趨之若鹜。
可當這份驚喜真的砸到自己腦袋上時,所有人的腦袋還是陷入了一陣空白。
就……
就獲獎了?
雖然是開場的獎項……
可……
這是戛納啊!
三大之一啊!
金攝影機獎又不是甚麽野雞獎項……
這東西每個導演也隻有一次獲獎機會好不好!
處女作!
什麽是處女作!?
你見紅了就永遠再也回不去了的最珍貴的處女作!
就……這麽拿了?
也不知道是沒進入狀态,還是因爲……戛納這頒獎和他們在國内參加的那種……不太一樣。
總之,每個人都是懵的,有種似是而非的感覺。
不過,李平東還是經驗老到,再次聽到帕維·羅根的話後,就催促了一句:
“快快快,上台了,快!”
“呃……”
周傑侖如夢初醒,第一時間看向了楊蜜。
楊蜜也清醒了……
本能的看向他。
你上?
不,你上。
不是說好了你上嗎?
我什麽都沒準備啊……
咱們一起?
咱們一起!
瞬息之間,完成了全部眼神交流的倆人直接在還未消失的掌聲中站起了身來。
一步一步走向了舞台上面。
而看到倆人往台上走,帕維·羅根和那個女演員還去迎接了一下。
然後就是西方人标準的貼面禮。
楊蜜好懸沒把臉上的粉卡到那女演員臉上……
而帕維·羅根似乎不知道周傑侖不是許鑫……也可能是他沒記清楚提交資料上許鑫的照片,對着周傑侖狠狠的握了下手,來了句英文與俄文混雜的祝賀語:
“congratulations,товарищ。”
恭喜你,達瓦裏希。
恭喜你,同志。
老大哥把從蘇聯開始的敬意祝福到了眼前的天朝新生代電影人身上。
隻是可惜……
大哥,你認錯人了啊。
周傑侖有些茫然。
因爲他不會俄文,聽不懂後面的話語。
但老帕問題是也不知道啊,恭喜完後,他對着話筒說道:
“我們衷心的希望年輕的導演能夠繼續帶給我們更加精彩的作品,令人驚豔的導演風格,恭喜你們。”
接着,他往後讓開了位置。
把舞台讓給了倆人。
而周傑侖看了楊蜜一眼,微微點頭,先上前一步,用中文說道:
“謝謝戛納的評審團能把這份榮譽頒給我們,很榮幸……呃……也謝謝支持這部電影的人們,謝謝!很遺憾,我的朋友許鑫因爲一些事情不能到場,但……阿鑫,你超棒的!謝謝!”
最後對着鏡頭豎起了一根大拇指後,一臉不明所以的老外雖然也聽不懂他說什麽,但天朝話的“你好,謝謝”幾乎是全球通用語言了。
所以,聽到周傑侖的話,衆人還是給予了禮貌的掌聲。
接着,他後退了一步。
而剛才一直在思考自己要說什麽的楊蜜深呼吸了一口氣後,上前了一步。
開口就是老帶英帝國腔。
也代表了她在背後的努力。
除了許鑫……或者說連許鑫也不知道,女友在與他分别的時間裏都在幹嘛。
她在學習表演,在練武術,在捶打演技,同時也在學英文。
雖然她和許鑫在一起的日子裏,看似永遠是那麽活潑俏皮,天真爛漫,可背後的努力卻一刻從未停止。
男友說“你要多讀書,開闊自己的視野”,好,她照做。
張導說“你有靈氣,但需要更多的努力”,行,沒問題。
老爸說“閨女你不能膨脹,要踏踏實實”,嗯,我明白。
每個人的意見她都會聽,汲取好的,忽略壞的,轉化成自己的東西,通過日複一日一點一滴的積累,化作滋養一個演員内心深處百變靈魂的沃土。
不積跬步無以至千裏。
這些點滴的努力,平日時,或許看不出什麽。
可在此刻,需要她發揮出自己的水平,彰顯出男友的尊嚴時。
養兵千日用兵一時的積累,終于在這驚鴻一瞥之中,如同昙花在凋零之前的絕美一般,流露出來。
戛納官方事先并沒有準備中文翻譯,所以,之前周傑侖的話,大家聽不懂。
而就在連翻譯也以爲眼前這位漂亮的演員會說一些簡單的祝福語時,随着那口英倫腔開口的,卻是來自于法國著名詩人羅曼·羅蘭的不朽之詩,與那輕微的喘息聲一同開口:
“呼……謝謝,謝謝戛納評審團,很抱歉,我不是許鑫導演,他也不是……”
“……?”
全場人有些愣神,接着就聽楊蜜繼續說道:
“因爲導演在忙奧運會的事情,今天無法到場,請允許我代替導演向戛納評委會,以及各位女士們先生們表達最誠摯的歉意。”
解釋完了原因,她微微颔首,接着才繼續說道:
“但導演有委托我,說如果他真的獲獎了,那麽一定要說出他最喜歡的詩人羅曼·羅蘭的《約翰·克利斯朵夫》詩篇中的原話:每個生命的方式是自然界一種力的方式。”
那邊的同聲翻譯明顯愣了一下,接着才用法語快速的翻譯出了這段話。
而在場的法國人,包括主持人在内,所有人都詫異的瞪大了眼睛。
聆聽着同聲翻譯中,傳來的這位女演員的話:
“有些人的生命像沉靜的湖,
有些像白雲飄蕩的一望無際的天空,
有些像豐腴富饒的平原,
有些像斷斷續續的山峰。
我覺得戛納電影節的生命像─條河。”
哇哦。
一些演員低聲感歎。
而有些藝術素養非常濃厚的人則略微搖搖頭。
這翻譯……明顯有幾句話翻譯的不對。
雖然意思是那個意思,但羅曼羅蘭的原詩可不是這樣的。
翻譯瞎了啊……
而念完了這段詩後,女孩說道:
“很榮幸,我們擁有戛納這條彙聚藝術源泉的河流,能得到評委會的認可,是我的榮幸。”
“……”
“……”
“……”
在全場的驚訝聲中,她“代替許鑫”說完了獲獎感言後,禮貌點頭:
“謝謝大家。”
“……”
“……”
“……”
伴随着她的後退,全場的人在靜默了一息的時間後,湧起了開場至今最熱情的掌聲與歡呼。
“嘩啦啦啦啦……”
“咻咻咻~”
掌聲,是一樓的嘉賓。
口哨與歡呼,是二樓的觀衆。
作爲法國人的他們沒有想到,能在這種場合下,讓自己國家的文學藝術綻放出……異常合适的色彩。
羅曼羅蘭啊……
我們國家的詩人!
而現在獲獎的“導演”用屬于法國的方式,向法國、向戛納表達了自己的敬意。
那句我們擁有戛納這條彙聚藝術源泉的河流的話語……
你聽聽!
果然,天朝人才真正能懂我們法國的浪漫!
這……給自己國家人長臉的外國人,不鼓掌,不鼓勵,不緻敬,還等什麽呢?
于是,掌聲和歡呼聲很長。
從倆人後退,到共同端起了裝着一台金攝影機獎杯的盒子拍照留影,在到二人下台,掌聲都沒停歇過!
向你緻敬。
許鑫導演。
也向你緻敬,美麗的……還不知道名字的女士。
就是……你們要是能用法語說就更好了。
不過也沒關系,現在我們還不認識誰是小約翰可汗,也不知道法語保護協會有多坑……
英文就英文吧。
至少,我們法國的詩,優雅至極,不是麽?
向你緻敬,女士。
而下了台,在一群人的恭喜聲中重新落座後,周傑侖對臉色有些發白的楊蜜問道:
“阿鑫什麽時候準備的獲獎感言?”
“他準備個屁……我是昨晚看到羅曼羅蘭這首詩,臨時拿來用而已!……呼,緊張死我了!吓死我了……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
一開始,她臉上還滿臉後怕。
可當摸到了那金攝影機的盒子後,她臉上就再也隐藏不住笑意了。
發出了如同花癡一般的笑容。
“呃……”
聽着她的話……
别說周傑侖了,連翻譯、李平東、黃俊朗、桂倫鎂也都愣住了。
看着眼前這個對着獎杯發花癡的女孩……
眼裏是……真正各種意義上的,各種意義的色彩。
而在戛納的記者邀請席上,已經有幾個華裔面孔悄悄的離開了席位。
臉上各自帶着大大的興奮神情!
大新聞!
他媽的大新聞!
《不能說的秘密》……
拿獎了!
……
“《不能說的秘密》斬獲戛納金攝影機獎”的消息,是後半夜發的。
因爲時差的緣故。
在淩晨兩點多發出了通稿。
沒有什麽過多的修辭,甚至媒體都刻意隐去了本質上這隻是一個最佳處女作獎項的事實。
但又有什麽關系呢?
明天的新聞甚至許多人都想好了。
人們可能不了解金攝影機獎……沒關系,我們給你科普。
是,它隻是一個最佳新人新作獎……但它的獲取難度可一點都不比其他的難度低。
因爲每個導演也就隻有一次。
你拍第二部作品都沒這個資格了。
而能在這麽多新人導演中殺出一條血路來,從過審到入圍……
這條路到底多難,其實不用怎麽渲染,就可以博取到足夠的眼球。
如果在挖點諸如本屆戛納一共有多少作品符合新人導演資格,或者是多少部入圍沒入圍的加一起的作品數量之類的。
這片通稿背後可是一大塊“有待開發”的資源。
但飯得一口一口的吃,才能把這個足夠引爆新聞版塊的消息的剩餘價值完全挖完。
可饒是如此……
光是這篇通稿,就已經足夠讓看到這條消息的人……
精神一震了!
……
“叮鈴鈴……”
淩晨3點,許鑫迷迷糊糊的接到了一個電話。
連眼睛都沒睜,摸起來電話,他咕哝了一句:
“喂。”
“哈哈哈哈哈!三金!三金!獲獎了哇!出來喝酒!喝酒!”
“爬!”
許陽的聲音混合着音樂的躁動傳到許鑫耳朵裏後,困成狗的許鑫直接來了一句後,挂斷了電話。
然後勉強睜開了一支眼,把手機調成了靜音,防止這些大半夜不睡覺還不知道在哪摟着大姐姐玩的慫貨繼續騷擾自己。
兩眼一閉,一覺到了天亮。
睡醒之後,他先是看了一下牆上的表,接着就拿着手機往衛生間走。
可剛坐馬桶上,看到了手機裏那幾十條短信後就愣了。
什麽情況?
然後,他就在馬桶上蹲了半個鍾頭。
一直蹲到腿都麻木了的時候,才回過神來。
我特麽……
得獎了?
直勾勾的看着手機屏幕上,那條《青年導演許鑫斬獲戛納金攝影機獎》的新聞……
一直到屏幕變暗,他都沒回過來神。
走出卧室下了樓,就看到了老爸、大哥和大嫂三個人坐在客廳裏,安安靜靜,直勾勾的盯着他……
“……”
“……”
“……”
見許鑫下來,三人互相看了看,許大強笑眯眯的開口:
“今天想吃甚,爸給你做。”
“……”
許鑫無聲無息的搖了搖頭:
“腦子有點亂,甚也不想吃……”
“呃……”
許大強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麽了。
許淼也不知道說啥,甚至憑心而論,他覺得這一年多的時間裏,弟弟變化好大。
大到他都快不認識了一樣。
最後還是張倩倩提了個比較具有建設意義的意見:
“咱們要不要做個獎杯陳列架……”
許大強的眼睛立刻就亮了起來。
“做做做!做一面牆!”
許鑫嘴角一抽……
老實講,他自己現在都處在一個似夢非夢的狀态裏,搞不明白自己怎麽就忽然得了個……看新聞好像很難獲得,一個人一輩子就一次機會的獎項。
可聽到這話後,還是忍不住一陣頭皮發麻。
“嫂子,就一個獎杯,随便放個地方就行了……爸,可不敢做一面牆啊!不夠丢人的……“
“丢甚人!?這是榮譽!你懂撒!”
說着,許大強已經左右看了起來。
接着忽然一指家裏頭那放着電視的牆體:
“這牆拆了,該成玻璃哇!玻璃牆!裏面放獎杯!誰來家裏看電視,都能看見三金的獎杯!”
“呢看行……”
許淼也點頭。
許鑫趕緊擺手:
“别别别,那是承重牆!敲不得哇!”
“啊呀,那是個甚承重!咱家是立柱嘛!就這面牆了!……三水,給工程隊打個電話哇,來家一趟,看看怎麽弄……”
“好!”
“……”
許鑫一下就無語了。
腦子裏出現了一個畫面。
一面玻璃大牆,裏面就孤零零的躺着一個獎杯的醜陋模樣。
趕緊擺手:
“爸,别弄!呢不要!”
“不要撒嘛!一個又不丢人,以後總能擺滿嘛!”
“擺滿!?”
看着自家這百寸索尼家庭影院還都顯小的牆體……
我的爹啊。
你是要累死人嗎?
你當電影是啥?跟放屁一樣拖個褲子就能蹦出來一個?
就算能……那這一面牆少說沒二百個獎杯下不來吧?
就按照我每部電影至少拿4個獎來算,我也得拍50部?
呢似你親兒,不似你仇人哇。
當呢是驢嗎?
“哎呀,呢不要!醜死咧……呢去工地咧。”
“不吃飯哇?”
“不吃咧!”
原本獲獎的喜悅被老爸這社死一樣的改牆計劃瞬間戳穿,他無語的搖頭,穿上了鞋走了出去。
出門的一瞬間,看到了昨天因爲送幾個工人去礦上,而有些泥濘的車子,陽光照在臉上……
沒來由的,他覺得世界特别美好。
美好至極。
……
對于許鑫的質疑,在《不能說的秘密》捧起了獎杯的周傑侖與楊蜜合照下,基本上煙消雲散了。
連戛納都不去,而是在忙奧運會……
你還能說啥?
或許還有,但至少短時間内是冒不出來了。
而戛納結束後,無論是西影廠,還是周傑侖那邊的發行公司,包括榮信達都飛速忙碌了起來,借助這股熱度開始瘋狂炒作這部電影。
整個五月份的娛樂圈似乎隻有一個聲音,那就是期待着7月31号《不能說的秘密》趕緊上映。
甚至,楊蜜和周傑侖回國後,都沒來得及和許鑫聚一下。
周傑侖秒回彎彎,一來是去準備郭彩潔的專輯、二來是加緊電影宣傳,三是自己的專輯也要開始拍MV了。
眼瞅着他一定會很忙。
楊蜜那邊也一下子忙了起來,本來還說回來後,跟男友一起分享一下獲獎的喜悅的,結果下了飛機就被曾佳給扣了下來。
顯然,這才5月份,女孩一年隻有一個9月份的工作那可不行。
曾佳要努力趁着這段時間給她找試鏡,找資源才行。
她去不了神木,許鑫也因爲工期原因,沒法回燕京。
倆人就隻能誰也見不着誰。
跟牛郎織女似的。
而劉墨墨那邊也成功搞定了東南亞那邊的幾個院線方,《不能說的秘密》會在7月31号首映後,未來十天内,登錄韓國、日本、新馬泰等地方。
在加上歐洲那邊的院線……
除了好萊塢對這種題材絲毫不感冒之外,竟然還真弄出來了個“半球”放映。
雖然歐洲那邊的院線排的不多。
但這麽走一圈下來,在加上本身影片投資也小,怎麽算都是一件穩賺不賠的事情。
于是,《不能說的秘密》海外發行也正式委托給了逆風娛樂。
多了一筆進項。
按照道理來講,劉墨墨應該挺開心的……
可這姐姐卻絲毫開心不起來。
因爲《來自倫敦的男人》顆粒無收……
而片方也大多數都不看好這種黑白質感的片子,原本打算今年年底上映的,但因爲不滿意排片時間段,以及分成方式等等沒談妥,硬生生的挪到了明年……
……
不管怎麽說吧,《不能說的秘密》的宣傳工作,從拿到了戛納的金攝影機獎後,就開始如火如荼的開展了起來。
連電影院的大熒幕上都一遍又一邊的循環着《不能說的秘密》兩段預告片。
周傑侖開始頻繁出現在港澳台三地的綜藝娛樂下,宣傳自己的電影,同時因爲六月的臨近,已經确定了6月10号發行新專輯的郭彩潔也開始在彎彎那邊被他頻繁帶領出鏡,爲新專輯的鋪墊做準備。
一切按部就班的行進,步入正軌。
而5月25這天,終于,所有LED熒幕在神木安裝完畢。
下午,傍晚。
東勝機場,一排勞斯萊斯車隊再次吸引了許多人的眼球。
而站在前面的許鑫看到了從機場裏面走出來的奧運會團隊的人後,笑着招了招手。
這次人一共來了接近40人,基本上能來的都過來了。
張一謀也來了,帶着鴨舌帽和墨鏡,很低調的走在人群之中。
而提着一台手錄DV走在最前面的韋蘭芳看到了許鑫後,同樣開心的揮了揮手,露出了和周圍人大差不差的表情。
這排勞斯萊斯……
看着可真給力啊。
……
車上,許鑫坐在張一謀旁邊,拿着資料一張一張的遞給張一謀在看。
這是倆人從上次燕京回來後的第一次見面。
許鑫沒說任何戛納的事情,而是直接開始彙報進度:
“張導,你看,這是昨晚開機實測的效果。因爲沒有軟件倒入麽,就隻能用高升他們自己的軟件,大概的演示照片就是這種……我沒調整任何曝光,就自然光下拍的鏡頭。”
“嗯……”
張一謀看着照片上那有些曝光的圖像,問道:
“怎麽樣?你感覺舒服麽?”
“我和您說……絕對不一樣!”
許鑫滿眼興奮:
“您隻要看一眼,就絕對不會在考慮其他了。咱們這邊到那頭的話,差不多天就黑了,看一眼效果您就明白,絕對沒問題!但現在有個缺陷,就是線路問題,昨天試開機了十分鍾,有兩根線就燒了……”
“……?”
張一謀一愣,随即皺起了眉頭:
“怎麽回事?質量問題?”
“可以這麽說,不過這跟他們沒關系。”
許鑫擺擺手:
“都是第一批線裏面燒的,當初第一批LED屏幕爲了趕工期,高升和松下的人已經和我說了,這批線是實驗用線,到時候要更改的,不然有風險。我也同意了,然後我提前讓他們進口了一批線,就在香江那邊。是飛利浦的線,飛利浦那邊的人在發貨前特意過來了一下,我們接洽了一番,他們發過來了三批線到關,等您今天看完,明天我就要去香江,看一下選擇那種視頻線。到時候及時更換就是了……幸虧實驗了一下,他們這個特種線生産還是有周期的,原産地發貨至少得20到25天時間。要真到燕京安裝的時候發現這問題,那可耽誤事了。”
張一謀這才點點頭,松了口氣。
這種大工程其實就是這樣,因爲前面沒有足夠的經驗積累,所以各個環節雖然不至于摸石頭過河,但也差不多。
所以神木這個場地就是爲了提前試驗各個環節而準備的。
現在看來……
“起了大作用了啊……如果咱們确定LED方案的話。”
許鑫一樂:
“您放心,我打包票,您隻要看一眼。一眼之後,您絕對不會改主意了!”
……
“怎麽樣?張導,改主意麽?”
黑暗的觀衆席中,偉大的帝國皇帝陛下,這次親自禦駕親征,看着眼前的混沌惡魔發出了來自靈魂的質問。
而衆人眼前,那副滾動的千裏江山圖,在作爲帝國奪取勝利的終極大殺器拿出來後……張武也說不出話了。
包括一衆其他大反派。
所有人看着眼前那副無線滾動的千裏江山圖,都不自覺的在點頭。
果然……
這LED的效果……
真好啊。
雖然還看不見那兩個巨大的滾動卷軸,但因爲奧運團隊已經設計完了熒幕上的動畫特效,在已經徹底清空了任何閑雜人等,由神木公安部門親自擔當保衛工作的體育場館中,屬于奧運會的各個環節所需要的動畫、流程走了這一遍下來後,LED的方案已經深深的烙印在了所有使用人的心裏。
直到……
其中一片區域的屏幕忽然開始明暗不定的閃爍,接着出現了失真的效果後,整塊屏幕的電源被切斷,來自高升的幾個工程專員拿着滅火器快步踩踏着屏幕走了過去。
先開了那一片區域的顯示屏後,在體育場亮起的燈光中,對着觀影台上的許鑫擺擺手,而許鑫的對講機裏也響起了他們的聲音:
“許導,各位導演,線路過熱,要等一等才能繼續演示了。”
“收到。”
許鑫應了一聲,看着張武重新皺起的眉頭,有些尴尬。
剛才還顯擺呢,結果現在就出問題了。
趕緊說道:
“我明天就出發去香江,放心吧,到時候整個都換上飛利浦的線,基本就沒問題了。國産的線……到底質量還是差了些。”
沒辦法,外國人拿着專利不放手,隻讓天朝這邊當加工廠。
他也沒轍。
張武也不是不知道這件事,并且,在看完了LED屏幕的效果後,他也表示了理解:
“嗯,這邊問題能出的,都出完,燕京那邊咱們就不怕了。”
……
于是,在有些虎頭蛇尾的熒幕演示結束後,導演組的人就在酒店裏開會,開到了快淩晨1點,最終,敲定了使用LED的方案。
許鑫的堅持得到了所有人的支持。
但他身上的擔子反而更重了。
大雨、高溫、極寒,各種天氣下機器的反應、可能出現的纰漏之類的,這些工作量都壓在了他身上。
他倒也不怕,反倒興緻勃勃。
接着,在26号一早,坐上了東勝飛深圳的飛機。
中午11點多抵達了香江後,他直接前往了位于銅鑼灣這邊的飛利浦公司香江分部,與飛利浦的人見面後,先吃了個碰面午餐,接着就來到了他們的模拟實驗室,開始檢驗他需要的耐高溫、老化、極端環境的視頻線。
試驗一共進行了一個小時,三個部分,從高溫高濕的濕度超過百分之80,溫度超過55度環境,到一分鍾之内變成零下-1度的極冷轉換,以十分鍾爲軸,反複六次。
看着始終穩定如一的電視畫面,許鑫正式敲定了他們和神木縣大型LED屏幕的合作。
并且約定了尺寸,對方答應一周之内交貨并空運到東勝機場。
費用他們來負責。
合作洽談的還算愉快,結束時,已經下午4點多了。
走出來後,他就幾個神木那邊的工作人員分别,撥通了周傑侖的電話。
他明天來香江這邊參加一個訪談綜藝,宣傳電影。
本來明天來就行,結果聽到許鑫今天來香江後,就立刻飛過來聚一下。
然後……
夜晚的大排檔裏。
“嗚嗚~愛情來的太快就像龍卷風~”……
看着站在自己面前唱歌的女孩,他沖着一臉欣賞的許鑫眨了眨眼。
我特麽跟你出來吃宵夜啊,阿鑫!
你爲什麽又給我撿了個妹妹回來……
在這個名爲“鄧詩穎”的女孩歌聲中,周傑侖咽下了一口苦澀的啤酒。
前有郭彩潔。
現在你又說這個女孩唱歌好聽……
阿鑫……
你是什麽……人販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