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人家姜二轉眼又高興了:“夫君同常樂相處的好,那就是我同常樂相處的好,送給夫君的就是送給我的。”
姜二姐夫一點都不那麽認爲:“你看看就可以,我還是要收着的,不然常樂什麽時候來了,看到我沒有珍惜這些禮物,會傷心的。”
姜二娘子:“夫君放心, 我就在這裏看。”
姜二姐夫心說,不愧是姐弟,喜歡的東西差不多,所以這些東西到底送給誰的呀。
姜二覺得自家男人同自家兄弟相處的好,不然誰家禮物是這麽送的,心裏比什麽都高興。
心裏不無感歎, 在家的時候,他們兄弟姐妹都沒有相處成這樣過。
你說誰能想到嫁人以後有這樣的發展, 可見嫁個對的人,還有利于親情維護。
周瀾這邊送走了客人,先生帶着弟子們收拾收拾回莊子上,明日還要在莊子上宴請族人呢。
周瀾看着先生,看着媳婦欲言又止的。
先生最看不得大弟子這個德行:“你有話就說。”
周瀾:“李郎君方才找我說話了,不太好說。”
先生心說,交個朋友,還交出來點憂郁氣質:“擇友也是一門學問,慢慢學,不着急。”
周瀾:“先生,弟子才發現,還有很多需要學的。”
比如,媳婦比自己又先見之明,誰能想到,李兄的嶽家看到李兄中了生員又變了,當初還說即便是李郎君中了秀才也瞧不上呢。
變得也太快了, 不然他也不至于就勸李兄别耽誤了人家小娘子的好年華。
周瀾那邊邊說,邊耿耿于懷, 他這個壞人當的很冤枉, 當初當真是一片好心的。
先生失笑,光看表情就知道,自家男弟子怕是學到了。
先生:“既然如此,倒也不用先生在多囑咐你什麽了。”
周瀾好生無語,難道自己過來同師傅吐槽的嗎?
回到久違的主屋,常樂歡快的去東屋的床上滾了一圈:“啊,我覺得好像離開了好久一樣。”
姜常喜同周瀾跟在常樂後面,相視一笑,明明這才是他們成親後的新家,想說的話,都讓常樂說了。
周瀾對着姜常喜認真的說道:“現在我相信了,他真的是陪嫁,我要好好的給他積攢一份家資,留着娶媳婦用。”
姜常喜捂着額頭:“你努力,不過要小心老丈人,顧及一下他的心情,他怕是不高興有人同他搶這個活。”
周瀾:“爹對我好着呢,娘對我更好。”
姜常喜對這話那是持懷疑态度的,對姑爺再好,那也是假的, 還能好過閨女兒子?
結果不是的,給周瀾收拾箱籠的時候,姜常喜就發現了,她娘好像真的有點分不清遠近了,常樂有的,周瀾都有,常樂沒有的周瀾還有。
這在姜常喜這裏那是不可能存在的事情呢。
當然了眼下,是常樂的事情,那孩子頭一次都不想要寫字了,拉着常喜,周瀾說話,分開不過一天而已,竟然就這個樣子。
難得常樂在學習上有松懈的時候,姜常喜順着他的意思随口閑談:“今日大伯,二伯都讓人過來了。”
常樂:“那是自然,大伯、二伯禮數上從來都不會虧了,祖母歲數畢竟大了,難免精力不濟。”
孩子雖小,可心思透亮,府上的事情,心中有數的很。
姜常喜揉揉常樂的頭,還用得着你來開導我梳理同娘家的關系不成:“快去寫字吧。”
姜常樂不想去,想要說說話,所以看向周瀾:“姐夫,能不能咱們今日一起休息一番。”
周瀾心說,小舅子心疼自己太累了不成:“想要休息就去休息,這是幹嘛?”
姜常喜輕哼:“哼,你是不是想要背着我偷偷學習,想要落下我更多,我才不上當呢。”
說着也不犯懶了,過去書桌那邊,小手往硯台裏面放了少許的水,就開始磨墨,拿起來筆的時候,已經能夠甯心靜氣,然後寫字。
姜常喜都不知道,周瀾對于常樂來說竟然還有這等效果。
周瀾捂着心口傷懷,原來我想多了:“本來想要說說話呢,他這個樣子,讓我感覺多說會話就同犯錯一樣,形容一下的話,就像被獵狗追着跑的兔子。”
撲哧姜常喜就笑場了,這什麽形容呀,怎麽能說自己是兔子,關鍵自家小弟可不是狗:“讓先生聽到你如此形容,怕是要惱的。”
周瀾瞧着姜常喜笑的好看,喃喃說了一句:“你高興就好。”
姜常喜看着周瀾笑吟吟的模樣,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讓人内涵到了,難道她學問就這個水平嗎:“我怎麽就高興了,說的我好像不學無術一樣。”
周瀾:“你笑了。”若是先生聽到,肯定是拿戒尺的,狡辯的機會都沒有給她呢。
姜常喜:“亂說什麽大實話,我不過是比較的樸實接地氣,可不是我不懂文雅,說話粗俗。”
周瀾:“那是自然,我家大奶奶自然是哪裏都好的。”
姜常喜被誇的多少有點不好意思:“少來這套,我自己什麽樣,我心裏還是知道的。”
這人知道她不喜那些文绉绉的說話方式,跟着詢問:“怎麽看出來的。”
周瀾:“看出來我家大奶奶文雅,好學,學識不凡嗎?”
當着瘸子不說拐子,哪有這樣揭短的,姜常喜粉拳對着周瀾就砸了過去。
若是沒有看到過,自家夫人推馬車的勁頭,周瀾那是笑着消受這番美人恩的。
可看過了媳婦比大利還要狂暴些的力氣,這拳頭,真不敢受,雙手舉起來,擡住媳婦的拳頭。略微驚恐呀。
然後尴尬了,才發現,媳婦沒用力,這不就尴尬了嘛。原來媳婦知道控制力道呢。
周瀾臉不紅氣不喘的順勢就把媳婦的手攥住,深情款款的拉近兩人的距離:“我現在是秀才了,秀才娘子,咱們二人咳咳,是不是……”
姜常喜就沒見過如此紅口白牙的,别以爲她沒看出來,剛才周瀾的防備:“是不是什麽,别以爲我不知道,你爲什麽雙手擋住我的拳頭。”
周瀾那是打死都不承認的:“你肯定誤會了,我這是虔誠的拉媳婦的手,說最正經的事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