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情對于雲瑾,溫歡,李承修來說都是一個新的課題。
雲瑾跟李思注定是夫妻,可是呢,因爲是從小一起長大,小時候一個澡盆洗澡的經曆,讓雲瑾對于探索李思身體的欲望沒有那麽濃厚。
這就跟大唐幾乎所有的男女一樣,先成家人,再成戀人或者敵人。
所以,他們在遇到狄光嗣這種野草原上的愛情,基本上就失去了一些理智的判斷。
雲瑾在李思面前除過要防備李思扯他褲子之外,是不設防的。
于是,就很自然的認爲,既然狄光嗣跟紫琪阿果這樣的女人戀愛了,就沒啥要防備的。
直到狄光嗣晚歸之後,雲瑾才突然覺得自己做錯了事情,高估了狄光嗣的野蠻愛情,也高估了狄光嗣在那個女人心中的地位。
既然紫琪阿果沒有用愛情的方式來對待狄光嗣,雲瑾立刻就認爲自己沒有必要用朋友的方式去面對紫琪阿果。
打開箭囊,雲瑾去除了三支羽箭的一側羽毛,這樣的羽箭就能在飛行過程中走出一個漂亮的弧線。
又拿出三顆延時手雷,将引線再次延長後挂在胸口。
同樣的,溫歡也在做同樣的準備,李承修開始披甲,他與狄光嗣是四兄弟中的突擊手。
紫琪阿果騎馬帶着狄光嗣過來的時候,在半路上就遇到了盤膝坐在地上的雲瑾三人,在另一邊,是早就給她準備的婦孺奴隸。
看到狄光嗣手腳,嘴巴雖然被綁住,卻半靠在紫琪阿果的懷裏,全身上下沒有看到外傷,而且狄光嗣的眼睛裏還看不到憤怒之意,隻有些許的羞澀,這讓雲瑾等人的心情好了很多。
看到紫琪阿果割斷狄光嗣腳上的繩子,允許他走路過來,雲瑾捏在長弓上的手,就自覺的松開了。
大路中間點着三堆篝火,雲瑾三人的身影藏在黑暗中,眼看着紫琪阿果牽着狄光嗣進入了火堆範圍,雲瑾就揮揮手,後邊的查黑就松開了一千多個婦孺身上的綁繩,任由她們離去。
紫琪阿果卻沒有放開狄光嗣的意思,她讓狄光嗣坐在三個品字形的火堆中間,自己也沒有隐藏,隻是将一顆手雷挂在狄光嗣的身上,就那麽安穩的坐在狄光嗣身邊。
大隊的婦孺從雲瑾他們這邊的黑暗中路過三個火堆,篝火照亮了她們的臉,等紫琪阿果看過之後,就逐漸隐沒進了另一邊的黑暗中,石寶他們已經等候多時了。
“能解開光嗣嘴上的木棍嗎?”雲瑾清冷的聲音從黑暗中傳來。
“不能!”紫琪阿果堅定的回答道。
“我隻想确定光嗣是不是活着。”雲瑾再次道。
紫琪阿果在狄光嗣的大腿上狠狠掐一下,劇痛讓狄光嗣忍不住動彈一下腿。
雲瑾道:“很好,還活着,放下他,你可以離開了。”
紫琪阿果道:“等她們走遠。”
雲瑾道:“如果我想殺她們,以她們的速度,她們永遠都走不遠,離開吧,就當是給光嗣一個教訓,不是什麽女人都值得信任。”
紫琪阿果道:“爲啥要來西南殺人?”
雲瑾道:“我們沒有殺人,殺人的是烏蠻人。”
紫琪阿果道:“都是你們蠱惑的,你們就不怕有人去唐人那裏蠱惑嗎?”
雲瑾搖頭道:“不怕,伱們去了唐人的地方,會被當成強盜被砍死。”
“你們唐人就高人一等嗎?”紫琪阿果怒道。
溫歡在另一邊道:“我說唐人沒有高人一等,你信嗎?
還有,光嗣小時候腦袋受過傷,腦袋進去過很多水,你不能讓他的腦袋耷拉在地上,這樣他的腦袋會受潮的。”
也不要知道紫琪阿果是信了溫歡的蠢話,還是憐惜狄光嗣,居然将狄光嗣的腦袋搬起來放到自己的腿上。
溫歡吞咽一口口水道:“你最好嘴對嘴的吸一下,剛才他的腦袋已經受潮了。”
紫琪阿果平靜的瞅着溫歡所在的方向道:“狄郎君是一個善良的男子,我就算委身于他,也不算什麽大事,等那些婦孺們都走遠了,我,任憑狄郎君處置。”
說完話,就在雲瑾三人驚愕的注視下,狠狠的親在了狄光嗣的嘴上。
然後,他們就發現狄光嗣的身體猛地繃的直挺挺的,再然後,好像就不動彈了。
李承修道:“光嗣這是中了暗算,還是他扛不住人家這一口?”
溫歡歎息一聲道:“這個初哥興奮的僵硬過去了。”
雲瑾不說話,他總覺得哪裏不對,紫琪阿果親狄光嗣的時候,已經把他嘴巴上的木棍取掉了,可是被紫琪阿果這個女人親吻之後,狄光嗣就跟一根木頭一樣好像沒啥知覺了。
溫歡又道:“其實隻要你說自己是光嗣的女人,那些婦孺給你也不是啥大事情,現在你把他給綁了,用他來威脅我們兄弟幾個,等光嗣自由了,他一定會發怒的。
除非你多親他幾次,說不定他就不生氣了。”
紫琪阿果見狄光嗣的藥勁似乎要過去了,正在偷偷的挪動雙腿呢,就從善如流的再一次狠狠的親吻了下去,這一次,還把狄光嗣的舌頭拽出來接觸自己的嘴唇。
于是,剛剛感覺能活動一下身體的狄光嗣,再一次在自己親親的師兄弟們的注視下變成了一根直挺挺的木頭。
紫琪阿果剛才的行爲實在是過于香豔,看的溫歡口幹舌燥的,再加上火光下的紫琪阿果白嫩的面容染上了一層火色,真的紅撲撲的很誘人。
月上中天的時候,石寶從黑暗中走出來,對紫琪阿果道:“她們已經藏起來了。”
紫琪阿果見雲瑾也從黑暗裏站起來了,就對石寶道:“快跑!”
石寶沒有逃跑,而是将自己雄壯的身體擋在紫琪阿果面前,對火光後面的雲瑾道:“我來代替阿果,要殺要剮我認了。”
雲瑾冷聲道:“狄光嗣還在你們手中,說這話實在是太沒有誠意了。”
雲瑾說着話緩緩地從黑暗中踏進了篝火圈子,緩緩抽出橫刀指着石寶道:“交出狄光嗣饒你不死。”
狄光嗣有些呆闆的聲音從石寶背後傳來。
“放紫琪阿果離開,将石寶留下。”
紫琪阿果道:“你不是喜歡我嗎,爲什麽不是要我留下來?”
狄光嗣道:“我讨厭被人親一口,就一盞茶時間不能動彈的感覺。”
溫歡道:“其實我挺喜歡這種感覺的,紫琪阿果,你身邊還有比你長得好看的姐妹嗎?
介紹給我。
下一次捉到婦孺不用你這麽大費周章,我直接送給你。”
狄光嗣笨手笨腳的收拾好挂在胸口的手雷,一瘸一拐的從石寶身後走了出來,過程中甚至對石寶手中的橫刀看都不看一眼。
雲瑾道:“把自己當肉票送給美人的感覺如何?”
狄光嗣瞅着面色蒼白的紫琪阿果道:“我們不是畜生,從來就沒有禍害那些婦孺的心思,以後,還會有很多的婦孺需要你來拯救。”
溫歡道:“光嗣,兄弟這麽多年,這是你第一次把事情辦的讓我心服口服,事情辦了不說,還能獲得美人垂青,這樣的好事情一般人辦不來。”
紫琪阿果怒道:“爲什麽不是我留下,而是石寶留下。”
雲瑾,溫歡,李承修三人已經來到了石寶的跟前,三人圍着石寶上下打量,有時候還用拳頭砸一下石寶的肩背,檢查一下這個人是否長得結實。
原本也算是膽大包天的石寶,自從被這三個人圍住之後,渾身的汗毛都在顫抖,他覺得自己這一刻就像是一隻被三匹豺狼圍住的小羊。
盡管他很想奮起抵抗一下,手裏的橫刀卻始終待在刀鞘裏紋絲不動。
“怎麽樣,紫琪阿果殺你兩個老大,我覺得這個石寶一個人能頂兩個老大。
更不要說他本身就出自府兵,用這樣的人充當老大,要比用野人好的太多了。”
說着話,狄光嗣的手就搭在了石寶的肩頭,他沒有石寶高,但是卻摟抱的很是舒服,無他,隻因爲石寶不敢直起腰身。
紫琪阿果是狄光嗣的人,這一點在雲瑾,溫歡,李承修三人中早就是共識,見狄光嗣占了便宜就跑,他們兄弟三個自然是啥話都不說,打一聲唿哨,暗中隐藏的人手就嘩啦啦的從黑暗中出來,跟着狄光嗣回營地去了。
紫琪阿果一個人坐在三座篝火堆中間,此時,篝火已經燃燒的快要殘掉了,隻剩下三堆炭火在夜風的吹拂下與紫琪阿果的臉色一般,陰晴不定。
“誰說是美人就一定要收到自己身邊?野地裏的花朵那麽美麗,移栽到花盆裏,養育在溫室中,哪裏還能看到她生機勃勃的樣子?
别糟蹋人了,既然是野花,就讓人家盡情的在山谷間怒放,我們嗅一嗅花香已經很好了。”
狄光嗣的高論,被夜風傳送到了紫琪阿果的耳朵裏,兩滴眼淚從大眼睛裏滴落,她緩緩起身,擦拭一把眼淚,就朝山林的地方去了。
天快亮的時候,紫琪阿果找到了一個隐藏婦孺的地方,她卻在這裏嗅到了濃烈的血腥氣,借着黎明前最後的黑暗,她爬到一棵樹上,将自己藏在濃密的樹蔭裏,閉上眼睛,豎起耳朵不放過這片密林中發出的任何動靜。
今天見了很多老朋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