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二姐夫:“常樂,你二姐姐那天回去的時候,府上怎麽說的。”
常樂:“祖母是不會讓自家小娘子出去禍害别人家的。”
姜二姐夫臉色慘白,這,這豈不是很大的事情。難道不然二娘同自己回府嗎?
常樂說完,繼續一副我什麽都不懂的模樣:“二姐夫,你爲何今日才來呀。”
姜二姐夫:“前幾日月考, 今日方才請到假,所以晚了些。”
姜常樂:“哦。”然後就沒有然後了,姜二姐夫看着小舅子,瞬間就明白了,嫌棄自己來的晚。
若是再耽誤下去,豈不是更晚了。姜二姐夫坐不住了,要立刻去老丈人府上才好。
對着小舅子躬身行禮, 感謝小舅子提點,立刻就走了。
常樂懊惱, 上當了,看着這麽憨厚的二姐夫,爲何就把自己給套路了呢。
常樂抿着嘴巴,檢讨自己還是道行太淺,鬥不過這些有些年紀的老狐狸。不過以後他會長進的,不會在常喜身上犯這樣的錯誤,讓親姐夫給套路了。
所以姜常喜準備了吃食出來請二姐夫用膳的時候,姜二姐夫已經走了。
連同她告辭都忘記了。可見已經亂了分寸。
姜常喜:“你同二姐夫說什麽了嗎,幹嘛提醒他呀。”
姜常樂肯定不能承認自己心眼短,讓姜二姐夫給套路了,昂着脖子表示:“我才不是爲了他呢,我是怕他纏着我姐夫, 回頭姐夫同他學壞了怎麽辦。”
當然了, 若不是爲了這個,也不會讓姜二姐夫給套路了。
姜常喜忍不住就笑,你姐夫夠壞的了,還用同别人學?有沒有點正确認識呀。
姜常樂:“你别不當回事,擇友很重要的,他都能把二姐姐那樣剽悍的性情給氣的回娘家,萬一他在姐夫面前亂說什麽,潛移默化的,我姐夫能好嗎”
對于套路自己的姜二姐夫,常樂同學很不友好的。
姜常喜順常樂的話,慎重的點頭:“憂慮的對。”
常樂一臉的,你長點心眼吧。姜常喜硬生生的忍住了,捏常樂臉蛋的意圖,孩子長大了,要當大人對待呢。
不過忍的很辛苦,這樣的常樂,讓她要繃不住笑場了。
姜常樂:“話說,二姐夫人還是不錯的,二姐姐那樣的性子,能有二姐夫已經不錯了,你也别光盯着我姐夫,你也别學了二姐姐, 一張嘴巴,除了惹人就是惹人,半點不讨喜,到時候我都不知道怎麽爲你開口。”
就不知道那麽大的娃娃,哪來的這麽多見解,長篇大論的教育姐姐。還是教育他們夫妻相處之道。就問一句,你哪來的經驗,哪來的理論。
姜常喜瞧着姜常樂過于憂愁的臉蛋,安慰:“這個你真不用擔心。”
常樂:“爲什麽?”
姜常喜讨好的對着弟弟露出來一個笑容:“你覺得我不讨喜嗎。”
姜常樂認真的點頭:“讨喜,怎麽都讨喜,倒是我多慮了。”他姐姐怎麽會有人不喜歡呢,确實多慮了。
這問題,立刻就沒了,姐倆手拉手的就去先生那邊上課了。
當然了姜常喜把姜常樂送到先生那邊,自己依然是回内院的,别看自己是半個弟子,頂多先生給她列個書單,再頂多,也就是不明白的地方,去先生那邊問問。
餘下的,人家先生都不在她身上浪費時間的。當真是編外的編外。
用先生的話說,詩經都讀不懂的人,你能跟我學什麽,别過來礙眼。
姜常喜想要說,有教無類,讓先生直接用眼神給逼退了。
常樂笑眯眯的同常喜揮手告别,先生看的眼角都抽抽了,一個院子裏面,弄得同出門很久一樣,當真是讓老先生看一次牙疼一次。
姜常樂到先生面前,乖巧的做好:“先生,可以上課了。”
先生嫌棄弟子們事多:“它日去了學堂,你也這般嗎,太不把學習當回事了。”屁大的事就過來請假,把學習當什麽了。先生有必要提點弟子兩句。
常樂:“先生,我是郎君,府裏就剩下女郎了,我不出面可怎麽辦呀。您多多體諒。”
先生心說你可真把自己當回事,問題這還不是你姜府,你算什麽主人呀?
可惜這話就沒法同小弟子說,怎麽就那麽頭疼呢。
先生突然就覺得學問什麽的都是次要的,是不是想要同小弟子說說人情世故,法典禮儀呀?看着自家小弟子,咬牙切齒的,他不能真的把自己當陪嫁的。
所以先生今日的課就有點不同,先生:“法典,你知道嗎。”
常樂:“知道呀,從小,常喜就給我讀法典,講的小故事也都是這裏面的。先生您想聽哪一段,弟子給您讀。”
有一個太過聰明的學生,先生偶爾竟然是心塞的。所以我還講什麽呢。
心裏默默吐槽,好好地一個小娘子,沒事不讀詩經,讀什麽法典,難怪如此。
先生:“如此的話,先生就教你些禮儀好了。”
姜常樂覺得還是教學問的好,怎麽就突然變成了禮儀了呢。他課業很緊張的。
不過學什麽都是學,聽先生的沒錯。主要是要尊重先生。
姜常樂覺得有意思的時候,就讓先生把課停一停,先生就沒見過如此事多的學生。
常樂:“我是心疼先生,這麽有意思的事情,姐夫肯定要學的,回頭姐夫回來了,我們一起同先生學。”
那倒是真的心疼他這個先生。所以先生講禮儀都放在了下午。周瀾回府之後的時間。
而且先生講的禮儀,包含太廣闊了,姜常喜在人家師徒三人的課堂之外,就聽了一會,就被吸引住了。
自己弄張小桌子,在人家書房外面聽,算是偷師吧。怪可憐的。
先生竟然講的是那些前朝到如今還能屹立不倒的世家大族,當然了偶爾也要講到一些已經沒落,或者不存在的世家。
從興盛到衰敗,每個世家在先生的嘴裏娓娓道來。
再到如今,也就是這些小地方還推崇什麽世家名門,京都那樣的大地方,早就已經有了新貴。
姜常喜感受更加直觀一些,仿佛跟着先生暢遊在曆史中一樣。讓姜常喜說,這就是先生的角度在講曆史,同禮法沒什麽關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