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地元問道:“什麽意思,那鬼東西不是能夠抑制自身的殺人規律嗎,它現在不裝了攤牌了要一鼓作氣打掉我們嗎。”
“沒錯。”聞忠這個時候停下了腳步,他神色有些凝重的看着周圍道:“巧了我也是這麽想的,方地元你現在出全力還能撐多久。”
“不清楚,也許一次襲擊我就扛不住了,也許我還能抗很多次,沒有人能保證自己面對這種程度的厲鬼還能撐得下去。”方地元道。
聞忠深吸一口氣說道:“是嗎?我準備在這裏拼一拼,裝屍袋你還記得在哪裏嗎,等我限制住源頭鬼之後就用裝屍袋将它關押。”
“聞忠你有多大把握。”嚴多神情凝重的問道,現在沒人比他更了解那隻厲鬼的恐怖,因爲鬼襯衫還穿在對方的身上。
“有一些,但是不大。”聞忠看着方地元還有嚴多,一個瘋狂的計劃出現在了他的腦海裏,如果能成功那麽一定能關押這隻思維鬼。
此刻在大安市内鬼氣缭繞陰雲籠罩,黑紅色的陰霾充斥着城市内每一個角落,仿佛真的要淪爲一片鬼城,永墜入無間地獄。
然而在大安市外,豔陽高照夏日炎炎,哪裏有半分陰冷和不适的氛圍。
馭鬼者總部派遣的援軍已經駐紮在大安市外,他們隔絕了一切通往大安市内的道路,周圍十裏之内全部戒嚴,每一處都有荷槍實彈的軍人二十四小時巡邏。
從靈異事件爆發到現在已經不知過去了多少個日夜,對于馭鬼者總部來說這段時間絕對是他們最難熬的日子。
“麻煩彙報一下,大安市内現在情況怎麽樣了,那個聞忠小子現在還活着嗎?”
在某一條通往大安市内的馬路上,一名身穿休閑西裝,一臉玩世不恭的男子正站在警戒線外看着大安市内陰霾湧動,仿佛人間煉獄。
這個時候,一名士兵打扮的男子彙報道:“報告陳長官,大安市内情況非常不容樂觀,馭鬼者幾乎已經團滅,還有活着的隻剩下負責人聞忠還有民間馭鬼者方地元兩個人。”
“落合教授還活着,鬼燭已經快要消耗完了,教授他現在已經開始用那把油紙傘了。”
“哦?那隻小白鴿呢,他也死了嗎。”
“這個……”士兵有些遲疑但還是彙報道:“杜刑警還活着,不過根據現場分析他現在的狀态非常不好,體内平衡疑似被打破了。”
陳盞羅說道:“是這樣?我知道了,大昌市那邊怎麽樣了,那可是一件貨真價實的S級事件。”
“形式同樣不容樂觀。”
思維鬼事件,由于受傷和死亡人數遠遠低于預期,因此總部方面将暫時定義爲超A級,而且由于有落合教授和馭鬼者聞忠的存在,所有人都覺得這件靈異事件應該很快就能解決。
“陳長官,總部那邊已經下了命令,說需要您盡快進入大安進行支援。”士兵又說道。
陳盞羅笑道:“你是不是覺得這真的是一件A級事件,鬼林定義爲A級事件也就罷了,這件靈異事件比餓死鬼有差到哪去嗎,回去告訴他們,就說你以爲是誰在處理靈異事件。”
士兵渾身一顫,連忙點頭離開了現場。
待士兵走遠之後,陳盞羅看着面前濃稠似水的陰霾,臉色逐漸變得陰沉,他又何嘗不想進去支援,但是一切方法都試過了根本不可能開出一條進入大安市的路。
“聞忠,這一次你要自求多福了。”片刻之後陳盞羅歎了一口氣,似乎是發現自己就算待在這裏也于事無補,他轉身回到了駐紮地。
憋屈。
誰能想到當初何遊虛事件最後居然能演變成這個樣子,恐怕連何遊虛自己都想不到吧。
就在這個時候。
突然,籠罩着大安市的黑紅色陰霾開始不斷地湧動,像是要朝四周擴散也像是在扭曲變形,黑紅色的陰霾在不斷地侵蝕着周圍一切有形的物質。
就在這陰霾即将侵蝕總部臨時駐紮地的時候,陳盞羅出手了,他隻是站在駐紮地的門前揮了揮手,陰霾瞬間被一股無形的力量導向了兩邊。
“聯絡員立刻聯系聞忠,詢問他大安市内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陳盞羅說道,隻差一點點所有人都被這一層陰霾給卷進大安市了。
此刻。
大安市落合教授的某棟實驗樓内。
聞忠已經做好了關押那隻思維鬼的準備,他一個人端坐在二樓某條走廊上,手上拿着一根鬼燭,正散發着碧綠的燭光,但是看情況最多再燃燒三分鍾就會燃燒殆盡。
就在這時,聞忠直接吹了一口氣,将手中拿着的鬼燭給吹滅。
原本安靜的走廊内瞬間響起了密密麻麻的腳步聲,聲音沉重且僵硬,聽的人毛骨悚然。
“計劃的第一步就是要确保來的是一定要是源頭那隻厲鬼,不然整個計劃都不用展開,那鐵定會失敗。”聞忠對着對講機邊說着站起身離開了走廊。
此刻,一陣陰風在他身邊刮起,那是方地元的駕馭的鬼風砂厲鬼,他一直跟在聞忠身邊防備着思維鬼突然出現。
“然後就是計劃的第二步,在刺激厲鬼複蘇的情況使用下壓制住思維鬼,至少不能讓它給跑了,必須要把它給埋進裝屍袋裏。”
“重頭戲是計劃的第三步,我會和思維鬼一起鑽進裝屍袋裏面,厲鬼的力量無法影響黃金,但是卻不會無效,我會在裝屍袋内壓制住思維鬼,到時候等我信号再把我救出來。”
以上就是聞忠的計劃,他可以說是已經把命給豁出去了,在場的所有人裏隻有他有資格和思維鬼正面碰一碰,如果有的選他絕對不會這麽冒險。
“很粗糙的計劃,但是祝你成功。”落合聽到聞忠幾乎是在胡鬧的計劃之後難得露出了一絲微笑:“如果失敗你就自己先跑吧,就不用管我們了。”
“如果失敗那我也會死,所以這次的計劃隻許成功不許失敗。”聞忠深吸了一口氣對着對講機說道。
說實話要是能跑的話可能他早就跑了,但是現在整座大安市都被卷了進來,誰也不能置身事外,而且就算他想跑又能跑到哪去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