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了?”江遠的情商上線,關心的問了一句龐繼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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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還要繼續學習呢,停下來可不行。當然,身體虛弱成這個樣子也是不行的。
龐繼東解開風紀扣,松了松襯衣,道:“就是有點還沒做好準備,逮捕犯罪嫌疑人的準備。”
“這要做什麽準備。”江遠笑笑。
江遠向牧志洋使了個眼色,讓他上去安慰龐繼東。
他在這方面幾乎都沒什麽積累了。
牧志洋想想,道:“龐大隊,桉子破了,晚上一起慶祝呗,唱k去嗎?”
他說着話,就看向了江遠。
江遠低着頭做勘察前的準備,像是根本沒有聽到他的話似的。
龐繼東于是直接問:“江隊,咱們能拿到證據嗎?最好是确鑿無疑的那種。”
江遠于是問:“法醫植物學的話,你也是學了一段時間了,你覺得我們現在得到什麽證據,可以是确鑿無疑的?”
龐繼東就愣住了。
不是我提問來着嗎?怎麽就被反問了?
那我回答嗎?
頭皮又開始發癢了……今天回去得換個洗發水了……
“我覺得,單純的植物證據的話,可能比較難定罪吧。”龐繼東想了半天,如此回答。
“爲什麽?”江遠反問。
“确實有可能。”江遠點頭。司法系統是個接受新事物特别慢的行業,也可以解釋爲隻喜歡使用成熟的技術,也可以解釋爲對技術本身的不信任,或者對所有事物的不信任。
像是dna這種東西,已經算是應用的非常快了,也晚了10年多的時間,而且,中間是經過了多方的論證和拉鋸的。其他的如錄音證據,現在依舊有拉鋸,計算機領域的證據的認證也很慢,包括微信聊天之類的證據,偵查階段用的已經很普遍了,法庭論證方面依舊很複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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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植物dna的話……”龐繼東猶豫了一下,聲音降低,道:“是不是有好些植物的dna,都是相同的?”
江遠啧啧兩聲,不禁對龐繼東另眼相看:“士别三日呐,龐大隊您果然是聽進去了。”
牧志洋瞪大眼睛看着,
江遠點點頭,對龐繼東的發言表示滿意。雖然還有可商酌的地方,但短短幾天内,回答到這個程度,還是相當不錯了。
龐繼東也很有成就感,自然而然的發表評論,道:“現在人都被dna給慣壞了,總想要百分百的準确率,哪裏有那麽高的準确率,弄到現在,有些媒體一看沒有dna證據就喊,他們也就知道個dna了……”
“而且……”江遠補充道:“我估計犯罪嫌疑人,不一定懂得生物學吧,植物dna和動物dna不一樣這種事,他明白嗎?”
龐繼東眼前一亮,對啊,這東西得多難啊,他最近幾天要不是晚上惡補了生物學的課本,他一個白天得暈七七四十九個小時。
眼前這個獨棟别墅的業主,一看就是腦子有毛病爹媽有錢的類型,詐他就是了。
江遠也笑笑,道:“其實,他懂也沒關系,他要是懂的話,他更怕。”
花粉圖譜确定了,相當于有多種植物dna匹配上了,就算植物dna的唯一性沒有動物dna那麽強,數量這麽多的植物dna匹配上,也是非常足夠了,何況還有比例問題。
要說的話,也就是給檢察官和法官解釋法醫植物學,需要耗費億點點精力。所以,如果能訛到口供的話,那是最好不過了。
勘查到後院的落葉堆的時候,江遠更是從裏面挖出了一堆的骨頭來。
“沒有人骨。”江遠将這些已經腐爛的骨頭,或者半腐爛的骨頭全部快速的過了一遍,lv3的法醫人類學,分類的極快。
“怪不得他這裏有臭味。他是用爛樹葉的臭,遮蓋這些東西腐爛的臭味。”牧志洋看的心裏發涼,就這樣的環境,處理個把人也不成問題,他不由問:“這家夥是在練習還是怎麽的?”
“說不定是在做實驗,測試屍體腐爛的時間之類的。”江遠的第一想法就是屍體農場。
對于人體的很多東西,人類的研究都是不充分的。醫學倫理是個很複雜的東西,能闖過的法醫不多,能做實驗的就更少了。
願意實地測試一下屍體腐爛時間之類的關鍵數據,這樣的犯罪嫌疑人,已經可以稱之爲難能可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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龐繼東更是念叨道:“不知道他這一年多,又在做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