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夥,這一手厲害!”
李海川站在湖邊,看着李牧揮手間召喚出一柱龍卷風,禁不住又驚又喜,走到李牧旁邊:“小牧,這是什麽本領?快教教我!”
他看向旁邊嘴角流血,胡子斷的長短不一的清瘦老者:“這位老哥怎麽稱呼?小牧,你這幹什麽?人家都這麽大年紀了,你吓唬人家幹啥?冤有頭,債有主,是風家的人劫持你媽,跟我強要功法,有不是這位老哥哥做的,伱拿他撒什麽氣?”
“什麽?”
身穿中山裝的老者,聞言身子一震:“風家的小子竟然劫持了袁小姐?還以此向您強要修行秘籍?他媽的,真是罪該萬死!怪不得李先生發這麽大的火!”
這老者不是别人,正是一手創辦夏國特事局的邵和川,他精通易經算術,本人也是夏國最早踏入煉氣期的修行高手。
在感覺到天地大變後,便上書朝廷,創辦了特事局,以用來應對國外越來越多的異變者。
邵和川因爲精通算術,推算之術天下無雙,又會望氣之術,因此在李牧生出殺意之後,他便心生感應。
他不敢怠慢,在觀星台上掃視四周,便看到河東省内有殺氣直沖牛鬥,侵蝕日月,頓時吓了一大跳,知道如此殺氣定然源自河東李牧。
邵和川不明所以,當即起了一卦,才算出源頭來自京城風家,他于是緊忙往風家趕,想要詢問風家家主,到底是怎麽回事。
結果還沒到風家,就感應到這股沖天殺氣,猛然破開三千裏地空間,瞬間降臨京城!
三千裏地山河,被人家轉瞬跨越,速度之快,已經超出了邵和川的想象。
但也由此看出李牧的必殺之心。
邵和川頭皮發麻,想要轉身離開,躲過這場因果,但畢竟已經是朝廷中人,遇到事情總不能想着躲避,隻得咬牙趕赴風家。
然後就在距離風家幾裏地的金魚湖畔,看到了垂釣的李牧,這才有了剛才的一幕。
邵和川雖然精通算術,推演之術天下無雙,但畢竟隻能推演因果,而不可能得知具體情形。
就像這次,他能夠推出是風家招惹了李牧,才引得李牧殺氣沖天,但風家到底怎麽得罪了李牧,這裏面的具體細節,他卻是一概不知。
直到剛才李海川說出有國際雇傭兵劫持袁青花,以此要挾李海川交出家傳功法的事情後,邵和川此時才知道了老風家到底做出了什麽蠢事。
也怪不得李牧會發這麽大的火。
換成是他,估計也不會比李牧的火氣小多少。
“該死!該殺!”
邵和川臉上怒氣上湧:“換成我,我也會入京殺人!”
他對李牧微微躬身:“李先生,我們的人竟敢膽大包天到這個地步,鄙人難辭其咎,我保證,日後絕沒有任何人,敢打攪李先生的家人和朋友!對不住了!”
李牧收起魚竿,起身向外走去:“好,你這句話我記住了,再有此類事情發生,你們就做好重建都城的準備。我還有事,告辭!”
他說走就走,幾步邁出,身影便已經消失不見。
“嘿,這小子,說走就走,連個招呼都不打!”
李海川站在原地,一臉懵逼:“竟然把我撇在這裏了!我特麽來的匆忙,連身份證都沒帶,又沒開車,我怎麽回家啊?”
旁邊的老者輕聲道:“海川先生,您若是不方便回家的話,不妨到寒舍暫住幾天,到時候我讓人送您回家。”
他擦了擦嘴角的血迹,對李海川自我介紹道:“鄙人邵和川,現在特事局任職。”
李海川喜道:“原來咱們是一個單位的!不瞞你說,我最近也要加入特事局,做河東特事局的武術教官,不過現在還沒入職。诶,你怎麽知道我叫李海川?”
邵和川笑道:“李牧先生威震宇内,咱們夏國特事局的人,有誰還不知道?海川先生作爲李牧的父親,在我們特事局,那也是了不起的高人呐,我自然知道你。”
李海川哈哈大笑:“見笑,見笑,一不小心就生了這麽一個犬子,實在贻笑大方!”
他已經對邵和川的身份有了幾分猜測,當下試探問道:“邵老哥,你剛才來找我兒子,是想爲老風家求情麽?”
邵和川遲疑了一下,點了點頭:“一開始确實是想爲老風求個情,但現在嘛,嘿嘿,隻能說是死得好,死有餘辜!”
他臉上浮現出恨鐵不成鋼的表情:“輕重不分,是非不明,寵溺兒孫,方才遭此大禍,也是活該如此!”
李海川緊盯着邵和川的表情,一旦邵和川露出同情風井庭的意思來,李海川不介意揮刀将這老者斬殺當場。
如果敢同情風家,那就是對李海川父子不滿,那就是李家的仇人,那就不能留!
李海川一腔怒氣至今未曾完全釋放出來,急需找人試刀,這個邵和川氣息不弱,正是一個好對手。
他老婆被人劫持,這是生平第一次遇到,堪稱奇恥大辱,激起了他無窮殺意,心态已經與以往截然不同。
以前的李海川脾氣再大,再好鬥,那也隻是在規則内行事,偶有失手打死人,那也是意外情況,自己本人對于殺人,沒有任何主觀能動性。
但是現在不同,現在面臨了被人以老婆生死威逼的事情後,登時起了一腔殺心。
此時聽到邵和川對風家并無絲毫同情,這才收了殺意,笑道:“老哥哥說的這才是公道話。”
邵和川後背冷汗浸透了襯衣,感覺到李海川殺意消失,心中一陣陣後怕:“這個李海川好大的殺氣!我剛才要是露出一點同情風家的話來,定然會被他當場擊殺!”
他隻知道李牧不好打交道,李海川隻是脾氣暴躁而已,現在才發現,原來李海川也是一個無法無天之徒!
“以後李家必須要列爲極度危險和保護對象!一旦惹怒了李海川父子,恐怕整個夏國都得被他們父子掀翻!”
他心中顫栗,臉色卻露出一絲笑容來:“我也是實話實說而已。剛才我隻知道老風他們做了錯事,卻沒有想到,竟然錯的這麽厲害!要是知道的話,我絕不敢阻攔李牧先生前來報仇。”
他對李海川道:“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走,去我家喝杯茶,咱們慢慢聊。”
李海川:“哎呀,這怎麽好意思?咱倆初次見面,怎麽好麻煩老哥……”
“不麻煩,不麻煩,我對海川先生神交已久,今天一見之下,果然非是尋常人能比。今天說什麽,也得請你去我家坐上一坐。”
“哈哈哈,那就恭敬不如從命喽!”
兩人邊說邊笑,沿着金魚湖緩緩走遠。
而在湖面上,李牧剛才施法召喚的幾個秀珍龍卷風,還立在水面上旋轉不休。
七八根小型龍卷風柱矗立在湖面上,這種景象蔚爲壯觀,奇特至極,很快就吸引了不少與遊人矚目觀瞧,連連驚歎。
而在此時,李牧已經到了前朝皇宮之内。
在這座皇宮裏,有一股若隐若現的妖氣,被李牧感應到了,他來此,就是想要看看,這妖氣到底源自哪裏。
這是他在現代社會裏,除了南海寶島上空的妖雲外,第二次感應到妖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