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名綠色外衫的青年女子,身材不高,也就一米六左右,相貌倒是有中人之姿,算不得醜,但也算不上漂亮,一雙眼睛光波流轉,走路窈窕生姿,搖頭晃奶。
她拉住王金瓶的手,一臉興奮之色:“你看你,來這麽晚,這次一定要罰酒三杯。”
王金瓶沒想到自己剛剛拒絕了同學的邀請,然後就這發生了這麽尴尬的巧遇,此時尴尬的腳趾都要将鞋底摳破了,心不在焉的強笑道:“曉晴,我……”
“你不要說了,喝酒!喝酒!”
綠衫女子将王金瓶摁在桌邊的塑料凳子上,很是豪氣的爲王金瓶拿來了一紮啤酒:“喝完這些再說話!”
這一紮啤酒是1.25升,也就是兩斤半左右,如果是一般能喝的男子,一頓喝上幾紮啤酒,完全沒有問題,可若是酒量小的人,别說是一紮,就是半紮也喝不了。
這綠衫女子縱然與王金瓶是好友,這番舉動也有點出格。
她拉着王金瓶後,已然自動忽略了李牧,連個招呼都沒打,她眼中隻有王金瓶,似乎王金瓶是她的救星一樣。
王金瓶看了面前的紮啤幾眼,又看向綠衫女子:“真讓我喝啊?喝醉了怎麽辦?”
綠衫女子笑道:“哎呀,喝醉了直接找個酒店住下就是了,金少家就是開酒店的,我給你講,我們陶城最大的五星級酒店,就是金少開的,你說是不是金少?咦?金少你怎麽了?”
現場有三男三女,綠衫女子此時看向的是一名身穿白衣的青年男子,這男子有三十來歲,留着飛機頭,戴着一副白框眼鏡,面容有幾分俊朗。
他剛才還摟着身邊一名有着偉大胸襟的女子,一副閑散公子哥的架勢,但此時卻極其緊張的站直了身子,連身邊女伴都顧不得了。
旁邊的黑衣服的峰少,和那穿着西裝的顧先生,此時全都站直了身子,緊張的看向緩緩走來的李牧。
“牧……牧哥!”
金少看向李牧,額頭冒出一滴滴汗珠,嘴角生硬的扯出一絲微笑來:“您怎麽來了?”
李牧淡淡道:“我當然是來看你們泡妞啊!”
金少額頭汗水越出越多,尴尬道:“牧哥說笑了,我和浩峰、老顧隻是出來吃點燒烤,哪還敢招惹小姑娘啊!”
他扭頭看向旁邊的峰少和顧先生:“是不是浩峰?是不是老顧?”
那個叫浩峰的尴尬的點頭:“對對對,我們隻是來吃點燒烤,牧哥,您也是來吃東西的吧?您吃什麽,随便點,這頓飯我請了!”
李牧揮了揮手:“滾!”
“诶!”
這個叫浩峰的黑衣青年人聞言大喜,轉身就走。
旁邊的金少也急急忙忙的起身,跟着浩峰一起向外走去,走路的時候,腿都有點打哆嗦。
現場就剩下穿西裝的顧先生還沒走,他冷冷的看了李牧幾眼:“幾年不見,你還是這麽橫啊!”
李牧看向顧先生:“幾年不見,你還是這麽色啊!”
顧先生哼了一聲:“現代社會,男歡女愛,人之常情,有什麽色不色的?倒是你,黑心黑肺,自恃會功夫,打這個打那個,早晚自食惡果!”
他掏出手機,在喊來燒烤服務員:“結賬!”
掃了付款碼後,這男子狠狠看了李牧一眼,這才向外走去。
服務員大聲道:“先生,您多給了三百塊錢!”
顧先生頭也不回:“這是垃圾費,我看到了一攤垃圾,勞煩你們清理一下!”
服務員不明所以:“垃圾?我這裏挺幹淨的啊,沒看到什麽垃圾啊!”
旁邊王金瓶的女同學大爲慌張:“诶,金少,金少,您去哪裏啊?顧先生,顧先生,這好好的,您怎麽走了?到底怎麽回事啊這是?”
她畏懼的看了李牧一眼,此時已經明白了李牧的非同一般,臉色浮現出驚懼的神情:“金瓶,這位先生是你的朋友嗎?”
王金瓶拍了拍女人的手:“曉晴,你别擔心,他是我男友,李牧。李牧,這是我的大學同學穆曉晴。”
她好奇的問道:“剛才這是怎麽回事啊?你跟他們都認識嗎?前面兩個人有點怕你,後面那個好像跟你是仇人似的。”
李牧笑道:“我以前喜歡打架,前面那個什麽金少啊,峰少啊,這少,那少,沒少被我揍。慢慢的,就有點怕我了。”
王金瓶笑道:“不盡不實!現在可是法治社會,打架是會犯法的。”
李牧道:“以前誰管什麽法不法啊,都是打了再說。不過也因爲這個緣故,咱爺爺覺得我太能惹事,就讓我在文城上班生活,以免再惹出大亂子。”
王金瓶道:“那這姓顧的又是怎麽回事?”
李牧笑道:“姓顧的那就說來話長了,他叫顧天林,跟我是老鄉,還是大學同學。因爲一些事情,他處處針對我,後來當了學生會的幹部,就在查寝上,衛生上,逃課上天天挑我的毛病。
後來被我花錢找了個小姐姐勾引了他幾次,他就跟人家上床了。”
王金瓶聽的饒有興趣:“然後呢?”
李牧嘿嘿道:“然後他就得了花柳病呗,哎呀,那叫一個慘呐,都快爛沒了!連帶着整個宿舍的人都沾了光,連他學生會的女友都被波及。
這事兒被人宣揚了出來,鬧得很大。他不得已離開文城大學,去了别的學校。”
王金瓶:“天呐,你怎麽這麽損?诶?他都這樣了,就這還能轉校?”
李牧道:“有錢有權的人,幹什麽事情都挺容易的。”
王金瓶頓時明白過來了:“姓顧的家裏不一般?那他們怎麽不報複你啊?”
李牧笑道:“我有一個急眼了會殺人的爹啊!誰不怕死啊!”
其實主要是李海川交遊廣闊,三教九流,五行八作,同學多,朋友也多,這些都是極大的助力。
尤其是李承祖曾經救治過不少昔日的老戰士,不少人都欠過李家的人情,在這種情況下,隻要李牧行事能站的住腳,這些人都樂意幫李家一把。
顧天林家裏在地方上有點權利,但也隻止步于陶城市,李牧在文城上班,顧家就鞭長莫及了,不能把他怎樣。
可若是李牧回陶城,這些人有的是辦法針對他。
和平年代,有權有勢的人,照樣能兵不血刃的逼死人。
李承祖雖然不怕,但也不想惹麻煩,這才讓李牧留在省城,沒事少回家,也算是變相對外示弱。
這些事情不是一言半語能夠解釋明白的,因此李牧懶得解釋,嘻嘻哈哈說了幾句,也就含混過去了。
他跟王金瓶說了幾句,看向穆曉晴:“你說你跟金瓶介紹男友,說的是不是這個顧天林?”
李牧跟王金瓶說的話,穆曉晴全都聽在耳中,此時神情驚惶道:“我……我也不知道顧先生是這樣的人啊。我要是知道,我怎麽可能會介紹給金瓶,她可是我最好的朋友……”
“你可拉倒吧!”
李牧搖頭道:“顧天林這個人我了解,自從我坑他一次後,他對女人變得很防備。如果不是信得過的人給他介紹,他肯定不會跟别的女人見面。
你既然讓他這麽信任,要麽你是掮客,要麽就是急于取悅他的現任女友!這家夥人菜瘾大,最喜歡雙飛,嘿嘿,你這是要拉金瓶一起跳火坑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