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想要不明白都難了,原來是說自家那女弟子呢。
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家男弟子,你到底把自己放在一個什麽樣的層次上了,爲什麽是反着去試探呢?
難道不應該是你吊着小娘子嗎?先生很是震驚自家男弟子的腦回路。
先生揉揉額頭,很是檢讨了一番,是自己教導學生的方式有問題嗎。
先生清清喉嚨:“你爲什麽不做那個掌握主動權的呢。”
周瀾擡頭看向師傅,這還用問嗎,在常喜面前,他能支楞的起來嗎?
先生竟然如此高看于他,周瀾還是相當感激的。
不過人家周瀾要臉,肯定不能說自己在媳婦面前支楞不起來:“先生,做事情不能一揮而就,要積累經驗,弟子從底層做起。”
先生撸着胡子,心說,你也知道,你這是底層呀。
先生沒好氣的看着男弟子:“那你有什麽委屈的,繼續去積累經驗好了。”
周瀾委屈了,先生嫌棄自己了:“先生。”
文齋先生可憐自家弟子,這種事情,除了自己這個老師,竟然沒有可以商量的人:“你好歹是個郎君,不過是這些小情小意,怎麽就那麽放不開。”
還不如自家女弟子呢。這讓先生如何教導。
周瀾:“那是正經八本娶回來媳婦。能随便對待嗎?”人家說的這個理直氣壯。
先生:“就你這樣的,還想有不正經八本娶回來的?”
這話說得誅心,周瀾:“弟子那是敬重媳婦。”
先生心說你也就這點出息了。早知道,這本事莫不如不學呢。
周瀾郁悶的從先生這邊走人了,媳婦爲什麽不想要同自己多相處一些呢。
那邊順風也遇到難題了,往日裏大利姑娘最好說話,去同大利姑娘打聽大奶奶那邊的事情準沒錯的,今日也不知道怎麽讓大利姑娘不痛快了,竟然不好說話了。
周瀾看到門口的順風愁眉苦臉的,問了一句:“你這是做什麽。”
順風:“往日裏,内院什麽時候安排早飯,馬車什麽時候出行,小人同大利姑娘打聽一番就知道了,今日這個時候了,小人還沒有問到呢?小人不知道怎麽招惹大利姑娘了。”
周瀾幽怨的看着順風,你這是讓人丫頭給套路了,爲什麽媳婦就不這麽套路我呢。
周瀾感激順風就是在他面前顯擺呢。心情更不好了。
順風苦着臉:“大爺,不然您去同大奶奶問一聲,小人實在是沒辦法了。”
周瀾:“若是什麽事情大爺我都自己做了,還用你做什麽,問不出來,就多去問幾次。”
順風一張臉都要糾結成團了。大爺今日也不怎麽好說話。
順風覺得自己今日諸事不順,應該去拜拜才對。
望着内院的方向,想到大利剛才對自己的态度,順風直接去找随風了,讓随風去打聽好了。
所以大利那邊也很煩惱,爲什麽同大奶奶預測的不一樣,換人了呢。
周瀾心情那個差呀,堅決不去同媳婦打探這些消息,萬一讓媳婦随便打發了,豈不是說自己還不如個順風。
晚上姜常喜盤賬的時候,眉頭都松不開了,萬事開頭難,這醬料作坊的開支當真是不小。
周瀾那邊同小舅子一塊說會話,才開始學習。
看到姜常喜這般模樣,也顧不得自己那點小糾結了:“你這是遇到什麽困難了。”
姜常喜:“我這裏做了一個計劃書,我想着弄個醬料鋪子,手上銀子怕是不湊手。”
周瀾:“順風的賬本上還有銀子呢,你盡管哪來用。若是還不夠的話,咱們在想辦法。”
姜常喜:“倒也不用,咱們自己手上銀票還是有的,我想着用莊子上的出産來平衡收支。”
跟着把計劃書遞給周瀾:“本來想要把本金,利潤都算好再給你看的,你先幫我看看,投入這麽多的銀子,合不合算。萬一虧了,我可就成敗家娘們了。”
周瀾心說,敗家娘們我也喜歡,而且夫君有私房,敗的起。
不過人家作爲一家之主,爲表示對媳婦才華的看重,正經八本的拿過去,看的很仔細。
然後才開始給予建議:“這是個長遠的營生,做好了,不管是咱們家的糧食,還是果蔬,價錢都能賣上去不止一倍的。自然是做得。”
姜常喜很是欣喜,一聽就知道周瀾認真的看了,而且腦子有貨,不是草包。
跟着周瀾那邊,就看着那些開支:“這樣算來,銀子不過是不湊手,還是能做起來的。常喜計劃的好,子孫大計,即便不成,那也是爲了這個家,可别說什麽敗家的話了。”
姜常喜欣慰于周瀾的支持理解,不過事不光靠感動同理解就能辦好的:“可你忘記算咱們的日常開支了。”
周瀾說的那個堅定:“那就少點開支好了。”爲了支持媳婦的事業,人家可以做到這份上的。
跟着:“莊子上能有如此好的營生,怎麽都要試試的,除了你,也沒人能夠想得出來了。”
關鍵是,别人未見得能夠随便就能拿出來這項技術。
姜常喜:“你當真是覺得行呀?”
周瀾:“自然是成的,爲何不成?即便是不成的話,那就做到它成功就是了,即便是不靠着莊子上的收成,我去給人抄書,府裏也不至于過不下去。”
這樣的支持力度,讓姜常喜好生感動。
姜常喜:“那樣的話,我可是讓大貴放手施爲了。”
周瀾:“不要太辛苦,盡量把條件弄好一點。你吩咐下去就成,别把自己累到。”
在周瀾的心裏,别管是做什麽都應該是這樣的,媳婦指點江山就好了,沒必要親力親爲。
姜常喜:“這個隻管放心,咱們自家莊子上一直有燒磚瓦,在保定府這邊的莊子,咱們去京都的時候,我就讓人蓋好了青磚的作坊。”
這就是早有預謀的嗎,自己是不是支持,媳婦也要折騰的,感覺自己的意見也不是那麽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