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瑾年咬着後槽牙,不耐煩的說起這群女人。
喜兒一笑“愛有時候會讓人瘋狂。”
“我隻對你瘋狂,别人對我瘋狂,我就揍”
那些被吓走的姑娘們站在食鋪外面,依依不舍的望着裏面,她們都是愛慕國師的女子,都希望和國師來一趟街邊偶遇。
偶是遇上了, 可是結果卻不美好,她們彼此之間惺惺相惜,所在聚在一起聊着開等待着。
“你們說國師身邊那個女子是誰?”
“不知道,聽說國師隻對長公主殿下專情,那女子莫不是她吧?”
“國師爲什麽那麽專情于她?”
“還不是因爲長公主本事大,象我們這些小女子,自然比不得。”
“太誇張了吧, 耳聽爲虛,眼見爲實,大家把她說的也太神了,我看也就那樣,還戴個面相裝神秘。”
幾個姑娘湊到一堆,你一句,我一句,她們都不走,就想再看國師一眼,哪知等到店鋪都快關門了,也沒等到人,再往裏尋,已沒有兩人的蹤迹。
原來,兩人吃完飯,喜兒帶着蕭瑾年從正門離開的,隻是速度太快,而她沒有看見罷了。
第二日,國師與一白衣女子在一起的事情就傳開了, 龍天臨下了早朝直奔國師府。
此時國師與喜兒正在院裏喝茶聊天,兩人看到龍天臨,蕭瑾年起身沖他拱了下手。
“聖上”
“我說你小子瞞的可真嚴實,喜兒姑娘來了,也不哼聲,哈哈,歡迎喜兒姑娘。”
沒外人的時候,龍天臨不是皇上,蕭瑾年也不是朝臣,他們之間象朋友似的,關系很微妙。
他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直接上手拿起茶壺給自己倒了茶,咕咚咕咚的灌了下去。
看到龍天臨,喜兒問道,“這個皇帝當的可好?”
“托你的福,好的很,現在南北河道挖通了,不但大大的緩解了災情,還可以行船運貨,實在是太方便了, 加之六國進貢, 現在國庫很充盈呢。”
“别得意忘形, 有了銀子,把教育這塊抓上,讓孩子們從小就受到正确引導。”
“朕一直在努力,請喜兒姑娘放心。”
蕭瑾年見他們說完正事,這才開口“聖上,要不要參加我和姨姨的婚禮?”
龍天臨心中一震“你們倆個要成婚了?”
喜兒點點頭,“當初我答應過瑾年,他隻要等我五年,在這五年他還是我心依舊的話,就嫁他。”
“打算在哪兒辦?”
“槐樹鎮,六月初八訂親,十月十九大婚,日子我倆都選好了。”
“到時候朕一定過去。”
“不來也沒事,畢竟你日理萬機。”
“怎麽可能不去,朕一定要去。”
龍天臨說這話時,心還在不停的抽疼,花落蕭家,終歸不是自己的,唉~
喜兒淡淡的說道:“如今朝廷有了國師,以後我這個護國長公主就會慢慢淡出去了”
“你不管天臨帝國了?”
“有事找瑾年就行,以後我在家裏就隻是個相夫教子的婦人,不再過問朝廷之事。”
“也行,找他也就等于找你了。”
次日,龍天臨就下旨昭告天下,國師與護國長公主要成親了,舉國同慶,百姓糧稅可減免一季。
這一旨意碎了京城多少女子的夢,一到夜晚,不知道打濕了多少枕巾。
龍天臨知道這事後一撇嘴,你們痛?朕比你們還痛呢。
喜兒在京城陪蕭瑾年待了幾天,就和蕭瑾年一起回到了槐樹鎮。
蕭瑾年把這個好消息跟家人一說,大家高興的全都起身擁抱着他,兩人能走到今天這一步,真是來之不易呀,五年的考驗,終于迎來了收獲。
“年兒,那,那咱家要做什麽?”
“什麽也不用做,到了六月初八,喜兒來提親。”
“哪有讓女方家來提親的?”
“她說我是入贅的女婿,自然是女方家來提親。”
“那咱家做啥?”
“給我準備嫁妝呗?”
“哈哈,挺好的,這下咱蕭家也體驗一把嫁兒子,行,娘這就開始給你們準備。”
再說喜兒這邊,羅老太,帝九天夫妻聽到這一消息,也都咧開嘴笑起來。
“招婿不錯,咱家人本來就少,多個人,熱鬧一下。”
軒轅芮靈一愁莫展“那我準備的嫁妝怎麽辦?”
“娘給女兒準備了多少?”
“這兩年零零散散準備了一百八十擡。”
“我再添八十擡,湊二百六十擡,當聘禮送到蕭家去。”
“你真要這樣娶他?”
“啊?人家都是娶媳婦,我娶丈夫,不行嗎?”
“這樣不好吧?”
“這有什麽,反正最後都是兩個人一起過日子,倒插門雖然讓人瞧不起,但要看是誰,我羅喜兒的丈夫,沒人敢瞧不起,敢瞧不起,我弄死他們。”
帝九天沖她一伸大拇指“霸氣,這才是我閨女”
沒過多長時間,天臨帝國所有的百姓都知道了,守護他們的國師和長公主殿下要成親了。
遠離京城,窩居在一個小縣城的紀康聽到後,苦笑着來到一家酒館。
一邊喝酒,一邊哭,他這一生,從小就被拐賣他鄉,生活在一家不富裕的農家,吃了很多苦,流了很多汗,在生命垂危的時候,羅家母女給了他活下去的希望。
現在,他真想,當初不如直接死了算了。
雖然他和嘉華表面依舊恩愛,但是這麽多年,她的肚子一直沒有動靜,她渴望當母親,因爲這事,兩人總生氣。
可是看過很多大夫,都說兩人誰也沒毛病,和離,兩人都舍不得對方,不和離,連自己的孩子都不能擁有,過着還有什麽意思?
這個不說,紀康的嶽家一直沒有動靜,想着等風平浪靜,再謀個官位,可是每次問起,都石沉大海。
想做個買賣,但凡涉及到羅家的,他都想不起來,夫妻倆天天在吃老本。
如今聽到喜兒和蕭瑾年大婚的消息,他的心裏不是滋味啊,原本風光無限的國師位置應該是他的,可是都讓自己給作沒了。
想當初,他和喜兒在一起,他不喜歡她的強勢,不喜歡言聽計從象個下人,心裏總是不舒服。
可是現在想想,喜兒說的做的都對,對爲什麽就不能聽她的呢,聽了爲什麽還要覺得不适呢?
是男人的自尊心在作祟?還是這世上男尊女卑的思想在影響着他,造就了自己表面聽話,内心抵抗的性子?
最後導緻兩人就這麽分開了,紀康越想越後悔,不斷的往嘴裏灌着酒,企圖用它來麻醉自己。
其實,他并不是後悔,而是不甘,爲什麽離開了她,自己越活越倒退,而那兩人卻在高處俯視自己,憑什麽?
他一邊喝,一邊嘴裏嘟囔着,遠處一個身影,默默的看了他好一會兒,接着輕輕歎了口氣,轉身搭着丫鬟的手走了。
沒過多久,嘉華和紀康就合離了,兩人是和平分手的,誰的财物誰帶走。
從此,紀康就成了孤家寡人了。
再後來,紀康變成了家産,帶着銀票,不知去了何方,沒有任何人知道他的去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