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古代的攻城戰裏面,先登是四大軍功之首。當然,現在沖進一間房子,不能跟攻破一間城池相提并論,但對和平時期的軍人來說,這就是自己訓練後血尿還堅持的目标。
“開門。警察!”軍官何達煊喊的中氣十足。
民宿二樓毫無動靜。
“霰彈槍!”軍官何達煊揮揮手,幾乎沒有什麽猶豫的。
電視裏演的單腳踹開門的場景是有前提的,簡單說來,你如果能夠從門外面看到門裏面,甚至看得清鎖子的品牌的話,直接踹門是有可能有效果的。否則的話,最好是求助于鎖匠。
事實上,由于國内防盜門橫行,踹門而開這種事幾乎不可行,因爲防盜門是向外開的,想拆開它,就相當于要将大門和門框一起踹掉,那需要的力量就不是一條肉腿能做到的了。
霰彈槍則是最直接的手段,用獨頭彈,一槍就能把整個鎖機全部幹掉,效果比專門的開門錘還要好。或者說,雙手提着的開門錘,本身就是一種霰彈槍的平替,屬于是安全解決方案了。
但就今天的場景來說,人肉破門和鎖匠開鎖,都已經不可取了。等就要等很久,還不一定能有效果。
何達煊固然是可以采取其他迂回戰術,但時間上太拖沓了。此行的目的是尋找失蹤人員,以及跟蹤江遠等人的嫌疑人,就這兩項罪名,已經不能讓人等閑視之了。
關鍵是,甲栗寨裏還有槍,這就讓何達煊這樣的軍人非常上頭。
“注意!”
手持霰彈槍的是名人高馬大的士兵,槍口向下移動到前方,用非常不标準的某方言喊了一聲,接着一台槍口就扣動了扳機!
砰!
跟放大煙花差不多大小的聲音,二樓防盜門的鎖子就被整個打的掉進了門裏。
旁邊的一名警員戴着手套,一把拉開了防盜門。
何達煊舉着手槍,單手持小圓盾,毫不猶豫的就沖了進去。
“警察,舉起手來!”
何達煊一邊喊着,一邊觀察着周圍環境。
這間民宿的跟甲栗寨的許多民宿類似,底色就是普普通通的農村自建房的風格,一樓的堂屋屬于是地方特色,既是滿足甲栗寨人的精神需求,也是滿足遊客的精神需求。
從二樓開始,就是普通人家的客廳房的模式。
何達煊攻入的就是二層就是一間客廳一間餐廳和一間廚房構成的,南北通透,有沙發有餐桌有電視機,放了很多的綠植和裝飾畫,基本就是民宿幼年時期的模樣。
“警察!”何達煊面對空空如也的客廳,再次大喊一聲。
樓内靜悄悄地。
“上三樓。”何達煊用盾牌頂了一下頭盔,繼續向前。
他手下人高馬大的士兵手持霰彈槍緊随其後,再後面幾名也都是拿手槍和沖鋒槍的士兵。真正大威力的步槍兵反而落在了後面。
就甲栗寨的這些建築,有些牆面就用兩層厚的紅磚,不管是用81杠還是95式,子彈威力都足以穿牆而過了。
相比之下,反而是用鹿彈的霰彈槍,以及用手槍彈的沖鋒槍更安全一些,不容易威力過剩,既能保證瞬間消滅無甲敵人,又不容易穿牆造成殺傷,對付獵槍級的武器也是綽綽有餘了。
江遠在牧志洋的保護下,緊随在武警中隊的士兵們身後。
他其實是掌握有LV3的CQB(室内近距離格鬥)技術的,相當于有在城市建築中作戰LV3的實力。就國内目前的實戰狀态,他絕對可以被稱作城市戰專家了。
不過,江遠并沒有急着要上前指揮什麽的。正因爲他有LV3的CQB技術,他才知道,這玩意是實踐和配合并重的,單獨一個人使用的效果不能說不好,隻能說是有限。
畢竟,在現實環境下,即使一名城市戰專家具有一打十的本事,假設他有的話,随便一名刑警大隊的大隊長确定此事,也可以立即調派上百人過來補線。假如對方還有以一敵百的能力的話,武警還有更重的裝備。
就比如阮強團夥,擁有56式沖鋒槍和54式手槍,且有多枚手榴彈,省廳後來調來了兩門82式無後坐力炮,兩隻40火箭筒,直接将負隅頑抗的小樓給轟塌了。
07年的張紅賓案,此人其實也不過持有1支56式沖鋒槍和4隻彈匣,但因爲是軍械庫的工作人員,擅長用槍,有一定的戰術素養,警方就調來了一台92式步兵戰車,用上面的25毫米機關炮,直接将堅固的青石老房子轟成了廢墟,人也死在了裏面。
江遠覺得,日後若有必要的話,真可以訓練一支隊伍出來了。也不用太多人,七八個,十一二人,基本就能解決大部分的罪犯了,而且,不僅國内用得,出國了說不定也有用。
“有發現!”
樓上喊了一聲,令衆人紛紛提起了注意力。
江遠跟着牧志洋上到了三樓。
三間卧室裏,兩間蹲着人,一間睡着人。
“死了嗎?”牧志洋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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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樓上的人也被我們帶下來了。”軍官何達煊無聊的揮動了一下手裏的槍,扣上保險,道:“也沒找到槍,也沒找到别的違禁品。”
“誰是老闆?”孟成标站了出來,開始詢問。
在沒有其他證據的情況下,這些人能不能被稱之爲嫌疑人,還不太好說。
“我是。我叫謝文億。”蹲在裏間的五六十歲的男人憨厚的道:“我們就是自建房裏開個民宿,也不犯天條吧……”
“沒說你犯天條。”孟成标回了一句,問:“以前跟警察打過交道?”
“沒……沒有……”男人謝文億趕緊道。
江遠這時候将手裏的92插了回去,先來到睡着人的房間,用手探了一下頸部的脈搏,道:“這麽多人,竟然真的是睡着的,他吃了什麽?”
“也沒……吃啥……”謝文億再次展露憨厚的笑容。
“那就是注射?”江遠問。
“沒,那哪敢呢,販毒要命呢。”謝文億趕緊搖頭。
“不是注射的就是吃的,用了什麽?”江遠做法醫的出身,但也不是隻有把人剖開了才能做判斷。
他俯身聞了一下此人的口氣,又翻了一下眼皮,問:“新型毒品?什麽種類的?”
在場幾人的眼神都亮了起來。
孟成标助攻道:“我們随時可以送人檢測,查到你給他吃了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