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誤會你奶奶的熊!”
李牧手指華服男子,空間之術瞬間運用起來,一朵太陽真火,一朵純陽真火,外加一道天河劍氣,瞬間破開虛空,打入了華服男子體内:“爆!”
轟!
華服男子整個身子瞬間爆開,化爲一團血霧。
空中的大印猛然一顫,失去了操控,化爲原形,墜落在地。
嘩!
滿庭皆驚!
從李牧進入大廳,到他向華服男子的仆人出手,再到華服男子大印轟砸李牧,再到李牧将華服男子打爆,期間也隻是幾句話的時間。
可就在這幾句話的時間裏,華服男子和他的男仆,雙雙被李牧打爆,現場血腥氣撲鼻,慘烈至極。
“你……你竟敢殺了他?”
現場還有華服男子的女仆活着,她呆立在當場,一顆心差不多都要停跳,待到反應過來之後,神情大變,對着李牧凄厲喊叫道:“你竟敢殺了我家老爺!你可知道他是誰麽?”
她神情扭曲,她神情扭曲,以緻癫狂:“我不管你是誰!你殺了我家公子,那就是我們黃家不共戴天的仇人!以後九天十地,不會再有你容身之地!”
這女仆本來雙手捧着一把長劍,此時見自己公子被打爆,登時紅了眼,将手中長劍猛然拔出,青光一閃,斬向李牧。
這長劍拔出之時,女仆身子一震,手臂咔嚓作響。
她不是長劍的主人,此番強行拔劍,劍氣噴湧,籠罩四方,第一個受到攻擊的就是她。
噗噗噗!
在她持劍斬向李牧之時,她的手臂、軀幹、乃至頭面上,都被劍氣斬出一道道劍痕。
即便她長劍斬中李牧,自己也會被劍氣重創。
非但是她,便是滿堂賓客,都處在劍氣籠罩之下。
距離女仆近的幾個賓客,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便被劍氣斬成碎塊。
有幾個修爲高的賓客,護身法寶反應及時,寶光湧現間,勉強擋了一波劍氣,但下一刻,法寶也被劍氣斬破,吓得肝膽俱裂,逃往屋外。
砰!
長劍斬向李牧脖頸,被李牧伸手捏住劍刃,輕輕一抖,将長劍從女仆手中奪下。
嗡嗡嗡!
這長劍猶如活物,在李牧手中不斷掙紮,劍氣噴湧,縱橫十方,一道道劍氣鋪天蓋地般斬向李牧。
“咄!”
李牧将長劍猛然抖動,射向他的漫天劍氣倏然停滞在半空,在李牧的操控之下,劍氣掉頭,斬向對面的女仆。
那女仆嚎叫着撲向李牧:“你殺了我家公子,咱們都不要活啦!”
她臉上紅色青色光芒劇烈閃動,在靠近李牧時,劍氣已經将她周身斬出道道血痕,但其悍不畏死,迎着劍氣撲向李牧。
李牧眼睛微微眯起,身子一動,瞬間從原地消失,再出現時,已經到了華服男子所化的血霧旁邊,伸手一招,将落在地上的白狐抓到手中:“芸娘,還不醒來!”
白狐身子一顫,在李牧手中翻了一下身,一股白煙冒出,在白煙中化爲胡芸娘的模樣,正被李牧橫抱在懷中。
“老爺!”
胡芸娘從李牧手中下地,對着李牧盈盈拜倒:“奴婢給您添麻煩了!”
李牧神情淡然,伸手拉住胡芸娘的小手:“走罷!”
胡芸娘低頭道:“是!”
便在此時,那撲向李牧的女仆方才發現失去了李牧的影蹤,禁不住慘嚎出聲:“人呢?”
她停住身子,一臉茫然和憤恨:“滾出來!”
忽然聽到了李牧的聲音,這女仆猛然轉身,飛撲向李牧:“一起死吧!”
李牧看也不看這女仆,拉着胡芸娘的小手,邁步向前。
一步邁出,人已經從原地消失,下一刻,主仆二人,出現在自家的宅院裏。
在兩人消失的一瞬間。
轟!
撲向他們的女仆,身子轟然漲大,猛然自爆開來,肉身化爲無數蘊含無匹力道碎肉,射向四面八方。
這女仆本就修爲不低,乃是金丹期的高手,此時絕望自爆,威力不比剛才的劍氣弱,大廳裏還有一些賓客尚未離開,正好受到了女仆自爆的沖擊,當場死了幾個。
本來就已經千瘡百孔的大廳,此時再也支撐不住,轟然倒塌。
就在大廳倒塌之時,一道驚天氣息從莊園的後院轟然升起,随後一股力道将崩塌的大廳定住,被女仆自爆沖擊的向外跌飛的幾個賓客,人在空中,還未落地,便被這麽一股力道定在了半空。
“是誰來我洛家生事?”
一名白須老者出現在半空中,俯視大廳所在的位置,一臉怒容:“今日老夫三百年大壽,哪位道友來此生亂?真要跟我洛家爲敵麽?”
這老者須眉皆白,身材高大,獅鼻擴口,形象十分威猛。
他看着空中定住的幾個賓客,又看了看逃到院内的上百名客人,臉上火氣一閃而過,身子緩緩落在一名綠衣男子身邊:“阿金,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在他身子落地時,被定住的大廳廢墟和空中的賓客,全都緩緩落在了地上。
老者詢問的這綠衣男子,正是之前在大廳裏,陪着華服男子聊天的人,也是此莊園主人的大兒子。
剛才華服男子被李牧打爆,這綠衣男子自知不敵,拼命逃了出來,暗中傳音,向自家爹爹求救。
“爹,你可來了!”
阿金看到白發老者,神情微微激動,手指坍塌的客廳:“黃家三公子,被人打爆了!”
白發老者一愣:“黃家三公子?哪個黃家?”
他心中湧現出不好的猜想來,滿頭白發和胡須無風自動:“是東南黃家麽?”
綠衣男子拼命點頭:“三公子不知從哪裏抓了隻白狐,結果白狐的主人找了過來,一言不合,打爆了三公子的随從,三公子大怒之下,祭起了三黃印,結果隻是将對方打了一個筋鬥。人沒打死,反倒惹怒了來人,被來人一言打爆,化爲一團血霧。”
他聲音發顫,身子也在微微顫抖:“那人出手又狠又快,打爆了三公子後,三公子的女仆要爲三公子報仇,自爆而死,結果隻是波及了幾位賓客,那白狐的主人早就消失不見了!”
白須老者臉色陰沉:“三黃印都沒能将來人打死?隻是打了一個筋鬥?”
他雙目露出忌憚之色:“不滅法體啊……這是隻有儒道佛魔四大宗門才有的至高傳承,除了這四家之外,便是兵家、劍門都不會有此煉體法門!”
“那……現在怎麽辦?”
綠衣男子小心翼翼的問道:“爹,黃家三公子來頭不小,現在咱們家被人殺了,我們可有點吃罪不起。”
白須老者略一沉吟,道:“無妨!無論是九宗十三派,還是八大世家,隻要是嫡系傳人或者真傳弟子出山,他們體内定然會被門中高手留下救命手段。
這黃家三公子乃是千年黃家的嫡系傳人,自然少不了保命神通,依我看,那白狐的主人手段雖強,卻也未必能把三公子徹底打死!”
他說到這裏,伸手向大廳的廢墟輕輕一揮,一大片磚瓦碎石,連同斷木爛家具,全都被一股無形力道推到一邊,露出廢墟下被掩埋的空間。
院内衆人同時看了過去。
隻見在大廳原來的位置處,一大團血霧正懸浮在離地三尺之處,化爲一顆心髒的樣子,正在緩緩跳動。
砰砰砰!
這血霧所化的心髒每跳動一下,便向裏收縮了幾分,随着它不斷跳動,整個血霧心髒變得越來越凝實,漸漸地化爲了一道人形。
在這人形頭頂上,一枚大印發出蒙蒙金光,将人形血霧籠罩。
一把長劍橫在人形血霧的腳底,将人形血霧托在半空。
在白須老者看向人形血霧的同時,這人形血霧的胸口處,忽然浮現出了一個巨大的面孔:“洛兄,到底是誰殺了我家老三?”
白須老者抱拳行禮:“黃兄,三公子現在怎麽樣了?可還能恢複?”
血霧上的面孔一陣扭曲,冷哼道:“還好三黃印内存了這孽子幾滴精血,被我激發開來,将其神魂定住,隻需要三日,應該能恢複原狀,隻是日後算是廢了,傷了根本,終生無望大道!”
他惡狠狠道:“洛兄,你說,到底是誰,殺了我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