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真是一點長輩風範沒有,極盡挑撥之能。
不過這位叔伯過後被天家召見了,而且明顯不是被表揚的。總親們把這事前前後後都看在眼裏了。
宗親們那邊,對于這個小驸馬,那也是認真掂量了,雖然是黃口小兒,可做事張弛有度,可不敢看輕了。
最重要的是,小驸馬有天家的支持。
常樂也是沒想到,這位天家從來沒有同他多說過一句話,可卻給了他如此給力的支持。
不知道天家是信任他的學識,還是信任先生教導出來的弟子,總不是對于小驸馬的寵愛就是了。
老王爺那邊看着案宗:“到底是狀元郎,真了不起。這到底是真的熟知這些律法,還是唬人的?”
依着他老人家的閱曆,還真就有點看不明白,小驸馬到了宗人府菜多少日子,即便是惡補律法知識,那也做不到這份上。可小驸馬這個年紀,從小學習律法,也不太可能。
就有手下過來同老王爺說:“真的,這位驸馬爺當真是熟知律法。”
老王爺驚歎,這事能碰巧嗎:“不知道天家是不是也知道驸馬爺有這等才幹。”
應該是知道的吧,不然如何就讓驸馬爺做了這宗人府的官。
老王爺:“不愧是天家,知人善用。”
天家那邊也怪佩服自己的,他不愧是承天庇佑之人,這都能順理成章。誰能想到,小驸馬就剛好熟知律法。
天家的心情不是一般的好。最高興的還是小驸馬選的好,學問好,腦子好,還不迂腐,當真是明白他的心思。
老王爺掂量案宗:“法外容情,給足了宗親臉面。這可不是這個年紀的小郎君能做出來的事情。怎們就那麽通透。”
關鍵是那句話說的好,在宗親面前,給天家找足了面子。這些宗親,都得感激天家的寬宏,對族人的照拂。
那些不領情,不知道的,這次都知道了。是天家有情有義。不然沒有他們這般優越的日子過。
任誰都明白,這小驸馬當真要得寵。
福慧那邊,爲了這事,沒少被宗親爲難,福慧一句話不多說。
大不了自己不出去玩。反正年紀還小,宗親們說的那些,她表現的就是聽不懂。
而且有過來招呗自己的,自然就有過來拉攏自己的,人家福慧那真是把天真無邪,玩的通透。
正事一概不懂,吃喝,全能接住。公主們都發現了,這小丫頭如今滑不溜丢的,可真是不是一家人不如一家門。同驸馬一樣,都不是東西。
福慧如今在吃喝玩樂上,很有心得,沒辦法,出去的多,長見識了。
虧得大姑子送的書籍好,都是吃喝玩樂的,地方風景,地方美食,還有地方風俗,福慧那是信口拈來。
那小話題能說不斷唠不斷的,妥妥的成了小話痨。而且言之有物,很是能吸引住大夥的眼光,你都不能說她胡謅。
最近大夥都發現了,福慧好像能說了,同誰都能說的來,而且扯起來就沒完,話題都是跟着她那吃喝玩樂走的。
你說這要是閉門謝客,人家還能說你仗着未婚夫如今在宗人府傲氣了。
可你說這麽一個話痨,跟誰都能扯上大半日的,你能說她傲氣了嗎?顯然不能。
而且還有被福慧忽悠住的一群人,就願意追着福慧,說一些吃喝玩樂的事情。
這還混的如魚得水了,人家福慧也感歎,原來除了謹小慎微,還可以這樣。
可關鍵時候,在天家面前,福慧知進退,挺正常的。
突然大夥就發現了,福慧公主那是長心眼了,别看福慧年紀小,可福慧真的把自己弄得穩穩的。
天家都誇這公主還是應當早些定下婚事。
你看,天家的話一出來,大家就知道了,福慧親事定下了,人越發穩妥,大氣了。
就這麽一句話,誰還敢說福慧的不是,天家都說了,福慧變的更好了。話痨那就不是毛病。
天家誇獎的就不是福慧一個人,這就相當于天家公開支持小驸馬。
一群的宗親瞬間就沉默了,别管小驸馬是不是同他們一個姓,别管年歲多大,隻要有天家的支持,他們這些宗親就得聽着。
這就是以後宗人府内定的頭頭。連整日去宗親們面前敗壞小驸馬名聲的叔伯都不開口了。
當然了他即便是繼續敗壞小驸馬名聲,也沒人敢聽了。大夥不太想要跟他一塊玩。
這就是天家表态之後,姜常樂從小驸馬,到姜大人期間的變化。
如今姜常樂在衙門口,沒人稱呼他小驸馬,誰都的恭敬的喊一聲姜大人。這就是對姜常樂本事的認可,那是立足的根本。
姜大人頗爲春風得意。最近嘴角翹起的時候多。這可不像是一心研究律法的刻闆形象。
姜常喜偶爾看着姜常樂都要感歎,你說誰能想到你竟然專門去處理這群人的是非了。還處理的不錯。
先生聽着都刺耳,這群人惹事,那是一點點是非嗎?處理不好,你知道多大的禍端嗎?
沒少瞪眼看女弟子。怎麽能說的如此輕巧。要知道,造反的,謀權篡位的,往往都是他們自己人。
這宗人府的位子,當真不好坐的,處理的事情,百分之八九十都是雞毛蒜皮家務事,可那百分之十,哪怕是之一的大案,都是兇險萬分的。殺戒一開,就是皇族的一支,一脈。
女弟子同小弟子那邊樂呵呵的,半點沒有爲未來擔憂。
姜常樂還同姜常喜得瑟:“是不是大材小用了。”
姜常喜:“那倒不是,就覺得你學了這麽多,好像也沒有學以緻用,反倒是陪着我被罰抄律法,用上了。你說這算是怎麽回事,撈偏門嗎?”
先生氣的拍桌子了,撈偏門是這麽用的嗎,這女弟子還得教。太丢人現眼了。
看着姜常喜的眼神,恨不得把女弟子回爐再造。(本章完)