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青和大毛、傻姑的突然出手,那個男人和三個女人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被摘下墨鏡之後雙手不約而同捂住自己的臉。
“怎麽?怕見光死?”
唐青鄙夷地圍着那個男人轉了一圈。
那個男人揉了揉眼睛,說道:
“九斤師傅,你有什麽權利對我們動手動腳?”
“我們對你們動手動腳了嗎?動了你哪隻手動了你哪隻腳?”
“你這是強詞奪理?”
“你有理嗎?”
“我當然有理!”
“那你說說你的理。”
“我剛才已經說過。”
“剛才已經說過?”
“我剛才已經說的清清楚楚。”
“你沒有需要解釋或者反悔的嗎?”
“我用不着解釋也不可能反悔!”
“很好,那你等着進去吃淡饅頭吧。大毛,叫小王警察過來,證據确鑿,可以喊到裏面去。”
“慢,慢,慢。九、九、九斤師傅,你、你、你什麽意思?”
男人臉色大變,說話開始結結巴巴。
“我什麽意思你不明白嗎?你剛才給我講的理我都錄了音,足夠讓你進去吃幾天淡饅頭。弄不好,和那兩個小白臉一樣,還有另外的案底呢。”
唐青一揚手中的手機。
“九斤師傅,誤會,誤會,我們今天晚上過來完全是爲了解決事情而來,是爲上海阿姨和殺豬佬好。”
“你的意思是我們還要謝謝你?”
“謝謝倒是不必,但你也不能這樣吓唬我們。”
“我吓唬你們?”
“是啊,我們其實也不怕見警察,隻是這大晚上的驚動警察到病房裏來,對大家都不好,特别是對你九斤師傅的影響不好。”
“你們不怕見警察?”
“我們有什麽好怕的?”
“真的不怕?”
“我們行得正坐得端,按道理辦事情,有什麽好怕的?”
“那我要不要先給你理一理你的道理?看你行得正還是坐的端?”
“九斤師傅,難不成你有理?”
“我有沒有理,你聽我給你理吧。”
“那我洗耳恭聽。”
男人以爲自己的幾句話已經讓唐青知難而退,尤其他說“對你九斤師傅的影響不好”,唐青感到心虛,想通過理論和他達成和解。所以他又從驚慌中緩過神來,白皙的臉上恢複血色。
“你給我聽好了,光是你們今天晚上擅自進入上海阿姨的病房,所做的事,所說的話,按法律可以定你們三宗罪!”
唐青坐回到椅子上。
“九斤師傅,你不要危言聳聽,我們在外辦事那麽多年,比你懂法律。”
“是嗎?看來你是不到黃河不死心,不見棺材不落淚。”
“我們本來沒有罪。”
“我先給你說第一宗罪,這罪至少可以判你三年有期徒刑,也就是可以讓你在裏面吃三年淡饅頭。”
“九斤師傅,你怎麽喜歡吓唬人呢?”
“我吓唬人?你聽完後再說我是不是吓唬人。你剛才口口聲聲說我們私自扣留國家工作人員,你屬于國家工作人員嗎?我告訴你,法律明文規定,冒充國家機關工作人員招搖撞騙的,處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管制或者剝奪政治權利;情節嚴重的,處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
“九斤師傅,我那是口誤,口誤,我們是中介機構,中介機構的工作人員。”
“算不算口誤你到時候向小王警察解釋,我再告訴你第二宗罪。第二宗罪是,你們在交警部門已經立案處理本次事故的前提下,還要來私下解決,屬于藐視法律。”
“九斤師傅,法律規定,交通事故由交警部門定責後,雙方對定責沒有異議,可以私下協商解決。”
“看來你得罪加一等,你這是知法犯法。”
“我怎麽知法犯法?”
“沒錯,交通事故由交警部門定責後,雙方對定責沒有異議,可以私下協商解決。可前提是這場交通事故沒有構成刑事犯罪,包打聽已經構成刑事犯罪,不能私下協商解決。”
“九斤師傅,你又吓唬人,包打聽怎麽構成刑事犯罪了呀?”
“你不要明知故問,如果包打聽沒有構成刑事犯罪,你們那麽積極地過來病房做什麽?還連蒙帶騙外帶威吓,罪上再加罪。”
“九斤師傅,你……”
“沒話說了吧?我幹脆說的明白一些,包打聽爲什麽構成了刑事犯罪。他擅自将非機動車改造成機動車,還醉酒駕駛,途中臨時停車在主要道路轉彎處睡覺,造成上海阿姨和殺豬佬重傷。根據相關法律,應當從重處罰并追究相關刑事責任。”
“九斤師傅,這……”
男人急的額頭汗下來了。
“第三宗罪,冒名頂替他人身份罪。”
唐青沒有理睬他,繼續列數罪名。
“九斤師傅,這個我們真的沒有。”
“那你承認前面兩項罪名有喽?”
“這、這、這……”
“不要啧啧啧,到時候進去吃淡饅頭的時候再啧啧啧吧,那味道應該比現在更爽!”
“九斤師傅,我們沒有冒名頂替他人身份。”
“沒有嗎?她是真的李麗嗎?”
唐青手一指那個美女。
“我,我,我……”
那個美女臉色煞白,身子不由自主地往後退。
“站住,别動!”
傻姑伸出拳頭,抵住美女的脊背。
“她冒名頂替李麗的身份招搖撞騙,已經構成犯罪。還有,你們,也同樣構成這項罪名。”
唐青的手又指了指另外兩個美女和那個男人。
“我們……”
男人此刻與站在住院部門口台階上的那個他判若兩人。
“你組織、指使他人實施以上這些違法犯罪行爲,依照相關法律應該從重處罰。大毛,讓小王警察開他那‘嗚啦嗚啦’的車子過來,接他們去裏面吃淡饅頭吧!”
“九斤師傅,你饒過我們吧,我們也是有難言之隐,沒辦法不得已而爲之。”
那個男人“撲通”一聲跪在唐青面前,聲淚俱下。
“怎麽?有難言之隐就來威吓我們?訛詐我們?你剛才不是威風凜凜站在台階上演說嗎?現在怎麽跪下了呢?看來你的演技不錯呀?要不要我推薦你去我們剡城越劇團做演員?憑你這水平,一定能紅,說不定能紅過當年的李姨!”
唐青鄙夷地看着跪在地上的那個男人,心裏不知爲什麽想到了李姨,嘴上也脫口而出。
說出李姨後,唐青有些懊悔。心想,我怎麽能将這個人渣和李姨扯在一起呢?
李姨是誰?李姨可是李爺癡迷的人!李爺是誰?李爺是值得我們敬仰的人!
“九斤師傅,我确實有難言之隐,你能不能高擡貴手,讓上海阿姨和殺豬佬簽字,除去醫藥費、誤工費、營養費之外,我們可以再補償五萬元。”
那個男人聲音哽咽,可憐兮兮地望着唐青。
“你的意思是用鈔票堵住我們的嘴?讓我們昧着良心放過你們這些騙子?上海阿姨、殺豬佬,你們同意這樣私了嗎?”
“不同意!”
“堅決不同意!”
上海阿姨和殺豬佬坐起身來,回答的幹幹脆脆。他們其實早已經憋不住,要不是唐青說過,沒有她的指令,絕不能開口說話。否則,早起來過去搧那男人幾個大巴掌。
“九斤師傅,你能不能單獨聽我說幾句?”
那個男人哀求唐青。
“你想幹什麽?想單獨害九斤師傅?”
大毛不等唐青回答,上來掄起那個男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