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門口的大福,姜常喜好無奈,今日這事竟然還沒完呢:“起來,做什麽呢。”
大福垂着腦袋,叩拜主子:“您罰奴婢吧,奴婢沒想到事情鬧成這樣。”
姜常喜:“我是那麽是非不分的人嗎?多大點事,起來吧。”
周瀾回過頭來, 站在姜常喜身邊:“你們主仆鬧矛盾了?”
大福低頭一句話不吭。
姜常喜很無奈:“快起來吧,怎麽?想在你家大爺這邊領取獎勵?”
周瀾指着鼻子:“還有我的事。”
大福低頭,眼淚都掉下來了。她怎麽就管不住這張嘴呢。
姜常喜:“你們在我身邊多少年了,我什麽脾氣你們還不知道嗎?你們什麽性子,什麽人我能沒數嗎。”
歎口氣,把自己說的多能耐一樣, 深沉的再次開口:“把你留在身邊, 就是想着,我這人容易張揚, 你能勸着我些,你看咱們主仆搭檔,這不是挺好的嗎。”
大福對着姜常喜扣頭,她這叫背主:“奴婢不敢。”
姜常喜都無奈了,對着周瀾說道:“大福爲你在我娘面前說話着,我娘就過來了,大福自己心裏過不去。”
周瀾點點頭,原來今日這些事情的根源都是這丫頭搞出來的,把當家奶奶搞成這樣,确實有錯。
不過看看媳婦的模樣,人家沒有追究這丫頭的意思:“那個,雖然吧。我不覺得我被你家大奶奶委屈了,可你這事吧,确實爲我打抱不平呢,不過呢, 你也知道, 你家大爺我呢,都聽你家大奶奶的, 也不好給你求情呀。”
姜常喜差點被周瀾給繞笑場:“說什麽呢?”
周瀾:“說實話呀,讓大福下次别覺得我可憐了,我願意聽你的。”
姜常喜抿嘴,沒見過這樣的,讓外人聽了像話嗎。可爲什麽就心情特别的好呢。
姜常喜:“大事上還是聽你的。”
周瀾扯開嘴角,歡快的:“嗯。”心裏則在想,聽不聽的到也無所謂了,媳婦願意這麽說,就是給他很大的面子了。
在姜常喜聽來,這個‘嗯’,怎麽感覺那麽敷衍假諷刺呢,這就是媳婦怎麽說怎麽是呗,這男人真會哄人。
可到底是不是如此,姜常喜心裏清楚着呢,當真心裏有數那波的。
能聽就聽,不能聽的,鐵定不聽, 不然自己說了歲數小先不圓房, 爲什麽這人總是有意無意的勾引自己呢。
仔細想, 這厮說話不走心, 還挺不是東西的。
大福那邊還跪着呢,姜常喜:“行了,你家大爺也沒有怪你的意思,你家大奶奶更是明白人,你就當是爲了我,趕緊起來吧,不然回頭讓我娘知道了,還得繼續教育我。”
大福聽到這話,不敢在給大奶奶添麻煩了,立刻起身:“奴婢自己去領罰。”
姜常喜擺擺手:“罰什麽罰呀,回頭嫁妝裏面扣,成了吧。”
大福抹一把眼淚:“我聽大奶奶的。您記得嫁妝裏面扣。”
姜常喜抽抽嘴角:“都這樣了,你還跟我要嫁妝呢,你到底是不是真的在認錯呀,别是晃點我呢吧。”
大福抽抽鼻子,抹一把眼淚:“該認還是要認的,會不會繼續犯,奴婢自己不敢保證了,奴婢這毛病,盡量改。”
周瀾都聽傻了,看着挺聰慧的姑娘,怎麽這樣呀,原來缺少忠心。還是個屢教不改的。
也是怪佩服媳婦的,用人當真是不拘一格呢。換成他,早就把人給轟走了。
大福下去了,周瀾才詢問:“你這丫頭平時看着挺機靈的?”言下之意,實際上不咋樣。
姜常喜就不願意聽了,大福差哪了:“本來也挺機靈的。”
周瀾就納悶自家媳婦的用人标準在哪:“機靈?關鍵時候冒傻氣,不聽主子的,非得告刁狀?”一個‘刁’子,可見周瀾對大福在這件事上的不認可。
姜常喜:“人無完人嗎,再說了那也是爲了我好,得便宜的不是你嗎?”
周瀾一點也不想要這樣的便宜,就覺得媳婦身邊有這樣的奴才不妥當,不夠忠心這一點就不能用:“這不是自作主張嗎。你就敢留在身邊呀。”
姜常喜歎口氣:“我們從小一塊長大的,大福那性子,從小要強,喜歡告狀。”
周瀾都聽傻了,就這樣的丫頭,還能留在身邊這麽久。
姜常喜:“大福這毛病,把大利她們幾個都給惹毛了過,時間長了都被排擠了。”
周瀾:“這樣的習慣,不被排擠的話,就是另外那三個有毛病了。”
姜常喜瞪一眼周瀾,嘴巴怎麽那麽損呀:“她自己也很煩惱的,就是管不住嘴。”
周瀾失笑,這什麽毛病呀。就是教訓得的不夠。
姜常喜:“我們就幫着她想了一個辦法,讓她想要告狀的時候忍一忍,實在忍不住了,就專門針對我一個,告我一個人的狀。這也算是爲她業務水準提高業務難度。”
姜常喜笑眯眯的:“另外三個在邊上看着,還擠兌大福,有本事你就去夫人面前告娘子的狀。”
姜常喜一攤手,意思事情就這樣了,大福爲了提高業務水準,認準了她一個人折騰。
周瀾就沒見過爲了一個丫頭這麽折騰的:“爲了三丫頭解脫,你把自己搭進去了。”
姜常喜:“也不算呀,我爹娘多寵我,告狀也沒什麽效用呀,我娘就罰她,我娘多護犢子呀,一次比一次罰的狠,我們求情都沒有用。”
周瀾都震撼了,這也能想出來,這招有點缺德,不過應該好用。
姜常喜:“你看,哎,這不是就改過來了。不過偶爾犯病的時候,還是要叨叨上兩嘴的,不過依然是專門盯着我的。用大利他們的話說,在幫大福提高檔次。”
周瀾:“你這檔次真高。這下好了。”
姜常喜:“可大福說的對呀,即便是開玩笑,我也該有度才對,萬一你真的惱了,我得怎麽哄回來呀。”
周瀾果然不在糾結大福的事情,問了一句:“我若是惱了,你當真會哄我回來嗎?”
姜常喜回答的很輕快,不是多走心:“那是自然。”
周瀾蹭的一下站起來:“你爲什麽不早說,早知道我就該惱一下的,你還沒哄過我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