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徐達一早就離開了。
明悠從帳篷裏出來,伸了個懶腰。
這一晚上倒是很清靜,難道這島上真的沒有邪祟了?
她昨晚一點邪祟的氣息都沒有感覺到。
今天的天氣看起來不太好,隐隐有下雨的迹象。
海面上原本應該是一片橙紅的日出景色,現在卻是黑壓壓的烏雲在壓着海面。
“看樣子要下雨呢。”馮珂也從帳篷裏出來,站在了明悠的身邊。
“嗯,最好早些吃點東西免得下雨火堆點不着。”明悠點點頭,拿起了魚竿。
“我去撿幹柴。”馮珂說道。
“多撿一些,留着用。”明悠看着這黑壓壓的烏雲,隻感覺這雨不下個兩天是停不下來的。
馮珂點點頭便離開了。
周明明和田甜沒過多久也醒了,聽明悠說會下雨,便去林子裏找馮珂一起撿幹柴了。
清晨的海風格外清爽,再加上陰天,明悠便沒有戴鴨舌帽。
她坐在海邊的礁石上,悠閑的拿着魚竿。
難得的清閑時光,直播間裏是她的一大群顔狗粉絲。
少女白皙的面容像是會發光一般,微卷的長發随着風輕輕舞動着。
若是她有一條魚尾,那就是真人版美人魚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魚餌的味道變差了,明悠釣上來的魚個頭都不大,不過也能勉強填飽肚子。
四人簡單的吃了飯,将幹柴和背包都收進了帳篷裏面,好在帳篷是防水的,能夠讓她們安然在雨中度過。
明悠先前也想過下雨了怎麽辦,但是她想的是給自己一道避雨符外加一道避雷符,盡量躲在樹下,也就沒人會懷疑她了。
大概是因爲下雨的緣故,沙灘上的人都多了起來,畢竟躲在密林裏面容易遭到雷擊。
這座島很大,但是大家還是免不了不期而遇。
這不,傍晚的時候,她們的帳篷就被人從外面拍打了。
明悠拉開帳篷的拉鏈,看清了來人。
是兩個男的,一個她認識,是梁飛業,上次搶奪物資的其中一個。
兩人的面色很不好看,不僅黑了不少,嘴唇都有着幹裂的血痕。
“有事嗎?”明悠看着他們,語氣不算友好。
“能不能讓我們進去避避雨?”梁飛業說道,他原本就瘦弱,現在看起來更加的瘦弱了,有種病弱的即将暈倒的感覺。
“不能。”回答的幹脆利落。
“爲什麽……”另一名男子是個寸頭,渾濁的目光中隐隐閃動着什麽。
“男女有别。”明悠冷冷說道,“再不走就判你們騷擾女選手。”
“悠悠,要不讓他們進來吧,看着他們快要暈倒了一樣。”田甜軟軟的說道。
“是啊,挺可憐的。”馮珂也說道。
周明明則說道:“沒關系,讓他們進來吧。”
明悠回頭看向她們,最後目光落在田甜身上,“你喜歡的一個億,少兩個對手不好嗎?”
田甜有些懵懂的看向明悠,大大的黑眼珠像是失去了光彩,“沒關系,我想做一個善良的人。”
“沒關系,我們不要錢了。”
“我也不要錢。”
明悠微微垂下眼睫,眸中一片冰寒。
“你們對她們使用了幻術?”明悠伸手,動作幹脆利落,直接就掐上了梁飛業和寸頭的脖子。
兩人一直彎着腰趴在帳篷的窗口,一個不備就被明悠掐住了喉嚨。
少女細白的手腕從袖口滑出,纖細的手指宛如鐵鉗一般緊緊扼住了兩人的咽喉。
“悠悠你做什麽?”田甜三人立刻想要上前阻止。
“别動!”明悠厲聲,語氣冷冷刮在三人耳邊,三人起身的動作一頓,便僵在了原地。
明悠下午的時候換上了先前的銀灰色運動服,這兩天下雨,這件衣服也沒有被洗衣液洗過,湊活穿兩天。
她掐着兩人的脖子,彎腰從帳篷裏鑽了出來。
豆大的雨滴從天而降,卻在來到明悠的頭頂的時候,像是有一層保護膜在罩着明悠,雨滴瞬間滑向了一旁。
兩人的臉色已經發紫,被明悠掐着脖子推着後退,直到來到了海邊。
明悠将兩人推進了海裏。
淺淺的海灘淹不死人,何況這兩個已經暫時不是人了。
“咳咳,明悠,你做什麽!?”梁飛業從海裏爬了出來,一邊咳嗽一邊質問。
落湯雞一般的模樣,配上他憔悴的臉色,很難不讓人覺得明悠在欺負人。
寸頭也從海裏爬了出來,他扶住梁飛業,嘴裏抱怨道:“爲什麽要這樣對我們?”
“因爲你們該死。”明悠冷冷睨着他們,指尖彈出兩道氣流,打在了二人的命穴上。
命穴是每個人的命魂所在,隻要命穴還在,這兩人就還有救。
兩道氣流打出,這兩人沒有任何反應。
看來還沒有占據命穴,還有救。
“我們不過是想避避雨,你不用這樣詛咒我們。”梁飛業嚷嚷道,語氣滿是委屈。
“你們什麽時候上身的?害過人了?”明悠指尖捏着兩道藍符,“說!”
“什麽害人,我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寸頭也在裝可憐。
“救命啊!這個明悠要弄死我們!”梁飛業開始大聲喊了起來,就沖着航拍機器。
明悠哪裏會聽他們廢話,兩道符箓下去,這二人直接就開始蜷縮在地,痛得苦不堪言。
“明悠害人……爲什麽不淘汰她!”
“好疼……好疼啊……你對我們做了什麽……”
明悠站在一旁,冷眼看着這兩人做戲。
直到,他們停止了掙紮,像是到了一個忍受的極點。
寸頭從地上彈起,朝着明悠伸出了手,想要去掐明悠的脖子。
明悠直接一個閃身,從他背後踹了一腳,将人在沙灘上踢得滑出老遠。
直接滑到了帳篷前面。
寸頭見狀,立刻就朝着帳篷撲了過去。
沒有意料之中的撲到獵物身上,而是被明悠抓住了腳脖子。
一股強大的力量将他朝着後面拉扯,“你再不出來,我就殺了他。”
寸頭回神,就見一團黑霧正飄在雨中,從她的表情看出她現在正在經曆難以忍受的痛楚。
“你放了她!”寸頭大聲嘶吼,不顧明悠的拉扯,朝着黑霧爬去。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