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歐陽隊長與槍叔、小林、豬仔、lucky姐等人急駛摩托,沖出了廢鐵城防線,前方扭曲的空氣下,秩序教會四大騎士也瞬間目光大炙。
在如今混亂的局勢下,第一教士團信徒衆多,又借來了圖騰之力,最爲可怕,但因爲他們的教團長已死,這時剩下的人隻是抱着強烈的複仇與毀滅意願而已,而那些人數衆多,魚龍混雜的神秘組織,則消息并不靈通,行爲混亂,因此可以準确把握局勢的,也隻有此時代表了秩序教會的他們四個人。
所以在白鬼騎士團出城,還沒引發其他人之時,他們便已經急急迎上前來,沉聲大喝。
“甚至,就算回到了鐵誓城,或許我們可以幫你向主教求情。”
“……”
“哈哈,到了這時,你們還跟我說這些?”
歐陽隊長騎着摩托,沖在最前面,後面是兩兩分開的四位隊員,遠遠看着那四位大騎士,面露冷笑:“我如果真想加入什麽教團,何必等到現在?”
“跟他們相比,你們秩序教會給的待遇又能算是什麽?”
“……”
聽着這種嚣引張的活語,那四位秩序騎士,凳是不由自主,選擇了片刻的沉。
似于手區欠陽隊長說的這番話,就連他們也不能不認可。
如今的白鬼騎士團隻是在第三城防線的廢鐵小城偏居——隅,甚至都得不到太多同行尊重的小小治安官,而他們則是哪怕在第二城防線,仍然有着舉足輕重地位的秩序教會大騎士,雙方身份似于相差極遠,但一旦說起這些認真的話,就連他們自己内心裏都覺得,白鬼騎士團有着他們不容小觑的曾經。
“白鬼騎士團,曾經一力毀滅死亡教團,殺掉了死亡代理人的白鬼騎士團…”
那位年齡偏長,聲音蒼老的秩序教會老騎士,都忍不住沉聲低歎:“沒有人會否認你們的強大,憑着以前的交情,我們也不願太爲難你。”
“但是,你不該觊觎諾亞的力量。”
“既然你選擇了成爲諾亞代理人,那便隻有加入秩序教派,否則便是與我秩序教派爲敵……”
“……”
“哈哈哈……”
歐陽隊長心裏悲憤,暗罵着誰他媽知道我怎麽就成了這破代理人?
但是到了這時,氣勢最重要,他放聲大笑,喝道:“我知道,你們不惜以廢鐵城的安危做要挾,便将目的表明的很清楚了……”
“隻是,你們這一次,好像有些異常的貪心啊……”
“難怪我那位老朋友,甯願躲在廢鐵城守着神靈喪鍾,也不願與你們同流合污……”
“……”
“唰!”
在歐陽隊長提到了他們表現出來的異常貪心時,這四位秩序教派的大騎士,明顯目光産生了憤怒的變化。…
尤其是聽到了歐陽隊長提到森森的爺爺,那位明明可以在秩序教會發揮更大的影響,偏偏隻選擇了作爲廢鐵城這種小地方的守城人存在的老鸢尾騎士時,心裏這股子不願被人揭穿的羞怒之意,更是讓他們的怒火騰騰上漲,同時向前沖來,厲喝道:“你這種沒有追求的人,也配說别人的理念是合污?”
“哈哈……”
歐陽隊長從銀色風衣之下拔出了手槍,迎着四個扭曲的黑影沖了上去,聲音響徹荒野:
“老子确實沒有追求!”
“但老子一直都知道自己的底限在哪!”
“……”
聽着歐陽隊長的話,就連跟在了後面的槍叔與lucky姐等人,都覺得一陣激動,自血液深處泛起。
跟着歐陽隊長,時常生氣,要防着他又做出了什麽坑人的舉動,還要防着他是不是又要貪污掉自己那點可憐的工資。
但是,總有些時候,這個老家夥異常的迷人啊……
比如當他提起了自己的底限時………雖然他的底限,已經被拉到了極低的程度,但畢竟一直都是有的啊!
“希望你不要爲了今天的決定後悔……”秩序教會的大騎士聲音都不由得在這—刻弱了下去,仿佛唯有在歐陽隊長說出這些話時,他們确實連否認以及反駁他的底氣都沒有。
但從形勢上而言,他們還是認爲白鬼騎士團是錯誤的,甚至是愚蠢的。
周圍,第一教士團的信徒,已經到了廢鐵城的三裏之外,那巨大的血肉怪樹,沿途根須生長,不停的鑽進一個又一個人的腦袋,而這些人則在同一時刻變得木讷,成爲了血肉巨樹的追随者,他們的生命力量,被血肉怪樹汲取,變得更爲高大,鮮豔,高達百米,一點一點,蠕動向了廢鐵城的方向。
四面八方的神秘家族,也有一些近處的,看到了沖出城來的白鬼騎士團,呼哨着圍攏過來。
“保有一點底限還是很好的啊……”而歐陽隊長看着這些潮水一般向自己湧了過來的惡魔影子,則是低聲歎惜:“好處就在于,當别人打破這底限時,做什麽都可以理直氣壯。”
“老槍跟着我上。”
聲音低沉到極處時,他又猛吸一口氣,大聲下令:“豬仔在周圍警示。”
“小林lucky,幫我畫出召喚密陣。”
“……”
就連他,在提到了這密陣時,都停頓了一下,然後毅然宣布:“畫出第二種。”
“什麽?”
槍叔等人,聞言皆是又驚又喜。早先在趕赴諾亞與現實的接入點,提前畫出密陣奪取優勢時,他們就問過隊長,究竟要畫哪一種,歐陽隊長命他們畫了第一種。
也就是他愛情惡魔體系的密陣。當時這些人心裏還有些失落來着,尤其是小林,他其實一直期盼着畫第二種。
但如今,忽然得到了歐陽隊長的命令,真的要畫第二種了,他這—顆心髒,也不由得跟着嘭嘭直跳了起來。…
終于又要看到那個畫面了嗎?
“荷荷荷……”
同樣也在他們心驚激動之時,他們已
經與中過來的秩序教派大騎士沖撞到了—起,歐陽隊長從摩托之上飛身而起,象牙柄的手槍直指那位秩序教派的老騎士,而槍叔則緊緊跟随着歐陽隊長的身影,雙手松開車把,握住了雙管獵槍,精準的幫歐陽隊長盯着每一個有可能會在他身邊出現的破綻。
而另外一方,豬仔則狠狠咬緊了牙關。
他的眼睛裏,忽然有熊熊的惡焰迸濺,這仿佛是來自于眼睛深處的惡焰,濺到了外面。
旋及,他身邊全都是滾滾惡焰,而他的身體,則在這惡焰之中,不停的膨脹,身軀急速的生長到了三四米的高度。
那輛軍用摩托,瞬間便被他的身軀壓垮,旋及被惡焰燒盡。
而他的身體,則是狠狠的從正面撞向了四位秩序騎士,如同從地獄裏爬出來的惡魔,撲向了他的獵物。
“身披地獄火的死亡惡魔……”
就連秩序教派的四位大騎士,都在這時忍不住發出了感歎:“歐陽這樣的人,究竟何德何能,連這種怪物都願意追随他?”
彼此對視了一眼,他們堅定了内心的想法。
其中一位騎士歎惜着,将一截白色的骨笛拿了出來,湊在嘴邊,嗚嗚吹響。
奇異而古怪的笛聲忽地拔高,又快速的下沉,最後時,居然聲音都已消失,但笛聲還在,隻是在以一種超過人耳的頻率向周圍散發。
那些麻木而空洞的生命教團成員,被這種聽不見和笛聲影響,仿佛心裏都生出了絲絲的異樣。
更加憤怒,大步的向前方湧來,就連那些從他們的腦海裏生長出來的血肉怪樹,也隐隐有種失控的症狀,撲向了白鬼騎士團。
笛聲繼續傳播,更多的神秘組織受到影響,竟是直接沖向了廢鐵城。
整片戰場,如同一固正在積蘊着力量的火山,雖然即将爆發,但畢竟還沒有爆發。
并且随着白鬼騎士團出城,這座火山積壓的力量,也還隐隐有着被轉移方向的可能,但如今,卻忽然被骨笛的聲音引爆。
快速失控,并層層疊疊的爆漲。而另外三位秩序大騎士,則已隐隐分呈了三角形狀沖向前方。
開始有無形的鐵鏈影子,從他們彼此之中出現,一尊若隐若現的虛影,被鐵鏈纏繞,浮現于半空之中。
“歐陽已經猜到了一些真相。”
無法形容他們這一刻的心情,隻有些許帶着無奈與悲哀的心聲回蕩着:
“既然他能猜到,别人也會猜到。”
“基金會,恐怕也會很快就察覺到一些真相……”
“那就不必再猶豫了,秩序教派的計劃已經推進到了這一步,便讓這個世界知道又何防?”
“讓這世界見一見真正的神……”
“歐歐陽,我們都知道你的可怕,但故意離開漩渦中心三年時間的你,根本不知道,這世界已經變成了什麽樣子……”…
“我們,已經創造出了自己的神明!”
“而你,以及無法避免被波及的廢鐵城,則會是真神的第一個祭品!”
“……”
“……”
“爲了隊長,我也願意沖進流浪教會的死亡祭壇,爲他暗殺那位死亡代理人。”
廢鐵城中,白頭發的年輕人,仿佛漫無目的一般的行走在了街道之中,他看着周圍的城市居民,一個個因爲突如其來的白化病而感受到驚恐,表情似乎異常的陶醉,但是這種陶醉深處,卻總是可以讓人感受到他若有若無的痛苦與絕望,如同無聊的小孩,需要不停的說着話,來填補自己内心的空虛。
“但是隊長抛棄了我。”
“……”
他看着這廢鐵城裏并不怎麽繁華的街道,仿佛在爲什麽抱着不平。
“我明明沒有做錯什麽,我隻是想要快點晉升,好跟上他的腳步,幫他做更多的事情而已……”
“但爲什麽,他就一定不肯要我?”
“……”
在這種偏激的心态裏,他甚至開始讨厭起了廢鐵城,因爲連這種破爛的城市,都可以讓歐陽隊長不惜拿命來保護。
連這些肮髒愚昧的普通人,都可以得到歐陽隊長的認同。
但自己偏偏被抛棄,是因爲自己連這些人都不如嗎?
越想越痛苦,甚至委屈,他那白到詭異又耀眼的皮膚,如同變得透明,白色的頭發,都飛揚了起來,絲絲縷縷的惡魔力量,滲入整座城市。
“我要讓你明白,隻有我,才是白鬼騎士團的第六人。”
“你不要我,那就永遠也找不到替代我的人!”
“因爲我,才是真正有資格追随你的人啊……”
“……”
瘟疫惡魔的力量伴随着他的憤怒,滲進了廢鐵城的大街小巷,狂風一般卷向了每一個懵懵懂懂的人。
*********
“太過分了…”
而在此時,葉飛飛幾乎被氣的哭了。
她看到了那些驚慌失措,拼命趕向醫院,或是在擁擠的路口絕望哭泣的病人,那些人身上,都有着大片的白斑,而且這種症狀,還在不停的惡化。
哪怕真正開始進入這個圈子時間不久,她也看得出來。
這座城市裏作亂的惡魔力量,并沒有随着隊長的出城而削減,反而愈發的兇猛。
惡魔!
如果在之前,葉飛飛還不夠了解惡魔的含義,那在這一刻,她看着痛苦的人群,開始對這兩個字有了清晰的認知。
“瘟疫惡魔。”
董芽芽的爺爺董安林,目光閃爍,作出了自己的判斷:“這是有瘟疫惡魔正在城中作亂。”
“瘟疫惡魔擁有将一種疾病種在自己的身體裏,不停的強化,強化它的傳染性,嚴重性,并且用它來害人的能力。
據說—些強大的瘟疫惡魔,甚至可以通過這種傳播的疾病,研制出一種不死的方法,隻要将這種疾病傳播到其他人身上,那就算他本體死了,也可以借助這種疾病,在他人體内複活。”…
“但能夠研究出這種方法的人,都太恐怖了,不,是太瘋狂了,不知要害死多少人才能成功……”
“歐陽他們出城,恐怕也是爲了将這個家夥引出去,可惜歐陽高估了這個人的下限。”
“這個人根本就是要毀掉廢鐵城,甚至,殺光所有人!”
“……”
“那你可不可以幫他們……”
葉飛飛有些祈求的看向了董安林:“聽小衛說,你是生命惡魔,死人都能救得活……”
“我也救不了這麽多人啊……”
似乎經過了星城一行,再加上如今看到了白鬼騎士團出城的模樣,老董也有些受到影響,不像之前那麽陰損。
當然,這也有可能是葉飛飛的身家,給了他一種天生的壓力。
愁眉苦臉的道:“我們生命體系,确實可以通過傳遞生命力量的方式,幫這些人續命。”
“但是,隻是續命而已,我們生命惡魔并沒有消除疾病的能力。”
“這些疾病,就像是在一隻水桶上面開了一個洞,我們可以不停的把水續進去,但卻無法阻止這個桶裏的水不停的從洞裏流出來…”
“……”
“那怎樣才能幫到他們?”
葉飛飛無法讓自己冷靜下來,想起了以前魏衛幫她解決詛咒惡魔時的事情:“找到源頭可不可以?”
老董臉色陰沉的搖了下頭:“同樣也沒用。”
“瘟疫惡魔的能力一旦釋放,就算殺掉源頭也沒有用,因爲,疾病已經開始傳播了…”
“……”
“那我總要做些什麽…”
葉飛飛焦急的說着:“我已經轉正了,lucky姐說在我正式轉正的時候開始,我就有責任保護他們了……”
“我不能什麽也不做啊…”
“……”
“或許…”
在這焦急又偏偏迷茫的時刻,董芽芽握了握小拳頭,忽然道:“或許我可以做點什麽……”
“喻!”
葉飛飛和老董的眼神,同時有些難以置信的看向了她。
董芽芽看向了周圍深陷恐慌之中的廢鐵城居民,道:“精\/華\/書\/閣…首發更新…我可以感受到這些人的命運走向,在這樣巨大的恐慌與災難前,有太多人的命運,會在同一時刻走向深淵,或是就此終結,這就形成了大型的命運斷涯,我……我可以試圖感應到這種命運斷源的走向,并且找到可以影響這種命運斷源的關鍵點……”
“但是…”
“……”
她說到了這裏,心裏又忽然有些恐慌:“這種命運斷涯擁有極大的不确定性,我們自己的命運也有可能被卷進去。”
“或許,我們可以幫到其他人,扭轉命運的走向,或許,我們也會陷入斷涯。”
“……”
“那也要做啊…”
葉飛飛立刻握住了董芽芽的小手道:“芽芽妹妹你幫我,大不了你找到那個關鍵點,我自己過去好了……”…
“這……”
董芽芽還在猶豫。
但葉飛飛在這一刻,也終于做出了一個有嗓于她平時原則的決定:“芽芽妹妹,我可以向你支付傭金的…”
董芽芽瞬間驚了:“多少?”
這一問倒把葉飛飛整的有點不會了,一時不太敢确定:說多少才能算多?
“我卡裏隻有二十來萬了…”葉飛飛有些底氣不足的說着:“但是我……”
“二十萬!”
董芽芽一下子目光就閃亮了起來,猛得握緊小拳頭:“這任務我接了。”
老董這一會都驚住了:“那我也去行不行?”
“我都不用這麽多,兩萬就夠了…”
“……”
“啊?”
葉飛飛也大感意外。
她本來想說,自己國爲接收父親贈給自己的那些嫁妝什麽的,把卡裏的錢花出去了不少,現在是最窮的時候,卡裏隻有二十萬。
如果他們嫌少,自己再向父親要個幾百萬也可以,沒想到……
……内心裏一下子有些感動了,這對爺孫内心裏其實還是善良的吧?
他們要錢隻是個幌子而已,本意還是想幫自己的。
不然,怎麽可能會有人把二十萬放在眼裏呢?”這财大氣粗的傻妞啊……”
而老董和董芽芽也正滿心驚喜的對視了一眼:“這活不給錢我們都得幹,不然那位特别調查員不知如道怎麽折騰我們呢……”
“她居然還一口氣拿出這麽多?”
“……”
很快,交易完成,三個人帶着些信心不足,但又意願強烈的情緒,走向了命運的路口。
*********
“這麽多人?”
魄衛和老烏鴉帶領的小隊,來到了廢鐵城,不,甚至距離廢鐵城還有着十分鍾路口時,就已經看到了這混亂的場面。
前方,如同形成了一片戰場。
到處都是黑壓壓的人影,以及扭曲的怪物,槍聲響動,慘叫連連。
廢鐵城的周圍,已經形成了一個由瘋狂的信徒與扭曲的怪物形成的巨大漩渦,這個漩渦。
如同擁有了自身意志的龍卷風,正在緩慢的向着廢鐵城方向移動,其中最前方的一部分,已經影響到了廢鐵成,而在漩渦的中間,則明顯有人極力的向外推動,試圖将這場惡魔龍卷風,推離廢鐵城的方向。
可這明顯是無力的。
混亂與災難膨脹到了一定程度,本身便倬是有了自己的規律,無法有效的轉移與阻止。
“這些人都瘋了……”
老烏鴉憤憤的大罵:“他們是真的在進攻精神壁壘!”周圍衆隊員們,同樣心裏憂心忡忡,他們是過來執行特别任務的,日的隻是爲了抓走某個家夥。
但眼前的場面,卻讓他們意識到,自己是在面臨一場戰争。
“隊長,我們該怎麽做?”
有人焦急的開口:“我們擅長的是抓捕與斬首,甚至通過消滅惡魔樂園的源頭,來清理掉蔓廷的惡魔力場。”…
“可這一次完全不同……”
“這是人禍啊……”
“這麽多人都像是瘋了一樣沖擊廢鐵城,我們怎麽阻止他們?”
“……”
另外一位隊員則快速清理物資,道:“無論是彈藥還是一些特殊制式武器,我們都嚴重不足。”
“就憑我們現在的火力,恐怕全打光了,都解決不了百分之一的人,”
老烏搗也一時沉默,對這樣的場面,他也一直沒有很好的方法。
他确實打定了主意過來支援廢鐵城,但是,他們可以支援一場高端但小型的對抗,可如何支援這片戰場?
“他們确實瘋了。”
一邊安靜擡頭,看向了這片戰場的魏衛,感受着眼前的混亂,可這片混亂區域裏,不停散發出來的血腥味,仿佛内心裏有什麽東西被喚醒,聲音低低的說着:“這些瘋狂的信徒,做事從來都不考慮後果,他們隻索拜惡魔,一切都以惡魔的指令爲宗旨,不知恐懼,不如疲倦,也從來不關心結果……-””
老鳥鴉憤憤的看了他一眼:“訓練營的時候又不是沒教過,瘋狂的信徒永遠都是我們最大的敵人,還需要你說?”
“我隻是意識到了怎麽解決他們而已。”
魏衛轉頭向着他笑道,一點脾氣也沒有:“隊長你需要我的建議嗎?”
老烏稿的脾氣少了很多,道:“你說。”
“其實對付這些人很簡單。”
魏衛溫和的笑道:“讓他們感覺到恐懼就可以了。”
“他們堅信自己崇拜的神最強大,爲了得到神的認可與惡賜,漠視了一切的底限與原則,良知……”
“那我們隻需要讓他們絕望,讓他們感受到,比他們對神明的墩畏,更強烈的恐懼與絕望,就可以解決這所有的問題了……”
“……”
“啊……”
老烏鴉忽然轉過頭,看着魏衛臉上那熟悉的溫和笑容。内心裏,忽然一陣幽幽發寒。
倒是旁邊的隊員,終于忍受不了魏衛這種說着毫無意義大道理的樣子了:“這樣的話誰不會說?”
“我們需要的是建議,不是這種耍狠的話……”
“……”
“我說的就是建議啊……”
魏衛笑着看向了他,道:“他們良狂到進攻精神壁壘,瘋狂到不知進退,那就,把他們全部殺光就可以了。”
那位隊員身體猛得抖了一下,難以置信的看向了魏衛:“你是認真的?”
“你們彈藥不足是嗎?”
魏衛則根本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提起了人頭挂件,隻見它毫無表情,便捏了捏它的腮幫子。
人頭挂件不情不願的嘀咕了一聲,然後張大了嘴巴。
嘩啦啦……
開始不停的有子彈從它嘴裏吐了出來,一顆一顆,綠魔,青頭鬼,紅天使,甚至還有幾顆惡魔小南瓜……”
這些子彈仿佛無窮無盡,很快便在地面上堆成了小山似的。…
周圍衆隊員看得眼晴都直了,老烏鴉更是吓了一大跳:“卧槽,你從哪裏搞來了這麽一大批軍火?”
魏衛深深的看了他一眼,道:“借給你用,要還的。”
老烏鴉立刻覺得有哪裏不對,魏衛則急忙打斷了他,道:“隊長,你現在發展前途這麽好,不至于借了老隊員的東西卻不還吧?”
“……”
老烏鴉沒反應過來,下意識點了下頭。
“好了……”
魏衛将子彈都例了出來,甚至懶得去計算,便又收起了人頭挂件,握住了摩托的車把,覆蓋整輛摩托的血絲,開始興奮的蠕動。
“隊長,我們該挑選自己的日标了。”
…-”
老烏鴉看着地上的那一堆子彈,仿佛沉默了片刻,忽然低沉的咒寫了一聲:
“媽的,我難道還比不過這麽一個瘋子?”
說着,他恨恨看向了魏衛:“以前在訓練營時,明明各訓練課程都做得不比你差,但總是感覺比不過你。”
“可無論如何,這一次,我要你心甘情願叫我一聲隊長。”
“……”
魏衛笑道:“好的隊長。”
“把你心裏那個‘副’字給我拿掉。”
老烏鴉罵了一聲,大聲下令:“所有人,立刻收起這些子彈,一分鍾之内分配完畢,然後立刻開始支援。”
“記住,我們從那個最狠的開始。”
“……”
魏衛忽然之間笑了,仿佛又回到了在訓練營時,第一次進入秘宮戰場的模樣。
那時大家都是新人,都會感覺害怕,唯有自己,在進入訓練營的時候開始,就已經忘記了害怕的滋味。
所以,在那些同學們眼中,自己多少也是有點不一般的吧?雖然,最後的結業評價,自己隻是A-,但其他人最少也是A,或是A 。
*********
“呼……”
沒有等待老烏鴉等人,已經迫不及待的魏衛驅動了促紅摩托,帶着凄厲的血色影子,瞬間切入了這片混亂的戰場之中。
或許直到此時,老烏鴉以及他的隊員們,還以爲自己那隻是一個略帶誇張的狠話。
但魏衛已經決定開始執行這個計劃。
仿佛也是因爲這一刻信念如此堅定,他的視野飛快變成了紅色。
精神世界,居然在這一刻分成了鮮明的兩邊,一個是眼前晃動的人群,與猙獰的惡魔身影,另外一個,則是幽暗陰沉的血海世界。
此時,血海世界裏面,第五個受刑的巨人,已經睜開了眼睛。
他身邊彌漫着的血色霧氣也已經解開,隻看到一柄劍,直直的刺入了他的心勝,使得他表情,痛苦而又恐懼。
麻木的雙唇微微顫動,無窮的呓語回蕩在魏衛耳邊:我終将以劍洞穿你的心髒。
隻因那日夜嚎哭的聲音萦繞耳邊。
飛翔的惡魔被撕去翅膀,
與我同跪于燃火的十字街頭,向無辜的羔羊忏悔……
*********
呓語響起之時,血海忽然開始翻起滾滾的浪花,一個血紅色的影子浮現出了海面。
羊臉惡魔主動出現,眼睛已即将睜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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