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友走了,但拍攝還是得繼續。
鬥琴。
這是接下來要拍的片段。
不過是分成兩部分的。
因爲收音與分鏡的緣故,鬥琴的片段是先拍群像,再拍鬥琴這段戲的特寫。并且因爲涉及到一些比如鋼琴指法之類的……周傑侖和宇豪是親自上手來一段……
在這段戲裏晴依與路小雨的戲已經拍完了,而開始鬥琴戲之前,許鑫檢查了一遍室内布景後,終于發現了哪一點不足。
“《海上鋼琴師》的畫報呢?”
他問向了道具。
道具一愣……
“要……畫報?”
道具師無奈的看向了周傑侖的方向。
“……怎麽啦?”
看到了道具師求助的目光, 周傑侖走了過來,就聽到許鑫問道:
“《海上鋼琴師》的畫報呢?”
“……一定要弄那個嗎?和這個琴房主題風格不搭诶,我就沒讓弄。”
聽到周傑侖的話,許鑫直接翻了個白眼:
“那這算什麽?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來你是在照搬《海上鋼琴師》,這算什麽?抄襲鏡頭嗎?你放上海報,給特寫, 那就是緻敬。你要是不放,就是抄襲,這區别很大的好不好?“
說完,不給周傑侖解釋的機會,他左右看了看,對着道具師直接一指:
“一會兒阿郎阿寶坐在那個位置,不要莫紮特了,直接用相框裱起來《海上鋼琴師》的海報,就放在倆人中間。他們倆的鏡頭延後再補,趕緊的,去弄吧。”
對道具師吩咐了一聲,對方點點頭快速離開後,許鑫又看了一眼周傑侖, 以及在那邊的宇豪, 說道:
“行了,這些事情交給我,伱就彈好你的琴就行。去吧。”
“……好喔。”
周傑侖應了一聲,坐在鋼琴前開始活動放松起了手指。
而許鑫則悄悄松了口氣。
還好還好。
幸虧補上了這段鏡頭,不然這個片段可能就要被人罵抄襲了。
第一部電影作品要是被人抓着這個來罵,那他可真受不了。
電影不是不讓借鑒, 或者說緻敬……所謂的天下文章一大抄, 别說電影了,就說某些文學作品類似的事情也比比皆是。
比如《圈裏圈外》和《夢裏花落知多少》……明眼人都能看出來你是抄的,但你非說借鑒,那隻能說你很無恥了……
而他之所以這麽堅持的偏要在這種充滿了歐洲古典風的鋼琴房裏,加上一份電影海報……其實原因就在這。直接拿過來用,會被别人罵沒品,會被扣上抄襲者的帽子。
但如果直接用鏡頭語言,點明了要拍的東西之間的關聯,那麽就變成了向前人緻敬的一種方式。
雖然……許鑫還是不喜歡這段鏡頭。
但劇本上卻就是這麽來的,不得不這麽做。
萬幸,最後周傑侖沒來個什麽琴弦點煙……
不然在怎麽貼海報都阻止不了“抄襲”了。
但他也必須承認,這種赤裸裸的炫技鏡頭,乍一看還真挺有趣的……
也算是這部劇裏爲數不多能讓人感覺到“高潮”的地方吧。
很爽。
可惜并非原創。
……
時間一晃,1月18号到了。
周傑侖的生日是在劇組過的。
沒什麽豪華派對,也沒什麽特别大的驚喜。
甚至生日禮物都沒怎麽見到。
因爲這天是劇組第一天的外景拍攝,而選的地方,就是潮音海的風車道。
這裏全劇中其實就隻有兩個鏡頭。
乍一看是表達葉湘倫去趕往路小雨的家, 以及歸途。
但實際上卻是表示一種葉湘倫心境的鏡頭。
許鑫大膽的啓用了長鏡頭,把原本計劃裏隻是很簡單的一幕, 變成了兩條加一起一共接近10秒的戲。
潮音海的風車道是一個小坡。
他采用了一個反差鏡頭。
上坡,是代表去路小雨的家,而下坡,則是從路小雨家裏回來。
而所謂的反差盡頭就是,在路小雨還沒消失前,他去找路小雨的時候,葉湘倫的心情是高漲的。
所以在上坡的時候,他玩命猛蹬,速度極快的往上沖刺。
固定鏡頭裏通過他的背影,可以輕而易舉的感覺出來那種迫不及待。
但路小雨消失後,他幾次去找路小雨,心情都失落到谷底。所以,在下坡時,他隻是依靠慣性,整個人就像是被凝固在車上一般,明明隻要沖刺就會得到更快的速度,偏偏他什麽都沒有做。
潛在的表明了一種困惑與停滞不前。
而拍這兩條長鏡頭的時候,剛好是他生日。
也是許鑫的報仇日。
前幾天的時間,天天被周傑侖抓着“吻戲”不放,在那打趣他。
而今天……光是一個上坡,他讓周傑侖來回跑了5趟。
其實那種具有沖擊力的上坡猛蹬第一次就拍完了。但在壞到腳後跟流膿的導演這……整個劇組都憋着笑,聽着對講機裏的許鑫說着什麽似是而非的話,讓周傑侖一遍又一遍的在那呼哧帶喘的爬坡。
第五遍的時候,許鑫也終于憋不住笑出了聲。
周傑侖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被耍了。
推着車就過來找許鑫麻煩,結果劇組直接推出了爲他準備的蛋糕。
大家一起過了個很有意思的生日。
也正是代表着外景的拍攝開始。
而外景的取景其實發生了不少有趣的事情,劇組的氣氛也随着這些美景而變得愈發輕松。
憑心而論,這些人覺得和許導拍戲,是一件很輕松的事情。
沒有彎彎導演這邊那麽喜歡罵人,或者看到你偷懶就覺得你在浪費投資人的錢……
也沒有什麽特别大的角色壓力包袱。
至少桂倫鎂是這麽覺得的。
許導總會用最正确的思路去啓發你,讓你展露出一種自然而然的演技流露。
就光是這一點,就足夠給她留下深刻印象了。
尤記得拍《藍色大門》時,她因爲不理解導演的想法,有幾條被卡住的時候,硬生生憋到隻敢自己一個人偷偷地哭。
可在這個劇組……每當自己覺得狀态不對時,隻要去找許導,總會得到這個比自己還小兩歲的“弟弟”那種很獨到的拆解。
所以,這個劇組待的真的很舒服。
能合這種肯花心思給你拆解角色構成,下功夫疏導演技的導演,是真的一件很幸福的事情。
再比如周傑侖。
在去已經改造完成音像店的外景裏拍攝時,他無意間翻到了一張唱《鄉村之路》的瓊·丹佛的老CD。
劇組拍攝布景的時候,當做無聊,就放到了CD機裏聽。
結果聽着聽着……等許鑫布置完了所有機位,找到他的時候,就看到他、黃俊朗倆人正在那嘀咕什麽“牛仔”的話。
問了一句他在幹嘛,結果周傑侖告訴他自己有了些靈感,打算寫首歌……
弄的許鑫一個勁翻白眼。
讓你來拍電影,你來當采風了?
而不管怎麽樣,總之,就在這種順利而輕松的氛圍中,《不能說的秘密》劇組裏已經拍攝完的膠片盒是一天比一天多了起來。
時間……緩緩流逝着。
……
“哎呀你慢點吃,又沒人和你搶,幹嘛呢?”
看着燒餅狼吞虎咽的在那一筷子接一筷子的夾肉,楊蜜有些無語:
“你這是咋地了啊?郭老師刻薄你了?不舍的給你肉吃還是咋的?咋餓成這樣了呢?”
坐在烤肉宛的二樓,用屏風圍起來的……姑且算是雅座的座位上,楊蜜叼着北冰洋汽水的吸管問道。
“不是,沒有……咕嘟咕嘟……哈~姐,能再要一瓶不?”
喝光了一玻璃瓶可樂,滿嘴油光的燒餅問完,楊蜜就點點頭:
“要要要……服務員,來個大桶的可樂。”
還帶着鴨舌帽的她沖着外面的服務員喊了一嗓子後,她才帶着疑惑的來了句:
“那你這是幹嘛呢?三天沒吃飯啊?”
“也差不多……”
一盤烤肉吃的就剩下了點洋蔥和香菜,第二盤還沒續上,燒餅就扒拉着洋蔥,嘟囔道:
“師父說我太胖了,得減肥。說怹和我一起減……這幾天我天天不能吃米飯、饅頭、大餅……什麽都不能吃。可樂也不能喝,也不讓吃紅燒肉……就讓我吃水煮雞胸脯,爛菜葉子……”
“什麽叫爛菜葉子……”
楊蜜翻了個白眼:
“郭老師也是爲了你好,你确實有點胖……這樣影響發育的,知道嗎?小餅啊……男孩子,得跟你許哥那樣,穿衣服沒啥,脫衣服你得有肉呀。”
“我有啊。”
燒餅摸了摸圓滾滾的肚子。
惹的楊蜜又翻了個大白眼:
“我說的是肌肉!你這是肥肉!”
“可……減肥太痛苦了啊,姐,我好餓……”
“……”
聽到這話,到底還是心疼這半大孩子的楊蜜又扭頭:
“服務員,在加倆烤羊肉……”
“再來四個燒餅。”
燒餅還不忘補充了一句。
“……唉。”
雖然不心疼錢包,可看着把孩子餓成這德行,楊蜜還是歎了口氣:
“我就說嘛,今天你這小子喊我來聽相聲準沒好事……姐就掏了30塊錢門票,你這頓飯至少鑿我三百塊!”
“……嘿嘿嘿。”
燒餅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起來。
趕緊岔開了話題:
“姐,許哥什麽時候回來呀?”
“你還敢等他回來?……哼哼。”
女孩冷笑一聲:
“你師父帶你那個減肥方法沒用,也遭罪……減肥不能餓,知道麽?你就慶幸吧,你許哥沒在這。你許哥要來了,高低吃完飯就帶你去健身房。那才叫真正的折磨呢。”
燒餅臉一苦,五官都擠在了一起:
“那……那許哥還是别回來了。”
“憑什麽啊!”
楊蜜又翻了好大一個白眼:
“姐過兩天就去,到時候就把這事兒和他說,等着吧,等他拍戲回來,天天帶你去減肥。”
燒餅眼前一黑……
不過,第二盤烤肉帶着噴香的味道也被端上來了。
他趕緊拿起了剩下的半個芝麻醬燒餅,夾了好大一筷子……
“哎喲,少爺……咱慢點吃,姐不和你搶還不成麽……”
“我真餓了,姐……真的……您過幾天還走啊?”
燒餅一邊吃一邊問。
楊蜜點點頭:
“嗯,你許哥等我殺青呢。”
“唔……姐,你和我許哥什麽時候結婚啊?”
“……”
楊蜜一愣,眨了眨眼後,問道:
“問這個幹嘛?”
“給你倆當伴郎去呀……我聽京叔說,伴郎都得找模樣不好看的,才能襯托起來新郎官的英俊潇灑……”
“誰說你不帥的!”
她露出了有些護犢子的模樣:
“少聽他們胡說,聽到了沒?男人不能隻看臉,餅啊~外貌取人是不對的,你得有内涵,知道吧?有内涵的男人才有味道。你挺帥的,長開了肯定是個大帥哥。千萬别覺得自己醜,比你醜的多了去了……”
“那意思我還是醜呗。”
“呃……”
女孩愣了愣愣……翻了個白眼:
“吃你的肉吧!”
“嘿嘿~”
燒餅笑的似乎還挺開心,繼續問道:
“姐,你和許哥會結婚的吧?”
“幹嘛就那麽想我倆結婚呀?姐的事業才剛開始,結婚早着呢。”
“那許哥不着急嗎?”
“唔……”
冷不丁被這麽一問,楊蜜一琢磨……
好像還真沒和哥哥聊過這個。
想了想後搖搖頭:
“回頭問問他……餅啊。”
“?”
“要是我和你許哥吵架,你幫誰?”
“肯定幫姐您啊!許哥敢欺負你……我一屁股坐死他!”
“鵝鵝鵝鵝鵝鵝鵝鵝鵝……”
一下子,女孩開心了:
“夠意思!不枉姐姐這麽疼你!……來來來,還吃點什麽不,自己點!”
“嘿嘿嘿~不用不用,先吃,先吃着,别浪費……“
倆人正吃着呢,屏風外面傳來了一陣腳步聲。
今天女孩抽空去聽了一場相聲,主要是燒餅給她發信息,問她要不要來聽相聲才去的。雖然不敢說自己是腕兒了,但《黃金甲》畢竟票房在這擺着呢。
12月14号首映,到今天1月30号下映,四十來天的時間裏,斬獲了2.91億的國内票房。
國内票房肯定是“賠本”的,但也破了英雄的票房紀錄。而海外票房如何,她也沒去關心。
但她這張臉被人認出來的幾率卻逐漸高了起來。
所以最近吃飯什麽的都特别麻煩,得避着人,還得做僞裝。
今天也不例外。
而這帶屏風的餐桌隻是雅座,談不上什麽包間。
但至少能避一些人,但又因爲沒有門擋着,所以還是能看到外面的。
聽到了動靜後,人都是有一個下意識習慣的。
那就是回頭看了一眼。
然後,楊蜜就愣了,下意識的喊了句:
“文靜?”
剛打算跟着一個男孩進旁邊雅座吃飯的包文靜一聽到這動靜,下意識的也一扭頭,然後就看到了楊蜜。
“……”
她先是一愣,緊接着就喊了聲:
“蜜蜜?”
接着楊蜜就站起來了,滿眼的驚喜:
“你怎麽也在啊?”
而起身後,她就來到了雅座與過道的口子這裏。
同時也看到了一個燙着煙花燙的男孩正看着她。
男孩,楊蜜不認識。
注意力也沒在對方上面,而是直接拉住了好久沒見面的包文靜的手。
她今年從開始忙碌黃金甲開始到這都一月底了,去學校的次數寥寥可數。而去學校裏的時候,包文靜也都不在。
問唐宛,唐宛就來了句“戀愛了,和男朋友出去了”的話語。
她還挺八卦來着。
而今天這麽一看……
心裏便明白了,于是喜上眉梢,一臉八卦:
“他就是……”
“呃……”
包文靜臉上閃過了一絲……不太自然的神色。
像是警惕,又像是其他……
但還是點點頭:
“對,包貝尓,我男朋友。”
而順着包文靜的介紹,楊蜜禮貌的伸出了手:
“帥哥你好呀……”
包貝尓剛要握,誰知道包文靜就攔了一下楊蜜:
“诶诶诶,幹嘛呢……我男朋友!”
“呃……”
楊蜜愣了……包貝尓其實也愣了。
不過女孩多聰明啊,瞬間就親昵的拍了一下她的胳膊:
“是是是,知道啦,我光聽唐宛說,這不第一次瞧見真人嘛……你們來這吃飯啊?”
“嗯。你這是……”
“噢,我和我表弟一起來吃頓飯。”
聽到楊蜜的話,包文靜看了已經起身喊了一聲“姐,您好”的燒餅,笑着點點頭後問道:
“你和周傑侖……”
“噓~”
一聽這話,楊蜜趕緊豎起了手指意思别吭聲:
“還沒拍完呢,我這邊還有個戲,這不回來拍幾天再走。”
“……真好啊。”
包文靜滿眼的羨慕。
而女孩也不願意在這種有差别的事情上多聊,客氣的說道:
“咱們一起吃呀?”
“不不不,不了,你倆吃吧,你别當燈泡啊~嘿嘿~”
“哈哈哈~好~”
聽着包文靜的話,楊蜜笑的那叫一個開心:
“保證不當燈泡……那你倆去吃吧。”
“嗯,拜。”
“拜拜啦~”
看出來了包文靜似乎很“警惕”,所以楊蜜也沒和包貝尓打招呼,揮揮手後,等倆人進了旁邊的雅間開始點菜後,她也回到了座位上。
雅座不隔音,楊蜜可以很清晰的聽到那邊點菜的聲音。
而和她帶着燒餅就奔着抱着牛羊啃的态度不同,那邊的小情侶點菜還屬于學生範圍。兩盤肉,外加一些素菜。
然後……等點菜完成後,楊蜜就隻能聽見一些竊竊私語的動靜,卻聽不清聊的内容是什麽了。
眼珠一轉,她就明白了意思,來了句:
“趕緊吃吧,吃完還得送你回去呢。”
燒餅也不是什麽在象牙塔裏不知道社會人心的性子,跟在師父身邊,好的、壞的、壞裏帶着好的、好裏藏着刀的,該見的也都見過了。
自然知曉蜜姐的意思。
點點頭開始狂吃。
一邊吃,一邊聊,但聊的都是一些鶴字科的事情了。
很快,幾盤肉,算上楊蜜一起八個芝麻醬燒餅,外加一大桶可樂吃的幹幹淨淨風卷殘雲後,女孩這才笑眯眯的問了句:
“吃飽了吧?”
“嗯!”
“那咱走吧?”
“好。”
倆人起身,出去時,就看到了包文靜和那個包貝尓正在低聲說笑。
她走進了雅座半步:
“文靜,我走啦……”
就是這招呼的功夫,她忽然一愣。
剛才倆人進來時,都是穿的羽絨服。
而烤肉宛的烤肉就算上桌了,下面也還是有個酒精塊燃燒保溫的。在加上暖氣片,所以溫度并不低。
包文靜和包貝尓自然而然的脫掉了外套。
甚至包文靜還撸起了兩個袖子。
而這不撸還好,撸起袖子後,楊蜜就看到了包文靜胳膊上一個圓形的疤痕。
紅彤彤的,看起來是剛長好那種。
很顯眼。
“文靜,你胳膊怎麽啦?”
“呃……”
剛準備站起來相送的包文靜下意識的把衣服撸了下來後,才笑着說道:
“沒事……那蜜蜜我就不送你啦。”
“……好。走了呀,拜拜。”
楊蜜擺手,帶着燒餅直接來到了一樓。
“結賬……然後我旁邊那個雅座也一起算。”
跟着下來的服務員點點頭,把倆算一起後,一共是五百出頭。
直接給抹了零,楊蜜給了五百塊後,披上了厚厚的羽絨服,掏出了那輛911的車鑰匙。
帶着燒餅坐了進去。
烤肉宛在北新橋這邊,而燒餅要回天橋德雲社,中間還有七八公裏的路,女孩肯定不放心他自己一個人回去。
而上了車後,她一邊開車,一邊撥通了唐宛的電話。
“嘟嘟……喂,大明星,怎麽舍得給我打電話啦!”
唐宛那爽朗的聲音響起。
“嘿嘿,宛宛,幹嘛呢?”
“在家呢,咋啦?要來東北玩啊?來呀,我帶你去滑雪。”
“可别了,我在摔個好歹……诶我和你說個事。”
“說呗。”
“文靜這次放假沒和你一起走嗎?我剛在烤肉宛看到她了。還有她那個男朋友。”
“包貝尓?”
“對。”
“他倆說是寒假想在這邊看看能不能跑幾個劇組,是包貝尓想跑的,文靜想陪着他,就沒和我一起回來……你們說話了沒?”
“說了。”
“哈哈哈,文靜是不是特别寶貝她那男朋友?弄的跟誰天天都想跟她搶一樣……哈哈哈哈哈……”
聽到唐宛的話,楊蜜一邊開車,一邊深以爲然的點點頭:
“可不呗,我說握個手都給我攔住了……诶,我剛才看到文靜的胳膊上有個煙疤,咋回事?在宿舍燙到了?”
“呃……嗨。”
唐宛那邊一聲歎息:
“别提了,文靜追的人家,人家一開始不同意,文靜就說:你不同意我就拿煙頭燙我自己……包貝尓也不信,說你燙吧。她就真燙上去了……你說她是不是虎!偏偏還賊得意,說什麽她用真誠感動了包貝尓……你說她腦子是不是有坑。”
“……”
楊蜜嘴角一抽……
“這樣啊……好吧,我就是問問。”
“反正你和她說啥都行,就别提她男朋友。問多點她都會覺得你要撬她男朋友。我算是看出來了,她爲了這個包貝尓是真的什麽都做得出來……”
“你放心,我以後肯定離她男朋友八竿子遠……行,那沒事啦,就是問問,你忙吧,我開車呢。”
“歐啦,那我挂了,開學見。”
“嗯嗯。”
電話挂斷。
女孩沉默的開了一段路,忽然開口說道:
“餅啊。”
“啊?”
“以後找女朋友,千萬不能找這種特别偏激的女朋友,知道麽?”
“呃……”
燒餅看起來有些納悶:
“爲什麽啊?”
“因爲……她的愛遲早到你這會成爲一種負擔。而分手有可能引起的代價,你也付不起。”
楊蜜很堅定的搖了搖頭:
“這件事,聽姐的,知道麽?一旦發現對方是這種偏激的人,有多遠就離她多遠。因爲你保不齊她在傷害自己的同時,會給你帶來怎樣一種慘痛代價。聽到了沒!”
“……”
見燒餅不回應,楊蜜頗爲不放心的扭頭看了一眼他那茫然的表情後,催促了一句:
“聽到了沒?”
“聽到了……”
燒餅點點頭:
“那怎麽看她是不是偏激的人啊?”
“……姐幫你看。答應姐,處對象了,就把人領過來給姐見見。而在我和你說行不行之前,千萬别和這種女孩子有什麽親密性接觸,明白嗎?不然……你說遇到她這種通過傷害自己的方式,來逼迫你,利用你的同情心或者是和你比誰膽子大的方式,強迫你低頭的人,你難受不?”
“呃……”
雖然還是不太理解姐姐說話的意思,但燒餅還是點頭:
“明白了,處對象就帶來給姐你看看,是吧?”
“對……還有。”
開着車的女孩繼續說道:
“和人交朋友,這種特别容易盲目癡愚的人,别深交。這種愚蠢同樣有可能會傷害到你!”
“……就……類似這姐姐這種的?”
“對。類似她這種的……你想想看,作爲一個相聲演員,你會冒着嗓子、嘴巴被傷害的風險去做一件事麽?”
“當然不會。”
“那對于演員來講,臉、身體這些地方,就等同于你們說相聲的嗓子、嘴巴,對不對?”
“呃……”
“連你都能明白的事情,她卻不明白……直接砸了自己的飯碗。這種愚蠢的人,你不離她遠點,難道還主動湊過去?有病啊?”
“……”
這下,燒餅是真懂了。
立刻點點頭:
“明白了,姐,以後我肯定離這種人越遠越好。”
“真乖~”
笑眯眯的捏了捏大胖小子的耳朵,心情大好的女孩一腳油門,911強勁的動力瞬間輸出。
掙脫了所有的不快,在夜色之中向着目的地潇灑至極的駛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