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無味,情人太累,找個小姐又太貴,不如搞個同學會,拆散一對是一對。
李牧對于同學會什麽的,完全沒有感覺,自從參加過一次高中畢業的聚會之後, 就再也沒有參加過任何打着同學幌子的聚會。
一群多少年沒有聯系的男男女女,在飯桌上高談闊論,牛皮吹的上天,混得好的紅光滿面,混得差的,意志消沉, 整個場面亂哄哄一片, 實在是很沒意思。
李牧每年回陶城老家,也會找三五好友,一起喝個小酒,吹吹牛逼,關心關心世界和平,分析分析國際動态,都特麽一幫屁民,還要操心整個人類社會的命運……
但是很爽!
這種三五好友在一起喝酒聊天的感覺,跟一大幫同學聚會時的感覺截然不同!
這種三五個朋友聚在一起,喝酒打屁的情形,才是李牧真正喜歡的。
因此他雖然在大學期間, 一手創辦了武術協會, 但卻從來沒有舉辦過什麽同學聚會, 最多就是喊幾個在文城玩的不錯的, 一起喝一杯而已。
其餘時候, 最喜歡的還是去玩射擊、劍道、繪畫、練武等活動,這些可比朋友聚會有趣多了。
江明月與李牧同床共枕了三年多,對李牧的狗脾氣一清二楚, 因此這次武協同學聚會,根本就沒有與李牧商量,等定下來之後,才通知了李牧。
之前的同學會,是她聽說李牧失業,才特意舉辦了一場同學會,想以同學會爲理由,喊李牧聚一下,好找機會幫一下李牧。
但是李牧根本就不給她面子,根本就不參與,令江明月很是有點傷心。
如果這次武術協會的同學聚會,李牧還不來的話,江明月大概率會找到李牧住處,當面責問。
李牧這個當初在文成大學的風雲人物,畢業後似乎太佛系了一點。
在門口站了一會兒,留着平頭的杜玉明走了過來,對李牧擠眉弄眼:“老大,今天女同學來的多不多?咱們的女班長呢?”
李牧好笑道:“怎麽?你還想打江明月的主意?”
杜玉明吓了一跳:“江明月是我嫂子,我哪敢動這個歪心思啊?這不是當年還有很多姿色不錯的女同學麽,我就是想跟她們聯絡聯絡感情……老大, 你懂得的,嘿嘿嘿……”
李牧哈哈大笑:“你特麽收斂一點吧,來的這些女同學,大多數都是有家有口的人了,可不許你破壞她們的家庭啊。”
杜玉明一臉正氣:“瞧您說的,有家有口的,讓我碰,我也不敢碰啊,兄弟我這不是還單着麽,我就想趁着這個機會,能不能跟一些老同學叙叙舊,結束我的單身生活。”
他年齡與李牧相仿,自從接手家裏的貨運公司之後,忙着擴大公司規模,至今還是單身王老五。
杜玉明平日裏倒是跟不少女菩薩有來有往,不過那都是花錢維系下來的,一旦錢不到位,對方立馬甩臉色。
真要是說到結婚過日子,他還真沒有把對象确定下來。
平日裏和李牧一起喝酒時,兩人互相嘲笑對方,沒少拿單身這件事開涮。
“拉倒吧你!”
李牧對杜玉明的心思看的明明白白:“你可别亂來啊,沒結婚的女同學也都二十七八了,這個時候的女人,可經不起折騰了啊,你勾引上床後,真要是提褲子不認人,那可是缺了大德了!我給你講,你禍害别人可以,這些大齡剩女,你還是積點德吧。”
杜玉明:“老大,雖然我很尊重你,但這也不是你侮辱我的理由!我什麽時候提褲子不認人了?”
李牧:“一年前,你在溫泉會所跟一小姑娘學外語,第二天警察找了過來,你看你,一個勁兒說不認識人家,敢做不敢當,我都替你臉紅!”
杜玉明:“你可拉到吧,我要是說我認識,我特麽早被抓進去了!”
兩人對視一眼,都哈哈大笑,勾肩搭背的向樓上走去。
能夠一起去洗浴中心跟女菩薩學外語,兩人的感情自然鐵的很。
還未等兩人上電梯,身後便傳來一道男子極爲不爽的聲音:“诶,李牧呢?搞一個同學會,怎麽他都沒出來迎接一下?搞什麽啊這是!”
門口迎賓服務員連連道歉:“先生,您也是文城大學武術協會的成員麽?李先生剛進去,你們聚會的地點在七樓明月廳,等到了七樓,有專門的人員負責引導。”
那人不滿的哼了一聲:“明月酒店,明月廳,江明月好大的手筆,真不愧是明月集團的千金小姐!”
“是楊少雄這個騷包!”
李牧和杜玉明兩人同時轉過身子,看向酒店大門處,驚訝道:“這家夥不是出國了嗎,今天怎麽有空過來了?這下子熱鬧了!”
大門處正站着一名身材高大的青年,這青年細眼長眉,白淨面皮,相貌還算是英俊,留着一頭碎發,穿着一件薄薄的風衣,腳下大頭皮鞋擦得锃亮。
在李牧和杜玉明看向門外時,門外的男子也看到了裏面的李牧和杜玉明,當即邁開大長腿,向兩人走了過來。
“李牧!”
這風衣男子大聲笑道:“你還沒死啊?”
他又看向杜玉明:“杜玉明,怎麽還跟陀螺似的,你這個頭一點沒長啊?”
杜玉明罵道:“楊少雄,你還這麽騷包啊?這特麽端午都過去了,你竟然還穿風衣?熱死你個王八蛋!”
這個楊少雄是李牧大學時代少有的一個競争對手。
此人出身也是傳武世家,練的是散手格鬥,打籃球、踢足球都非常專業,學習成績也很不錯,不過他不是建築系的,而是計算機系的。
當時李牧在文城大學創辦武術協會,第一個踢館的就是他,因爲他也想創辦一個傳武協會,卻因爲晚了一步,被李牧捷足先登,先一步占據了活動場地,使得他非常不爽,因此便找李牧切磋,想要奪走活動場地。
李牧天賦資質比一般人要強上不少,在格鬥搏擊方面,天生的了不起,就連體校的學生都打不過他,也就練摔跤的能與他比劃比劃,普通的武術專業的運動員,三五個加起來都不是他的對手。
唯獨這個楊少雄,差點讓李牧吃了虧。
當初他與李牧切磋時,雖然被李牧打倒在地,但也踢了李牧一腳,使得李牧胸口腫了十多天,才算是消了腫。
當然楊少雄更慘,肋骨都被李牧打裂了,喘氣都疼。
這人家境不錯,人也努力,就是性格執拗,别人都服李牧的本領,唯獨他不服,後來加入李牧的武術協會後,屢次挑戰李牧,一心一意的想要争奪會長這個位置。
但無一例外的,都被李牧打倒在地,拍地認輸。
不過他锲而不舍,屢敗屢戰,精神倒是可嘉,人品也十分不錯,就是嘴巴太損,人也騷包。
終大學四年時間,若論惹禍能力,他比李牧惹的還要多,曾在某夜總會跟人開片,被人群毆後,無奈打電話向李牧求救,還是李牧帶領一群小夥伴把他救了出來。
大學畢業後,據說他去了阿麥肯國進修,已經三年多沒與李牧聯系了,沒想到今天武學協會的同學聚會,連他也來了。
“老楊,看你這氣色,最近混的不錯啊。”
李牧看着楊少雄,隻見他雙目晶瑩溫潤,氣息悠長,若有所無,便知道這家夥的修爲也有了極大的提升。
如今全球靈氣複蘇,不但有那種天然的異變者,更有一開始就修行開發人體潛力的真正高手。
在靈氣滋潤下,那些古代修行傳承者,資質高,感應靈敏的人,将會迎來一生中最爲重要的一次蛻變。
殺死羅斯特和他一衆保镖的鐵廣成便是這種幸運兒,之後打傷木星,想要殺死王勝群的沈木業,也是這種人,在明泉湖畔被冉秋波打的吐血的男子,也就是顧年庚的徒弟,也是這種得益者。
現在站在李牧面前的楊少雄,也屬于此類人。
“還好,一時半會兒死不了!”
楊少雄目光炯炯的看向李牧,如同一頭挑戰獅王的雄獅:“李老大,我感覺最近這幾年,我的力量和速度提升了不少。等有時間,咱們再好好切磋一下怎麽樣?”
他甩了甩手臂,搖了搖腦袋,躍躍欲試:“你知道麽,現在的世界已經變了,你那套功夫,早就過時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