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爲光長見識的呀,你還給别人增添自信了呢。
所以沒有兩個學成的得意弟子,出來遊什麽學,專門讓人打臉的嗎?
帶着弟子把能丢的人都丢了,先生才開口說這樣事情,讓兩個弟子情何以堪。
高高興興地走了一圈,才知道, 自己去給别人增加自信的。
常樂都要哭了。再過别人書院的時候,先生拉扯,常樂都不下車了。
還同先生鬧脾氣,别說是遊學了,常樂說了,不學個三五年, 他都不會再出門的。
先生光看笑話了, 還擠兌常樂:“都已經丢一路的人了,還在乎餘下這些去處了。”
常樂小嘴抿的緊緊的:“先生,信任呢?您怎麽能這麽對您的小弟子,您這樣會讓弟子覺得咱們很蠢。”
先生:“不是覺得,是事實。沒有三兩三誰敢出來亂竄,看把你們一個個能耐的。出來專門給人墊菜闆子了。”
常樂:“也不至于那麽差,弟子也不是那麽拿不出手。”
先生:“你倒是容易滿足的很。”
周瀾:“也不至于那麽嚴重,至少咱們還知道了别人的水平呢。我覺得有所得。”
先生掃一眼大弟子,不然他才不出來陪着弟子丢人呢,也就這點收獲了。
常樂依然不高興,心說,你自然是有所得的,我還小呀,我不需要科考,我爲什麽要出門去讓别人長見識,我就該出去一鳴驚人,驚豔各大學堂的。
結果心眼短了, 丢人尚且不自知。
姜常喜瞧着常樂那邊不高興,過去先生那邊求情:“先生您這也太狠了。”
先生哼了一聲:“那不是沒有帶你們去江南嗎。”
對呀, 若是去了文風鼎盛才子遍地的江南,那才是丢出去老遠的人。
周瀾都要哭了:“弟子們還要謝謝先生手下留情。”
先生挑挑眉,把三個搗蛋弟子壓制的服服帖帖的,看他們以後還敢随便折騰不:“不然呢。”
周瀾肯定地說,先生定然是記仇了,記仇他們幾個趁着先生醉酒,鑽先生的空子出行這事。
一路上高高興興,和顔悅色的先生,收拾他們的時候,下手原來這麽狠,而且無聲無息的他們就中招了。
先生果然是惹不得的。周瀾算是長記性了。
姜常喜也知道,先生不能招惹了,玩不過人家,眼裏控訴着,先生要不要這麽無情無義呀。這肯定不是親弟子。
常樂幽幽的看着先生:“您無情,您……”
先生:“打住,不許往下說,不然先生再帶着你走幾個學院。”
常樂抿嘴,不敢說了。太不講情面了。
先生對着小弟子幸災樂禍:“都已經走了那麽多的書院了,你當這幾個書院, 你不去, 就沒人知道了?”
這可真是太讓人傷心了,常樂:“先生您讓弟子先緩緩。”
捂着心口在馬車裏面打滾:“我這小心髒呀。”
弄得先生都麽有脾氣了:“好吧,是你自己不願意去長見識的,可别說先生不帶着你。”
周瀾已經扶着先生下車,師徒二人準備繼續在丢人的路上狂奔。
周瀾想得開,出來一趟,總要有些收獲的,即便是丢人,那也要丢的有所得。
常樂看着要被兩個人甩下,也顧不得丢不丢人了,反正丢人也是大家一起嗎?
羞羞澀澀的下車:“先生,弟子緩過來了,反正已經丢了那麽大的人,也不差這麽一兩個了,先生咱們走吧。”
周瀾跟在先生身後,兩人同時感歎:“他緩過來的可真快。”
先生失笑,瞧着小弟子惺惺作态,吐槽一句:“韌性挺好。”
常樂回頭瞪着周瀾:“我都是爲了你,不忍心看着你一個人出去被人用實力碾壓。”
周瀾點點頭,這份情誼,他真的感受到了:“我會努力的,以後咱們出來碾壓别人。”
換來常樂輕輕一哼:“過上些年月,他們會重新認識我的。”
姜常喜就看着師徒三人走遠了。感歎男生喜好特别,他們玩的可真有特色。
自己帶着大貴,大福,大利,見識一下名勝古迹,吃吃當地民風小吃,順便把自己一車的貨物,散出去一些,補進來一些,賺一些差價。
偶爾姜常喜心情好,就會給大貴支招,在人家酒樓門口,弄個小攤子,用味道厚重些的調料做些小吃,專門吸引人家酒樓的掌櫃,大廚出來同他們購買調料。
說真的比同先生一起出去丢人,快樂多了。
先生心情好的時候,也會看着自家弟子作妖。路途不那麽無聊,不知不覺就回到保定府了。
姜常喜身後的拉貨馬車,除了給家人帶回來的特産,餘下的都是大貴自己留下的調料。
然後就是荷包鼓了。姜常喜算是知道,爲何這年頭的商隊賺錢了。
周瀾同常樂在丢人的路上,漲了學識,學習的心态更堅定了。對自己胸中那點墨有數了,不敢随便驕傲了。
先生就沒有說,他老人家能看上眼的書院,那都是有名望的,能在書院裏面讀書的學子,都不是泛泛之輩。
這就是專門打擊這兩個弟子的,省得他們沒事就作妖。
回家了,常樂心情好,掀開車簾對着空曠的前路,大聲呼喚:“保定府我回來了。”
周瀾捂臉,幸虧路上無人,不然還不得讓人圍觀呀。
先生好險,沒有被自家弟子吓到:“如此戀家,幹什麽非得去遊學?”
常樂:“難得出去一次,弟子想要陪着先生盡興嗎,先生您就體諒弟子一片孝心吧。”
先生聽着這口風怎麽不對了呢:“你前幾日可不是這麽說的。”
前幾日天高皇帝遠,自然是怎麽說都可以,都到了保定府了,常樂想到自家爹媽了,該交代還是要交代的。
最好還是把自己同常喜一塊摘出去,讓先生自己面對這個問題比較好。
常樂:“先生,長輩們的事情,我覺得應該讓長輩們自己去解決,我們做小輩的實在不應該胡亂攪合進去。”
先生真沒多想,不過直覺有詐,所以多問了一句:“很有道理,可你這話從何說起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