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回事?”
“爲什麽我點了他那麽多下,他居然一點反應也沒有?”
這時的葉飛飛很沮喪。
經過了數次大戰,也經曆了惡魔力量的晉升,她本來已經對自己的能力相當有一部分認知與自信了。
雖然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做到的,反正看見壞人,biu他就是了。
但她也沒想到,如今在這個古怪的城市裏,自己對着那個明顯不是什麽好人的黑淵君主biu的手指頭都酸了,卻隻換來了對方看傻子一樣看着自己的眼神,緊接着,他的身形拉長,仿佛融進了整個城市裏,其他地方,卻忽然有無數的死人,如同浪潮一般,瘋狂的向着自己卷了過來。
葉飛飛瞬間驚的毛骨悚然,内心正義感支撐着她不屈的靈魂。
然後,她高高舉起了手投降。
……畢竟自己不是個二百五,面對這黑壓壓無窮無盡一般的死人,不投降還做什麽?
别說數量這麽多了,就算是平時自己見到任何一個,都會吓的叫救命好嘛!
而就連那些死人,或者說,是驅趕着這些死人向着葉飛飛圍了過來的黑淵使者,似乎也有些被葉飛飛痛快投降的樣子驚到了。
之前它們也沒遇到過這種情況。
一時不知是該繼續驅趕死人将葉飛飛撕成碎片,還是接受她的投降。
在這種微妙的時候,一位黑淵使者率先做出了決定,它剛剛去現實之中接應了某個恐怖的家夥進來,如今正是心有餘悸的時候,不敢太過火。
于是它率先揮舞起了長鞭,圍繞在葉飛飛身邊的死人潮水開始後退,去廣場上圍攻那個目标更大的老山羊。
而葉飛飛身邊,卻隻留了六個死人,它們的身體接觸到一起,然後融合,變化,形成了一個身高足有三四米的巨屍。
這巨屍身上,生長着四條手臂,分别抓住了葉飛飛的雙手手腕,以及雙腳腳腕。
至此,葉飛飛成爲了階下囚。
雖然性命保住了,而且被巨屍抓着走,也省得自己再光着腳在硌人的道路上跑,但葉飛飛心裏還是非常的沮喪。
“人家的惡魔力量都這麽厲害,這麽炫酷,尤其是小衛哥,明明是個老七,但偏偏實力強的沒邊。”
“怎麽我的惡魔力量就這麽不靠譜呢?”
她對災厄惡魔産生了深深的失望,幾乎哭出來:“這惡魔除了害自己倒黴之外簡直一點用處也沒有……”
……
……
同一時間,當葉飛飛對災厄惡魔的失望,達到了極點時,黑淵之外,現實中的海城,如今也逐漸彌漫着焦躁的味道。
黑暗俱樂部裏的一場大屠殺引發了警力的緊張,旋即神秘組織出動,于各個路口找到了非法入境海城的白鬼騎士團成員,他們一上來便提出了優厚的條件,但并不确定白鬼騎士團是否會答應,當然,他們也不在乎,當他們找到了各個路口時,一支支強大的武裝部隊,也已經在城市各種集結。
沉重的皮靴聲與子彈上膛的聲音,使得如今海城裏的每個人都心情緊張而壓抑。
偏偏,在這緊張而壓抑的範圍裏,居然還有無數輛泥頭車,不知從哪裏鑽了出來,焦躁的行駛在了海城的道路上。
一盞盞大燈開的刺眼明亮,仿佛在緊張的尋找着什麽。
就連受某個神秘組織影響的海城指揮官都感覺有些不對勁了:“當務至急是集結全城武裝力量,一旦白鬼成員不配合,立刻強行捉拿。”
“此外,巡城隊也要警惕起來,防止有不懷好意的人破壞我們的交易。”
“但是……這種關頭,誰他媽把這麽泥頭車調了出來?”
“……”
手下人也倍感緊張,慌忙去問,才得到了回答:“是市政那邊,擔心會有強大的惡魔力量交鋒,引發災難,而城裏的普通人又來不及疏散。”
“因此提前調出了救援車隊,随時準備救援!”
“……”
指揮官沉默着,不說話了,隻感覺這泥頭車出現的理由,居然還挺充分的。
“這可是堂堂第二城防線啊……”
Lucky姐等人,看着分别找上了自己的神秘組織成員,此時也不由得感覺有些荒唐。
就算是在廢鐵城這樣偏遠的地方,我們都沒有跟行政廳勾結……當然了,那個無恥到毫無底限的騷山羊除外。
如果把它算上,白鬼騎士團的底限将會被打破到幾乎沒有底限。
而在第二城防線,這樣的大城之中,神秘組織居然與行政廳勾結成了這個樣子,甚至可以公然出面,替惡魔圖騰來傳話?
這讓她們内心裏都隐隐升起了擔憂與壓力。
她們之前,已經做好了對抗黑淵君主這種恐怖存在的準備。
但沒想到,需要對付的,居然還有海城裏這些勢力強大,火力充沛的狂熱信徒。
因爲是分開了進行祭祀,所以她們如今都是單個人面對着一輛神秘的黑色轎車,面對對方的條件,一時有些遲疑了起來。
條件自然不能答應,還想一巴掌抽回去。
但是,一旦拒絕,便要與對方撕破臉,甚至引發那些蠢蠢欲動的海城官方武裝出面幹涉。
這一來别說及時進入黑淵,甚至有可能在外面與基金會翻臉。
該怎麽處理?
隊長之前可沒說過這樣的問題怎麽解決啊……
……
……
“不能與惡魔作交易。”
而在黑淵之中,歐陽隊長看到了城市另一端,那個被裝進了魚缸裏的瘦弱女孩,心髒被狠狠的捏了一把。
可是面對着黑淵使者傳遞的意志,他臉上卻忽然露出了可笑的表情,仿佛歎惜着,又仿佛隻是覺得一切都太過荒誕:
“本來小魏跟我說這樣的話時,我還想着要扣他工資來着……”
“我的小隊裏不允許有這麽死闆且固執的人,這會拉高我們小隊的風險指數!”
“但現在,我才意識到,他說的才是對的……”
“……”
他擡起頭來,臉上滿滿都是憤憤不平與無奈,目光是在看着黑淵使者,但卻仿佛借着它們,直接投向了黑淵君主:
“我進來之前,本來還打算犧牲我自己,跟你簽個契約的,現在我才知道,你根本就一點都不尊重老子。”
“老子過來是爲了帶回我的隊員,你卻讓我一換一?”
“那我幹脆就明說了吧!”
“……”
他怒吼着,聲音越來越大,忽然高昂起來,厲聲大喝:“黑淵,給老子出來!”
“立刻放了我的隊員,不然我就拆了伱的黑淵!”
“……”
随着他憤怒的聲音回蕩在了一棟一棟黑色的建築之間,整座黑淵,忽然變得寂靜了。
黑淵使者,甚至周圍那些圍而不攻的死人,都有點發呆。
眼前這老頭這麽橫的嗎?
明明隻是一個“人”,居然進了黑淵,叫嚣着讓君主把他的人還給他?
“笑話,主是因爲遵循交易原則,才會答應你的祈禱,但你卻對主表現出了不敬……”
“你隻是一隻發了瘋的螞蟻,你的一切在主的面前都是透明的……”
“你甚至連自己的隊員都無法帶進黑淵……”
“……”
細密的精神波動從黑淵使者的身上散發了出來,蘊含着無盡的嘲諷與奚落,還有一種自己的神被冒犯的憤怒。
但歐陽隊長根本不聽他們說什麽,話音未落之際,便已是一聲大喝:
“諾亞,出來!”
“……”
随着他的憤怒吼聲,無形之中,隐約有某種不屬于現實層面的邏輯力量被觸動。
嘩啦啦……
周圍忽然有鐵鏈抽拉的聲音響起,清脆無比,仿佛就在耳邊,但轉頭看去,又會發現什麽都沒有。
而緊接着,便是玻璃被貫穿擊碎的聲音。
黑淵的上空,出現了橫貫天際的黑色鐵鏈,一條條延伸向了看不見的外界。
正在與神秘組織對峙,一時不知該如何确保自己進入黑淵的白鬼騎士團隊員,剛剛才在這一刻陷入了糾結之中,槍叔與小林哥兩個人在考慮着該怎麽做,而豬仔哥則是默默的眨了一下眼睛,瞳孔深處開始隐隐有黑色的火焰燃燒,可最爲理智的lucky姐,則陷入了焦急的思索與應對之中。
無論是直接翻臉,還是與之妥協,都沒有用處。
畢竟自己這些人的目的,是進入黑淵,而不是将時間浪費在與他們的争執之中。
可面對這種局面,又該怎麽做?
她不由得将希望寄托在了自己的惡魔力量之上,并祈禱着會起到一定作用。
幸運惡魔的力量,可以讓她在合理的範圍内,總是碰到那種概率極小,但對她有利的事情。
面對這種看起來毫無解決的方法的事情,正常來說是不起作用的。
但不久之前,她剛剛晉升,因此也生出了一些不切實際的想法,急切的想要看到事情有利的轉機。
然後在這一刻,忽然鐵鏈貫穿聲響起,她看到一艘隐約的巨大船影,出現在了海城的城市上空,鐵鏈垂落到了自己的眼前。
與此同時,鐵鏈上還蘊含着歐陽隊長的意志。
她大喜過望,飛快的伸手抓住了鐵鏈,身形立刻被扯向了高空,并在這個過程中,快速的消失,如同直接穿梭向了另外一個空間之中。
“無論你們海城與惡魔有着什麽樣的交易,但想阻止白鬼騎士團……”
她的聲音随着身影的消失,幽幽傳來,最後劃句号的是一聲冷笑:“呵呵……”
“怎麽回事?”
整個海城,不知有多少人看到了這震驚的一幕。
随着黑色的鐵鏈出現,那幾個被他們盯上的白鬼騎士團成員,居然都原地消失在了十字路口。
甚至海城的某些地方,連空間都出現了些許的坍塌,幾輛正無意識在城市街道上轉圈子的泥頭車,好巧不巧鑽了進去。
“強行進入惡魔樂園?”
海城指揮官看着這驚人的一幕,已經滿臉的難以置信:“這真是一個騎士團該有的實力?”
同時,隐約在了暗中觀察的一些人,也頓時有些驚訝:
“沒想到白鬼騎士團居然會有這樣的勇氣,難道,這就是教官叮囑我們都不許插手這件事的原因?”
“……”
“……”
“隊員們進來了?”
黑淵之中的魏衛,從垃圾山上站了起來,正欲邁步,便察覺了黑淵之中發生的變化,表情也頓時有些驚訝。
“沒想到歐陽隊長還有這樣的手段……”
“隻不過,這樣的手段,爲什麽不用在集體撤離的時候?”
“……”
鬼船諾亞,是上層惡魔力量之中極爲獨特的一種,它本是祭壇之一,但又被曾經的猩紅惡魔賦予了接引絕望靈魂的權力,因此它可以遊走在各個地方,擁有着穿梭空間的能力,哪怕是惡魔樂園,在惡魔樂園裏的意志沒有準備的情況下,諾亞也仍然可以猝不及防的穿梭進來。
當然,也隻能在惡魔樂園裏的意志還沒有準備的情況下,一旦有了提防,惡魔樂園裏的意志也是可以針對它的。
說白了,這應該屬于一次性的穿插。
不過,這無數鐵鏈貫穿交織的樣子,還是把魏衛驚到了。
自己之前,強行借助諾亞的力量,從廢鐵城來到海城,便也是因爲此時的諾亞無法拒絕他的強行借取……
隻是,自己好歹是強行借取的啊。
而且現在也隻能自己使用這種力量而已,可是歐陽隊長,居然比自己還猛!
他居然可以借來諾亞這麽多的力量!
雖然他确實在上一次,便機緣巧合下成爲了諾亞的代理人,但是,他是怎麽做到這麽短時間内就取得了諾亞的信任的?
“隊長真不愧是隊長啊……”
魏衛感慨着,摸了摸身邊弟弟妹妹的腦袋,便擡步向前走去。
黑淵的上空,猩紅色的豎眼正變得陰冷而怪異,死死的盯住了某個地方,仿佛給魏衛标明了目标。
這使得魏衛的步伐,輕松且淡然,甚至輕松的吹起了口哨。
“黑淵,我說過你不該激怒我的……”
“……”
“爲什麽會這樣?”
同一時間,被猩紅色的豎眼盯住的黑淵君主,也正表現的異常緊張。
究竟哪裏出了問題?
它飛快的反思着自己剛才的做法,确定沒有一點問題,但它無論如何也沒想到,自己剛剛試圖捕獲那隻豎眼的舉動,卻是對方給自己設下的陷阱。
對方通過引誘自己向它釋放超現實邏輯,反而逆向追蹤,找到了自己。
因爲這一環的計算失誤,竟使得它對魏衛産生了一種無形的恐慌,意志瞬間覆蓋整片黑淵,四個黑糊糊的腦袋飛上了半空。
這四顆腦袋,如同四顆星星,居高臨下的看向了魏衛。
與此同時,四個高大卻又黑糊糊的無頭騎士,瞬間自黑淵的高大建築之間跳了出來,皆披着黑色的怪異盔甲,縱馬向着魏衛沖鋒了過來。
死亡騎士!
不是普通意義上死亡惡魔體系的死亡騎士,而是圖騰的護衛騎士。
黑淵的力量加持到它們身上,卻使得他們幾乎比起真正的死亡騎士來也相差無幾。
黑淵君主就是這個折疊空間裏最高的意志,而這些無頭騎士,則行使它的意志,撕碎一切對他産生了威脅的敵人。
嘭嘭嘭……
一棟棟高大的建築傾塌,硝煙滾滾,高大且極具壓迫感的黑色影子自硝煙後面出現,挾着讓人窒息的恐懼向着自己沖了過來。
“你有自己的騎士,難道我就沒有?”
魏衛迎着那高大且恐怖的影子,甚至笑了起來,動作輕柔的轉身,拿出了背包裏的罐頭瓶子。
然後,他擰開蓋子,将裏面的幽靈貴婦放了出來。
不等這隻幽靈貴婦發洩她一直被關在瓶子裏的不滿,便已經擡手咬破了虎口,然後手掌直接按在了她的額頭。
鮮血飛濺,動作簡單,卻又隐隐有着某種神秘的儀式感。
仿佛正在爲自己的騎士加冕。
幽靈貴婦的身體,瞬間随着額頭的鮮血滴落而變化,身體變得神秘,且不停的拉長,變大,無數蠕動的血絲在她的身體周圍飛散,一部分着落在了她的裙子上,将她的身體變得凝實,而且鑲滿了一個個的血色符文,另有一部分則纏繞向了她的雙手,扭曲着變成各種各樣的武器形狀。
就連她的眼睛,也變得異常血紅,鮮血甚至滿溢,自眼窩裏流淌了出來。
她發出凄厲的叫喊,直迎着四個無頭騎士沖了過去。
“這是什麽?”
而這種異常的變化,第一個被吓到的不是無頭騎士,或者說黑淵君主,而是腰間的人頭挂件。
在危險的地方必然裝死的它,如今已經驚恐的睜大了眼睛:“難道這……這就是你猩紅騎士階段的能力?”
“你不是應該根本掌握不了嗎?”
“該死!”
它又不敢相信,又滿眼是不甘:“就算你掌握了,這樣的好事,爲什麽不先給我,偏偏第一個給了她?”
“你天天懷疑這個,懷疑那個,還動不動就裝死。”
魏衛淡定的向前走去,前方的幽靈貴婦撲擊到了四個無頭騎士的身前,瞬間便與它們撕殺到了一起,片片死人肢體飛濺,那四個無頭騎士的身體,灰甲,甚至它們的坐騎,全都發出了不堪重壓的悲鳴,旋及一條條街道在這種力量下被摧毀,一截截手臂或是腸子,被扔得到處都是。
而他則耐心且從容的向人頭挂件解釋着:“你看人家,從來都不懷疑,也不裝死。”
“我本來就是死人頭,我不是裝的!”
人頭挂件着看着幽靈貴婦那在四個高等級力量的面前大殺特殺,絲毫不落下風的樣子,已經饞的眼珠子都快掉了出來,瘋狂大叫:
“再說了她那是不懷疑嗎?”
“她那就是傻!”
“你這第一個大騎士的位子,按資排輩也該是我吧……”
“……”
“沒機會了啊……”
魏衛隻好安慰着它,笑道:“狗頭軍師的位子我還是給你留着的……”
人頭挂件已經憤怒的瞪大了眼睛:“我感覺你在侮辱我……”
“但你可一定要說話算話啊……”
“……”
在幽靈貴婦那潑婦吵架一樣的厮殺之中,魏衛與人頭挂件說着話,腳步從容,徑直走向了黑淵君主。
在空中那隻猩紅之眼的鎖定下,這個神秘的意志已經無所遁形。
“隊長……”
同一時間,白鬼騎士團的成員沖進了黑淵之中,甚至還來不及仔細打量這黑淵的樣子,就看到了那遍地的死人浪潮,還有一身殺氣的歐陽隊長。
這隻騷山羊果然是自己提前進來了,沒準還想着逞英雄跟黑淵君主談判一下呢?
他們心裏腹诽着,但緊張時刻,還是立刻聚集到了歐陽隊長的身邊,焦急道:“怎麽變成了這個樣子?”
“我們的計劃是什麽?”
“……”
“計劃?”
歐陽隊長卻在這一刻表現的比他們任何人想象的都硬氣,深呼一口氣,橫橫的掃向了周圍。
隻見這座黑暗的城市,如今到處都是從高樓,下水道,陰暗小巷,車窗後面擠出來的死人,一雙雙慘白的臉,麻木而陰冷的盯着他們,遠處,死人群的上空,有身披黑色袍子的黑淵使者,如同放牧者一樣安靜的站在了那裏,半空之中,仿佛有一隻陰冷的眼睛,正死死的看向了某個地方……
而在自己身邊,子彈上膛的槍叔、皺着鼻子一臉嫌棄的小林,眼睛裏已經開始燃起了地獄火焰的豬仔,還有優雅迷人的lucky姐,已經到位了。
至于剛剛扔下了自己的魏衛,還有到現在都沒見到的葉飛飛……
……這倆貨肯定已經提前動手了。
雖然自己是隊長,但這次的任務似乎從進入黑淵開始,就由不得自己選擇了啊……
……不對,或許是自己決定帶他們兩個過來的時候,就不由得自己選擇了。
……或許,是在自己決定讓他們兩個轉正的時候,就沒得選了。
于是,他直面着仿佛深不見底一樣的深淵,看着這遍地都是死人的世界,沉沉開口,聲音居然嚣張的像個流氓:
“跟惡魔還要什麽計劃!”
他沉重的向前指了出去,厲聲喝道:“找到黑淵君主,掐着它的脖子問他肯不肯把我們的人交出來!”
“這就是計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