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邊有大貴出行,還真是讓先生一點不後悔。
出門以前大貴沒有準備什麽吃的,人家大貴說了,難得出門,要一路吃到京都.
要領略地方美食,不然她的廚藝如何進步。
先生光聽到這麽一個口号,就覺得必須支持, 爲此還特意摸了摸身上的荷包,銀子帶的還是盡夠的。
常樂也很支持大貴的事業,頻頻點頭。
周瀾:“隻要不耽誤去京城怎麽都成的。若是咱們回程的時候在慢慢領略更好。”
大貴:“爲什麽。”
周瀾臉色通紅:“因爲你家大奶奶嘴刁,同你一塊領略美食,能幫你多提點意見。”
有好事不願意落下媳婦,遇到好吃的,更願意同自家娘子分享。而且卻是着急見媳婦,不想半路上耽誤功夫。
想媳婦不說想媳婦,說的這麽含蓄做什麽。
先生閉目養神, 小夫妻感情好點,他這個當先生的也省心。
常樂立刻就跟着說了:“同我姐姐一起吃,才有意思。就聽我姐夫的。”
大貴:“好吧,不過該吃飯還是要吃飯的,大奶奶讓我伺候大爺,小舅爺,先生的飲食,這個就得聽我的。”
隻要不耽誤行程,那就沒有意見的。周瀾對于大貴管家的安排沒有意見。
所以休息的時候,先生就看着大貴拿着菜籃子到處亂逛的,酒樓裏面用飯,都是地方特色的食物,銀錢是沒有花多少,可就是吃的受罪。
先生都吐槽了:“這些特色也未見得人人都能吃的消。”
常樂蔫哒哒的,很是不能理解:“并不覺得美味, 爲什麽還能成爲當地的特色呢。”
周瀾:“可能大家的口味不一樣,咱們欣賞不來, 還有可能是特産不一樣,還沒有找到正确的烹調方式。”
大貴:“大爺說得對,這些東西若是讓我來做,肯定不會是這個味道的。”
常樂:“可惜在路上。”
大貴笑眯眯的:“不可惜。”
然後随風,順風就端上來一大盤子羊蹄子。
大貴:“咱們這邊其實也沒有什麽特别的,肉也就那麽幾樣,這是我在馬車上用泥爐鹵出來的羊蹄子,先生大爺,小舅爺,你們嘗嘗看。”
至少沒有聞到膻腥味。先生帶着兩個弟子謹慎的看着一盤子羊蹄子。
大貴很有自信的推銷:“很不錯的。”
大奶奶信任自己,才讓自己照顧先生,大爺,小舅爺的飲食起居,看着小舅爺吃不好,大貴可費心了。
常樂最給面子,主要是相信大貴的手藝,就是吃法有點豪放,不符合姜家小郎君的風姿。
大貴還是知道小郎君那點介意的, 拿出來兩片裁剪合适的荷葉,請小舅爺隔着荷葉在抓着羊蹄啃。
常樂至少滿意了,先生也點點頭, 吃東西嗎,不能太不講究。
然後呢,然後羊蹄子到嘴裏,就顧不上這些荷葉了。因爲羊蹄軟爛入味,鮮香無比。
尤其是同方才,在酒樓上吃過的羊肉比起來,啃骨頭簡直是太爽了。
先生都忍不住感歎:“難道這羊肉最美味,最鮮香的在骨頭上。”
常樂比較有心得:“不在蹄子上。”
周瀾要服侍先生,看着小舅子,其實最沒有吃好,這時候什麽都不顧了,埋頭苦吃。
大貴:“自然還是在肉上的,不過是他們把肉處理的不夠仔細,膻腥味沒有除掉。”
常樂:“大貴,我們相信你的手藝,你就是讓我們再吃一次這裏的羊肉,我們也願意試試的。”
大貴笑嘻嘻的:“就知道小舅爺最信任大貴了,”
然後:“所以我在這裏挑了一隻羊,這裏的羊還是很鮮嫩的。作爲原材料,真的不錯。”
常樂小胳膊一揮:“買。”就沖着羊蹄子也得支持,一隻才四隻蹄子,是不是少了點。
大貴不動了,眼巴巴的看着常樂小舅爺。
周瀾這才擡頭看向大貴:“銀錢不夠了麽。”
大貴搖頭:“大吉不許奴婢買。這蹄子都是奴婢同酒樓那邊花兩文錢弄來的。”
先生:“味道這麽好,如此便宜。”震驚了。
大貴:“他們不會烹饪。嫌棄羊蹄子做起來太麻煩了。”
跟着看向周瀾:“買羊蹄子價錢便宜,大吉不說什麽,可買羊的話,大吉嫌棄奴婢預算開支太多了。”
一路吃過來,開銷确實有點多。不過大夥都跟着吃了,這個不能怪大貴一個人的。
周瀾終于知道私房是怎麽用的了。
結果就看到先生遞給大貴一塊銀子:“大吉說得對,不過先生私下給你貼補一下。可,這羊可怎麽帶在路上。”
大貴高高興興的:“可以拴在馬車後面,或者同奴婢一起坐後面的馬車。也用不了多久的,或許沒等到京都,奴婢就把它做成吃的了。”
先生心說,一頭羊能跑的過馬車嗎,想想就知道很不方便的,而且既然買了,那就吃了呗,多方便的攜帶方式。委婉的同大貴說道:“怕是不好攜帶。”
那就是要吃。周瀾懂了,常樂也懂了,可惜大貴除了一身手藝,腦子不是那麽好使,就同大利一樣,光發展特長了。
大貴跟着先生的思路,開始愁得慌,不過決心還是恨堅定的:“先生你放心,我不會讓羊拖累了咱們行程的。”
先生搖頭,沒見過這麽不開竅的:“孺子不可教也。”
大貴眼巴巴的看着先生,怎麽就不可教了。
先生搖搖頭:“好了,你的羊,還不快去買。”反正手裏有羊,什麽時候撺掇大貴吃都是一樣的。
大貴從來不多想:“好嘞,奴婢謝謝先生,奴婢這就去。”
剩下師徒三人,荷葉都不用了,抓着羊蹄子啃。對着羊蹄子,先生認爲,君子之風就該狂放不羁。
先生還能喝上兩口果酒,烈酒那是不用指着了,女弟子管的太寬,根本就不給配備。
常樂:“不知道大貴要怎麽收拾這隻羊,難道換了地方,羊就不一樣了。”
周瀾:“每個地方的物産都是不一樣的,或許這裏的青草養出來的羊不一樣。”
常樂:“可才過了半日的路程,難道這地上的草就不一樣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