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撕毀的紅信

第229章 撕毀的紅信

鬼郵局。

大廳内依舊如之前一樣昏暗,腐朽的地闆,老舊的樓梯,踩上去吱呀作響,讓人懷疑這地闆會不會随時斷裂。

燈光昏暗不定,幾道人影快速的從蜿蜒曲折的小路中走來,腳步聲接連響起,在大廳中顯得很突兀。

夏含心抱着酒壇走入大廳,看着同樣到來的趙雲雲和劉三,以及那另外三個陌生人,一個帶着眼鏡的青年,氣質很陰沉,看起來像斯文敗類,一個中年人,模樣有些秃廢,外加一個臉色慘白的女人。

眼鏡青年三人,也看到了夏含心三人,眼中都有些詫異:

“你們三是剛上三樓的信使?看起來你們的運氣不錯,才剛剛上三樓就送這種級别的信件,真是三個運氣不錯的家夥。”

眼鏡男打量着夏含心三人開口說道,語氣中帶着一絲絲的意味深長。

聽到眼鏡男的話,夏含心沒有回答,而是走到趙雲雲身邊,小聲的問道:

“老大還沒有來?平常不是我們到了,他就到了嗎?”

夏含心悄悄的看了看周圍,确實沒有發現老大的身影。

“不清楚,林大佬應該是有事情耽擱了吧,可能等會就到了也不一定。”趙雲雲警惕的看着眼鏡男開口說道。

“這三個人,應該就是三樓的信使了,我們要小心有些,我感覺他們不太友好。”

聽到趙雲雲的話,夏含心下意識的抱緊了手中的酒壇。

“應該不會出現什麽問題吧,等老大來了,他們能不能活都不清楚。”

趙雲雲:……

劉三:……

一瞬間趙雲雲和劉三無言以對,皆是沉默不語,夏含心沒說錯,等林千到了,這三個三樓的信使能不能活都不清楚,一切都隻看林大佬的心情。

心情好興許能活,心情要是不好,他們可能連骨灰都留不下來,慕琴就是最好的例子……

“嗯?你們三似乎很有脾氣,是我剛才問的聲音太小了,還是伱們耳朵不好使?”

“如果是前者,我很抱歉,如果是後者,我更抱歉了……”

眼鏡男推了推黑框眼鏡,眼中神情很是冰冷,不過臉上卻是笑呵呵的,一副善解人意的模樣。

夏含心,趙雲雲以及劉三紛紛皺了皺眉,這眼鏡男有些陰陽怪氣了。

夏含心盯着眼鏡男,悄悄的打量了一下周圍,沉默了一會,還是選擇閉嘴,沒有出言反刺回去,現在她太弱了,等林老大來了就好了。

見夏含心沒有開口的意思,趙雲雲和劉三也就放棄了針鋒相對的想法,同樣沉默了下來,沒有去管眼鏡男。

眼鏡男眯起眸子,眼中有些詫異,與夏青兩人對視了一眼,心裏都有了猜測。

看來這三人不是普通人,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是馭鬼者了。

“夏青,你确定我們送完這次就可以上四樓了?”

眼鏡男望着對面的夏含心,輕聲的開口詢問道。

“嗯,确定,隻要這次送的信是紅信,我們送完後一定上四樓。”夏青笃定的回答到。

聽到夏青的話,眼鏡男若有所思,眼中神情有些詭異,不知道他心裏在打什麽主意。

昏暗的大廳内一瞬間變得有些安靜,誰也沒說話,隻是互相看着。

而就在這個時候,三條蜿蜒曲折的黃泥小路出現在大廳中,眼鏡男,夏青三人,以及夏含心趙雲雲三人,都看了過去,眼中都有疑惑和詫異。

隻見那三條黃泥小路中,一個女人,一個大漢,一個十五六歲的小孩朝着這裏走來,三人的神情都帶着一絲恐懼與不安。

在他們走到大廳後,黃泥小路瞬間消失,三人頓時驚了起來,不安的打量着周圍。

“這,這是哪啊?我爲什麽會到這裏?”

開口說話的是那個女人,三十歲的模樣,臉上花着淡妝,手中還拿着鍋鏟,看這樣子似乎是還在做飯就過來了。

“對啊,我特麽是在哪啊,老子不就是拆了一封信而已,怎麽就來這裏了。”

三人之中的大漢開口說道,聲音很大很粗,很符合他的身材。

那個小孩沒有說話,隻是不安的打量着周圍,眼中滿是驚慌。

聽到婦人和大漢的聲音,夏含心三人和眼鏡三人基本上是明白了怎麽回事,不由的看他們的眼神都帶着一絲絲同情。

“這是來新人了,運氣真不錯,進來就是送三樓的信件。”

眼鏡男推了推眼鏡,臉上帶着笑容,看起來很和藹可親。

聽到眼鏡男的話,大漢看向了眼鏡男,眉頭皺了皺,臉上神情很是奇怪:

“那來的瘦猴子,怎麽看起來那麽斯文敗類呢,喂,瘦猴子,你知道這裏是什麽旮旯不,知道就支楞一聲,不知道就算了。”

眼鏡男神情就是一僵,伸手指了指自己:

“嗯?你是在跟我說話?”

“唉,你這人怎麽那麽廢話,這裏除了你像斯文敗類,還那麽瘦,不是跟你說話,跟誰?跟鬼啊?”大漢一臉看傻子的表情看着眼鏡男。

額……

眼鏡男臉上的笑容緩緩的消失,眼中盡是陰沉。

“喂,老子問你話呢,你是不是耳朵不好使?沒聽到?知道就說出來,不知道就算了,你這一聲不吭是個什麽意思?”

大漢見眼鏡一言不發,頓時就不樂意,這瘦猴子,知道就知道,不知道就不知道,一句話不說是怎麽回事?是看不起他?

大漢的聲音很大,在大廳中響徹,婦人和小孩都下意識的遠離了這個大漢,畢竟這大漢看起來兇神惡煞的,不像是一個好人。

夏含心他們則是神情古怪的望着,朝着眼鏡男走去,并撸起袖子的大漢,看這架勢,分明是打算去幹眼鏡男的節奏。

夏青和中年人則是神情平靜的盯着走過來的大漢,沒有說什麽,也沒有提醒他,而是在看了大漢一會後,轉頭看向了大廳内的櫃台。

這鬼郵局有一個規矩,不知道是一直就有,還是最近才有的,就是來郵局拿信的時候,有新人正好進入,那麽原本是要在樓上才能領的信件,就會出現在一樓大廳的櫃台上。

而新人就會跟着他們參與這次送信任務,不管是幾樓的信,新人都會參與,這種事情他們已經經曆過一次了,所以很輕車熟路。

大漢氣勢洶洶的朝着眼鏡男走去,雖然周圍很詭異,但是現在他管不了這些,壓抑的地方,往往越容易激發人的怒氣,大漢現在就是這種情況。

“新人,你是認真的?”眼鏡男望着大漢,眼中閃爍着陰冷。

“什麽新人,你怎麽說的那麽莫名其妙,老子沒問你這些,趕緊的告訴我這是個什麽鬼地方,老子怎麽會來這裏!”

“你今天要是不說清楚,老子讓你知道什麽叫沙包大的拳頭。”大漢極其不爽的開口說道。

“呵呵,新人,想知道這裏是什麽地方?不要着急,等會你就知道了。”

眼鏡男突然笑呵呵的開口說道,一種詭異的感覺在大漢心裏彌漫,大漢下意識的停下了腳步,神情變化不定。

夏青和中年人,沒有在意這些,眼睛死死的盯着櫃台那邊,眉頭緊鎖,有些不悅:

“信件怎麽還沒有出現?這是還有人沒有到?”

按照規矩,隻有所有參與這次送信的信使都到了郵局,郵局才會派發信件,而且這次極有可能還是送紅信,人不齊根本不會讓他們去送信。

想到這裏,夏青臉色有些不好看,擡頭望着夏含心三人,沉默了一會開口說道:

“你們是不是還有一個隊友沒有到?他幹什麽去了?不知道郵局的送信任務開始了嗎?”

她的語氣很不善,聲音不算大,但在場的所有人都聽得清楚。

聽到夏青這話,夏含心三人面色有些古怪,相互對視了一眼,神情都是如此。

而那個大漢在聽到夏青說郵局送信任務開始了,頓時就疑惑了起來,盯着夏青:

“這個美女,聽你的話,你是知道這裏是什麽地方了?能不能告訴我一下,這到底是什麽地方,這地方看起來屬實不像是人待的地方,賊尼瑪冷不說,還陰森森的。”

聽到大漢的詢問,夏青沒有搭理,而是直勾勾的盯着夏含心三人,眼睛中閃爍着危險:

“你們三個是不是啞巴?剛才眼鏡跟你說話你們一言不發,現在我好聲好氣的跟你們說話,你們還是一聲不吭,你們到底什麽意思,真當我們沒脾氣?”

“之前不在意你們,是因爲需要你們一起去送信,但現在你們還這樣,我們也不一定需要你們,我們上三樓的時間要比你們長的多,按照常理,你們叫我們一聲前輩也不爲過。”

“現在前輩低聲下氣的跟你們詢問一些事情,你們還這樣裝聾作啞,是不是有些不合适了?還是說你們認爲我們三人很弱,不值得你們開口?”

夏青的語氣很平淡,聲音也不大,但所有人都可以聽見。

夏含心,趙雲雲,劉三,臉色有些難看,相互對視,都沒有什麽主意,說吧,感覺不太好,不說吧,這三人又有意見……

一時間氣氛就有些詭異了起來,大廳内安靜一片,夏青三人直勾勾的盯着夏含心他們,都在等着他們開口說話。

大漢,拿着鍋鏟的婦人和小孩,同樣是盯着夏含心三人,雖然不清楚發生了什麽,但從衆心理讓他們跟着做了。

夏含心和趙雲雲劉三對視,眼中很是無奈,沉默了好一會,他們還是沒有說話。

夏青見夏含心依舊一聲不吭,一副啞巴的做派,臉色直接就冷了下來,而站在夏青旁邊的中年人側是盯着夏含心懷裏抱着的酒壇,眼中在思考着什麽。

“夏青,那女人手中抱着的酒壇,你看出什麽沒?”中年人輕輕的拍了拍夏青,小聲的說道。

聽到中年人開口說這件事,夏青和眼鏡男都下意識的将目光投向了夏含心懷裏抱着的酒壇,等他們看清楚了夏含心懷裏抱着的酒壇,臉上的神情頓時變得驚訝起來。

“這好像是墳頭的貢品,我以前看到過,在一座老墳面前。”眼鏡男推了推眼鏡,眼中閃爍着精芒。

“嗯,确實有些像,就算不是貢品,也是一件靈異物品無疑了,就是不知道是什麽類型的靈異物品,如果是抵擋厲鬼的靈異物品,那效果可就有些大了。”夏青開口說道。

見夏青和眼鏡男都這樣說,中年人心裏也活躍了起來,盯着夏含心懷裏的酒壇,沉默了好一會才開口說道:

“我現在身上保命的東西用完了,上次送信還差點死了……”

聞言,夏青和眼鏡男沉默不語,沒有說話,中年人的意思他們清楚,就是讓他們不要跟他搶這件靈異物品。

中年人見夏青和眼鏡不說話,點了點頭,臉上有些笑容,擡頭望着夏含心,神情溫和:

“小姑娘,你可不可以把你手中的酒壇給我看看,我對這種老物件很感興趣,你若是願意給我,那剛才的事情就算了,我們不追究,你要是不願意,那也沒關系,我自己來拿也不是不可以……”

中年人的笑容很溫和,可說出來的話就不是那麽溫和了。

夏含心一聽到這話,神情頓時就是一變,抱着酒壇的手不由得就緊了緊:

“不可能,這壇酒不是給你的,你要是敢搶,别怪我們不客氣。”

夏含心的語氣很堅定,透着一股子不容置疑的架勢,中年人和夏青,眼鏡男對視了一眼,眼中都有些恍然,原來不是啞巴。

“哦,是嗎?不是給我的?小姑娘有些事情可不是你說的算的。”

中年人笑呵呵的看着夏含心,眼眸眯起閃爍着危光。

“你,你想幹什麽?”夏含心警惕的望着中年人。

“不幹什麽,隻是想從你手中拿回我前些天丢的酒壇而已,除此之外沒有什麽别的意思。”

中年人笑着朝夏含心走來,眼鏡男和夏青也同樣跟着一起。

夏含心一見到這架勢,臉都白了,下意識的就往後退了退,絲毫忘了她還是一位國際馭鬼者。

中年人一見夏含心這模樣,心裏頓時明白,這隻是一個普通人而已,能上三樓估計就是靠着那酒壇子了。

按照他的想法,要是馭鬼者可不會像夏含心這樣慫,早跟他們杠起來了,所以這也堅定了他們搶酒壇的決心了,這種好東西,讓有需要的人拿着才是最好的利用,給一個普通人,呵呵,大材小用,簡直浪費……

夏含心,趙雲雲,劉三,看着氣勢洶洶走來的三人,都咽了咽口水,不由自主的往後退。

而那三個新人則是看着這一切,紛紛駐足觀望,哪怕是剛才跳着最厲害的大漢都沉默不語,現在這種情況很明顯不是他能摻和進去的。

這裏的情況他都還沒有弄清楚,他覺得還是穩一手,等搞清楚這裏是什麽地方後在說,而且看眼鏡男三個人,明顯有問題,平常人要是看到他做出那種架勢。

早就怕了,哪怕臉上沒什麽表情,心裏也是觸的,可看眼鏡男,根本沒有一點怕的模樣,反而是有恃無恐的樣子,顯然他根本不怕他。

一時間大廳内可就安靜了,氣氛出奇的詭異,中年人一步步的朝着夏含心他們走去,夏含心他們就下意識的往後退,臉上的神情還很慌張。

燈光很昏暗,牆上挂着的畫像很平靜,老舊的樓梯上一個青年笑呵呵的看着這一切,青年的懷裏還縮着一個呼呼大睡的小女孩。

“啧啧,三個馭鬼者,其中一個還是國際刑警,居然怕一個普通人和兩個快厲鬼複蘇的馭鬼者,夏含心你可真夠給我長臉啊。”

話音一落,在大廳中所以人都怔住了,中年人臉色瞬間就是一變,轉頭看着從樓梯上走下的青年。

然後他看向了夏含心三人,眼中滿是不可思議,國際刑警,開什麽玩笑,這種人怎麽可能會是國際刑警?

三個馭鬼者,這三人都是馭鬼者,特麽的,三個馭鬼者居然那麽慫……

還有這青年又是從哪裏冒出來的,怎麽會從樓上走下來。

夏含心聽到這個熟悉的聲音,連忙轉頭看了過去,眼睛頓時就涼了,可聽到林千的話後,她的臉上有些尴尬,不僅僅是她,趙雲雲和劉三也是一臉尴尬,默默的低下頭不敢去看。

林千笑吟吟的走下樓梯,鞋子踩在樓梯上吱呀作響。

走到大廳,林千看着櫃台上突兀出現的紅色信件,眼中閃爍着紅光。

“三樓信使?看起來很弱嘛,這麽弱的實力爲什麽會那麽猖狂呢?”

林千将紅色信件拿起,眸子微微眯起,轉頭看着夏青三人。

眼鏡男,夏青以及中年人神情都是一變,其中眼鏡男和夏青眼中帶着濃濃的驚恐,不是因爲林千的這番話,而是在剛剛,他們身上的厲鬼全部失去的控制,直接就被壓制到無法感覺到的地步。

出現這種情況,隻是因爲這個青年的出現而已,僅僅是如此而已。

“老大,這是方哥讓我給可可帶的酒,他說讓可可先喝着,等你們回去了讓可可去老爺子那裏拿。”

夏含心多機靈,趕緊把懷裏的酒壇提起,直接跑到林千面前,将酒壇遞了過去。

林千看着夏含心手中的還魂酒,眼中紅光褪去了一些,放棄了現在弄死夏含心的想法,這女人還是有些用處的。

“呵呵,夏含心身爲一名國際刑警,居然會慫成這鳥樣,兩個駕馭了一隻鬼的垃圾,而且都是快厲鬼複蘇了,你們三個人都怕成這德行。”

林千接過夏含心手中的酒壇,眼中有些失望:

“這次就算了,下次還這樣,你身上的鬼就歸我了。”

聽到林千的這番話,夏含心咽了咽口水,眼中很是驚恐:

“老,老大,我知道了,沒有下次了,我保證!”

夏含心的語氣有些虛,說實話她很怕林千,她怕死……

林千笑了笑,沒有管夏含心,捏了捏可可的臉蛋:

“可可,别睡了,起床了。”

“爸爸,天亮了嗎?”可可迷迷糊糊的揉了揉眼睛,一臉的迷茫。

林千嘴角抽了抽,将還魂酒放在可可懷裏:

“這是你方爺爺給你的,先喝着,醒醒瞌睡。”

可可抱着酒壇,原本還迷迷糊糊的,結果在看到懷裏的酒後,眼睛頓時就亮了起來,抱着酒壇掀開泥封就喝了一大口。

酒液入喉,可可的小臉頓時就變得紅撲撲的,眼睛也眯成了小月牙,很明顯她此刻心情很好,畢竟睡醒了就有東西吃,誰心情都好。

林千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這小吃貨簡直了,沒有在管可可,林千盯着手中的這封紅信,眼中有些驚奇:

“這封信居然可以撕毀,這鬼郵局是不是搞錯了?”

“你,你是誰?”

而就在這個時候,眼鏡男有些忍不住了,畢竟林千手中拿着的可是他們三人上四樓的希望,要是這青年腦子一抽,把信給撕了或者做出一些什麽舉動出來。

他們也不确定他們還能不能活下來,畢竟這可是紅色的信件。

聽到眼鏡男開口說話,林千偏頭看了過去,臉上滿是笑容:

“哦,我是誰?這很重要嗎?你們不應該擔心一下你們自己的性命嗎?”

“威脅一名國際刑警,而且還是我的人,你們的膽子可是很大的。”

聽到林千這番話,眼鏡男的臉色就是一沉,夏青和中年人也是如此,聽林千的意思,似乎是不打算放過他們的樣子。

“這其實是一個誤會,我們剛才隻是開一個玩笑而已,沒有真的要對他們做什麽,畢竟我們還要一起送信,多一個人總比少一個人都成功率要大,不是嗎?”中年人開口說道。

林千眯起眼睛,這人有意思,都到這時候了還在威脅他:

“其實我不需要你們一起送信,一封紅信而已,沒什麽大不了的。”

聞聽這話,中年人臉色很難看,眼中滿是陰沉:

“聽你的意思,一定是要不依不饒了?我們隻不過是開個玩笑而已,又沒有真的發生什麽不可挽回的事情,你确定要這麽做?”

“真要打起來,對你來說也不是一件好事,我覺得我們還冰釋前嫌比較好,紅色信件意味着什麽,我相信你也清楚。”

眼鏡男和夏青聽到中年人的話,神情都有些異常,中年人不是馭鬼者,他不清楚發生了什麽,如果知道現在是個什麽情況,他可能就不會這樣說了。

這青年的恐怖,不是看起來那樣的……

夏含心,趙雲雲以及劉三則是一臉同情的看着中年人,這家夥夠厲害。

林千望着這個中年人,突然覺得他說的好有道理,打起來确實對他不太好,畢竟他現在心情不太好。

“嗯,你說的很有道理,那就按照你說的來,不弄死你了。”

中年人一聽這話,神情也緩和了許多,剛想開口說一句,和氣生财什麽的,結果就聽到林千的下一句話。

“不過,這些還是等你先活下來在說吧。”

刺啦

然後中年人就眼睜睜的看到林千随手将那封紅信給撕開了。

中年人瞳孔猛的放大,眼中滿是不可思議與驚恐:

“你,你,你這個瘋子,你知不知道你在幹什麽!”

夏青和眼鏡男臉色徹徹底底的變了,變得慘白一片,眼中帶着濃濃的恐懼。

“你在幹什麽!你知不知道撕毀紅色信件會發生什麽!你這個瘋子!你會害死所有人的!”

眼鏡男和夏青朝着林千低吼着,聲音中透着無窮無盡的恐懼。

對此林千表現的很平靜,夏含心,趙雲雲,劉三也很淡定,這種事情又不是一次兩次,沒什麽大驚小怪的。

隻有那三個普通人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可在看到眼鏡男三人那模樣,也知道大事不妙:

“小夥子,你到底幹了什麽啊,爲什麽要撕了那封信啊,有什麽事情不能好好說嗎?”這是那個拿着鍋鏟的婦人開口說道,神情有些不安。

那個大漢也發現了事情的不對勁,大廳内的燈光直接熄滅,一股陰寒出現,牆上挂着的畫像微微顫動起來。

周圍變得安靜一片,一道道蜿蜒曲折的黃泥小路出現,足足有十幾條,每一條小路上都有一個模糊的人影朝着大廳走來。

腳步聲響起,眼鏡男三人臉色大變:

“媽的,我就知道。”

眼鏡男連忙從口袋裏拿出一把被黃金包裹的手術刀,快速的撕掉上面的金紙,一股陰寒在手術刀上出現,瞬間就蔓延到了眼鏡男的身體上。

夏青直接拿出了一塊白色的靈位,二話不說的就抱着靈位跪在了地上,眼鏡男和中年人撲通一聲跪在了夏青身後,三人低着頭,神奇無比的驚恐。

大漢看着那些快步走來的人影,瞳孔劇烈顫動,一幅見了鬼的表情,轉身就朝着夏青,眼鏡男的身邊跑。

他不是傻子,現在這種情況,是個人都看得出來不對勁,那些朝着大廳走來的人影很明顯不是人。

誰家的人腦袋隻有一半還可以走路?而且走的那麽快,這分明就不是人,而是鬼!

至于他爲什麽往夏青身邊跑,而不是朝着林千身邊跑,這個很簡單,因爲這三人看起來最靠譜。

而且看夏青三人弄出來的架勢,在看看林千他們什麽都沒做,兩相對比,很容易區分出來誰最靠譜。

而另外的婦人和小孩,此刻已經癱坐在了地上,眼中滿是驚恐,嘴巴張的老大,看樣子是被吓傻了。

林千望着這一切,眼中帶着一絲笑意,揉了揉可可的腦袋,心情很好:

“沒想到,撕毀紅色信件會吸引了那麽多厲鬼。”

林千現在心情很好,之前在槐黃村遇到活着記憶中的厲鬼的郁悶,一掃而空。

夏含心和趙雲雲,劉三,很默契的躲到了林千的身後,一副我是垃圾,求大佬庇護的模樣。

林千也不在意,轉頭看着夏青三人,眼中有些興趣,一塊白色靈位,一把生鏽的手術刀,看起來很不錯的樣子。

林千眼眸閃爍了起來,走到夏青身邊,低頭打量起來她抱着的靈位,眼中微微有些詫異:

“這玩意似乎有點東西,嗯,很不錯歸我了。”

林千直接伸手将夏青懷裏抱着的靈位扯到了手裏,随便将眼鏡男手中的手術刀也扯了下來,望着手中的兩件靈異物品。

林千眯起了眸子,擡頭望着那突兀出現的老舊診所,以及那隻穿着染血大褂的醫生:

“這手術刀原來是它的……”

林千想了想,将靈位和手術刀收起,低頭望着呆滞的三人:

“都說了,等你們活下來在說其他事情,現在你們搞出這種東西,這不是在打我臉嗎?我可沒想你們活下來。”

聽到林千這話,夏青臉色猙獰:

“你到底要幹什麽,我們不過是在開玩笑而已,你至于要弄死我們?”

眼鏡男此刻也是無比的絕望,因爲那些厲鬼已經進入了大廳,這青年明顯是想着大家一起死,不然不會做出這種事情。

中年人神情很難看,他是普通人,隻是靠着靈異物品才完成了幾次送信而已,現在遇到這種情況,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

他這次也明白了,他們遇到瘋子了,一個不在意生死的瘋子,僅僅是因爲他們要搶他手下的酒而已,他居然就撕了信件,吸引來那麽多厲鬼。

現在更是直接強行拿走了他們的保命物品,這分明就是想讓他們死!這家夥未免也太睚眦必報了吧。

林千看着夏青,一臉随和的搖了搖頭,朝着櫃台邊走去:

“弄死你們其實沒必要,隻是我現在心情不太好,想看看你們在這麽多厲鬼下能不能活下來而已,僅此而已。”

林千一屁股坐在櫃台上,顯得很随意,夏含心三人就跟着林千。

聽到林千這随意的口氣,夏青,眼鏡男,中年人,以及那個大漢,臉色都是極其鐵青。

“你,你,你……”

夏青指着林千,被氣的說不出話來,看看着林千那無所謂的樣子,她咬着牙站了起來,強行擠出來一個笑容:

“我們知道錯了,剛才是我們不對,你能不能把我們的東西還給我們,沒有這些東西我們活不了的。”

漆黑一片的大廳内,夏青的聲音在腳步聲中顯得格外突兀,林千神情很淡定,從畫裏拿出一個白色的李子,遞給可可,絲毫沒有理會夏青的意思。

此刻那些厲鬼已經全部進入了大廳,十幾條蜿蜒曲折的小路都已消失,随着小路的消失,那些厲鬼好像是解除了壓制一樣。

大廳中瞬間出現了各種各樣的聲音,磨牙聲,哭泣聲,低語聲,木闆敲擊聲等等,很多,很雜亂。

也就是在這些聲音出現的瞬間,拿着鍋鏟的婦人撲通一聲到在了地上,全身僵硬,且快速的長出屍斑,一股腐臭味彌漫整個大廳。

“啊,死,死人了!”

那個十五六歲的小孩,臉上布滿恐懼,身體不斷的往後退,可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這個動作,一隻朝着林千走來的厲鬼微微停頓了一下。

緊接着那個小孩的臉上的神情突然僵硬了起來,變得死灰一片,臉上的皮肉一塊一塊的往下掉,隻是不到一會,他的臉上就隻能看到發黑的頭骨。

夏青,眼鏡男,瞳孔劇烈的收縮了起來,他們知道這是厲鬼開始殺人了。

撲通,撲通

兩聲倒地聲響起,夏青頓時一驚,隻見中年人和大漢神情驚恐的倒在了地上,身體在一瞬間就變得青黑起來。

“什麽時候觸發的規律,怎麽會那麽快!”

眼鏡男和夏青驚恐的看着死去的兩人,臉上盡是絕望。

大廳中詭異一片,陰寒刺骨,十幾隻厲鬼朝着林千彙聚,林千平靜的看着這一切,沒有在意死去的普通人,進入郵局都會死,特别是在他打算清理一遍郵局的時候,早死和晚一點死沒什麽區别的。

夏青和眼鏡男臉色慘白,身上彌漫的陰寒,眼鏡男更是全身上下布滿裂痕,一隻隻拇指大小的手在那些裂痕上不斷的爬出。

林千盯着眼鏡男,眼中有些驚奇,被七八隻厲鬼襲擊,居然還活着,這家夥身上的厲鬼恐怖程度不低啊。

不過看眼鏡男的模樣,顯然也支撐不了多久了。

撲通

夏青到在了地上,神情灰敗,眼神空洞,眼鏡男看着地上的夏青心裏止不住的恐懼。

而在夏青倒地沒多久,她的屍體詭異的站了起來,神情麻木詭異,僵硬的伸手抓向了眼鏡男。

眼鏡男看到這一幕,瞳孔劇烈顫動,這是厲鬼複蘇了。

眼鏡男擡頭望着周圍,十幾隻厲鬼正朝着他們走了,腳步聲在大廳中很詭異,他徹徹底底的絕望,轉頭盯着林千,眼中滿是怨毒之色。

如果不是他現在無法開口說話,他可能直接就開始罵了。

陰寒在眼鏡男身上出現,夏青的手也抓住了眼鏡男的胳膊,眼鏡男瞳孔縮到最小,随後他的神采快速的消失。

一隻隻鬼手撕裂他的皮膚,從他的血肉中爬出,一隻隻鬼手就像是一條條蛆蟲一樣在眼鏡男身上蠕動着。

林千看到這一幕,嘴角抽了抽,有些惡心了,舉起手打了一個響指,一隻隻閃爍着紅光的餓死鬼出現在大廳中。

十幾隻厲鬼頃刻間就被餓死鬼吞了下去,包括眼鏡男和夏青死後厲鬼複蘇的厲鬼。

大廳中的陰暗迅速消失,燈光閃爍了幾下從新亮起,陰冷的氣息随着消散。

林千看着那四具屍體,揮了揮手,屍體瞬間化作飛灰消失不見。

林千從櫃台上下來,擡頭望着那牆壁上消失的幾副挂像,眼中若有所思,看了看周圍,發現沒什麽問題後。

将目光投向了一樓的樓梯,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他還要去送一封信,是在四樓,就是不知道還能不能撕。

想了想,林千收回了所有餓死鬼,這次他算是賺了一些,十幾隻厲鬼,吃下去增加的靈異還算可觀。

算了算,餓死鬼前前後後吃掉的鬼,差不多有幾百了,按照現在的情況,除了幹不過詭新娘和雜貨鋪老闆之外,民國遺留的馭鬼者來一個死一個。

當然,别一起上,不然他也幹不過……

“該駕馭鬼畫了,按照餓死鬼現在的恐怖程度,進入鬼畫裏面,應該可以無視鬼畫的源頭了。”

“等将小月的畫挂在郵局内,我就去完美駕馭鬼畫,一切順利的話用不了多久我就會駕馭成功,等駕馭鬼畫後,張羨光的計劃算是徹徹底底的泡湯了。”

林千望着一樓樓梯,沉默了一會,朝着樓梯走去,今天不出意外的話,四樓的信件還可以撕,今天的郵局出了一些問題,有人修改了鬼郵局的規則,不然也不會出現紅色信件都可以被撕毀。

就是不知道是張羨光還是那具屍體……

如果是前者的話,那很可能張羨光即将開始他的計劃了……

是後者的話,那應該就是她的屍體還有一絲意識,随着他不斷的撕毀信件,鬼郵局對她的壓制力下滑了。

走上樓梯,林千沒有管夏含心三人,徑直消失在了一樓樓梯上。

夏含心,趙雲雲以及劉三相互對視了眼,眼中都有着慶幸:

“還好我們是大佬這邊的人,不然我們可能也被吃了。”趙雲雲心有餘悸的開口說道。

回想起剛才的一幕,夏含心和劉三沉默的點了點頭,很是認同趙雲雲的觀點。

“那個,我現在怎麽辦?大佬上去了,應該是還有信要送,我們是在這裏等,還是也上去?”劉三望着樓梯開口詢問道。

聽到這話,夏含心和趙雲雲都沉默了一會,擡頭望着燈泡,眼神躲閃:

“那個我們還是在這裏等老大吧,反正老大上去也隻是上去而已,說不定一會就下來了,我們就不去給老大添堵了。”

夏含心沉默了好一會才開口說道,顯然她很不願意去看林千殺人,那場面簡直太殘忍了,殺人吃鬼,揚骨灰,這簡直是一條龍服務了。

趙雲雲和劉三點了點頭,一副這個想法很不錯的樣子……

林千朝着四樓走去,可可就縮在林千懷裏,一邊喝着酒一邊啃着李子,很是快樂。

老舊的樓梯,被踩在咯吱作響,昏暗的燈光映射着不祥。

鬼畫即将開始駕馭,張羨光的布置已經完成,詭新娘将到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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