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醫資格證還得麻煩李先生自己來考,畢竟您要是有了行醫證,針對的客戶群體,不僅僅是我們局裏的人,更多的則是廣大人民群衆,我們要爲他們的生命安全負責。”
聽到李牧的話,何雲忠很不好意思:“但是我們可以特事特辦,可以專門成立一個專家考核小組,讓省内的知名專家,來對你進行考核,考試隻要通過,證件現場發放。”
李牧笑了笑:“也行啊,盡管安排吧。”
何雲忠就差拍胸脯保證了:“一周之内,肯定給您安排上!”
李牧點了點頭,轉身便要出門。
“李先生,等一等!”
旁邊的白醫生急忙攔住了李牧:“您剛才是怎麽做到的?這不科學啊!”
他伸手指向沉沉睡去的傷者:“這人剛才的生命指标很糟糕,已經是高瀕危的情況,随時都有可能去世。可您剛才就紮了一針,拿珠子滾了幾滾,人這就好了?中醫現在這麽神奇了嗎?那我們學的這些醫術算什麽?”
李牧:“白醫生是吧,其實現代醫學到現在爲止,在治病救人上,是遠勝中醫的。不過這段時間整個世界都已經發生了變化,一些傳統醫學可能會重新煥發出生命力來,可能會有一些看起來匪夷所思的功效,這也不足爲奇。”
他對白醫生道:“但現代醫學,依舊還會是主流醫學,某些個體在傳統醫學上的超長發揮,并不足以影響整個醫學界的格局。”
李牧歎了口氣:“雖然時代已經開始變了,但也隻是在開始變化,并沒有完全改變,現代醫學肯定不會被淘汰,還請您以後不要否定自己的專業能力。”
白醫生有點聽不明白,還想再問時,李牧對衆人點了點頭:“回見啊!”
他走出搶救室,向外面走去。
何雲忠急忙跟了過去:“曉雯,你在這裏看着阿偉,我去送一下李先生。”
他緊跟着李牧走進走廊:“李先生,我這還有很多問題想要請教一下……”
李牧搖頭道:“何局,我以後隻是一個醫生,有什麽醫學上的問題,您可以問我,治病救人我很拿手的,但是對于醫術以外的事情,恕我無能爲力。”
何雲忠聞言一滞:“這……那這次的醫療費怎麽算?”
李牧想了想:“看在咱們關系上,我給你打個五折吧,八十萬好了。”
何雲忠急忙點頭:“好,我現在就讓會計轉給你!”
他對李牧道:“其實我還有另外一件事想要麻煩一下李先生。”
李牧拒絕道:“那還是别麻煩了,每個人都很忙的,何局。”
何雲忠道:“很忙?是忙着買麥種和地瓜苗嗎?”
李牧停下身子,轉身看向何雲忠,目光鋒利如刀。
何雲忠心中一冷,在接觸到李牧目光的一瞬間,隻感到自己的靈魂連同肉身,都被李牧的目光凍結在了當場,連呼吸心跳都有了刹那間的停滞。
面前的李牧在一瞬間變得高高在上,冰冷無情,猶如俯視人間的神祇,充滿了淡漠無情的冰冷味道。
現場詭異的安靜了下來。
何雲忠身子凝滞,思維凝滞,一時間不知身在何方。
待到回過神來後,便發現自己還站在醫院的長廊裏,但李牧早已經消失不見。
他心中生出惶恐之情,急忙返回搶救室。
卻發現傷員阿偉早就不在搶救室裏了,仔細詢問了下,才知道已經轉移到了普通病房。
何雲忠來到住院部,進入阿偉所在的病房時,就看到部下周曉雯正在給傷者阿偉喝水。
剛才還昏迷不醒的阿偉,此時卻已經醒了過來,看到何雲忠後,阿偉輕輕點頭,狀态虛弱:“何局,曉雯正找您呢。”
“阿偉你醒了?”
何雲忠驚喜道:“醒了就好!”
他心事重重,對阿偉說了幾句話後,看向周曉雯:“曉雯,從我送李牧出去,到現在,已經過了多長時間?”
周曉雯道:“局長,那起碼得三十多分鍾了吧,剛才阿偉醒來轉病房的時候,我還給您打電話,打了好幾個,您都沒接。您跟李先生交談的也太投入,電話都不接。”
她說到這裏,好笑道:“不過李牧這個人有點奇怪,需要他的時候,隻要一個電話,人家幾分鍾就會到達現場,跟他專門在醫院附近等着我們一樣。”
何雲忠眼神變幻,喃喃道:“他這個人不但奇怪,而且可怕!”
他後背此時已經被冷汗浸透,轉身出了病房,直接來到了醫院的監控室,拿出相關證件,找到監控室的員工:“麻煩幫我查一下監控,就從我離開搶救室開始。”
工作人員打開監控開始回溯,何雲忠湊近電腦屏幕,仔細看去,隻見自己與李牧走出搶救室後,很快就來到了走廊裏,在自己說了幾句話後,前面的李牧緩緩轉身,看了自己一眼。
然後自己竟然呆滞在了現場,如同木偶一般,站在走廊裏呆呆出神,四周的患者和醫務人員,從他身邊走來走去,無人發現他有什麽異常。
有人經過他身邊時,他也知道讓路,有一個小女孩從他身邊跑過時,摔倒在地,還是他彎腰将小女孩扶了起來,似乎還說了幾句話。
後面好像有急救人員推着急救床,走向搶救室,他還出手幫忙推了一段路。
做完這些後,他便繼續站在走廊裏發呆,如同自知得了絕症失魂落魄的可憐人一樣,行動遲緩,老态龍鍾。
這種情形一直保持了三十多分鍾後,視頻中的他才忽然清醒了過來,左搖右看,似乎剛睡醒的樣子。
坐在監控畫面前的何雲忠額頭冷汗津津,起身離開了監控室。
“剛才到底是怎麽回事?”
他身子有點發顫:“肯定不是催眠術!”
何雲忠本人就是催眠大師,一般情況下,他隻需要幾個誘導性的小動作,就足以吸引住别人的注意力,不知不覺的就能将人催眠。
放在全世界,他的催眠手法都是頂尖的存在。
但剛才李牧隻是看了他一眼,便抹去了他的人格思維,隻剩下一種應對環境的本能,這種手段已經超出了何雲忠的認知。
“太危險了!”
何雲忠擦了把汗,大感後悔:“我特麽也嘴賤,說這些幹什麽!他買糧食種子,就讓他買去呗,李牧這人雖然行事有點神秘古怪,但還不至于做出什麽危害國家的事情。”
他本來想要跟李牧達成合作關系,讓李牧穩定的提供一些丹藥,好提升特事局成員的能力,但又有點不甘心處在需求鏈的下端,因此想要在李牧面前展現一下自己的肌肉和能量。
沒想到,卻弄巧成拙,反而惹得李牧大爲不快,被李牧教訓了一下。
“李家這三代人,沒一個脾氣好的!李承祖都九十來歲的老人了,奸猾無比,滑不留手,李海川脾氣火爆,沾火就着,本以爲李牧是個突破口,現在看來,是我想多了!”
何雲忠歎了口氣,撥通了會計的電話:“張會計,現在需要你往李牧的賬戶裏打點錢,什麽錢?治療費啊!人家剛剛把阿偉救了過來,肯定要支付報酬的。嗯,先打一百萬再說吧。還有,上次李牧給的丹藥,咱們還沒給他錢呢,一共八顆丹藥,一顆暫時作價三百萬吧,那就是兩千四百萬,嗯,一次性轉給他吧。”
他挂了電話,一臉的懊悔:“我以後必須得管好自己的嘴巴才行,嘴賤的人,下場肯定不會太好!”
事實就是如此。
當第二天,他們去帶着已經有了行動能力的阿偉去找李牧看傷時,李牧竟然沒在家,問他家中的仆人時,一名十分雄壯的仆人回答道:“我們老爺說了,他今天去拉地瓜苗去了,你們要是等不及,可以先去找别的大夫看一下,他現在行醫資格證都沒有,不敢給人開藥。”
何雲忠陪笑道:“沒事兒,我們可以等。”
那雄壯仆人又道:“老爺說了,你們如果選擇等他,那就要提前準備好充足的錢财,他給人看病,預約費三十萬,治療費和藥材價格另算。”
跟着何雲忠前來的人,除了傷員阿偉外,就是另外一個女隊員周曉雯,聽到這仆人的報價,周曉雯驚叫道:“這也太貴了吧?”
傷員阿偉更是搖頭道:“局長,還是算了吧,看個病花這麽多錢,不值當的,反正我現在也好的差不多了……”
何雲忠瞪了阿偉一眼:“咱們特事局的成員極少,每一個成員都是極其寶貴的!能治好你的傷,幾十萬塊錢算得了什麽?你不要擔心錢财的問題,隻要能保證日後的任務,費用方面,不是你們考慮的。”
現在全球都在發生細微而深刻的變化,靈氣複蘇,異變者開始增加,有預見性的大佬們,都知道提前落子布局,防範有可能到來的巨大變化。
在這種情況下,新開的特事局的每一個成員,都寶貴無比,區區錢财,根本就算不得什麽。
資本家爲了孵化一個項目,前期都是燒錢,有的甚至一燒就是七八年,幾十億,上百億的都敢砸進去,就爲了後期的盈利。
連資本都有這種魄力,堂堂大夏國朝廷,那就更不用說了,特事局的前期預算投入,已經是一個天文數字,何雲忠最不擔心不是沒錢,而是發愁這些錢怎麽花出去。
對于體制内的人來說,如何把錢花出去,而且還花的值,花的有意義,這是一個很大的學問。
等到了一定地位,就會知道,别以爲掙錢難,其實花錢更難。
花錢都會花,但是花好可就難了。
夏國特事局因爲是新創,别的省份的分局,有很多人至今都不知道怎麽花錢,花不了錢,那就說明沒有找到花錢的方向,可想而知,那些分局籌辦至今,都沒有任何起色。
但是河東分局卻搭上了李牧這條船,前段時間用了李牧提供的丹藥,将整個特事局的成員的實力,都提升了好幾倍。
就連何雲忠自己,都成爲了一名古武高手,隻是在實戰能力上,與組内成員相比,稍微遜色一點。
在這種情況下,他花的錢,肯定是物有所值。
尤其是跟李牧的關系,必須要保證不會出現意外,他昨天出言不遜,今天已經做好了被李牧敲竹杠的準備。
别說預約費三十萬,就算是三百萬,他也認了。
到了現在,他才真正擺正了自己的态度,知道最起碼在現階段,自己還是有求于李牧,而不是李牧有求于他。
不敢挑戰李牧的底線,更不敢再對他進行試探。
一個鐵廣成的戰力,就足以令他們感到了超出了人類範疇的可怕,特事局的成員們與鐵廣成交手時,無一人能經受得住鐵廣成一招一式,而據鐵廣成說,他卻連李牧一招都經受不住。
這種危險到了極點的人物,不到萬不得已,何雲忠絕不敢得罪。
左右多花點錢而已,又是用在正事上,這錢花的心安理得,理所應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