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金瓶因爲自己脾氣性格的緣故,在職場上非常不順。
她畢業半年換了十三個工作,打傷了十六名客戶和七個經理,其中三名經理還被她送到了局子裏,最厲害的一個經理,因爲故意下迷藥,意圖不軌,被判了七年。
真要是論起工作經曆,她比李牧還要誇張。
王金瓶自己也很郁悶,她就想找一份踏踏實實的工作,加班幹活什麽的,她也認了,隻要能有發展進步的機會,她很樂意嘗試工作中的各種挑戰。
但是現在工作環境對女性十分不友好。
尤其是十分漂亮的女孩子,一旦進了社會這個大染缸,就如同待宰的羔羊,暴露在四周的猛獸視線裏。
但凡有幾分姿色的女子,在社會上都會受到或多或少的騷擾,漂亮女子走在大路上,都會有很多陌生男人前來搭讪,要聯系方式的比比皆是。
等到了職場上,色狼更多。
段位低一點的,直接上手,給點好處,就想上床。
這種段位的,通常十分急色,連無知小姑娘都很難受騙,隻有那些饑渴少婦才會欣然相交,與這種人各取所需。
而段位高一點的老手,則十分有耐心,平日裏一副鄰家大叔的樣子,待人接物,彬彬有禮,頗有君子風度,對新來的女職員噓寒問暖,一點都不表露出自己的想法,而是先将大網撒出去,然後十分有耐心的一點點的收網。
這種老手工作能力強,情商也高,一步步巧妙的試探女方能夠接受的底線,一點點減少雙方的邊界感,他們是耐心老辣的獵手,享受的就是這種一步步将獵物俘虜的美妙感覺。
他們如同搭積木,一點點的将積木耐心的搭建起來,最後成型,但真正享受的還是将成型的積木一下子推倒時的轟然塌陷落地的快感。
相比段位低的男人,這種高段位的男人,對女性的傷害性更大。
這些人一輩子要毀掉很多好女孩,有些女人被玩完後抛棄了,還依舊記得他們的好,覺得被抛棄不是男人的問題,而是時間不對,命運使然……
王勝群以前就是這種人。
但自從有了王金瓶後,王勝群就已經收心養性,開始學着做一個好父親好丈夫,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他這種老手,自然不希望自己的女兒吃虧,成爲别人的獵物。
因此言傳身教,教給了王金瓶不少防範男人的知識。
王金瓶本人就很聰明,一點就通,一些男人的心思,她一看就明白是怎麽回事,所以上班後,工資獎金不能少,但别的想都别想,根本就不給那些男人占便宜的機會。
但就是因爲這個,一些男人才會感到不甘心,就連一些情場老手也十分憋氣。
老子都這麽照顧你了,處處給你好處,你連手都不讓摸?
天下還有沒有這個道理!
有些大客戶也有這種想法。
後來氣急了,就故意拿大單子做誘惑,在宴會上對王金瓶動手動腳,看看王金瓶舍不舍得破壞這個單子。
然後他們便斷手斷腳了。
王家大姑娘,就是這麽一個小暴脾氣!
見自家這個女兒不到半年,就打傷了這麽多人,這要是在這麽下去,豈不是要殺人了?
王勝群急忙讓王金瓶停止工作,出資給她開了一個室内裝修設計公司,親自給她拉了幾個單子,同時在朋友圈裏推了一個小廣告,告知大家,我女兒開了一個小公司,如需室内裝修設計,還請照顧一下小女生意雲雲。
他是當今書畫大家,交往的朋友非富即貴,王金瓶的這個工作室,人家随便給幾個單子,就足夠王金瓶忙活的了。
尤其是他的學生也多,有一部分就是從事的美術設計領域,小師妹的工作室開業了,哪有不捧場的道理?
因此别看王金瓶的小公司開張沒多久,但公司的訂單都已經排到年後了,生意好的不行。
但是她的工作室隻有大魚小魚兩三隻,現在人數嚴重不足,正是需要招兵買馬的時候,可巧李牧現在失業在家,王金瓶就想讓李牧暫且來自己工作室過渡一下。
這好歹也算是一份正經工作。
“不是,這好好的,怎麽談起工作來了?”
李牧見王金瓶要讓自己跟她幹,忍不住笑道:“咱這不是仙俠風的都市系列嗎?主角竟然還要有工作?開什麽玩笑?”
王金瓶振振有詞:“神仙就不用工作了?神仙就不用上班了?神仙也得有編制,才叫神仙!沒編制的,那叫做散仙!放在現代社會,那就是無業遊民!”
李牧哈哈大笑:“有道理!”
其實工作的事情他最近也在考慮。
畢竟在現代社會,作爲一個現代人,怎麽也得有一個正經的工作才行,哪怕是一個挂名的工作,那也是工作,不然對自己的父母和女朋友的父母來說,都有點說不過去。
真要是有人問起來,李牧倒是可以不當回事,但在别人看來,可不就是無業遊民麽?
甚至說的再難聽點,整天不工作的話,那就是一個小混混啊!
在這普通人眼裏,基本上就是這種認知,你再有學曆,沒有工作,那就瞎混。
李牧可以不在乎這些閑言碎語,但他得爲身邊人考慮,在現代社會,人畢竟是社會動物,隻要有交際,就有攀比,有攀比,就有虛榮心。
李牧的母親袁青花在跟人聊天時,談及李牧的工作,一般都是說“這孩子在設計院工作,也就那樣”,而不是說“早就辭職不幹啦,失業好多天了!”
雖然老李家都知道李牧現在已經與以前大不一樣,堪稱是陸地神仙一般的人物,但對外談及李牧時,總還得照顧普通人的世界觀,給李牧一個正經的身份。
所謂的正經身份,就是擁有一份穩定且相對體面的工作,有着不菲的收入,帶有一定的難度和社會認知度。
這才是現代社會衡量一個人身份地位的标杆。
袁青花都是這般心思,由此推之,估計王金瓶的母親多半也是這種思維。
甚至絕大多數家長,對于家裏孩子的要求,基本上都是有一份穩定且說出去足以撐得住場面的工作,能有一個健康的體魄,有個差不多條件的對象,這就足夠了。
所以李牧還真的有份工作才行。
“你這工作室,我挂個名還行,薪水不薪水,倒是沒關系。”
李牧的本職工作是在建築領域,但對于室内設計方面也有涉獵,如果加入王金瓶的工作室,倒也能夠勝任。
不過男子漢大丈夫,怎麽可能會在女人手底下恰飯吃?
不說李牧,便是讀者老爺也不同意啊!
“其實我準備在咱們文城開一個小診所,主營家傳的膏藥,主治跌打損傷。”
李牧對王金瓶笑道:“我們家的膏藥還是很不錯的,傳統醫學我從小就跟爺爺學習,現在重新撿起來,也不算晚。”
以他現在的修爲,天天打坐練氣,搬運氣息,對于人體的了解,遠勝當世任何醫生,同時對藥性的認知和把握,也絕對不是普通人所能想象到的。
以前家傳的醫術他礙于修爲和認知的緣故,頗有不理解的地方,但是現在,随着修爲提升,智慧增加,早就不知不覺的成爲了一代良醫。
如果現在開方抓藥,針灸治病,李承祖都遠不及他。
從陶城老家返回文城時,李牧就已經考慮過這個問題,想來想去,還是開診所最靠譜。
一個是能繼承家業,弘揚傳統醫術,二來自己開診所,想開業就開業,想關門就關門,誰也管不着,自由自在,随心所欲,也省的跟人鬧矛盾。
而且他開診所還有一個便利性,那就是一應藥材什麽的,都可以從仙俠世界帶來,藥效和療效,自然跟現代社會中指的中草藥藥材截然不同。
這件事他事先已經給特事局的何雲忠打了招呼,再過幾天,便可以參加中醫行醫資格證的考試。
李牧連房子都找好了,隻待行醫資格證下來了,就把那套小院子買下來,作爲工作場所。
至于客人,就先以特事局的人爲主。
别的不說,就隻是煉制一些丹藥,也足夠平常的開銷了。
“你要繼承家學啊?”
王金瓶有點小失望:“我還想你加入我的工作室呢,咱們兩個,我出設計方案,你去組織人施工,分工合作,肯定節省我很多時間和精力。”
李牧笑道:“你可以把我當成工作室的藝術顧問,等需要我幫忙了,随叫随到。”
他在設計院幹了這麽幾年,還真有點人脈,再加上很多同學都從事建築和裝修專業,與王金瓶的室内設計可以銜接起來,還真能幫上不少忙。
兩人一頓飯吃了兩個多小時,王金瓶接連喝了三杯酒,到喝第四杯時,被李牧制止:“你要是想睡上一天一夜,你就喝下去。要是不想,現在就收拾東西,咱們出去溜達溜達。”
王金瓶依依不舍的将酒壇蓋上:“哎呀,以後這酒啊,不能這麽送了。你應該分開包裝,用小酒瓶子就行,一個酒瓶一兩酒,喝完了,也就不想了。不然的話,這麽一大壇酒放在這裏,誰能忍得住不喝啊?”
李牧笑道:“有道理!這個可以考慮。”
兩人将餐具洗刷完畢,房屋打掃幹淨之後,李牧将自己帶來的兩個木盒子打開,遞給王金瓶:“這裏面有兩塊石頭,一個是帝王綠的翡翠,一個是田黃石,翡翠送給阿姨,田黃送給王叔,都沒怎麽加工,以後能做成什麽樣的首飾和擺件,就看他們二老自己的想法了。”
王金瓶看着磚頭大小的翡翠和拳頭大小的田黃石,驚訝不已:“這也太貴重了吧?”
她有點不敢收。
李牧笑道:“石頭哪有人金貴?今天來見長輩,區區兩塊石頭,算得了什麽!”
王金瓶似笑非笑的看了李牧一眼:“我爸可說了,當一個男人對女人出手十分大方的時候,他想要的東西,可能這個女孩承受不起。你現在出手這麽大方,肯定不安好心。”
李牧嘿嘿笑了笑,伸手将王金瓶抱了起來,親了幾下:“我隻是想要他的女兒而已。”
王金瓶氣喘籲籲,在李牧身上捶了捶:“讨厭,我爸還在房間裏呢!”
“那豈不是更刺激?”
“刺激你個頭啊!小心打斷你的腿!”
王金瓶臉色紅紅:“走,咱們别在屋裏待着了,一起出去吧。”
“幹嘛?現在就開房去嗎?是不是有點早?”
“你腦子裏天天都想的什麽呢?”
王金瓶都快氣樂了:“怎麽就知道上床啊?”
李牧一臉無辜:“找女友不上床,那還找什麽女友?一個人不香嗎?”
王金瓶:“……唉,敗給你了!”
她爲王勝群卧室裏擺好了溫水,又爲他蓋好了被子,這才與李牧一起走出房間:“咱們去哪玩?不能回來太晚哈,我爸一個人在家,又喝成這樣,我有點不放心。”
李牧好奇道:“你家怎麽不請個保姆呢?”
王金瓶道:“以前是有保姆的,但是她們老是偷我爸的畫,請了十來個保姆,沒有一個不偷的,後來我爸幹脆就不請了。”
李牧笑道:“看來一個書畫大師太有名了,也不淨是好事。”
今天是端午節的最後一天,很多車子開始返程,路上堵車有點嚴重,不過遊樂場的人倒不是很多。
兩人一起體驗了一把過山車、大擺錘、蹦極、跳樓機什麽的,随後又去了趟鬼屋。
等從鬼屋出來後,王金瓶有點納悶的對李牧道:“不知道怎麽回事,以前玩這些遊戲,感覺很刺激,現在再玩,好像一點都不害怕了。”
李牧笑道:“你是煉氣士嘛,修爲越來越高,五感六識也越來越強,一些以前看着刺激的東西,已經吓不着你了。”
王金瓶将信将疑:“真的假的啊?”
李牧道:“再過段時間,将更爲明顯。”
他拿給王勝群的那一壇子酒,乃是文昌帝君送的靈酒,尋常人喝上一口,就足以長命百歲,煉氣士喝上一口,足抵十年之功。
王金瓶貪杯,在李牧家裏,就曾喝過幾杯,今天又喝了三杯,雖然不曾全力運化酒力,但靈氣慢慢滲透之下,無論是體質還是精神,都已經提升了不少。
以前覺得刺激的遊戲,對現在的她來說,早就失去了樂趣。
就好比鬼屋什麽的,她一進去,就能聽到工作人員的心跳,感受到工作人員的氣息。
人雖在暗地裏,但四周的動靜全都映照在心湖,觀察四周動靜如反掌觀紋,那些工作人員根本就吓不着她。
至于大擺錘什麽的,對她也形成不了什麽刺激,隻要她認真起來,四周的一切都會變慢,就連蒼蠅蚊子的飛行軌迹都瞞不過她的感知。
所以才會覺得這些遊戲不好玩。
“我真的變成傳說中的修士了?”
王金瓶又驚又喜:“那我豈不是成了超人了?維護宇宙和平的重任,以後就落在我身上了?”
李牧:“……”
算了,你高興就好。
兩人走出遊樂場,天色已晚,李牧将王金瓶送到樓下,兩人膩歪了一會兒,王金瓶才依依不舍的上樓。
李牧剛坐上車,手機鈴聲響起,拿來看時,竟然是特事局的何雲忠打來的。
看到何雲忠的電話,李牧就有點不想接。
這家夥打電話,肯定沒好事。
想了想,自己以後有些事情怕是還得麻煩他,還是接通了電話。
“李先生,你現在哪裏?”
何雲忠的聲音頗爲急切:“我們局裏有隊員受了很重的傷,麻煩您務必過來一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