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靈異事件面前,活人出現幻覺,亦或者是詭異的陷入某個地方走不出來,諸如此類的事情其實并不少見,相反還很常見。
這是因爲厲鬼的力量逐漸影響了周圍,而當這種力量足夠強大的時候就會形成鬼域。
隻是鬼的類型不同,可能形成的鬼域也不一樣,就像是沒有完全相同的厲鬼一樣,就目前而言,聞忠還未遇到過完全相同的鬼域。
像他自己的自鬼菌中衍生出來的鬼域更多的側重于構築和拼接這方面,他的鬼菌可以說是千變萬化,甚至可以肢解恐怖程度不高的厲鬼。
而方地元自鬼風砂衍生出來的鬼域則更側重于侵蝕和感知方面,相當于最基礎的鬼域。
總之鬼域随鬼出現,随鬼變化,圍繞着厲鬼運作,鬼域之中甚至可以看做一個小世界,可以說是厲鬼最難纏也是最無解的能力之一。
“杜白鴿,你說我們陷入了鬼域是嗎。”聞忠看了一眼杜白鴿說道。
“有可能,但是也有可能這棟大樓都是厲鬼變化出來的,如果是這樣的話可能更棘手一些。”杜白鴿皺着眉頭說道。
“雖然暫時還不能确定,不過姑且還是先認爲是厲鬼的出現影響了這一片區域吧。”
“事情變複雜了,這才進來多久怎麽各種出狀況。”文和臉上的表情變得相當不自然。
其他人聞言表情同樣變得非常難看,唯一一個表情還算平靜的就是聞忠了,對他而言除非是鬼林那種程度的厲鬼,不然他根本不擔心自己會被困住,畢竟他現在可是有兩根鬼燭。
“繼續走吧,小心一點留意四周就行。”落合的表情雖然有些緊張,但是總體來說還算是輕松,他似乎并不是很擔心陷入鬼域。
黑紅色的霧霾依舊彌漫在實驗樓内,不知道過了多久,終于衆人眼前的景色陡然出現了變化。
“這裏怎麽有這麽多房間?”嚴多臉色非常難看,自從進入這棟實驗樓之後他身上穿着的鬼襯衫就一直死死地黏在他的身上。
衆人似乎是走進了一條死胡同,面前是一堵散發着難聞氣味的牆壁,牆壁上鑲嵌着幾扇生紅鏽的鐵門,到處透露出一股濃郁的陰森與不詳。
“落合教授,這又是哪裏?”看着眼前的鐵門,有人開口問道。
“不知道,我也沒有見過這裏。”落合搖了搖頭說道:“這應該是那隻源頭厲鬼幹的好事,我們繞開這裏走另一邊試試。”
這是一條死路,就算他們再着急也不會傻到貿然推開這幾扇緊閉的鐵門,天知道這裏面有什麽鬼東西,他們現在經不起損耗了。
杜白鴿點了點頭,他走在前方帶路,身後緊跟着的是方地元,兩旁站着文和和張佑維,王江和陳雷擡着黃金棺走在最後。
至于聞忠和嚴多則站在隊伍中間貼身保護着落合教授。
就在他們離開這裏沒過多久,其中一扇鐵門忽的傳出了一聲尖銳刺耳的撓門聲,似乎有人正在鐵門裏面用指甲不停地在撓門。
衆人掉頭走向另一邊,這一次出乎意料的順利,很快就迎來了大廳中的第一個拐點。
前方是一條深邃看不清盡頭的長廊,兩旁原本應該是房間的地方此刻全部變成了用黑色水筆塗抹的簡筆畫,同時還有一隻隻眼睛塗抹在了牆壁上,看的人有些毛骨悚然。
“爲什麽我感覺這裏比那邊還要陰森。”杜白鴿說道:“我感覺強行通過這裏一定會發生一些不好的事情,怎麽辦,還要繞路嗎?”
“爲什麽要繞路,這條走廊一看就很不對勁,正好嘗試一下能不能遇到厲鬼,不要忘了咱們是來解決靈異事件的,可不是來玩求生之路的。”
聞忠說着,他指了指王江擡着的黃金棺,這可是爲了關押厲鬼而準備的容器。
這個時候,落合開口說道:“剛才掉頭已經浪費很多時間了,咱們可沒有這麽多時間硬耗在這裏,繼續往前走。”
說完,他沒有任何猶豫,一馬當先朝着前方深邃的長廊走去。
杜白鴿聳了聳肩,表情有些無奈,同時他也在警惕的觀察着四周,隻要有任何風吹草動,他都會在第一時間動用屬于自己的厲鬼力量來自保。
一行九人全部沒入了這條深邃的長廊中,片刻之後黑紅色的陰霾徹底将這條長廊淹沒。
但是這個時候如果大廳中還有人,他就會發現這條長廊從上到下,從裏到外都開始變得詭異起來,這黑紅色的陰霾開始變得虛化,仿佛要變成一副黑紅相間的簡筆畫。
而這條長廊兩旁牆壁上的眼睛也開始詭異的眨動起來,它的目光甚至穿透了黑紅色的陰霾,直勾勾地盯着前進的衆人。
衆人沿着長廊繼續前進,兩旁的房間全部變成了一副副詭異的簡筆畫,令人感到異常的壓抑。
塗抹漆黑的房門中似乎傳來了若有若無的窺視感,這使得所有人都生出了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在這詭異且壓抑的環境下,衆人全都沉默不語,偶爾會有人掃視着周圍,但很快又把注意力集中在了腳下,防備着可能出現的危機。
此刻王江正和陳雷聲走在隊伍後方,一左一右扛着特制的黃金棺材,
他的内心很沉重,身爲兩儀觀的馭鬼者,說實話他是不想到這裏來的,奈何方地元和聞忠的關系匪淺,并且總部許下的利益也足夠吸引人,也因此他做出了一個違背祖宗的決定。
“雷聲,你說這事什麽時候才是個頭啊,方觀主也真是的,沒事幹非要來蹚這趟渾水,倒是苦了我們了。”王江小聲說道。
他在兩儀觀内也就和陳雷生關系比較好,不僅僅因爲兩人都是馭鬼者,更因爲兩人年紀相仿,連興趣愛好都差不多。
“雷聲,你怎麽不說話啊,平常你話可比我多的多,我不信你能忍住。”王江調侃了一句,但是陳雷生依舊沒有給他任何回應。
反而有一隻陰冷的手,突然從棺材下面伸出直直的抓住了他的手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