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瞎說,不是我!”
“怎麽不是你?我特意搞了一段清晰度高的視頻,前面沒看出來,後面你掐訣念咒,跟在老家修補泥塑的架勢一模一樣,不是你還能是誰?”
“反正不是我!”
“你不承認是不是?不承認就算了!不過那個葫蘆不錯,回頭給我搞一個。”
“開什麽玩笑!你以爲火雲葫蘆很好搞啊?這可是空間法寶,一個縣城都能裝的進去!可遇不可求!”
“這麽厲害?那爲什麽你給我的儲物葫蘆,裏面的空間隻有一丈方圓?這相差也太大了吧?臭小子,你是不是故意糊弄你老子?自己有那麽多好寶貝,光給你爹破爛貨!”
“看您說的,我哪敢啊。關鍵我這些東西給您,您也用不了啊!咱就不說别的,我都已經給您準備好了煉制法寶的神鐵,隻要您有三四萬斤的力氣,我就給您打造一把兵器。”
“三四萬斤的力氣?那都是小吊車的力量了,人力能達到這種強度?”
“不瞞您說,我身邊的傀儡護衛,全力一拳打出去,都有十幾萬斤的力量!”
“十幾萬斤,那得多大力氣?”
“嗐!其實也就兩個集裝箱的重量而已。聽着很重,一旦進行量化,也就幾噸重。”
“那我怎麽總覺得十幾萬斤很厲害?好像有這種力氣,一拳就能打碎虛空一樣?”
“那要是十幾萬斤的力量都能破碎虛空,現在一架大型客機都有幾十萬斤,那豈不是是個飛機都能破碎虛空?”
“你這一量化,搞的老子跟文盲似的,我特麽怎麽覺得十幾萬斤是很驚人的力氣了?”
“十幾萬斤放在人身上,自然很驚人,但在現代機械下,已經算不得什麽了。”
“别說這些有的沒的,你就說,我修煉到什麽程度,你才給我弄點像樣的武器?”
“起碼得有花和尚那種倒拔垂楊柳的氣力吧。”
“好,老子這次說什麽也得閉關幾天,把力氣提上去!”
……
…………
信息室内,何雲忠輕輕摘下耳機,緩緩站起身來,隻覺得雙腿發飄,渾身上下軟綿綿的,形同脫力。
“竟然是李牧!”
何雲忠似笑非笑:“我這得有多大的運氣,竟然認識了一尊活神仙!”
他将這段錄音下載到一個随身硬盤上,随後将這段錄音全部删去。
在信息室内坐了一會兒,待到心情平複的差不多了,方才推開房門,走了出去。
“曉雯,給我訂最近的機票,我要去總部。”
來到辦公室内,何雲忠吩咐周曉雯:“要最近最快的一班!”
周曉雯驚訝道:“局長,發生什麽事情了麽?”
何雲忠呵斥道:“不該問的别問!”
周曉雯吓得一縮脖子,不敢再問了,拿起座機電話,直接打到文城航空,片刻後,拿着電話看向何雲忠:“局長,最近的一班飛機,是上午九點十五的……”
“好,就這一班!”
何雲忠道:“訂票!我現在就往機場趕!”
他簡單收拾了一下,通知了司機,臨出門時,轉身看向周曉雯:“曉雯,取消對李海川父子電話的監聽,沒有我的吩咐,任何人都不得監聽他們的号碼!”
周曉雯點頭道:“是!”
這是命令,周曉雯除了遵守,根本不敢詢問到底是怎麽回事。
隻是看着局長一臉潮紅,走路都有點發飄,雙目亮的吓人,應該不會是壞事。
何雲忠趕往機場時,李牧已經起床出門,順着明泉湖跑了幾圈,在湖邊跟着一群大爺大媽在音樂聲中伸胳膊擡腿,鍛煉了一會兒。
後來便坐在一個涼亭下,靜靜的聽着一個老頭拉弦子。
那老頭拉的本來就不太行,被李牧看了一會兒,越發的緊張起來,拉的荒腔走調,如同豬嚎狗叫一般。
李牧哈哈大笑,起身走出涼亭,出了明泉湖,來到附近的一條小街上,尋了一家早餐店,要了幾個包子,喝了兩碗鹹豆腐腦,這才滿足的歎了口氣。
正準備返回家時,王金瓶的電話打來:“李牧,你現在有空嗎?”
李牧聽她聲音焦急,似乎發生了什麽事情一般,急忙将手機的音量開到最大:“發生什麽事情了?”
王金瓶語速飛快道:“我素心觀的師姐給我打電話來,說觀内出事情了,有賊人潛入道觀,把我師父打成了重傷,現在師父昏迷不醒,怕是時日不多了!”
李牧道:“你在家等着我!”
他讓老闆打包了幾份包子、油條、豆腐腦,走出店門,返回家中。
随後驅車趕往書畫院。
車子停在樓下時,便見到王金瓶焦急的站在了樓道口,身邊站着同樣一臉擔憂的王勝群。
見李牧推門走了過來,王勝群輕聲道:“素心觀的師傅們已經報了警,當地警務人員正在處理這件事。”
李牧道:“這是應該的,咱們現在就走麽?”
王勝群道:“現在就走!”
他似乎比王金瓶還要焦急,眼圈都已經紅了,似乎暗地裏哭過。
李牧大奇:“金瓶擔心師父安危,哭一場倒也在情理之中,你一個大老爺們,有什麽好哭的?”
不過想到搞藝術的人,大都感情充沛,說哭就哭,說笑就笑,曆史上不乏書畫雙絕的瘋子,而王勝群也是書畫極佳,情緒充沛一點,倒也在情理之中。
王勝群父女都坐下之後,李牧輕聲道:“系上安全帶,我們這就出發!”
素心觀在文城兩百裏外的莫愁山上,李牧驅車出城,顧不得限速,在高速路上一陣狂飙。
王勝群雖然一臉焦急,但還是被李牧的車速吓了一跳:“慢點,慢點,小心點!”
王金瓶也緊張的抓進了車廂上的扶手:“李牧,别太快了,要不我開吧。”
其實王勝群父女都有自己的車,但現在素心觀出事,他們關心則亂,反倒不敢自己開車了,這才喊李牧暫時充當司機。
“好吧,那我就慢點。”
李牧取出幾個包子,兩杯豆漿遞給兩人:“還沒吃早飯吧?先墊一下。”
王勝群接過包子時,手被燙了一下:“哎呦,你這包子什麽是買的?怎麽還這麽燙?”
李牧雙手扶着方向盤,目視前方:“燙嗎?可能是天氣熱的緣故吧,你們先吃點,别餓着肚子。天大的事情,也沒必要不吃不喝虧待自己。”
王金瓶聲音沙啞,道:“你說的好聽,那可是我師父,教了我十多年的老恩師!她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非得親手抓住兇手,把他在老師墳前活活打死……”
李牧失笑道:“冷靜,冷靜!法治社會,殺人是犯法的!”
王金瓶怒道:“殺人償命,欠債還錢!萬一朝廷抓了兇手,不判死刑的話,我老師豈不是白死了?”
李牧道:“或許你老師還沒死呢。”
王金瓶沉默了下來,片刻後,方才道:“要是老師沒死,這兇手就交給朝廷處置吧。”
王勝群此時收了手機,擡起頭來,道:“我剛才在網上發布了一則信息,如有誰能抓住打傷木星的兇手,我可以爲他創作十幅不超過七尺的書畫作品。”
他一向和煦的臉上流露出一絲狠厲之色:“如果誰能殺了兇手,直接獎勵一千萬現金。”
李牧聞言,訝然看向王勝群:“有點不對勁!我這準嶽父好像跟金瓶的老師的關系有點不清不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