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挂鞭炮之後,喜兒坐在櫃台後,瑾年肩上搭條毛巾,模樣就象店小二。
宸宇和漢文也是和他一樣,曦兒站在櫃台前笑咪咪看着鋪子外面,正在努力拉客的三人。
“娘,我看玄哦”
“有啥玄的,鋪子是咱家買的,東西比外面好,比外面全,價錢稍微高那麽一點,肯定有人來買的。”
“您這鋪子投入了那麽多,怕收不回本吧?”
“還不是陪你哥來演戲才會這樣?投入一點就投入一點,以後你大哥和你大嫂要在這裏生活一段時間呢。”
“但凡那些家庭主婦,沒有一個不挑三撿四,還了一波價錢,還要再往下壓。”
“咱就這個價,不還價,愛買不買。”
“娘,你這樣玩世不恭的樣子,哪樣小門小戶?”
“娘隻負責收錢,讨好客戶的事,交給他們。”
曦兒撲哧一聲笑起來,“呀,等媳婦進門,象您這樣,肯定以爲您要擺擺婆婆的款?”
“必須的啊,不然怎麽幫你哥考驗媳婦和她娘家啊。”
“能行嗎?”
“試試呗”
喜兒随手從空間拿出一大串青提,分了一半給曦兒。
“吃吧,這是娘院裏自己種的,外頭人看見這個,沒準能被吸引過來。”
說起這個,曦兒兒靈機一動,她從廚房找來一個大托盤,把各樣水果都取了一點放在上面。
然後在門口支了一張桌子,又搬了椅子,坐在一側,開始吃起來。
她吃的樣子,讓人看了這些水果别提有多好,多美味的樣子,忍不住咽口水。
她一會兒給瑾年喂一口,一會兒給宸宇喂一口,一會兒給漢文喂一口,還别說,還真招來了客戶。
有人的擡頭看看店鋪名字,再看看腳下的紅色鞭炮皮子。
“新開的鋪子?”
“是啊,裏面請,裏面請”
一個婦人進了裏面,來回望了望,“呦,不錯呀,這樣的擺設還是第一次見,竟然有人在鋪子裏面賣菜賣水果的?”
“這多方便,從早到晚,一天都有賣的,想什麽時候吃就什麽時候來買,而且這裏面風吹不着,日曬不着,雨還淋不着,又幹淨,又舒服,您說是不?”
“有道理,有道理。”
婦人挎着籃子,在裏面轉悠起來,她打聽了一下價錢,瑾年跟在她身後一一介紹着,并和她保持一定的距離。
“比外面的貴一點。”
“可是東西比外面的還好呢,您看多新鮮?再說了,這鋪子也是本錢不是?”
“也是,便宜點吧?”
“本店不還價!”
婦人翻了個白眼,轉身想走,又舍不得那些新鮮的菜和水果,就一樣買了一些。
瑾年給她各樣稱了一下,算好價錢,婦人把錢給瑾年時,還特意盯着他的臉看了一會兒。
然後又看了看宸宇哥倆,盡管父子三人都刻意裝扮過,掩飾了自己真實的容貌,但,還是讓那些小媳婦,婦人另眼相待。
那婦人走到門口,還不望回頭看一眼他們,喜兒從那婦人眼裏看出了欲望。
等瑾年把賣果蔬的錢上交到櫃台上時,喜兒咧着嘴,不知道有多嫌棄似的接過那二十幾文錢。
“你都成這樣了,還被人惦記,真是,啧,啧,”
“啊哈,娘子吃醋啦?”
“我跟她争風吃醋,太不值了,這錢入帳嗎?”
“當然了,從現在開始,每天賣的啥,一筆一筆都要記帳,這樣才象小戶人家。”
“你秤的,你來寫。”
喜兒把帳本給了瑾年,銅錢連數都不數,直接扔入了錢匣子裏了。
好在第一天開業,沒一會兒就開張了,在父子三人不懈的拉客中,還有高值顔的吸此中,來店鋪買東西的人也漸漸多了起來。
晚上關門後,一家人數了數銅錢。
“呀,還不錯,一個金币等于一個銀币,一個銀币等于一百個銅币,咱們今天入帳十六個銀币,賣的不少呀。”
“是的呢,零成本,是不少。”
“以後這鋪子交給宸宇和你媳婦,進貨的事你看着辦吧,正好你外出,可以回門派處理事,回來收集一些果蔬什麽的,實在不行,回喜神島,我那宅子裏摘去。”
“嗯,這出門進貨,是個好的借口。”
“鋪子也開了,明天你買了馬車就去府城吧?别再托了。”
“好的,娘親。”
“你别自己去,帶着他倆,總好讓他們看看你的家人,别總是一個人出現,不知道的還以爲你是孤兒呢。”
這一家都是修仙之人,幾天不吃飯也沒事,跟牛一樣,吃的草,擠出的是奶,光幹活了。
而且,幹完活還精力十足的聊會兒話,喝會兒茶,打會兒牌什麽的,象個沒事人一樣。
就這樣,喜兒和瑾年就象一對中午夫妻,白天在小鎮上做着小生意。
三個孩子買了馬車,去了府城,他們在那裏找到當地的官媒。
“呦,看三位的模樣,都到了說親的年紀了吧?我姓張,你們叫我張媒人就行。”
官媒很客氣,不停的打量着兄妹三人。
曦兒一笑,“這是我大哥,他看上你們城府,盧舉人的女兒,盧花月,還請張媒人從中說合一下”
說着她塞到這位媒人手裏一枚金币,媒人見錢高興極了。
“好說,好說,來,這邊坐,你們得把你們家世說一下,讓我了解一下,這樣才好去說親”
宸宇性子冷,漢文雖然猾頭,但是他也不喜和女人說話,這事還得曦兒來。
于是她就把之前他們商量好的,跟媒人說了一遍,媒人暗暗記在心間。
“行,你們有車沒?”
“有”
“走,帶着我,咱這就去說親,你們定好相看的日子和地方,還是我來定?”
“您說了算。”
媒人一拍大腿,“嗳呦,我就喜歡象你們這麽痛快的人家。”
三人趕着車帶着媒人,來到盧府門口,媒人下了車。
“你們在這兒等着我,今兒是說親,不是正式提親,你們不用跟着進去。”
“好”巴不得呢。
媒人一扭一扭的上了台階,在門口等了一會兒,通秉的人進去沒一會兒,回來就帶着媒人也進去了。
漢文和曦兒都沒見過盧花月,他們在車上問宸宇。
“大哥,大嫂一會兒會出來嗎?”
“應該不會,畢竟媒人隻是來提親,隻是見見她的長輩。”
“大嫂跟父母通氣了沒?”
“嗯,咱們就是走走過場。”
“那就好,你知道娘的脾氣,萬一她家有極品,咱娘可最喜歡幹極品了。”
“沒跟她父母打過交道,聽花月說他們都非常好。”
“她是他們的女兒,當然對她好了,對你,對咱家是什麽态度就另一回事,要是他們針對爹娘,你怎麽辦?”
宸宇想了想,“咱爹娘是明事理的人,他們若真是不走路,那這門親就沒必要結了。”
“你舍得啊?”
“舍得,沒有爹娘,哪來的咱們,他們受侮,就是相當于咱們受辱,這樣的嶽家,要他做什麽?”
“對,對,我們也是這樣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