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東朝國,除了金礦、銀礦、銅礦、鐵礦等不允許私人開采外,其他的倒是寬松的很。
甜寶有些慶幸,可很快就想到另一層,這裏禁不禁止開采玉礦?
若是
甜寶有些不可思議的搖了搖頭,算了,日後想辦法打聽一下。
“閨女,爲什麽?”
顧老太太擡頭時正好看到閨女皺着一張小臉,思慮片刻後,便問了出來。
她也想知道,爲何閨女不想去京城。
“娘親,京城太鬧騰了。”
甜寶皺了皺小鼻子,腦海中蓦然浮現一個帶着璎珞項圈的嬌蠻女娃娃,那嬌蠻的模樣依舊刻畫在她的腦海裏。
去京城意味着要同這些高門貴女們打交道,可她又不喜這種熱鬧,還不如一個人在鄉間自在些。
顧老太太和顧老爺子頗有同感的點了點頭,不知道閨女對高門貴女的抵觸,隻以爲是上次見到京城的繁華,有些吓到了而已。
兩人決定聽從閨女的意見。
至于其他人,若是有想去顧家的,去就是了,畢竟老四現在也是高中狀元了。
夜已深。
甜寶從娘親房裏出來,就去了不遠處自己的房間,一推開門就看到一張黑着臉的冷面小少年郎。
“嗬!”
甜寶被黑臉吓了一跳,要不是自己心理素質強大,她真的有可能尖叫着跑出去。
“這麽晚你來幹什麽?”
甜寶狐疑的看着站在眼前的君慕雲,小腦袋瓜子瞬間想起不會這麽大的人了還要讓人哄睡覺吧?
不會吧?不會吧?
“你要回京城?”
冷面小少年郎冷着臉抿着唇,不太情願的問了出來。
他也不知怎麽想的,剛剛聽見旁人這般說後,就急急忙忙的來找甜寶求證。
甜寶聞言,微擡下巴,微挑眉頭,一副不想解釋的模樣,但瞧見後者那倔強的小表情後,隻輕輕冷哼一聲。
她才不說呢!
“夜已深,快回去吧!”甜寶扯着對方袖子,輕而易舉的将人扯出了房間,當着小少年郎的面上,哐當一聲,就将房門合上了。
小少年郎黑着臉,繼而歎了口氣,才擡腳轉身走向隔壁房間。
待人走後,甜寶才小心翼翼的敞開房門,露出一張小胖臉,小眉毛卻擰在了一起。
有些不理解,隔壁家的小孩什麽意思。
搖了搖頭,不理解也不去多想,關上門後,休息去了。
翌日。
待顧老爺子和顧老太太起身後,顧老大和顧老二兩人就将自己的決定說了出來。
“爹,娘。我們決定繼續留在這裏。”
顧老大想的通徹,雖然四弟高中狀元,祖父家也是高門大戶,但終歸他們兄弟幾人并未做出什麽成績來。
而他們也不能如吸血水蛭般吸附着四弟。
思來想去,還是決定不去了,他們定要做出一番名堂!
顧老爺子欣慰的點了點頭,面上雖然沒有說什麽,但心裏卻是與有榮焉。
此事算是落下帷幕。
兄妹三人在堂屋内商量着事情,就連顧老爺子想要偷聽,卻被顧老太太拎着後襟走了出去。
室内歸于平靜。
甜寶坐在小椅子上,左右兩邊坐着大哥和二哥,一個給她倒茶,一個給她喂着點心。
她嘴裏被塞的滿滿當當的,一個字都說不出口。
“我不西了!”
甜寶推開大哥遞過來的手,剛别過頭就被二哥喂了一口茶水,她連忙剛嘴裏的點心咽了下去。
“不吃了不吃了!甜寶飽了。”她怕了!她不明白,大哥和二哥不過就是在縣城裏住了一陣,這是學了什麽技術?
太可怕了。
甜寶推開兩個哥哥,後者俊逸的臉上帶着憨笑,自家娘子說了喂女娃娃就要輕柔些。
甜寶清了清嗓子,才開始說着自己的安排,她有意讓大哥卸了官差的職務,然後她說出自己的構思,順帶給大哥一個啓動資金,讓他闖一闖。
甜寶看得出,大哥也是不甘囚困在這個小小地方。
尤其當四哥考取功名後,無形的壓力如同鎖鏈般深深纏繞着他,他身爲大哥,本就是應當讓弟弟妹妹尋他做靠山的,如今卻要靠弟弟妹妹?
顧老大真的心有不甘。
至于二哥,甜寶也想讓二哥闖一番,可後想起二哥從軍的身份,如今隻是回家修養,旁人還不知二哥養好身子,隻怕被人知曉後,也會繼續從軍。
倒不如,繼續幫她訓練人。
隻是二哥卻突然表示要搬回來。
甜寶沒有問其中緣由,搬回來也好,離後山近,可以放心操練。
顧老大和顧老二下午便回了縣城。
顧老大懷裏揣着銀票,一副憂心忡忡的模樣,他挑起車簾看向外面的景色,隻見枝頭綠意漸濃,撫平了他心底少有的煩躁。
秦氏默不作聲的坐在旁邊,瞧着自家男人低沉的樣子,她動了動唇,卻沒有說出一個字,隻是輕聲道:“家裏有我,你不必有後顧之憂。”
顧老大聽聲音,回過神,紅了眼眶,将秦氏攬入懷中,一切盡在不言中。
顧家又歸于平靜。
隻是顧老爺子依舊看着在自家院子裏同小閨女一起玩耍的冷面少年郎頗有幾分不滿。
已經好幾個月了!
他自己都記不住有多久了,這小子還在這裏不走?他都想把這小子提溜着丢回去。
越看越生氣。
顧老爺子站起身一拂袖離開了。
而君慕雲也在顧家待了一年半。
期間飽受顧老爺子白眼,不過都被顧老二給默默擋掉了。
甜寶六歲了,個子長高了很多。
胖乎乎的臉頰已經變得有些嬰兒肥,五官也已經長開些,眉眼間完全繼承了顧老太太的美貌,這讓顧老爺子十分唉聲歎氣。
顧老夫人得知後,來了封書信,慶幸小孫女随了母親。
這信讓卻不小心讓顧老爺子看到了,将自己關在房間裏,足足一天都沒有出門。
顧老太太也沒有慣着顧老爺子,随他自己作。
隻是瞧着那少年郎時,覺得對方渾身上下散發着莫名的貴氣。
顧老太太有些莫名的搖了搖頭,許是自己想多了。
天佑四十年。
太子率兵逼宮,挾持天子,逼其讓位。然,太子狠辣,朝堂上下人心惶惶,民心不穩,禍亂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