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鑫這話說完……自己也反應過來了不對勁。
瞬間臉就徹徹底底的紅了。
“呃……不是……不不不……”
“……哈哈~”
看着面紅耳赤的年輕人，周煋馳也忍不住笑出了聲。
接着主動的伸出了手：
“許導，以後有機會一起合作。”
“……啊？呃……我……”
阿巴阿巴了半天，一句話都說不出來的許鑫雙手握住了周煋馳的手。
努力的晃了晃：
“嗯！”
周煋馳笑着點點頭，又拍了拍許鑫的胳膊，然後對周傑侖說道：
“我先過去那邊了。”
他其實就是自己一個人來的。
這話就是結束碰面的意思。
周傑侖懂，許鑫也懂，趕緊就撒開了手。
而周煋馳又對朗朗微微點頭，接着朝着吳雨森那個方向走去。
倆人應該挺熟的，見面都帶上了笑臉。
而四個人就這麽看着和吳雨森正聊天的周煋馳……直到王斯聰來了一句：
“老許。”
“？”
“丢大人了呀~”
“……”
面對這話，許鑫竟然出奇的沒反駁，隻是喃喃說道：
“一年一影帝，百年周煋馳……”
“啧……”
聽到這話，朗朗感慨了一聲。
雖然他是頭一次聽到這句話，但卻覺得……尤爲貼切。
特别的貼切。
……
周煋馳的到來，像是打開了大家的話匣子。
這會兒整個等候區已經可以說是人滿爲患了。
甚至連《大業》的劇組也都夠來了。
許鑫還看到了那位韓三爺。
以及一衆大腕兒。
每個人都在和自己相熟或者是有心結交的人在攀談，而在角落裏的這四個人卻多多少少顯得格格不入。
偶爾有路過的，或者是有心結交，想找個話題過來認識一下許鑫或者找周傑侖要個合影的人，在湊到近處聽到幾個人的聊天時，也會一臉古怪的看他們幾眼，然後才默默離開。
“我最不能接受的是《回魂夜》……真的，我真覺得那片子挺吓人的。到現在我都不敢一個人看……好多人看那片子都覺得好玩，但我就覺得吓人。尤其是抹牛眼淚那個地方……”
“我倒是對《大内密探零零發》有些抵觸，我也說不出來爲什麽，就總覺得那片子邪典味道特别濃。感覺就奇奇怪怪的~”
“我對這兩部片子還好喔！……其實他的所有影片我都很喜歡看啦，但如果真要我挑選一個最不喜歡的，可能就是《大話西遊》喔~”
“我靠……”
“……”
“……你有病吧？”
“诶，拜托，我超迷朱音的……每次看到至尊寶因爲頭箍收緊，放開紫霞的手，我的心裏都會很痛喔~”
“你要這麽說，好像是這個樣子。”
“《大話西遊》确實讓人意難平，雖然最後的歌挺好聽的。但要是至尊寶和紫霞能在一起就更好了。雖然最後的結局……我勉強能接受，但還是挺無奈的……”
四個大老爺們。
就這麽縮在一堆兒，在那聊周煋馳的電影。
聽的一些旁邊的人滿眼的奇怪。
這四個人……來幹嘛的？
“诶我想好了，今晚咱們這麽來吧，咋樣？買一兜燒烤，帶着酒，咱四個人把門一關，一人一部自己推薦的星爺的電影。邊吃邊喝邊聊呗~”
“名作經典：周煋馳篇？”
“我看行……”
聊來聊去，最後直接定下來了今晚“行程”的幾個人心裏都舒坦了。
而時間也差不多了。
那邊華表獎的工作人員過來通知紅毯準備開始。
衆人各自收攏了心思，按照吩咐找出了号碼牌。
……
“19号，《不能說的秘密》……二位老師稍等……”
站在門口的許鑫聽到了導播的話語後，直接說道：
“19、20一起出就行，我們一塊的。”
“嗯，好……導演，這邊19号《不能說的秘密》和20号《朗朗2008》一起出可以麽？……好。”
本來就提前打好了招呼，如今又确認了一遍後，很快，那邊主持人已經采訪完畢後，導播掀開了門簾。
四個人一起走了出去。
而周傑侖的出現，瞬間就得到了兩邊夾道歡迎的粉絲歡呼：
“啊！！！！”
同時，女主持人的聲音也響了起來：
“接下來出場的是《不能說的秘密》導演許鑫、以及主演，亞洲天王周傑侖！”
“啊！！！！！！！”
歡呼聲中，周傑侖和許鑫分别沖着兩邊那些歡呼雀躍的人們揮了揮手。
緊接着，男主持人的聲音響起：
“同時還有國際著名鋼琴演奏家朗朗，以及發行方代表王斯聰先生。”
聽到這話，王斯聰看了朗朗一眼。
“夠哥們。”
“哈哈~”
朗朗呲牙一笑。
四個人并排沿着紅毯朝着主持人的方向走。
“聽說四位在現實生活中也是非常好的朋友。今天看起來服裝都是統一的呢。”
“是啊，歡迎四位的到來~我們現場粉絲的歡呼聲也是尤其的熱情。”
“這也是咱們華表獎的魅力……”
在兩個主持人的話語之下，最終，四個人一起來到了簽名牆前。
分别接過了筆，在黑闆的邊緣處簽上了自己的簽名。
接着在攝影機面前站成了一排。
“歡迎許鑫導演，歡迎傑侖、朗朗。”
到底是央視的親兒子，連稱呼都不太一樣。
聽到這話，許鑫笑着點點頭，接過了男主持人遞來的話筒。
“許鑫導演這次是作爲《不能說的秘密》影片的導演而來，第一次來華表獎，是抱着怎樣的一種心情呢？”
“……抱着學習的心态來的。”
許鑫謙虛的說道：
“在場有許多前輩，優秀的電影人，我是抱着向前輩學習的心态而來。”
“那對于獎項呢，有哪些期望？”
“如果能得到認可，那是我的榮幸。但我知道自己還有許多不足，所以希望更多的像大家學習就好了。”
他的回答讓旁邊三個人心裏都開始嘀咕……
老許又開始放屁了。
這話明顯一點營養都沒有。
但不管怎麽樣，他的問題算是回答完了。
自然而然的把話筒交給了周傑侖。
“傑侖你好……”
……
“第十三屆華表獎優秀合拍片的獲獎電影是……《葉問》、《赤壁》、《畫皮》、《非誠勿擾》、《不能說的秘密》！優秀數字電影的獲獎電影是……《十八個手印》、《棋王和他的兒子》、《XLGL·文川》、《橫平豎直》！恭喜！”
“嘩啦啦啦啦……”
禮貌的掌聲響徹在會場之中。
許鑫一邊鼓掌，一邊起身朝着台上走去。
在後面三個人那奇怪的目光下……
“跟串羊肉串一樣……牛啊。”
王斯聰對着旁邊的朗朗咕哝了一句。
朗朗一邊鼓掌，一邊點點頭。
看上去像是在點頭認同，可實際上……
“現在知道爲啥老許說是分豬肉了吧？”
“懂了。真一點都不誇張~”
看着包括許鑫在内，紛紛上台的人們，倆人真的是一臉“感慨”。
而頒發合拍片和數字電影上台的人并不都是各個電影的導演。比如華義的大王就是作爲《非誠勿擾》的領獎人出席的。
許鑫和他在台上碰面的時候，還握了握手。
台下的馮曉剛是作爲《集結号》的代表，沒有選擇在這部戲上領獎。
九個人一字排開，許鑫沒什麽所謂的争搶C位的概念。
就站在最邊上。
聽着現場對于每一部影片的介紹，一個挨一個介紹完之後，禮儀小姐端着托盤上台。
由發獎人，《風聲》白小年的飾演者蘇有鵬、張嘉輝、苗圃一起爲這些人發獎。
因爲站在最邊上，所以第一個被頒獎的就是許鑫。
蘇有鵬拿着榮譽證書，雙手捧到了許鑫面前，笑道：
“許導，恭喜！”
“謝謝。”
許鑫笑着點點頭。
接着，中間的苗圃同樣雙手捧着華表雕塑形狀的獎杯：
“許導，恭喜。”
“謝謝。”
最後是張嘉輝的鮮花。
很快，9個人的獎杯頒發完畢後，在一陣激昂的音樂聲中，大家統一的拿着獎杯捧着證書，對着衆人揮了揮手，然後在主持人的主持下從右邊走下了台。
回到了座位上這一路，他聽到了不少人對他說“恭喜”。
有認識的，也有不認識的。
而一路維持着禮貌的笑容回到了座位上，他第一時間把證書和獎杯遞給了周傑侖。
就在剛剛，他錯過了優秀電影音樂獎的角逐，被《集結号》給赢了。
“安慰安慰伱。”
聽到這話，周傑侖笑了笑。
他其實也不在乎獎項不獎項的。
對于他而言《秘密》結束，心中的願望就已經達成了。
所以隻是看了看後，就把獎杯遞給了旁邊的王斯聰和朗朗。
倆人也都看了一下，接着很快失去了興趣。
還是那句話。
既然是分豬肉，就不存在什麽物以稀爲貴。
更何況“優秀合拍片”這個獎項，光看字面意思也知道到底是怎樣一個存在。
或者說更直觀一點……
許鑫真不覺得這個獎杯有資格擺在自己家的展覽櫃裏面。
實話實說而已。
“下一個是什麽？”
“新人導演和優秀故事片。”
手裏掂量着沉甸甸的獎杯，他看着台上的芭蕾舞演出低聲說道。
而很快，朗朗也捧回來了一個。
《優秀紀錄片》。
他的《郎朗的歌：獻給2008》和《人民至上》以及《築夢2008》一起拿的獎。
而《築夢2008》拿獎的導演顧葰許鑫也打過交道。
當時她的紀錄片向導演組提交了拍攝申請。
是許鑫親自否了的。
倒不是說對她有什麽偏見，而是當初那會兒正是奧運小組最繁忙的時候，根本分不出人去接受什麽紀錄片采訪，也不想接受采訪。
當時所有人都在背負着巨大的壓力，真的沒心思。
而奧運會導演小組也有屬于自己的紀錄片，不過更多的是奧運會開幕儀式的紀錄片，叫做《張一謀的2008》，已經在旅遊衛視上映了。
反響還挺不錯的。
同時，《張一謀的2008》紀錄片已經被奧運會紀念館永久珍藏，讓更多的人能看到開閉幕式背後的故事。
這是正兒八經“自己”的紀錄片，和顧葰的片子相比，肥水自然不可能留向外人田。
……
很快，《優秀新人導演獎》的頒獎嘉賓甯昊、餘楠、任權來到了話筒前，開始進行頒發《新人導演》的節目流程。
而和《秘密》一起入圍的新人導演的作品，是兩部。
一部就是《棋王和他的兒子》。
而另外一部則是《XLGL·文川》。
這片子講的是文川的一家三口07年來XLGL旅遊，認識了一家非常好的牧民“布仁”一家。兩邊相約着08年邀請“布仁”一家來文川做客。
可等布仁一家去到了文川時，一家三口卻已經遇難了……
這是許鑫最在意的一個獎項。
倒不是說他多想要拿到這個頭銜，而是他想弄清楚一件事。
那就是華表獎的風向到底是向國外看齊，還是說有着自己的想法。
所以，在甯昊他們在台上主持的時候，面對一直對準自己的攝影機，許鑫隻是面帶微笑的靜靜聆聽。
一直等到甯昊拿出了信封：
“第十三屆華表獎優秀新人導演獎的獲獎人是……”
他似乎有些意外。
語氣停頓了一下後，才對着話筒說道：
“《XLGL·文川》導演：海濤。”
“嘩啦啦啦啦啦……”
在聽到這個名字的瞬間，許鑫率先鼓起了掌。
滿臉都是心悅誠服的神色與真摯的祝福。
倒是在現場大熒幕之上的海濤有些吃驚，左右看了看……似乎在尋找着什麽。
但沒找到。
最後站起身來走向台上開始領獎，發表獲獎感言。
“老許……”
王斯聰似乎想說些什麽。
可許鑫卻微微擡起了手。
見狀，大少爺就不吭聲了。
而留着光頭，看起來高高瘦瘦的海濤走上了頒獎台，領了獎品後站在了麥克風前。
“呃……”
他猶豫了一下，接着才說道：
“感謝華表獎把這份榮譽頒發給了我。作爲一個新人導演，我的身上有着太多太多的不足，能得到這份榮譽的認可，是我夢寐以求的事情。希望今後我也會把更好的作品帶給大家，再次感謝華表獎的各位評審，謝謝。”
發言完，禮貌的鞠躬下台。
而坐在底下的王斯聰發現……又有一台攝影機對準了這邊亮起了紅燈。
“嘩啦啦啦……”
他扭頭看了一眼微笑鼓掌的許鑫。
最後同樣加入到掌聲當中來。
就這樣，伴随着新人組别的獎項頒發完畢，開始了優秀男女演員、導演等獎項的頒發。
華表獎的優秀女演員，被《梅蘭芳》裏的張子怡和《突發事件》裏的範志博拿到。
優秀男演員獎，被《集結号》的張函予以及《袁老》的郭靜林拿到。
優秀導演呢，是《集結号》的馮曉剛和《梅蘭芳》的陳恺歌。
最後，作爲壓軸的優秀故事片，被《突發事件》、《鐵人》、《沂蒙六姐妹》、《高考1977》、《集結号》、《梅蘭芳》、《大河》、《我的左手》、《八月一日》、《袁老》獲得。
第十三屆華表獎在這光輝璀璨的夜晚，落下了帷幕。
《不能說的秘密》榮獲獎杯一尊，榮譽證書一本。
到場嘉賓開始退場。
但獲獎的人還是有必要去展覽區拍照留念的。
所以四個人在離場時，還是跟着工作人員，被帶往了展覽采訪區。
剛過去就看到了許多記者在圍着陳恺歌。
旁邊還有一群人在等待在展覽區舉着獎杯拍照。
周傑侖想了想，說道：
“你和朗朗去吧？薇薇安在那邊，我去打個招呼。”
他口中的薇薇安就是徐若宣。
也是《可愛女人》的作詞人。
“嗯。老王，你倆忙完就在外面等我倆。”
“沒問題。”
兩邊分開，周傑侖去那邊和徐若宣打招呼去了。
而許鑫和朗朗則跟在獲獎人的隊伍後面，等着拍照。
這時，一個女聲響起：
“許導，好久不見。”
許鑫扭頭一看，笑着點點頭：
“經緯老師，好久不見。”
經緯，六公主的主持人。
同時也是《黃金甲》首映禮的主持人，以及在《不能說的秘密》宣傳時，影視同期聲的主持人。
許鑫和她在《秘密》上見過一面。
又在《風聲》的宣傳時，借着楊蜜的關系正式認識了一下。
雖然談不上多熟，但至少屬于“朋友”範疇。
而同樣作爲華表獎的主持人，似乎還沒換衣服的經緯走過來後，又和朗朗打了個招呼：
“朗朗老師，您好。”
“诶，您好。”
朗朗客氣了一聲後，許鑫才問道：
“經緯老師這不去換衣服參加晚宴麽？”
“換呀。”
經緯笑着點點頭：
“不過剛才畢竟沒來得及和許導打個招呼嘛，所以先過來看看。”
聽到這話，許鑫笑着點點頭：
“這樣啊……”
接着看了一眼朗朗。
朗朗秒懂一般：
“那我先去排隊了。”
“好。”
随着許鑫的應聲，朗朗拿着獎杯往前走。
而許鑫則後退了幾步，退出了通道範圍後，才對跟着他走過來的經緯笑道：
“感覺經緯老師最近瘦了不少啊。”
一句話，讓經緯喜笑顔開。
“是嗎？有嗎？……哎呀，哈哈~”
還穿着禮服的經緯捂着嘴笑眯眯的，看起來心情好極了。
“許導，蜜蜜的身體怎麽樣了？”
“這幾天正做準備呢。”
“啊？不是十月底才是預産期嗎？”
“雙胞胎很少有足月的。所以可能這一個月随時都會出生。等過了十月一，就要去醫院裏住了。”
“呃，醫院都找好了？”
“嗯，去和睦。考察了一圈，那邊無論是環境還是醫療資源都還可以，不少圈裏的朋友也推薦去那。”
“那家是不錯……”
倆人就着楊蜜的事情寒暄了幾句後，經緯忽然主動開口說道：
“許導，您看過今天獲獎的那部《突發事件》麽？”
“沒，暫時還沒來得及看。”
許鑫笑着搖搖頭。
聽到這話，經緯笑着說道：
“這電影是在大會堂首映的。”
許鑫一愣。
接着點點頭：
“那影片質量肯定沒的說了。”
“嗯。”
經緯應了一聲後，繼續說道：
“今年畢竟是個大年嘛，這片子能在大會堂首映，而且還是各單位組織觀看，确實是相當不錯。”
“其他片子也很不錯啊，都是一些偉人事迹，拍的質量也過硬……我正打算回家後把這些影片都看一遍呢。”
經緯笑着點點頭：
“就是可惜了，《風聲》沒提交上來，隻能等14屆了。”
“哈哈，我還挺慶幸的，畢竟今年優秀的作品這麽多。《風聲》要是真提交上來了，也未見得能打過這些優秀電影呀。”
“那許導可就太謙虛了。”
“哈哈~”
倆人就這麽聊了一會兒，那邊幾個大導演都被采訪完了。
許鑫看到朗朗那邊都準備拍照留念了之後，才對經緯說道：
“行，那經老師也趕緊去換衣服吧，咱們晚宴見？”
經緯笑着點點頭：
“嗯，晚宴見。許導~”
經緯離開。
許鑫來到了拍照區。
手裏拿着獎杯和證書，對着鏡頭露出了燦爛的笑容。
而等拍照完了之後，走到了采訪區時，他便被記者圍住了。
“許導，第一次來參加華表獎，這次的得獎是否符合您的預期呢？”
“說老實話，我很惶恐。能在這麽多優秀的電影人手中拿到這個獎項……也希望我自己再接再厲，有更好的作品呈現給大家。”
“許導，在新人導演的獎項角逐方面，《不能說的秘密》敗給了《XLGL·文川》您有什麽想說的呢？您對這部電影的評價如何呢？”
“很感人的一部電影。海濤導演的鏡頭下，這個故事每一幀的畫面都讓我感受到了真誠。他拍的很棒，我要向他多多學習。”
“許導……”
“許導……”
幾個問題許鑫都是用一種很官方、客套的話語進行了回答。
接着就主動停止了采訪，對着記者們擺擺手後離開了北展劇場。
停車場那邊，等待出場的車子也排起了長隊。
在門口等待的張嬌立刻遞上了一瓶冰鎮礦泉水，接過了獎杯和證書後，帶着許鑫往車輛的方向走。
上了車，許鑫就聞到了一股煙味。
“都找你聊什麽了？”
朗朗問道。
“聊的内容沒啥營養，要真撿主要的說，其實無非就是和我提了一嘴，那個《突發事件》的首映，是在大會堂首映的，各個單位組織觀看。核心内容也就是這個。”
聽到這話，坐在副駕駛躲煙味的周傑侖扭過了頭，問道：
“有什麽特殊含義嗎，這句話？”
“有。”
許鑫點點頭，點燃了一顆煙，靠在座椅上想了想後，才說道：
“我覺得……應該是華表獎的人讓她過來的。雖然我也想不通，華表獎在怎麽樣也是三大之一，爲什麽會對我這個小導演這麽看重……但除了這個理由，其他的我就找不到了。”
“……華表找你幹嘛喔？”
“提醒我爲什麽會落選《新人導演》和《優秀故事片》。”
“……什麽意思？”
“字面意思啊，你想想看，優秀故事片的獲獎，包括那部《XLGL》講的都是什麽故事。一個是講文川的，其他的則都是一些獻禮片。所有的優秀故事片，全都是壓着今年的主旋律在走。這就是爲什麽《秘密》會落榜的主要原因。而經緯來，就是爲了告訴我，連《突發事件》的首映，都是在大會堂裏面，咱們的《秘密》和主旋律不挨着，所以獎項就隻能給出這個。”
“怎麽感覺是廢話呢？”
王斯聰撓了撓頭：
“她特意來一趟，就爲了和你說這個？”
“不是廢話。”
許鑫擺擺手：
“兩點吧，算是。第一點就是告訴我，題材沒選對。不然可能我拿到的東西會更多一些……所以她才在後面特别告訴了我一句《風聲》隻能等14屆。而第二點……我不知道算不算我多想，但我總覺得，華表獎像是在提醒我怎麽拿獎會更容易一些……
而且經緯過來本身就是很特别的意義。你想想看，主持人結束了之後不去換衣服，而是專門過來找你一趟，聊一個電影獲獎的“原因”……這是不是暗示的有點太明顯了？”
“……”
“……”
“……”
三人都沒吭聲。
而是默默思考。
不過憑心而論，就這種嗅覺而言，他們照許鑫确實是差了不少。
最後，王斯聰問道：
“意思是14屆的《風聲》能拿不少獎？”
“未見得。”
許鑫微微搖頭：
“但應該不會太差吧……但他們越這樣我就越奇怪。因爲如果真的對我示好……沒道理啊。這可是華表獎，就算你在怎麽說它分豬肉，它也是三大之一。我一小導演，值得他們特别找我來說一句提一嘴？”
他滿眼疑惑與不解。
“輪子，你遇到過這種事情麽？”
“沒有喔。不管是大大小小的音樂獎項，開獎就是開獎，給誰就是給誰，不管是引起争議還是什麽，最多會在媒體上說一聲比如自己有評判标準啦，或者是什麽音樂性藝術性之類的，肯定不會有人跟你解釋爲什麽你沒有得獎……想想也不可能喔。更何況，華表獎可不是什麽小獎項，他們又不怕得罪阿鑫……所以……好奇怪喔~”
随着他的話語，車輛緩緩駛出了停車區，朝着國賓館的晚宴場地走去。
許鑫也沒在說話，隻是叼着煙滿眼的疑惑與不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