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到成衣鋪,掌櫃就知道這兩位的是什麽段位的顧客,立即引着他們來到布衣區。
兩人挑了兩套男衣,兩套女衣,男的一套六百文,女的一套五百文,付了錢, 在換衣間換掉原來的衣服,互相打量了一下。
“不錯,是那麽回事了。”
他們把原來的衣服,疊好放在筐子裏,出了成衣鋪,走在街上。
“娘子,穿上這裏的衣服,除非官兵盤問,否則沒人知道咱們是外國人。”
“找個客餞, 先睡上一覺,坐那破船,坐的我腰酸背疼。”
“讓娘子受委屈了,咱們先吃點飯?”
“額,我不吃海鮮,其它都行。”
“哈哈,好,不吃,不吃,早知道會這樣,咱們還真不能坐船。”
夫妻倆來到一家小飯館,要了兩個素涼菜,兩碗面條,一舉一動,還真跟個小門小戶的夫妻一樣,一點都沒引起他人的注意。
總算吃口象樣的飯菜了,在船上那個船長有疑心病似的, 一會兒往他們那兒跑趟,搞點小動作都不成。
喜兒吃了幾口涼菜,感覺胃口好了一點,呼噜噜的把面條吃完,抹了下嘴。
“半個月了,第一頓飽飯。”
這話說的,不知道的還以爲他們挨餓的多少時間,象逃難的呢。
瑾年扣扣索索的付了錢,帶着她離開飯館,找了一家客餞,位置比較偏,一進客餞,要了一間普通的客房,當他們出示路引時,掌櫃撇撇嘴,沒有說什麽,拿了鑰匙讓夥計帶他們進去了。
若是以前,遇到眼高手低的商家, 肯定會瞧不起喜兒他們,興許還會說道幾句難聽話。
可如今的天臨帝國, 那可是大國,紫玄帝國是小國,是附屬國了,要上貢的,所以他們沒資格嘲笑他人。
進到客棧,喜兒把門一關,帶着瑾年進了空間,這是她晉升神階後,瑾年第一次來空間。
“娘子,你的空間不一樣?”
“嗯,怎麽不一樣了?”
“空氣好象吸進身體更舒服了不說,爲夫感覺好象修爲松動的了,我的天哪兒,進個空間,我居然要晉升了”
“快去修煉室,我去洗個澡睡覺,你完事也來一起睡。”
整整三天,客房的門連開也沒開一下,掌櫃和夥計撇着嘴,在外面說閑話。
“你說那對小夫妻是不是新婚,這都膩味了好幾天,也不露個面”
“興許是吧,要不就是坐船太累?”
“也是,在海上漂泊這麽長時間,身子骨好的也受不了。”
正說着話,喜兒和瑾年從裏面走了出來,兩人結了帳,手拉手的走了。
“睡了幾天就是不一樣,這兩人精神頭兒多了。”
“就是!”真是閑的蛋疼!
喜兒勾勾唇,真粗糙呀,他們就沒發現,自己和相公幹淨多了嗎?有人送水進去了嗎?說閑話說的也不是個地方。
“相公,走,咱們一直正南,看看紫玄國的正南是什麽地方”
“若象你說的,咱這個位面真是圓的,他的正南應該是北方,會很冷的”
“好象是哦,快繞了球體一圈了,真的好期待,咱閨女在這裏做什麽呢”
“哼,要讓我知道,她被哪個壞男人迷了眼,我非得揍死那男的不可。”
“放心,我也不會手軟”
兩口子決定從當地買輛驢車,不能騎馬了,太招搖,驢車才符合二人的形象。
十兩銀子,從邊城買了一輛驢車,這驢子很幸運,将來不用了,肯定要進空間,上輩子一定是積了大德了。
一出邊城,瑾年就沖她擠擠眼兒。
“掃蕩開始喽?娘子你負責偵探,爲夫負責掃。”
“之後我花錢,你負責掏錢”
“必須的啊,就是不掃,也是爲夫掏錢,出門哪能讓娘子掏錢呢。”
兩人對視一眼,哈哈大笑起來,瑾年趕着驢車,順着官道向南慢慢悠悠的行進着。
喜兒在車上鼓搗着兩個背筐,她在裏面放了點吃的,喝的,還有水果之類的東西,把行裝整成趕路的樣子。
“娘子,咱們對外怎麽稱呼?”
“我随你姓就好,我的姓太紮眼兒”
“也是,周邊六國,沒有不知道槐樹鎮羅家的,這是個讓人敏感的姓氏。”
“好,那爲夫就叫蕭年,你是爲夫的娘子,蕭氏,全名蕭喜,”
“消息?這名字,”
“哈哈,歪打正着,叫别的還不舒服,還是喜兒叫着好聽。”
夫妻倆正有說有笑的坐車往南走,一個老漢趕着牛車,車上坐着一對小夫妻,懷裏還抱着一個襁褓,裏面應該是個嬰兒。
“快點,快點”
喜兒用精神力看了一她懷裏的孩子,輕輕歎了口氣。
“你們的孩子生病了吧,我是大夫,可以幫你們看看,若是趕到邊城的醫館,怕是就沒救了。”
小婦人一聽,忙喊道,“爹,停,停車,”車上的三人都聽到了喜兒的話。
牛車停下來,喜兒從車上跳下來,來到她們近前。
“孩子多大了?”
“剛滿月”
喜兒伸手打開他們包裹孩子的布,把她抱到懷裏。
“你們幾個把我圍起來,盡量擋着風”
瑾年直接回自己的驢車,在筐子裏找來一塊布,四個人把布圍住喜兒,她這才把襁褓全部打開。
給孩子診了下脈,然後檢查了一下身體,這不檢查還好,一檢查,她的心都是顫的。
這是一個女嬰,此時已經奄奄一息,她的腦袋上方被人插進去了三插針,身體各處也插了不少,最緻命的就是心髒上那根。
她冷着臉看了一眼小婦人,“你的娃全身上下被人插了十六根針,”
小婦人驚的張着嘴,趕車的老漢也不可思議的說道。
“這咋可能,誰會對一個女娃下這樣的毒手?”
“哼,輕男重女的人家也沒什麽不可能,不想養女娃,把她們扔了的,送人的,溺死的,什麽樣的沒有?”
三人沉默了一會兒,“她還有救嗎?”小婦人淚眼汪汪。
喜兒點點頭,“一會兒我把針弄出來,不許尖叫引得别人注意”
“嗳,嗳”
喜兒盯着嬰兒的身體,手輕輕放在她的胸口處,輕輕一吸,先把那根緻命的針給吸了出來,然後交給小婦人,接着開始清理腦部的。
看着一根根針從孩子的身體裏出來,小婦人哭的稀裏嘩拉的,就是那兩個男人,也是眼圈紅紅的。
這麽小的娃,剛來到這個世上,就受了這樣的罪,到底她做錯了什麽?
就因爲她是個女娃?她就該死?
沒一會兒,針全部被喜兒清理出來,然後趕緊取出一粒丹藥,叫瑾年取個碗過來,用一點水化開後,喂給了孩子。
本來已呈現死灰色的臉,漸漸有了血色,女嬰活過來的第一件事就是大哭,哇哇的大哭。
她哭這世道的不公,哭自己爲什麽是個女娃,哭自己的委屈。
小婦人抱着自己的娃,也是哭的那叫一個傷心欲絕,喜兒歎了口氣。
“哭是解決不了問題,這次救過來,下次呢?有人不想讓她活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