詫異甜寶的好體質。
年紀比他小,體力卻比他好。
同時心裏也暗自下了決定,一定要将體力鍛煉的比她還要好。甜寶順道也喝了點水,待休息了一會子後,便繼續朝深山走去,此刻周圍鴉雀無聲。
甜寶已經習慣了,畢竟次次都是這樣,可是君慕雲卻是第一次遇見這事,渾身充滿了警惕,唯恐出現什麽意外。
當兩人在山上探險時,山腳下的石頭村,卻來了一群不速之客。
石頭村内突然來了一群陌生人,且個個都是壯漢,仔細一瞧,便能看出這群人都是個練家子。
爲首的是個臉上帶着刀疤的男子,雖然身上穿着粗布衣,可渾身上下散發的戾氣,卻平白無故的讓生了幾分膽怯。
石頭村的裏正接到消息後,連早飯都來不及吃,慌忙的朝村中那顆大榕樹走去,聽說那群人就在榕樹下休息。
“不知幾位到我們石頭村,是所爲何事?”
裏正緊張的擦了擦額角的汗水,一臉忐忑的開口詢問着。
爲首的刀疤臉男子,冷冷瞥了一眼裏正,似是沒将對方放在眼中,但隻片刻功夫,便冷着聲音回了句:“我們家小公子不日前走失,我們接到線索,我們小公子在你們石頭村出現,還望裏正能配合一番,助我尋到小公子。”
男子說完後,便噤了口,滿臉的不悅,若不是得了主子的死命,他們何須這般委屈?
他們向來殺人都是幹脆利落,哪裏用的今日這般繁瑣?
然,主子的話卻是不得不聽!
待他們尋的那跑了的小王爺,定然要好好的出一口惡氣!
裏正一聽這話,心裏頭泛着苦,暗想這是造了什麽罪?但看着眼前的一群人皆是不好惹的模樣,便不由得詢問起來。
“不知你們家少爺是何等模樣?”
刀疤臉一聽,将懷裏放着的畫紙掏了出來,将畫上的人展示在裏正面前,他仔細瞧了又瞧,都覺得眼生的很。
莫不是這群人尋錯地方了?
裏正心裏頭泛着疑惑,但又不敢過于反駁對方,瞧着一個個兇的很,誰知是好人還是壞人?
他對眼前的一群人抱有懷疑的态度,卻又不敢當衆開口詢問,也隻有搖了搖頭,“未曾瞧見。”
“我們村裏已經有許久未曾有生人了。”
“若不然…你們可在村裏轉轉便是!”
裏正瞧着對方吃人般的眼神,無奈之下,隻好提了一個建議,同時也得讓村裏的老少爺們驚醒一些。
男子從裏正那裏并未得到什麽有用的信息,不覺得氣餒半分,後又聽到對方的建議後,隻覺得正中他下懷!
“嗯!”
男人聲音冷淡,面露兇光,也不願在此處多耽誤功夫,當即帶着人分成四隊,在村裏地毯式搜索起來。
裏正見勢不對,也擔心村裏人吃虧,便暗中喊了一群壯小夥在暗處拿着農具埋伏着,以防萬一,順道也是跟在這群人身後盯着的。
直到眼前這群人尋到顧家時,裏正松了口氣,想着顧家鮮少出來同村裏人交集,日日都在忙着,怎麽還會看到陌生人呢?随即就沒有放在心上,可…
裏正身邊站着一個男子,賊眉鼠眼,是村裏有名的混子,名叫劉天。且也是上次發現甜寶一家買菜種子的地方,自己也包下菜種子,并且賣給村裏人的,他也算是直接斷了顧家的财路。
原以爲,顧家會受到挫折,沒成想反而蒸蒸日上,竟然連酒樓都開上了,他私心的以爲,這都是顧家賣菜種賺來的财富,并未意識到顧家的财富同菜種子一事壓根沒有什麽牽扯。
劉天一副賊眉鼠眼的模樣站在裏正身側,瞧着不遠處的顧家門檻後,眼珠子亂轉,心裏生了一個計劃。
若是沒有顧家,那他豈不是跟顧家一樣,開酒樓了?
他故意站在靠近那群人不遠的地方,清了清嗓子,一副詫異的語氣開了口:“哎,裏正!我記得顧家隔壁這戶人家不就是年前的時候才買的地方嗎?怎麽沒顧家啥事啊?”
“你小子給我閉嘴!”
裏正瞬間白了臉,呵斥了一句,還想命人将劉天的嘴捂上時,誰知卻是慢了一步。
“方才…你說什麽?”
刀疤臉的聲音從幾人背後傳來,裏正僵硬着身子轉身望過去,臉上帶着幾分賠笑的模樣,沒有出口解釋,也用不得他解釋了。
刀疤臉看向劉天,下巴微擡,一副不可拒絕的模樣,開口問道:“你方才說的話,再說一遍!”
劉天嘿嘿一笑,絲毫不懼怕對方的語氣,反而十分猥瑣的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也未曾着急開口,反正…着急的不是他!
劉天不說話,可是卻将自己的意思表達的很清楚,讓看清一切的刀疤臉又黑了幾分臉色。
眼底嗜血的氣息一閃而過。
“來人!”
“老大!”
“将報酬給他!”
刀疤臉嘴角挂着一絲冷笑,還未曾有人敢威脅他。
他看對方的眼神,如同在看一具屍體,左右自己手上沾染的鮮血已經不少了,不在乎是不是再多一個了,于他來說,都是一樣的。
刀疤臉随行而來的人,從身上解下一個荷包,伸手朝前一扔,正好穩穩落入劉天的懷中,他連忙低頭将荷包打開,隻見荷包裏都是一些碎銀子,約莫能有二三十兩。
他吸了吸口氣,暗歎這群人真有錢。
錢拿到手了,他便沒有隐瞞,将自己曾見過那戶人家的消息說了出來,尤其是對方聽到還有一個随行的孩子後,眼底的喜悅是擋不住的。
“多謝!”
劉天提供了具體位置,惹的裏正站在原地直跺腳!
他離的近,自然是沒放過對方眼底一閃而過的殺意,他懂得也比劉天多,自然是曉得那意思。
隻是…
他歎了口氣,搖了搖頭,都是個人緣由,若劉天因此遭了難,隻能說是他時運不濟而已,他不會因爲劉天将全族人的性命搭上!
唉。
都是個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