源處一看,自家閨女就跟個……安裝了3.0T渦輪增壓發動機的小烏龜一樣,朝着他飛快的爬了過來。
他趕緊蹲下,一把把閨女抄了起來。
“哎喲,這膝蓋得多疼啊~”
原本進門就想和全家人分享喜悅的心情,就變成了埋怨。
聽的跟在後面的楊蜜翻了個好大的白眼。
“怎麽不給穿護膝啊?”
他一臉無語。
可楊蜜卻一指地上那幾團皺巴巴看着跟襪子一樣的玩意:
“沒用,你姑娘現在能飛,這玩意穿到膝蓋上不到三分鍾就得被蹭下來……行了,趕緊的,給我瞅瞅。”
“皮箱裏呢,自己拿去。”
“那你給你兒子洗屁股去,剛拉。”
原本挺浪漫個事情,結果三言兩語就變成了家長裏短的生活瑣碎。
威尼斯的最佳導演回到家屁股還沒坐熱,小家夥的屁屁那一兜熱的給他直接拉回了現實。
以前總不能理解爲什麽老漢說“一把屎一把尿給伱拉扯大”,可自從自己當了父母後,他是真懂了。
沖着坐在沙發上捧着個碗不知道喝什麽的張倩點點頭,他抄起了這幾天剛剛爬的算是利索了一些的兒子,帶着一兜酸臭的味道往衛生間走去。
而出來之後,楊蜜自然而然拿着給孩子的浴巾和尿不濕在那等了。
獎杯則在張倩手裏。
“三金。”
“啊?”
“爲啥這玩意不給金的,而是銀的呢?”
她一臉好奇。
許鑫想了想,說道:
“好像是個人榮譽給銀的,然後電影榮譽給金的……應該是這意思吧。具體我沒細問~”
“哦哦……真好!”
她笑着說道:
“我那幫同學,朋友,第二天都是給你發的恭喜短信。你這下可真的就出名啦!”
“我早就出名了。”
許鑫開了個玩笑,坐沙發上看了一眼張倩的肚子,好奇的問道:
“查了麽?男孩女孩?”
“男孩。”
“名字呢?想好了麽?”
“唯安。你哥想的,小名還沒想好。”
“可以,好聽……三水又去哪了?”
“魔都,那邊在談地。剛好你去魔都可以找他。”
張倩說完,似乎想起來了什麽,繼續說道:
“然後你哥想讓你倆當代言人,公司的。現在不都流行請明星來代言,吸引買房的人麽。”
聽到這話,許鑫看向了楊蜜。
正給孩子穿尿不濕的小少婦來了句:
“我沒答應咱哥……我覺得太高調了,不好。現在知道咱家關系的人雖然有,但不多。可如果這麽高調……”
“那沒事。”
明白了她的想法後,許鑫想了想,說道:
“我就算了,你接了吧。然後看需要帶上誰,到時候廣告資源這塊咱們自己消化。咱家幹的就是民生,口碑大于一切,你來當代言,也算是給他們幹活的人加個緊箍咒。
在想做什麽的時候,先想想出了事對你這個代言人來講意味着什麽。而涉及到你的事情,許淼也不用講任何情面。好處比壞處多。咱家是開發商,也是物業管理,你來當代言人,隻要工程質量和後期服務出色,那對你來講作用很大。”
“……合計着又把我自己推出來了?”
楊蜜哭笑不得。
可老公都這麽說了,那就答應了呗。
不過……
“先可着我自己來吧,其他人的話……走一步看一步,不好一次性給太多,得當做獎勵才能激發大家向上的動力。”
“嗯。”
抱着閨女,他點頭應了一聲後,問了一句:
“咱爸呢?”
“明天回來,上南藏給孩子請平安符去了。”
“咋去的?開車?”
“嗯。”
“啧,老漢這日子過的真潇灑啊。”
一聽自己這個當兒子的在外面苦心熬累的,結果當老漢的過的那麽潇灑,他是真羨慕……不過此時此刻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
“咳咳。”
忽然,他輕咳了兩聲,看了下手表上的時間:
“内什麽,我去洗澡,休息一會兒。孩子也該困了吧?一會兒你把孩子抱回去呗,我摟他倆一會兒。”
“……嗯。”
會意的楊蜜立刻應了一聲:
“是該睡覺了。那你去吧~……一會兒我就給孩子抱回去。”
夫妻倆完成了隐晦的交流後,許鑫沖着張倩點點頭,直接上了樓。
而張倩呢,也笑吟吟的送走了自己這小叔子。
又扭頭看了一眼自己那……眼神都快能拉絲了的弟媳。
一下子,她就找到了那種“長嫂爲母”的感覺了。
我家小叔子長大了,知道會拱白菜了的感覺油然而生。
所以,她也不戳破,而是接了一句:
“你直接帶孩子上去吧?”
“不用,我先幫他收拾下這些髒衣服。”
楊蜜趕緊推着兩個大行李箱往洗衣房跑。
大概過了十來分鍾,剛把行李箱清空,就聽到門口的張倩來了句:
“蜜蜜,我和楊叔我們仨帶孩子去買菜啦。順帶溜下仔仔和妞妞。”
“……啊?好的。”
楊蜜飛快的應了一聲,然後一邊給許鑫拆那幾雙運動鞋,耳朵一邊豎了起來。
當聽到“咣當”一聲的房門響動後,她二話不說把手裏的活一丢,蹭蹭蹭幾個健步就竄上了樓。
剛進卧室許鑫那邊腰上圍個浴巾正在擦頭發呢。
看到她進來後,下意識的問道:
“孩子呢?”
“嫂子帶着去買菜了……嘿嘿嘿……”
恨不得喘氣兒都往外噴龍息的小少婦笑的那叫一個開心,快步上前,拉着他的浴巾往後一扥!
“脫了吧你!嘿嘿嘿……嘿嘿嘿嘿……”
她一邊笑,一邊“PIA”的一下給了許鑫一巴掌:
“去,乖乖給姐躺好!”
“嘶……”
許鑫捂着腰,一臉悲憤。
然後乖乖往床上一木。
兩眼一閉。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爺和你拼了!
……
“拿到了反倒沒什麽感覺了。”
聽到這話,正趴在他胸膛上聽心跳的楊蜜連眼都沒睜開的來了句:
“是,男人都這樣。得到了反倒不珍惜了~”
“……你就離譜。”
“嘿嘿~行啦,我看看孩子回來了沒,回來給你抱過來?”
“你不陪我一起睡會兒?”
“我給你做好吃的去~……哦對,明天咱們得和鄭導他們吃飯,後天就開機了,别忘了。”
“我知道,剛好明天上午我去學校一趟。”
有些貪戀的看着穿衣服的妻子,他的目光從頭到腳的看過來一個遍後,心滿意足的往被窩裏一拱:
“你給我拿幾張濕巾去。”
“滾蛋,趕緊洗洗,把衣服穿上。濕巾哪能擦幹淨?”
“……你今天也超水平發揮了。”
“噫~”
小少婦一臉嫌棄:
“都威尼斯最佳導演了,怎麽還跟女同志開葷腔呢。”
許鑫眼睛一亮:
“女同志?”
“……”
總覺得今天的老公特别騷的小少婦歪了歪頭。
神經病。
走着瞧。
以後我和詩詩一起睡的時候,肯定不帶你!
……
張倩這次來燕京就是養胎的,神木那邊畢竟沒那麽好的條件。在燕京這邊一直到生,生完之後再回神木。
家裏那邊的生意也離不開她。
而她在燕京的這一段時間,許大強就得回神木。
畢竟這都9月份快10月了,馬上煤炭的旺季就要到來。
沒辦法,生意大了就這樣。
每個人都很忙。
對于老許家來講,煤炭是基本盤,是重中之重。
于是,17号一早,許鑫剛起來下樓,就看到了曬的似乎比上次見面更黑了的老漢正坐在一樓的沙發上陪着孫女和孫子笑呵呵的在玩耍。
而看到兒子下來後,許大強笑呵呵的一指倆小家夥的脖子:
“來,看看哇。”
許鑫湊過去一瞧才發現,暖暖脖子上挂上了一根紅繩,紅繩上面還有一顆圓滾滾的珠子。
“天珠哇?”
“對滴。”
許大強點點頭:
“給倆孩子保平安。”
其實天珠這玩意水很深,許鑫是知道的。早年間神木那邊特别流行這玩意,也都是從南藏那邊請來供着,爲的就是保佑下礦平安。
不僅僅是天珠,還有什麽土地公,佛像……道家的、佛家的各種保平安的東西都能見到。
一開始大家還認爲這東西真的是隕石。
可後來知道就是個瑪瑙珠子後,再加上上當受騙的人開始增多,所以逐漸就沒什麽人買了。
甚至有段時間還流行過一種叫做“嘎巴拉”的東西。
就是那些修爲高深的僧人之骨……
許鑫光聽名字都覺得瘆得慌。
但礦上還真的不少見。
所以對這玩意并不新鮮,也沒問老漢花了多少錢……這玩意能花幾個錢嘛。
心意到了就行了。
“在這住幾天?”
“等你倆走了,呢就回神木。都開始進車了哇。”
父子倆還是家長裏短的聊。
很快,楊蜜那邊早餐準備好了之後,一家人開始吃早餐。而吃完早餐,許鑫開着車就往北影跑。
北影的開學季已經過了,那些軍訓了半個月的大一新生也都換上了正常的衣服。
他一路繞到了研修院,把車停在了于珍給他弄的車位上面。
從楊蜜給他買的一盒新口罩裏抽出了一隻,一邊戴,一邊嘀咕了一句:
“怎麽還是黑的?”
這會才8點出頭,影劇院那邊的開學典禮是9點半,他沒直接去,而是直奔大學區的教學樓。
于老師是帶研究生不假,但更多的工作還是作爲導演系的教導主任在做。
而一路上,因爲帶着口罩的緣故,也沒人把他認出來。
“安全”抵達教學樓,上了樓,敲響了于珍的辦公室門。
“進。”
聽到了裏面的聲音,許鑫推開門,同時摘了口罩。
“嘿嘿,于老師。”
“來啦。”
看到是許鑫,于珍笑着招招手。
“大導演來我這有何貴幹?”
“……我能說個指導工作嗎?”
于珍幹脆翻了個白眼:
“瞎貧什麽?”
說完把一份資料放到了桌子上:
“給,自己看。”
“唔……”
許鑫走過去一瞧,這才發現,上面是一些學生資料。
田雨生,男,漢族,出生日期1983年3月16日,2005級中*戲劇學院本科畢業……
一開始還沒什麽,可看到“個人作品”這一欄赫然有個“《人在囧途》”的時候,許鑫愣了:
“《人在囧途》的編劇?……05年畢業?現在才考研究生?”
“嗯。”
于珍點點頭:
“雖然不知道具體什麽原因,但确實,他是今年報到我這的。”
“和我一屆的同學呗?”
“對。因爲有郭凡他們,這一屆我不打算帶太多人。今年的研究生方向我挑的都是一些有實際影視導演經驗的人。算上你,今年我就帶四個。”
聽到這話,許鑫又翻了一頁。
“斤……玉坤?”
“那念忻!XIN!!”
于珍瞬間就無語了。
“你個大導演怎麽連字都認不得?”
“……噢,對對對。”
許鑫恍然大悟:
“XZ的XIN。想起來了,就在太原上面……”
說着,他看向了對方的個人履曆,發現這人竟然是西安地方台的人。
“地方台?進修班出來的?”
“對。08年的進修班,成績還不錯,在加上我看他在西影廠和西安台都有工作經驗,還很豐富。雖然成績不拔尖,但我還是給要過來了。”
于珍這句話一說,許鑫就明白了意思。
這話……咋說呢。
往師生情誼上說,是于老師的擇生情況側重于西北人。但要說的再偏向一些,許鑫在幫她“開宗立派”,那麽她的反饋就是并非原意的“任人唯親”。
這孩子是西北出身,還和西影廠和西安台有聯系,那麽就算成績不拔尖,她也願意帶。
于是點點頭繼續往下翻:
“畢贛……是念GAN,對吧?”
“……”
于珍已經不想搭理他了直接說道:
“山影出來的。他的老師我認識,知道報北影的時候,給我打了個電話。我看了下他在學校創作的作品……雖然粗糙,但有點賈章柯的味道。還不錯……這仨人的成績其實都不算拔尖,但都是那種很有自己想法的人。”
“明白了。那一股腦的都丢《33天》裏面吧?”
“……”
這話許鑫說的很随意。
可于珍卻覺得很古怪。
你好歹也剛拿了威尼斯的最佳導演……幫老師走後門能不能别那麽明顯?
咋味道那麽奇怪呢?
不過她也不反對,因爲她自己找了這仨人的主要原因,其實就是給許鑫預備的。
西影廠要的是有自己想法的導演,要的是值得培養的青年軍。
這三個孩子,尤其是最後那個叫畢贛的孩子……她真覺得很不錯。
雖然可能在商業性上面受衆不夠……但話又說回來。一個導演從入行開始就區分商業和藝術片本身就是一種最大的誤區。
你要拍的是适合你的東西。
能貫穿你自己思路的東西。
這才是導演被賦予靈魂的意義所在。
所以比起那些乍一看簡曆很完美,可卻千篇一律,不是什麽“給XX公益組織拍過廣告”或者“多麽多麽豐富的XX學校生活”,她更看重的是和自己這個弟子氣質相符的人。
不盲目,不盲從。
有自己的想法。
而這種幼苗種子,隻要放到合适的土壤,一定能結出來……不敢說美麗,但至少會有自己特色的花朵。
于是說道:
“多接觸接觸,我能教的隻是學術上的東西,實踐要靠他們自己,人品要靠其他人去品。”
“我懂。”
許鑫再次點頭:
“那這次幹脆我就直接帶走吧。明天我就去魔都,帶着他們仨,剛好和郭凡他們也都碰一碰……就當另類的開學典禮了呗。您留個作業,讓他們完成。”
他話還沒說完,于珍又拿出來了一張紙:
“給,你選吧。一邊一個。”
許鑫一瞧,這張紙上是四個題目:
“1,戲劇化叙事與社會性寫真--許鑫導演電影研究
2,《失戀三十三天》導演幕後創作思路研究
3,“離經叛道”的後現代美學-——獨特社會觀對著作改編創作心理的影響
4,試解析許鑫導演風格與美學特征”
“于老師……可别……”
當看到“許鑫導演電影研究”和“許鑫導演風格美學”這幾個字時,許鑫的頭皮忽然就麻了。
頭要的和撥浪鼓一樣:
“可千萬别……這題目出了我以後咋和大家一起混?”
“你是帶領者,又不是同行者,混什麽混?”
于珍哭笑不得:
“你該不會以爲一個能拿威尼斯最佳導演的導演,在學術上沒有值得研究的價值吧?”
“可……那……也不能……至少不該……”
“不該什麽?不該直接把題目取的這麽露骨?”
于珍繼續問,歪着頭看着自己這個得意弟子:
“你知道這四個題目對于其他研究生的價值麽?你就在他們身邊,他們能直接研究你。這種學術論文的反饋正因爲你在身邊,才具備真實性。你猜猜看,這仨人先不提,就郭凡他們幾個會選什麽?”
“……”
許鑫無語了。
見狀,于珍直接拿筆在這四個題目上畫了兩個圈。
“就這倆吧,2和4。2你讓郭凡他們來,他們畢竟參與了創作,肯定在這上面有着自己的思路。4讓畢贛他們來,他們拿到這題目肯定也會問你,這樣也給了他們一個了解你的渠道。”
說着,她擡頭看了許鑫一眼……
自己這弟子臉已經紅到耳朵根了。
還别說……
挺可愛的。
于是,她繼續笑着說道:
“好了,别有那麽大的心理負擔。你要知道,這兩個學術存在的意義,就是深度剖析你可能在創作時隻是潛意識,但卻能啓發别人的東西。你的美學天賦是頂級的,他們或許追不上。但隻要能其他到他們自己,這就是這個學術命題的意義。他們剖析你,不是爲了讨好你。而是要從你的電影裏獲得屬于自己的啓發,嚴格意義上來講,和你沒啥關系。”
“可……我自己剖析我自己?這題目您給他們能寫,我自己怎麽辦?”
“唔……”
一聽這話,于珍琢磨好像是這個道理。
于是手一揮:
“那你就别寫了專心拍電影吧。”
一句話免了一篇論文。
言語間全是寵愛。
“……好嘞。”
一時間也不知道自己該覺得幸運,不用寫論文了。還是說不幸,于老師這明擺着把自己當成了“後門”學生,鍍層金就完事……
總之,許鑫少了一篇論文要寫。
而這會兒時間也差不多了,拿着手頭這些資料,她站了起來:
“走吧,去影劇院那邊。”
“好的。”
許鑫點點頭,跟着她一起走了出去。
“拿獎的感覺怎麽樣?”
“昨天我和楊蜜還在說,我說拿之前我挺忐忑的,可拿完了之後又覺得沒啥意思了……”
倆人撿着這次的威尼斯之行開始聊。
而聽到了許鑫說自己因爲語言不通,除了國内的電影,其他電影一部沒看時,于珍就有些無語。
自己這個弟子……真的挺奇葩的。
你說他啥也不會吧……诶,人家剛破了威尼斯最佳導演年齡的記錄。
你說他是天才吧……他連斤和忻都分不清。
英文更是狗屁不會。
不過……
許鑫最大的好處其實也在這。
“我這次和我那個翻譯相處的很不錯,已經說好了。等我從加拿大拍完婚紗照回來,她就開始輔導我英語。她本身就是語言學校出身,教的也都是那些想出國的人快速掌握口語啥的……我再努努力,争取個半年或者一年就能流利交流,然後就靠單詞量來堆呗……下次電影節,至少能聽懂!”
你瞧。
發現自己的缺陷後,人家知道彌補。
于珍一臉欣慰。
而倆人說着,已經走出了教學樓。
這時候陸陸續續的也有大一的新生們往大操場走了。
許鑫大概看了看……
“感覺漂亮姑娘也挺多的。”
“今年的生源确實不錯……哦對,那個娜紮,現在已經是校花了。”
“喲?評出來了?”
“嗯,屬于碾壓的那種。10個女孩,9個人加一起都沒她自己高。而且我聽表演系的崔主任說,這孩子還挺知道努力的,新生報到第一天她就在圖書館遇到了。留了下心,還特意查了下她的借閱書錄,看起來還挺知道用心的。”
随着于珍的話,許鑫心裏也踏實了下來:
“那就行。漂亮是一種武器,但很多人不會用。她隻要會用,未來成就如何不提,至少起步點比别人高太多了。那孩子命您也知道,挺苦的,小小年紀經曆的這些,隻要肯努力,以後她的經曆就是她最鋒利的武器與精神支柱……”
倆人正說着,忽然,從宿舍樓那邊走過來倆女孩。
“于主任好……啊?許……許……許……”
本來想和于珍打個招呼的楊梓在看到了旁邊那個年輕帥哥的臉後,一下子就懵了。
“于老師好,許哥好。”
這時,娜紮的聲音響起。
許鑫耳朵一動。
聽着她喊的稱呼,又看了看旁邊那個呆滞的女孩。
夏雪?
看着《家有兒女》的夏雪臉上那表情,他又看了一眼貌美膚白的娜紮。
似乎明白了什麽,忽然笑着點點頭:
“你姐昨天還和我說,昨天想喊你過來吃飯的,但有點事情耽擱了。等我倆從加拿大回來吧,想吃什麽提前和你姐說,她做給你吃。”
在娜紮那努力壓抑自己目光中的喜悅與幾分“心虛”的情緒中許鑫笑着說出的這句話,直接把楊梓聽懵了。
娜紮……認識許導!?
而且聽這語氣……
好像還很親?
????
而比楊梓了解的情況要多一些的于珍在把娜紮的表情收入眼底後,在心裏輕笑了一聲:
“哈,聰明的小姑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