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海螺珠,每一顆差不多都能支撐起三到四立方米大小的空間,而且内部非常靈活,隻要是在空間容量的範圍内,尺寸形狀都是可以随時變動的。意思就是,用它制作成三四立方米大小的儲物袋,可以裝這麽大體積的雜物,也可以用來裝一把超過四米長的武器,隻要空間裏裝載的物品體積總和不超過其容量上限就行了。
此外,這種海螺珠制成的儲物工具,空間更穩定,可以承受得起比較強力的攻擊,而且可以跟主人的神魂綁定,即使是在沒有靈氣的環境裏,也可以用一個念頭打開它,十分實用而安全。更别說它本身外型顔色都十分美麗,又自帶虹光,因此十分受女修歡迎了。女修們拿它鑲嵌在首飾或腰帶、荷包之類的配件上,還可以充作一件精美的裝飾品。因此,哪怕它出産于金丹以上修士才能到達的外海深海,也依舊有人願意爲心上人冒一回險。
隻是,在現今的玄唐小世界修真圈中,修士們即使沒有海螺珠,也依然能利用符陣制作也各種儲物器具或首飾來。再加上金丹修士的人數大爲減少,已經很少有人會冒險出海去尋幾顆粉紅珠子了。李能老祖不知道是從哪裏弄到了這麽一長串,可他随手就扔給了敵對的凜元老祖的新弟子,可見他也不是很在乎這些海螺珠,隻是拿它當作一種珍貴的資源罷了。
李俪君把绛靈螺珠研究清楚後,想了想,就挑出兩顆大小顔色與表面紋路都十分相似的珠子,另外拆下來,用一個小匣子裝了,給唐明松小松哥發了過去。
不算是謝禮,隻能當作是好夥伴之間的互通有無。小松哥若是聰明,就該知道要如何利用這兩顆美麗的螺珠,制作成對戒又或是首飾什麽的,去讨未婚妻周洵美的歡心。李俪君去過周洵美的世界度假,清楚這種等級的螺珠在那裏價值不菲,制作成精美的首飾是十分拿得出手的。而周洵美與唐明松小兩口一起佩戴成對的首飾,首飾還自帶儲物功能,那豈不是又有面子,又方便實用?
雖然洵美姐時常抱怨小松哥是個不解風情的工科男,但這麽簡單的事,小松哥應該不會出岔子吧?
李俪君猶豫了一下,決定還是給周洵美也發個信過去,免得中間出了什麽差錯。她把這麽美麗又實用的珠子送出手,也是給隊友們發福利呀!
這麽想着,她也挑了另一顆大小差不多,但顔色更豔麗一些的螺珠,發給了柳瑤芝姐姐,讓後者也可以拿來制作成儲物首飾,免得對方将來到玄唐小世界來旅遊時,抱怨她厚此薄彼了。
李俪君開始興緻勃勃地設計屬于自己的雲船。雖然小松哥已經完成了最重要的主體部件,剩下的都是邊邊角角、拼拼揍揍的工作,但這些工作也很重要,沒有它們,整艘雲船也無法成形。如今她掌握了一定的煉器技能,手裏有足夠的材料,最難的工作也有大佬完成了,剩下的隻需要時間與耐心而已。
李俪君在這邊埋頭幹活,那邊廂凜元老祖是越發不耐煩起來了。
上清弟子一直沒有消息,呂四運幾乎三兩天就要回來報告一次,卻始終沒得到線索。他們也不清楚上清派在關中都有哪些可信任的盟友,原本還有邱三翁這個擁有上清派好友的人在,可他眼下帶着所有靈光谷的舊人前往蜀中築基順便避禍去了,叫人上哪兒找去?
最讓凜元老祖生氣的是,真仙觀完全沒有要搬遷的動靜。除了門下弟子繼續進行巡山任務外,近日還有幾個築基弟子帶着門下的煉氣從東海回到總壇來。看起來不象是要回來打包行李的,因爲他們隻歇了三日,便又回去了。接着又有新一批築基從東海返回,仍舊是待上三天就離開。李俪君分析,這是真仙觀的人借口要打包行李,把弟子派回總壇來輪休,實際上,他們并不打算真的離開。
李能老祖自打那日在長安城裏出現了一回,便又匆匆趕回東海蓬萊島外圍去了,看起來是要死守到底,無論如何都非要把蓬萊島打下來不可。他要是真的有了化神的把握,此時絕對不會違約,觸怒凜元老祖。會做這種小動作的,隻會是真仙觀的劉金爻真君了。他可能想用各種借口拖延搬家之事。反正李能老祖從來不認爲他會違背自己,随口吩咐就能做好的事,他是不會多加留心的。
隻是,凜元老祖絕不會甘心被愚弄。若不是此時上清弟子依然不見蹤影,他擔心會跟後輩弟子走岔了,早就憤怒地趕到東海去質疑老對頭了。
又過了兩日,李祏再次悄悄找了過來。
凜元老祖一見到他,不等他說話,就劈頭質問:“你們真仙觀是怎麽回事?故意耍弄本座不成?!當日明明許諾了要搬遷,爲何至今不見半點動靜?!”
李祏苦着臉解釋:“高老祖,不是我們這些小輩違令行事,而是……真君有命,小輩等不敢違抗啊!”
凜元老祖冷哼一聲:“看來,他是打算耍賴了?他就不怕他主子李能怪罪下來麽?!”
李祏歎道:“那位大能如今一心攻打蓬萊島,根本沒閑心理會關中,真君祭出拖延的理由,聽起來都合情合理,大能又怎會逼他呢?不過……爲了讓那位大能相信他,真君已經打發了葛師叔去尋找合适的靈脈了。眼下還未有線索。葛師叔的傷還沒好,就被逼着出外差,真君又不肯多給他些獎賞,讓他出門在外也能得靈力滋養,進度又怎麽可能快得起來?”
說不定,葛萬誠進度緩慢,才正合劉金爻真君的心意。爲了拖慢找到合适靈脈的過程,後者是絕對不會給前者什麽資源的。如此一來,苦的就隻有葛萬誠與他門下的弟子了。
凜元老祖對劉金爻真君的行事風格半點不意外。他所知道的李能跟班就是這樣的品行,因此他從來都看不上對方。
他轉頭望向李祏:“那麽你們總壇其他人的心裏是怎麽想的呢?所有人都不想搬麽?你師尊師兄又有何打算?是否……還想着要離開,自立門戶?”
李祏咽了咽口水,有些緊張,又有些嚴肅地低頭行禮:“晚輩的決心從來沒有變過,師尊師兄的想法也是一樣的。師兄甚至覺得,若總壇真的要搬遷,興許也是我們脫離真仙觀的好機會。”
“很好。”凜元老祖微微一笑,“你們做出了聰明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