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六娘這是被大環境給帶的?
小行見夫人不開心:“是老爺同夫人對咱們女娘好,什麽時候都爲咱們女娘撐腰。”
不然你看夫人能說這樣硬氣的話不,這年頭的女娘,真沒有夫人說的那麽硬氣,家族更不會給女娘多少助力的。
姜常喜何嘗不明白:“我得準備點好東西,孝敬爹娘,這段時間忙碌,怕是他們累壞了。”
小行他們幾個那邊就笑開了。夫人這是比誰都明白的。
話說,什麽樣的爹娘,姜常喜也不會讓自己那樣過的。幸福還要自己争取。要有主動權呀。
姜六娘子的事情,她自己沒有這個心思,别人那是沒法幫襯的。
姜二娘子的妙招,都不好同六娘傳授。畢竟她這算是離經叛道,傳出去夫家,娘家都容不得她。
也隻有同姜常喜一塊的時候,才能牢騷兩句。
姜常喜心說,這也是被二伯母慣出來的女娘。
送走姜老夫人,姜家族親,大娘子,二娘子那些遠親的時候,姜常喜拉着姜二娘子很是不舍:“你别把妞妞胡亂嫁了,也别教給妞妞亂七八糟去别人家受罪的教條。二伯母是怎麽慣着你的,你得怎麽慣着妞妞。”
姜二娘子:“你放心吧,你二姐夫也不樂意女郎那般,你二姐夫說了,我們家的女郎就得教導的同她三姨母一樣,你沒看到嗎,我從來沒想過娶你家姜姜當兒媳婦。”
場面好寂靜,這到底是誇她呢,還是貶低她呢?
姜常喜怒吼一聲:“好走不送。”這個缺德姜二,那點臨别的氣氛,都給弄飛了。
姜二娘子:“我說實話你又不願意聽,好了,我走了,以後想要拌嘴都找不到你這樣不同我生氣的人。”
姜常喜:“咱們一起幫着妞妞相看夫君,你莫要挑那些委屈妞妞的人家,日子不是過給别人看的。撿實惠的來。”
姜二娘子:“我是親娘,你放心吧,你家姜姜,你也别太挑了,差不多就嫁了吧,左右怎麽都不受氣的。”
姜常喜:“你閉嘴,你走吧,我不想同你唠了。”
福慧作爲公主那是不用送出來的,不過人家給足了姜家臉面,尤其是給這些出嫁的姐妹做臉。
那真是聽的真真的,這位二姐姐真的有點棒槌,不過看情況就知道,日子過的不錯。
不是什麽樣人家的當家主母都能這般的。
看看那邊同圓圓一樣拉着手,舍不得分開的妞妞,福慧特意讓人多給了一副頭面。
姜六娘子那邊,姜常喜:“你要知道,你是有娘家的,所以有些氣,不用受。”
姜六娘子點點頭,上車了。娘家給她的底氣,不足以讓她掙脫從小受到的那些教條。
看姜六娘子的眼神,姜常喜就知道,這話白說了。
姜常喜對老祖母那是真的更沒有好感了,都是她從小把姜家的女郎們給教壞了。
所以姜常喜悶悶不樂好久。身邊的小言都開口了:“夫人,六娘子或許認爲她走的是人間正道。”
小謹:“你說夫人走的是邪魔外道。”
小言沒忍住翻個白眼:“你說的不是我說的,我說的是六娘子自己願意選擇滄桑,我逗夫人開心呢,這是個笑話。”
姜常喜同小謹幾個,一塊看着小言,真的沒聽出來這是什麽笑話。
好吧小言不開口了,不想搭理她們了。
常樂同福慧成親之後,小姜大人就是名副其實的驸馬,是宗人府頂頭的上官。
福慧每日都有邀約,在族親裏面有舉足輕重的地位,原因,無疑都是驸馬的差事。
姜常喜那邊忙的都是自己的小生意,真的把先生的話聽進去了,銀子嗎,夠用就好,太出風頭的買賣真的不敢折騰。
姜常喜最近都在折騰自己的百年老店,想要折騰出來那種有名号的,有傳承的,這東西還真就不是你說弄就弄出來的。要用心,要幾代經營才可以。
姜常喜把手上的鋪子歸攏一番,挑出來一些可以經營下去的。
自家的醬料是算一個,食肆算一個,然後就是那個梳子,梳胡子的,梳頭發的,姜常喜那是想要好好發展的。
雖然利潤不多,可做好了,那是能留下名号的。
這樣算一算,自家能夠長久做下去的買賣竟然還不少。
書肆這個東西,姜常喜還沒有想好,要不要折騰,這玩意還是很受環境影響的。
若是想要經營成百年老店,那就得經營那些古迹,什麽朝代都調不出來毛病的。
顯然這個有點難,姜常喜舍不得高利潤,而且先生同周大人的小喜好,也需要這個空間。
女弟子能這麽老老實實折騰,先生那是最欣慰的。每天帶着小徒孫們學習,那真是萬事不管一心作學問。
姜常喜的書鋪子偶爾就有個大作問世,先生竟然喜歡上了這紅塵俗學,用姜常喜的話說,每每看到,這些人推測鑒茶先生的來曆,先生就回隐晦的傲嬌一陣,興趣來了,還能同這些人一塊讨論推測一番。那真是找到樂趣了。
所以這個書鋪子,就算了。姜常喜想好了,這玩意姑且就這樣,什麽時候風向不對,就關了。
先生偶爾喝多了就同三個弟子說,他老人家百年之後,都不許透漏關于鑒茶先生的事情。人家那是要高深莫測到底。
姜常樂同福慧圓房的時候,周大人終于升到了尚書。最年輕的尚書大人。那絕對是京城一時無兩的風光。
郎舅二人站在一塊那真是朝堂上不一樣的風采,因爲夠年輕。
這時候的姜姜已經十四歲了。來家裏提親的那真是踏破了周府門檻兒。
不過愣是沒一個能成的,連一直說不着急的周大人都隐隐有些着急。
他同常喜十六歲就已經成親了,到了閨女這裏,還沒有着落呢,姜大人不想降低标準給女兒找人家,可這事真的着急了。
趕上這年京城會考,姜常喜召集了周大人的弟子們過來,宣布一件事:“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