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大安中央大廈内,由落合教授主持的第二次作戰會議如期召開。
天空中的陰霾似乎更加嚴重了,整個大安的都被一層黑紅色所籠罩,像是魚缸中的金魚一樣,退無可退避無可避。
該到場的人都到場了,不到場的人估計也來不了了,現場總共有九名馭鬼者,在這等了半天也不見負責西郊那兩名馭鬼者的身影。
“那兩人該不會已經跑路了吧,昨天說的那麽正氣凜然今天卻不見人影,真是有夠可笑的。”唐政禮目光陰沉地撫摸着自己的光頭。
“怎麽跑路,不是我看不起他們,連我和聞忠都出不去,就憑他們兩個想要跑也未免太過于異想天開了一點。”方地元說道。
“哼,誰知道他們有什麽底牌,說不定就有從這個鬼地方逃出去的方法,畢竟我跟他們也不是很熟。”唐政禮說道。
聞忠沒有說話,他從今天早上開始就感覺有些不太對勁,似乎是昨晚吃飯的時候把辣椒放多了,他現在肚子有點不舒服。
“咳咳,大家都很準時來參加會議,這很好。”伴随着一連串的咳嗽聲,落合急匆匆的走了過來。
他一臉憔悴,臉色變得愈發蒼白,像是得了某種重病一般,兩隻眼睛深深地凹陷下去,廉價的毛衣上沾滿了污漬,乍一看還以爲是從街上混進來出來的流浪漢。
“我就長話短說了,昨天李珏和郭肆這兩位馭鬼者失蹤了,大概是在西郊的老城區附近失蹤的。”說着他開了桌上的投影儀。
立刻一張附有大安市地圖的幻燈片印在了投影布上,其中在西郊靠近市中心的位置上被标注了一個紅圈。
“他們大概是在這裏遇到了靈異事件,而他們兩個人失蹤的原因很可能跟鬼絲有關,當然也不排除他們遇到了源頭的思維鬼。”
“等等,落合教授你怎麽知道他們是遇到了靈異事件,萬一就像唐政禮說的那樣,他們從這裏逃走了也說不定。”有馭鬼者問道。
落合說道:“這個可能性不是沒有,但也不大,如果他們有從這裏逃出去的本事,又何必等到現在,趁着前幾天大安市還沒有被完全封鎖的時候再走不是更安全一些。”
說完,落合按動了手中的遙控器,投影儀上的幻燈片一閃,一張照片出現在了衆人的眼前。
“這是什麽?”嚴多問道。
不止是嚴多,在座的所有人看着這張照片心裏都有些疑惑,因爲照片上是一個模糊的黑影,隐約可以分辨出是一棟約有三層高低的小樓。
衆人一下子皺起了眉頭,表示無法理解。
落合說道:“這是郭肆昨天徹底失蹤之前在西郊拍攝到的照片,發給我的時候上面沒有任何的備注,不知道在座的各位有沒有什麽好的意見和想法。”
“我知道了。”一名陌生的馭鬼者說道:“這棟樓肯定是他們兩個的臨時落腳點,這是在邀請教授你過去呢。”
“你還能再離譜一點嗎,你沒看見這棟樓裏面有一隻鬼手伸出來嗎,依我看這裏不是思維鬼的老巢也是它的旅館。”嚴多說道。
唐政禮摸着他的光頭說道:“這的确很有可能是那隻厲鬼的老巢,落合教授你不是需要鬼絲來研究嗎,這次正好是一個機會,咱們一起行動先把鬼絲弄到手再說。”
此話一出,立刻得到了其他幾位馭鬼者的支持。
“聞忠,杜白鴿你們兩個怎麽看?”落合低着頭思索了一番之後,又向着聞忠和杜白鴿問道。
“我覺得這照片不是很靠譜。”聞忠眯着眼睛說道:“你想想看他既然有時間拍照片,這就同樣意味着他有充足的時間去編輯一條信息再一塊發送給你,但是他卻沒有。”
“我想有三種可能,第一個就是這張照片沒有任何意義,第二個就是他确實來不及編輯信息,第三個就是這張照片根本就是厲鬼發送的,既然叫思維鬼那麽發張照片我想也不是難事。”
杜白鴿補充道:“我也是這麽想的,咱們不該過多關注這張照片本身,或者可以暫時先把這張照片先擱置下來,畢竟現在手上可用的情報實在是太少了,等以後有新的情報再看能不能和它串聯起來。”
“依你們的意思,咱們現在應該先按兵不動對嗎。”落合表情平淡的說道:“但是這才第一天就折了兩個人,我擔心會對今後的行動非常不利。”
聞忠又說道:“落合教授,就像你之前說的那樣,隻有研究透徹厲鬼的行動規律我們才有勝算,不然的話我們跟送死有什麽區别。”
唐政禮說道:“話也不能這麽說吧,你不主動出擊要到什麽時候才能找到鬼絲,要到什麽時候才能尋到源頭的厲鬼,這樣拖下去恐怕不是什麽好事吧。”
“難道去送死就是好事嗎?”
聞忠嗤笑道:“你别忘了,何遊虛身上原本就有兩隻厲鬼,再加上那個李珏和郭肆,如果他們兩個真的已經死了,那麽現在至少有五隻厲鬼隐藏在西郊。”
“那你告訴我,現在去西郊不是找死是找什麽,找你失去的頭發嗎?”
此話一出,唐政禮的臉色瞬間變得陰沉下來,他的手不停地撫摸着自己的光頭,兩隻眼睛通紅的盯着聞忠,仿佛下一刻他就要掀桌子和聞忠翻臉。
但是最終他還是忍住了,他雖然是一個不擅長容忍的人,但是此刻也知道和聞忠發生沖突,絕對不是一個好的選擇。
“聞刑警你真的很喜歡開玩笑啊,我也隻不過是發表一下我的意見,你要是覺得不妥的話,就當我沒有說過好了。”唐政禮說道。
聞忠搖了搖頭沒有說話,他實在是懶得再理唐政禮了。
見狀,唐政禮又用力摸了摸他的光頭,而随着他用力的撫摸,他的頭頂出現了一條條猙獰的裂紋,仿佛整個頭皮都要被撕裂一般,看的人不禁頭皮發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