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吃貨友人在邊上從頭到尾看的明明白白呢,這位喝酒也沒安好心,那不是覺得一筆寫不出來兩個周字嗎,怕是周二什麽時候同周大爺和好了,到時候他們這些人裏外不是人,給自己留個台階而已。
哼,他們這些人就同算命的一樣, 盡量兩頭都能圓上,誰也不比誰傻:“我還以爲你不想同周二多呆呢,早打發了早好。”
呸,我信了你的鬼。你就是貪吃,你就是想要一個人獨占一隻鴨子。
惹人的事情兩人都可以商量着來,不帶惱火的,可吃鴨子的問題,當真是傷感情了呢。誰讓周大奶奶莊子上的烤鴨,真的不好買呢。
周二這次請客也是費心了,兩個人領會到這份心意了。。
周二老爺回到府裏,臉色黑的都能滴墨。這群捧高踩低的小人。
周二夫人心裏也不舒服,很是氣不順:“這保定府地方不大,講究倒是不少,不知道他們哪來的本事,竟然連咱們這樣的人家都不看在眼裏。”
周二老爺:“你那邊怎麽回事。”
周二夫人:“還能怎麽回事,我給那麽多人家下了帖子,愣是連個回帖都沒有。”
周二老爺心下發狠,我不成,我爹娘身份還在呢:“讓爹娘宴客吧,就不信他們連诰命的面子都不給。”
周二夫人:“哼,這群沒見過世面的土豹子,等我兒高中, 我讓他們高攀不起。”
周二老爺:“先别說那個, 手上的銀子你攥的緊點。咱們在保定府的鋪子,就那麽點收入。”
周二夫人氣的耿耿着脖子:“不會一直如此的。等我兒高中,咱們的生意自然好了。”
周二老爺不開口, 他心裏還是有數的。當年他哥做了官, 那也是一點一點熬上去的。
周老太爺,周老夫人身上好歹有大兒子給掙來的品級,他們若是請客,還是有人要給面子的。
周二老爺本以爲憑自己的身份在保定府誰能不給面子,沒想到這群人,如此的不識擡舉,若是大哥還在,誰看到他周二爺不得巴結着。
話說若是大哥還在,他也不至于從京城敗走回來保定府。
姜常喜若是知道周二老爺這等想法,定然氣夠嗆,你那麽對待我公爹的兒子,竟然還想着我公爹庇護的好,我呸,誰給你的臉,我公爹若是在,早就把你們給踩死了。
能讓你們這等小人好過嗎,沖着我也不成。公爹在地下讓這樣的人惦記, 不知道會不會氣的掀翻棺材闆。
然後那些收到了周家拜帖的人家就爲難了。
這周家做的事情, 保定府少有不知道的, 這樣的人家,門風,但凡有些牌面的人家都不會想要打交道。
即便是诰命,又能如何,你還能見天顔不成,寫個回帖,讓管事送上一份表禮就過去了。
可那些少些根底的人家就愁得慌,真心的說,不願意同這種不信不義的小人打交到。越是小人物,平常人家,越是不能同這樣不信不義的人打交道,他們沒有依仗。
可人家身份在那擺着呢,再說了那還是周大爺的祖父祖母呢。很是讓人煩惱。
所以最近姜家有點忙,周大奶奶也有點忙,都是過來探口風的。
去不去周家的宴席,他們還是要觀望一下周大奶奶的反應,畢竟留在保定府這支周家血脈,還是周大爺更有代表性。
還要看看姜家對周府那邊的态度,還是那句話,這帖子讓人爲難的很。
姜三夫人對于周家的态度就一聲冷哼,明明白白的,這倒是挺好,免得揣測了。
所以不用說,大家都明白姜家的态度。
至于周大奶奶,姜常喜的反應更絕:“祖父祖母要宴客嗎,我不知道呀,大概是祖父祖母覺得我是外人呢。”
說着眼圈就紅了。前陣子的事情,有些門道的人家都知道的。
所以吧,這帖子掂量再三,除非是膽小怕事,不怕多搭一份表禮的,餘下的都決定了,不去。
不給周老太爺這份臉面,主要是人家想要給周大奶奶同姜府臉面,這就站隊。
等到周府宴客那日,看到稀稀拉拉的幾位客人,周二老爺面上挂不住了。
就連周老太爺也耷拉臉色,不能說客人不給面子,張口就呵斥:“府上宴客,爲何二郎媳婦沒有過來。”
他能拿捏的也不過就是自家人而已,仗着輩份,他嚷嚷這個倒也沒奈何他。
周二老爺也恨,恨不得:“她眼裏哪有長輩尊卑。”
周老夫人可威風了:“來人,去把二郎媳婦給我叫來,我倒也問問她,還做不做我周家婦了。”
周老夫人想的好,要拿姜常喜敲山震虎,讓保定府的人看看,周家什麽地位。姜家算什麽,姜家的小娘子到了周府,那也是周家婦。
仆人能說什麽。即便是明知道大奶奶不太會給面子,那也得去請不是。自然是去請周大奶奶了。
姜常喜來的很痛快,半點沒有含糊,還能怕了他們不成。能看着人作妖,她覺得挺有意思的。
周老夫人,想要拿姜常喜在保定府立威,姜家算什麽,做了我周家婦,還不是任我周家拿捏。
所以姜常喜來的時候,周老夫人當着客人的面就開始訓斥姜常喜:“我周府宴客,你因何來遲,可是不想做我周家婦了。”
姜常喜笑呵呵的那邊說道:“老祖母您這話太嚴重了,周府宴客,孫媳婦并沒有收到請帖,不敢過府打擾。”
跟着:“至于說周家婦,當初周家大房一分爲二,大房,二房就此變爲兩戶人家,官府都有備案的。我做的是周家大房的婦,同周家二房有何關系,周家二房沒有權利質疑我是不是能做周家婦。”
别說周老夫人,就是過來做客的,那也是一臉的尴尬。周大奶奶不給面子了。
跟着姜常喜繼續說道:“至于說祖父祖母,仙逝的家翁爲祖父祖母掙下诰命之身,可祖父祖母願意讓二房奉養,并且攜帶了家翁絕大部分的家資,至此讓我大房好自爲之。這話言猶在耳。”
姜常喜歎口氣,沒說什麽,可意思很明白,做了這樣的事情,你有什麽臉面,有什麽立場來質疑周家大房的事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