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婷婷,你幫我招待下客人。”
楊蜜說完,趕緊和程虎以及同樣醒來的楊大林一起,攙着不省人事的許鑫進了小電梯,往二樓的卧室走。
許鑫喝多了是不進主卧的,因爲醉酒之人呼吸會同樣釋放出來酒精,孩子聞了影響腦子發育。
三個人攙着他給放到了客卧之後,楊蜜直接把他身上的衣服都給扒了。
塞進被窩後,又給倒了一杯水,接着還把垃圾桶給拿到了床頭的地闆上。
在一起這麽多年,他喝多什麽樣楊蜜是門兒清的。
一切準備就緒,她點點頭:
“好啦,爸,您快去休息吧。”
“嗯,那個小姑娘……”
顯然,楊大林也看到了娜紮。
并且同樣驚訝于對方的美貌。
雖然相信女婿,可免不得還是想多幾句嘴。
可話沒說出來,楊蜜就擺擺手:
“哎呀,沒事,這姑娘的情況我知道。”
“……好吧。”
楊大林不再多說,直接回屋了。
而楊蜜則拿着許鑫的髒衣服,直接走下了樓。
娜紮這會兒手裏捧着孫婷給倒的水,正坐立不安呢。
看到楊蜜下來,本能的就站了起來,顯得很是拘束。
但楊蜜卻擺擺手:
“婷婷,你今晚也住這吧?”
“好的,姐。”
孫婷點點頭。
這話要是别人聽來,無非就是挽留而已。
但作爲貼心小棉襖,對于楊蜜的習慣了解到熟悉無比的她立刻便說道:
“那我去收拾下兩個房間?”
“嗯。”
楊蜜點點頭。
“去吧。”
她住在蜜姐這在以前是挺正常的,可自從談戀愛之後,蜜姐就很少讓她住這邊。
甚至讓她待在身邊的時間都不再是那種“全方位”的。
而是會主動給她找時間去戀愛。
今天,她是在男友家被拉出來的。
蜜姐一個電話,她就趕緊過來了。而要是平常,這邊事情忙完,肯定是讓自己回去了。
偏偏今天把自己留下,那肯定意思就是讓娜紮也在這住一晚。
大湖公館上下兩層打通後,接近六百平米。
尤其是下面這一層,卧室有足足5個。
爲的就是許哥他們幾個好朋友一起打個遊戲,或者是喝多了就在這一住而用。
蜜姐這一沒給娜紮安排酒店,二又把自己留下,意思不言而喻。
助理和老闆的默契無須再提。
楊蜜其實也沒和娜紮寒暄的意思。
這都2點多快3點了,不趕緊睡覺還聊啥?
又有啥可聊的?
不過作爲女主人,她的接納态度和禮數肯定得拿出來。
于是沖着娜紮微微一笑:
“今天太晚了,你早點休息。都辛苦這一路啦,在我這将就一晚,這房子我們也才剛住,被褥什麽的都是新的……我看伱身材和我差不多,我那還有幾套新睡衣,一會兒讓婷婷給你拿一套。明天我在讓他當面給你道謝。”
“啊?不不不不……不用的,蜜姐……”
一聽讓許導給自己道謝,娜紮趕緊搖頭。
可楊蜜卻擺擺手:
“好啦,先休息,熬夜可是女孩子的天敵。放心睡,明天中午我在喊你吃飯。”
“呃……好的。”
娜紮不在拒絕,然後就看到楊蜜把許導的皮箱給放倒了。
見狀,她趕緊說道:
“蜜姐,我把許導的房間都檢查了兩遍……枕頭下面、櫃子裏都看了,确實不見什麽遺漏的東西。您在好好看看,要是有什麽缺的,我留了酒店前台的電話,現在那房間還沒退呢。”
“嗯,好的。”
楊蜜應了一聲。
這次去魔都的行李,是她給許鑫收拾的。
可以說除了錢包裏的現金裝了多少她不清楚外,其他的該有什麽她都清楚。
而皮箱一打開,她就看到了這些衣服疊的整整齊齊的。
不過不是自己的疊法。
她疊的衣服的習慣都是按照三點一線法,就比如襯衫,是先将襯衫扣子扣好再平鋪整理好,然後将襯衫翻一面,将襯衫兩邊的袖子沿着肩膀縱向對折,最後将衣服底部三分之一的位置向上對折,再将衣領向下對折重疊。
這樣可以保證不管是襯衫還是其他衣服,都不會出現太多的褶皺,哪怕不熨燙都顯得很平整。
但眼前的衣服疊法,一看就是小學勞動課那種疊法。
就是兩個袖子互相搭在一起,然後在胸線處對折,接着再對折的那種方法。
很小學生,也入門。
但能看出來,疊的還是相當平整的。
不是那種草草的糊弄。
這麽平整,哥哥是疊不起來的。
而且他也沒疊衣服的習慣,每次出差都是亂糟糟的一團塞到箱子裏,然後回來自己給他處理。
這麽多年都習慣了。
那就是這個姑娘了呗?
想了想,她一邊整理,輕點攜帶的物品,一邊問道:
“什麽時候疊的?”
“呃……啊?……”
娜紮有些驚訝,但還是趕緊說道:
“在飛機上……許導在酒店那會兒喝多了,我就胡亂的塞箱子裏後,往機場走。然後在飛機上幫許導疊的。”
“很細心嘛。”
楊蜜臉上出現了一抹笑容。
看着衣服、充電器和幾套衣服、襪子之類的都在後,點點頭:
“就少了個便攜水壺。不過那東西你忘記拿了很正常。”
“……水壺?”
娜紮一愣。
“嗯。”
楊蜜點點頭:
“每次他出差,我都會給帶着一個我們自己用的水壺。酒店的水壺以後你也要少用,你也不知道上一任客人拿它煮過什麽,髒得很,所以能自己帶,肯定還是要自己帶的。”
“那我打電話讓他們保留下來……那個酒店不是對外開放的,隻有世博會的人才能進去。許導要是……下次去,還能拿到。”
“哦?”
楊蜜擡起了頭:
“你怎麽知道不對外開放的?”
“……”
娜紮沒來由的脊背一涼。
本能的求生欲讓她趕緊說道:
“我和胡總……就是……”
“胡廣,我知道。”
“呃……”
娜紮沒想到她連胡廣都認識。
吃驚了一番後,趕緊說道:
“我和胡總去接許導的時候,都隻能在酒店門口等着,人家是不讓進内部的……這次要不是我送喝多了的許導,他們也不讓進……”
“原來是這樣。”
楊蜜臉上出現了一抹笑容,看着手裏折疊塞成團的襪子,放到鼻子上嗅了嗅。
酸溜溜的……
确定是穿過的,她握在了手裏:
“好啦,去休息吧。”
她不再多說,也不再繼續問,直接走進了洗衣房。
……
卧室好大。
這是娜紮最直觀的既視感。
第二個觀感是……
這些都随便用?
看着自己面前成套的海藍之謎、嬌韻詩、SK-II之類的成套成套的,從清潔到保養的護膚品,以及這衛生間裏那一看就不便宜的淋浴噴頭和裝潢……
這得多少錢?
回憶着剛才那位助理孫婷的“衛生間的化妝品都是客用的,随便用,不用有什麽顧忌”的話語……她的目光最後落在了架子上的一個盒子上面。
面膜。
名字是Valmont……
中文譯名:法爾曼。
瑞士貴婦殿堂級的面膜。
她隻在魔都的商場裏見過一次這個包裝。
超級無敵貴。
一盒就六片,價格是五千多……
将近一千塊一片……
她當時看廣告牌的介紹,什麽用了瑞士瓦萊洲的冰山礦泉水,同時還是皇家禦用品牌之一之類的……
可她從來沒想過,自己能用上。
一千塊啊!
一片面膜!
臉上糊金子都沒它這麽奢侈。
可此時此刻卻這麽光明正大的擺在自己面前……
客用……
随便用……
她張大了嘴,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并且腦子裏很自然而然的想到了一件事情。
一般來講,面膜是隔一天敷一次,或者一周三次。
就按照一周三次算吧。
一年有52周。
一周三次,一年就是156次。
一百五十六次,乘個一千……十五萬六。
光是面膜,一年就要十五萬六千塊?
這還隻是客用。
那……楊蜜用的是什麽面膜?
還有比法爾曼更貴的面膜嗎?
或許有,但她真的不知道了。
這……
就是明星的生活嗎?
看着眼前這套加在一起恐怕得過十萬的“客用”化妝品……
又看了看鏡子中的自己……
即将18歲的女孩就算沒有面膜,臉上的肌膚仍然稱得上是吹彈可破。
這是北疆的雪水養育的美麗。
純天然到毫不掩飾。
可是,再過十年呢?十五年?
十幾萬的化妝品,在時間的流逝下,打不打的過天山的雪水?
她不知道。
隻是她發現……這鏡子裏是有燈光的,而且光暈不刺眼卻能照亮她所有的肌膚,不留一點陰影。
簡直是絕佳的化妝鏡。
這鏡子……也得不少錢吧?
她呆呆的想道。
……
床很舒服,被子也很舒服。
比她租的那個房子的被褥和床墊不知道舒服了多少。
但娜紮還是不敢起的太晚。
尤其是在聽到了外面的聲音後,她更不想給人落下一個懶惰的印象。
于是,9點出頭,她就走出了房間。
這一層的客廳裏空無一人。
但随着她的動靜,很快,樓上傳來了一陣狗狗的低吼,以及楊蜜的一聲:
“噓!”
在娜紮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樓梯那傳來了楊蜜的聲音:
“娜紮?”
“是我,蜜姐,您早。”
“嗯嗯,上來吧。我這會兒下不去。”
“……好的。”
娜紮有些拘束,沒敢坐電梯,而是走台階上到了二樓。
一邊走還在一邊納悶,這複式看起來怎麽那麽像兩層合一起的?
而上來後,她就看到了正在一架鋼琴旁,鋪着瑜伽墊,穿着松松垮垮的衣服在做瑜伽的楊蜜。
以及旁邊兩條狗。
一條的肚子還有些鼓,好像懷孕了。
而兩條狗看到她後,立刻警惕的擡起了頭。
可随着楊蜜的一句“怎麽起來的這麽早?”,似乎辨認出來了來的人是客人,這兩條狗又重新把頭低了下去,懶洋洋的躺在一旁,看着楊蜜在做瑜伽。
“睡醒了……就起來了。”
聽到這話,楊蜜點點頭:
“嗯,餓不餓?樓下還有粥,不過有些涼了,我給你加熱一下?”
“不用的。”
娜紮哪裏敢麻煩她,趕緊搖頭:
“我不餓的。”
“不餓就等中午一起吃,一會兒買完菜,咱們中午做大餐。”
“好的。”
娜紮點點頭,站在樓梯口依舊顯得很拘束。
見狀,楊蜜問道:
“會做麽?”
“……不太會。”
“啊?”
保持着一個站立姿勢,把兩條腿擰的跟麻花一樣的楊蜜有些驚訝:
“你不是模特麽?竟然不會做瑜伽?那你怎麽保持身材?”
“我……是練舞蹈出身,平常不太需要做這個,都是按照小時候在團裏學的動作來熱身……”
“懂了。”
楊蜜點點頭:
“你竟然也是舞蹈專業呀……今年多大了?我聽許鑫說你好像挺小來着。”
聽到這話,娜紮也不敢隐瞞,實話實說:
“我是92年的。”
“……剛十八?”
“還不到……還有倆月就滿18了。”
“……???”
楊蜜一懵。
下意識的問道:
“那你昨晚怎麽開的車?”
“……”
娜紮沉默了一下,這才說道:
“車……是胡總找學校教的我。然後在魔都……基本沒什麽事。”
“……”
楊蜜更無語了。
整了半天還是個無證駕駛?
不過無語之後,她眉頭就皺了起來:
“你在美空到底是幹什麽的?”
“呃……”
“沒事,說吧,就當閑聊天了。你才17歲啊,出來幾年了?”
“……08年,去的魔都。”
“08年……15歲?”
“嗯。”
“爲什麽出來這麽早?你不上學了?”
“上。”
興許是楊蜜那種驚訝激發了她訴說的欲望,又或者是不敢撒謊,她選擇了實話實說:
“我上的是舞蹈中專。去年畢業的……但我出來的确實比較早……主要是因爲……我爸爸心髒不好,一直想做手術,但錢不夠。我就想來這邊,看有沒有什麽機會,多賺點錢,就出來了。
因爲……我參加過奧運會的民族服裝展示,然後魔都那邊做淘寶的人比較多,給他們當模特賺錢。後來就……機緣巧合吧,被美空的星探發掘,介紹我進了公司。就……一直到現在了。”
“那現在呢?錢賺夠了麽?”
楊蜜本來是随口一問,可換來的卻是女孩苦澀的搖頭:
“還差很多……”
“……什麽手術啊?”
“心髒移植。”
“……”
楊蜜嘴角一抽。
好家夥。
50萬起步。
供體還要排隊。
每年吃的免排異的藥物至少10萬起。
這……
她歎了口氣。
“那現在收入呢?怎麽樣?”
“一個月光是廣告模特這些,大概能賺一萬塊左右。”
“那你這得掙到猴年……”
楊蜜的話頭忽然一頓,似乎意識到了什麽,問道:
“所以你才接的商務應酬這活?”
“……”
娜紮一聽,就知道對方是懂行的。
雖然也不清楚她怎麽知道的,但還是點點頭:
“嗯……”
“可你還是未成年……”
“呃……我……”
娜紮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什麽。
但又不敢。
隻能默認。
她不敢說她才剛出來……就遇到了許導。
因爲本身她就是那一批模特裏外形條件最好的一個,說句不好聽的,這叫待價而沽。
雖然不是第一次出來,但真正被允許“可以”的,就隻有許導。
而雖然許導很……紳士,但偏偏包括上次的辛苦費也好,還是胡總這段時間對她的那種态度轉變,以及一些活動的抽成提高等等,從認識許導之後,她賺的錢是越來越多了。
照這麽下去……最多一年,一定能湊夠爸爸的手術費。
可這些她也不敢說啊。
當着别人老婆的面,說這些?
不怕被人從樓上扔下去?
而楊蜜那邊也适可而止的停止了這個話題。
每個人的命運,是不同的。
每個人也不是生來就有很多選擇的機會。
說句難聽的,雖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可讓她掏五十萬給一個“陌生人”,這也不現實。
她要真這麽做……那就是散盡家财又能幫的聊多少?
不過話雖然這麽說,大概了解了一下這姑娘的情況後,她瑜伽也做完了。
“咱們上樓下吧,他還睡着覺呢。”
“好的。”
娜紮乖乖的點頭走下了樓。
不過楊蜜沒直接下去。
她得換個衣服。
順帶去了躺書房。
打開了保險箱後,看着裏面的現金,她想了想,取了兩萬和一個信封出來。
沒辦法,信封也就裝兩萬。
裝三萬那都得用檔案袋了。
把錢裝到了信封裏,又走到了大衣帽間。
對着幾盒還沒拆封的化妝品看了看,選了一套護符的,一套彩妝,又把錢裝到了袋子裏後,她沒直接拎下去,而是放到了衣帽間門口。
接着換好了衣服後走了下去。
走下去時,孫婷和爸媽買菜也都回來了。
“你沒忌口吧?”
聽到這話,娜紮趕緊搖搖頭:
“沒有的。”
“嗯,那歇着吧,我現在就做飯。”
“您……自己做飯?”
“對啊。怎麽?”
“可……電視上不是說油煙特别毀皮膚嗎?”
“唔……”
對于這個問題,楊蜜給出了自己的回答:
“又不是經常做,隻有他想吃的時候,我才親自掌勺……更何況,姑娘,給你愛人做一頓滿是心意的飯菜,看着他吃的開開心心的……等你以後就知道啦,天底下沒有什麽事比這個更幸福了。”
……
“……?”
看着在自己家沙發上剛站起來的娜紮,許鑫有些懵。
“你……”
“許導您好。”
“呃……”
“哥哥你醒啦?……你昨晚喝多了,非得要回來,我讓娜紮送你回來的。快,去洗手,我要開始下面片湯啦。”
“呃……”
有些想不起來昨晚發生什麽的許鑫下意識的點點頭,剛打算回樓上洗臉刷牙,可剛走了兩步,又一扭頭,看着還沒落座的女孩:
“謝謝。”
娜紮趕緊搖頭:
“沒事的,許導。這是我應該做的!”
“……嗯。”
強行押着心裏的無語,以及“我昨晚到底幹了啥”的荒唐,他回到了樓上。
一番洗漱,再次下來時,一桌子菜已經擺好。
對于客人娜紮,楊蜜客氣了一聲:
“粗茶淡飯,别嫌棄就好。機票我已經幫你定好啦,吃完飯,讓婷婷送你去機場。辛苦你啦~”
“謝謝蜜姐。”
娜紮趕緊道謝。
楊蜜擺擺手:
“應該是我謝謝你才對……好啦,嘗嘗我的手藝。”
聽到這話,娜紮看着那明顯是北疆做法的手抓飯……迫不及待的咽了口口水。
她對面片湯沒興趣。
可這一口抓飯……看起來可是正宗的很。
連燕京不多見的黃蘿蔔都有。
而一口下肚……
她驚訝的瞪大了眼睛。
這抓飯……
好久沒吃過這種地道味道的她,有些想家了。
而這味道,也被深深的刻進了她的味蕾。
真好吃!
……
一頓飯吃完,孫婷看了下時間後,提醒了娜紮和楊蜜:
“時間差不多了。”
“嗯,那就動身吧……哦對,你等等。”
楊蜜快速跑上了樓,提着兩個禮盒走了下來:
“這兩盒化妝品你拿着。”
“别别别,蜜姐,我不能要……”
“好啦,拿着就是了。”
強行把禮盒塞到了她手裏,楊蜜笑着擺擺手:
“這次多謝你啦,以後他在去魔都,有你照顧,我也放心了。好啦,快去吧,别耽誤了飛機。”
她根本沒給娜紮權利拒絕。
就這樣,娜紮提着兩盒化妝品,坐上了孫婷的車。
車上,她略帶拘謹,不敢有什麽動作。
甚至都不好意思查看這兩盒東西是什麽。
但牌子卻認識。
國際一線。
而直覺告訴她,能用法爾曼面膜當“客用”的人,這禮盒一定不會輕。
想到這,心裏還有着幾分喜悅。
畢竟這化妝品節省着用,可是能用好久的。
而一路到了機場後,她禮貌的道别了“婷婷姐”,打算先去領登機牌。
在排隊的時候,她想看看這兩個禮盒裏都有什麽東西。
可一打開袋子,忽然發現裏面有一個信封……
疑惑的手剛捏住,一下子通過那種熟悉的厚度和手感,她就知道是什麽了。
錢……
對方不僅僅送了自己兩盒一線品牌的化妝品。
還有錢!
兩萬塊錢……
一下子,一種喜悅與滿足,搭配着一股……莫名其妙的惶恐,出現在了女孩的心頭。
可還來不及反應,她忽然聽到了一聲:
“下一位旅客。”
見地勤正在看着自己,她趕緊把這些情緒都壓了下來,把信封捏在了手裏,接着把禮盒放到了傳送帶上,遞上了自己的身份證。
她這次走的也很匆忙,沒帶什麽行李,就這一身衣服,一個手包過來的。
而此時此刻捏着這兩萬塊錢,她的心裏卻是前所未有的滿足。
許導也是信封,也是兩萬。
蜜姐如今也是……
他們……真的太好了!
有了這兩萬塊,爸爸的手術費就更近了一步!
而就在這時,還沉浸在這股喜悅之中的娜紮忽然聽到了一聲:
“您好,您的登機牌。商務艙通道在您右側,一直走就是。”
“好的,謝謝……嗯?”
接過了登機牌的女孩忽然一愣,看着給自己辦理登記手續的地勤:
“什麽通道?”
地勤以爲她沒聽清,禮貌的回答道:
“頭等艙/商務艙通道。”
“……頭等艙?”
娜紮一懵。
下意識的看向了自己的機票。
“座位:3A”
“……”
就這樣,帶着無語與一種……不知該怎麽形容的心情,這個漂亮到一路與别人擦肩而過都能收獲一系列回頭率的女孩一路過了安檢,并且在登機前,在一群經濟艙的人矚目與這是什麽屬性的“白富美”的猜測下,拿着票,通過了公務艙通道,坐到了那比起經濟艙寬松太多太多的座位上。
空姐殷勤而禮貌的問候。
寬綽的座椅。
以及靠窗的飛機爬升時,鑽入雲層的絕美風景……
一切的一切,就在這一趟旅途中,給這個即将成年的姑娘,打開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門。
太累了,錯别字明天睡醒改。各位晚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