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勝群作爲夏國極爲出名的書畫大師,傳統繪畫和西方繪畫都極爲精通,曾專門爲國家博物館創作了十二幅工筆花鳥,三幅寫意山水,五幅油畫小品,現在這些作品都被收藏在博物館裏。
他如今精氣神正處在巅峰狀态,作品達到了創作成熟的境界,這個時期創作的作品,在國際上的價格已經被炒到了極高的價格,一些極爲優秀的作品,在價格上,不比曆代名家差多少。
他與古代書畫名家最大的區别,就是那些人都死了,就他還活着。
如果有一天他不在了,那他的書畫作品将會迎來極大地漲幅。
總之一句話,老王現在的書畫作品很值錢!
可是現在爲了給王金瓶的老師報仇,這次老王竟然下了血本,直接在網上重金懸賞,開口就是給人做十幅畫!
甚至連一千萬現金都提了出來!
如果僅僅是爲了給自家女兒的老師報仇,這未免有點太過誇張,這老丈人對自家女兒的老師,似乎有點太過關心了,兩人要是沒有點奸情,都對不起王勝群這一大筆錢。
“爸,懸賞殺人?你這是犯法行爲!”
王金瓶聽到王勝群的話後,即便是處在極度的憤怒焦急之中,也還是保持了思維的理智,剛才她說殺人,那也隻是口嗨而已:“你趕快删掉帖子吧,别到時候被人利用這個攻擊你。”
王勝群淡淡道:“先挂十分鍾吧,十分鍾後,我再删掉。”
李牧笑道:“十分鍾時間已經足夠了,該知道的都知道了,到時候删掉帖子,相關部門也不好說什麽,但有能力的人,肯定會知道該怎麽做了。”
王勝群歎了口氣,将包子吃了,豆漿慢慢喝完,随後身子仰躺在車座上,不再說話。
王金瓶則拿起手機,不住聯系素心觀的師姐師妹,詢問老師的情況。
李牧則專心開車。
其實對他來說,開個車而已,無所謂專心不專心,根本就不存在撞車翻車的情況,隻要他想,整輛車飛起來也不算什麽。
李牧這輛飛馬汽車,最高時速是三百六十多公裏,不過理論值是理論值,真開起來肯定不會這麽快,一般人能開到二百都算是牛逼的了。
但李牧這次也沒敢開太快,也就壓在兩百三十左右,車子高速上風一般穿行而過,往往前車還沒有發現什麽狀況呢,他已經一騎絕塵,飄然而去。
“草!趕着投胎啊!”
“卧槽,這速度牛逼啊!這是要急着開往陰曹地府嗎?”
“紮上倆翅膀,真的要飛起來這是!”
“交警叔叔,我要舉報有一輛車超速!車牌号?我要是能看清車牌号,我至于舉報麽?就是沒看清車牌,我覺得侮辱性太強了,我才舉報!是什麽車?我哪看清是什麽車啊,嗖的一下就過去了!”
高速上罵聲不斷,車喇叭不住響起,表示對這發瘋車子的憤慨與不滿。
也就四十來分鍾,車子已經到了莫愁山腳下,從車上下來之後,王勝群手軟腳軟,倚在車上定了定神,方才道:“走,咱們上山!”
王金瓶道:“我和李牧先上去!”
不待王勝群說什麽,她已經當先帶路,向山上跑去,邊跑邊提醒王勝群:“爸,别忘了删掉你的帖子!”
王勝群擺了擺手:“放心吧,忘不了!”
他對李牧道:“李牧,你也跟着去吧。”
李牧取出一個黃銅戰俑,遞給王勝群:“王叔,這是我最近做的小黃人,您替我看看有沒有修改的地方?”
王勝群伸手接過戰俑,隻覺得入手沉甸甸的,好笑道:“明明是一個黃銅兵馬俑,怎麽成小黃人了?”
他雖然好奇李牧爲什麽在這個時候給自己一個兵馬俑,但還是将其裝進随身的腰包裏:“等我回去看看,到時候聯系你。”
李牧道:“那我先過去看看。”
王勝群:“去吧,照顧好金瓶,别讓她太傷心,再做出什麽沖動的事情來。”
李牧邁步前行,向王金瓶追去。
他的腳程看着緩慢,實則極快,隻是片刻間,便已經追平了王金瓶,與王金瓶并肩而行:“素心觀還有多少人?”
王金瓶深知李牧非是常人,修爲比自己隻高不低,對李牧這麽快追上自己,也不驚訝,聞言道:“道觀裏有六十多人呢,有好幾個師姐功夫都挺好,按道理來說,如果隻是一個罪犯的話,根本就傷不了老師。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連老師都被人打傷了。”
李牧道:“到了就知道了。”
兩人加快腳步,沿着台階快速攀爬。
王金瓶越走越感驚訝,隻覺得自己腳步輕快,體内一股股熱氣沿着經脈急速運轉,随着自己越走越快,這股熱氣也運轉的越來越快,身子越來越輕,如同脫離了地心引力一般,腳尖點地之後,猛然向上彈射而出,刹那間便越過一段台階,輕飄飄的落下。
“呀!”
王金瓶落地之後,愣在了當場。
我是誰?
我在哪裏?
我要去哪裏去?
頓時許多究極問題出現在她的腦海裏,整個人恍若夢中。
她修煉素心觀的氣功這麽多年,也曾夢想過飛天遁地的輕身功法,但随着年齡漸長,這種夢便基本上不會再做了。
沒想到今天情急之下,功随意轉,竟然提氣輕身,一躍數丈,少時夢境,成爲了現實。
李牧來到她身邊:“還愣着做什麽?趕快走啊!”
王金瓶回過神來:“哦哦哦,不是,你剛才沒看到嗎?我一下子跳這麽高!我會飛了!我會飛了你知道嗎?”
李牧:“瞎想什麽呢?你這最多算的上是基礎輕功,還飛?你家會飛是這樣飛啊?快走吧,你老師還等着你呢!”
“不是,我一下子跳這麽高!”
王金瓶激動的臉通紅:“你不驚訝嗎?我會輕功啦!我能高來高去當個女飛賊啦!不是,能當個女飛俠啦!再遇到上次對我出刀的殺人犯,我肯定能及時發覺危險!”
上次在陶城高鐵站,王金瓶差點被人給一刀捅死,給她留下了極其深刻的記憶,雖然有李牧出手把她給救了下來,但事後想起,依舊是一陣陣的後怕。
現在發現自己一下子這麽厲害了,她第一個想到的就是當初遇險的情形,感覺自己絕不會再遇到被人背後捅刀的事情,即便是遇到,也能反手将罪犯打的失去行動能力。
李牧笑道:“确實挺厲害的,不愧是我的女朋友!走吧,咱們先去觀裏看看你老師再說。”
王金瓶瞪大了雙眼:“喂,大哥,你好歹給點驚訝的表情好不好?你這讓我很沒有成就感。”
李牧哈哈一笑,當先而走,一步邁出,已經到了半山腰處,轉身俯視下面的王金瓶,雙手掐腰:“哎呀,我好驚訝!”
王金瓶擡頭仰視李牧,愣了一會兒,道:“你這是什麽功法?”
李牧笑道:“想知道?過門後我再告訴你!”
王金瓶剛剛翹起的尾巴頓時耷拉了下來:“哦!”
她嘴裏嘟囔了兩句,老老實實的向山上走去,來到了李牧身邊,向一側走去,剛剛稍微放松的心情,此刻再次緊張起來。
她一直不敢細想老師的傷勢,心中有點不敢面對現實,現在眼看就快到素心觀了,神情不自禁的嚴肅起來,再沒有剛才興奮輕松的樣子。
素心觀就在山腰一側靠近小溪的地方,道觀不是很大,青磚素瓦,灰黑色的大門,大門前載着幾株桃樹,桃枝上懸挂着一個個青澀的果實,在桃葉的掩映之下,輕輕搖晃。
“我小時候經常摘門前的桃子吃,有一次吃多了拉肚子,還是老師背着我下山去診所打針治療。”
王金瓶看着門前幾株桃樹,微微出神:“今年又結了這麽多的果子……”
她輕歎了幾聲,與李牧穿過桃林,進入道觀内。
剛進大門,便聽到了一陣哭聲。
王金瓶心中一緊,急忙向裏面跑去。
穿過前方大院,來到後院的廂房内,隻見一群灰衣道姑圍攏在一張簡易的木床上,人人面帶悲色。
床上躺着一名面色慘白的道姑,嘴角正有一道細細的血線汩汩流出,胸口急劇起伏,血泡不住從嘴角出現。
“師父!”
王金瓶分開衆人,跪倒在床前,眼淚頓時流了出來:“誰把你傷成這樣?嗚嗚嗚嗚,您放心去吧,我一定給您報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